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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府君庙的传说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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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见两侧无险可守,直到静海火车站时,他命令一营在车站外围与同其他二十九军弟兄修筑工事,准备抗击北来的鬼子。这时他接到上峰改编命令,西去的二营、三营被改编到其他团,自已的一营和原驻静海县城的一个营及驻扎在大丰堆一带的一个营,新编成六七八团。

    朱春芳因战情急迫,命传令兵骑马去大丰堆驻守的营,通知正、副营长快速赶来车站开军事会议。一小时后,朱春芳于赶来的各位营长在车站一屋中见面,寒暄片言只语后开会,把驻守县城的官兵改称二营,把驻守大丰堆的官兵改称三营,自已的一营不变。作战任务是一营防守铁路线,二营防守县城,原有城外布防工事不变,三营还在大丰堆一带设防,并随时策应车站、县城的战事,严防各路日、伪军的进攻,几位营长各领任务而去。

    在此其间,赵洪生等几十人从府君庙撤出战斗赶到县城后,找到先来车站的朱春芳。朱团长让他们先坐下休息,而后让人带赵洪生等人去临时火房吃饭,他们吃完饭后,赵洪生领人在车站附近与其他战士们挖起了战壕,直到李虎赶来。

    部队新整编时,因赵洪生这几十人情况特殊,朱团长没敢妄动,私下征求赵洪生是否愿意加入本团,赵洪生提出在情况适当时,还要返回自己的二一九团。朱团长把他们几十人单列一个连,派他们到车站北的傳家村于一连同守铁路,严防鬼子利用铁路进攻静海。赵洪生领命和一连在傅家村铁路旁并肩筑起掩体,随时准备和乘火车来犯的鬼子战斗。

    首先是六七八团三营一连于日本鬼子在东、西边庄村开战。东边庄村与西边庄村相隔一里左右,在离县城有四五里地的偏东北方向。这群鬼子不是别人,正是从良王庄出发,延津盐公路向静海进攻的高桥中队。当宫岐指挥两个中队的鬼子进攻四庆庄荆条林时,高桥就领兵向静海进犯了。因他对地形不熟,只能是按图索骥,在七八月野生植物的旺盛季节里,结果他们错走到了一个叫后杨村的地方。后杨村也是地处人烟稀少的大洼地带,‘闹日本的消息虽然没有翅膀,但也风吹流云般传到这里。因为,这里老百姓的生活单调,干活下地,下地干活。从来也都没见过‘日本是个什么长像,只听传说是人长得的个个不足三尺,像磨棰子一样(磨棰子,用砖或木做成,用做磨眼或垫起磨扇),于中国人相比就是矬子,可他们会驾驶铁飞机上天,能坐吐火的铁王八打仗,最让人害怕的是他们还能生吃活人等。‘闹日本在这一带百姓的眼中,就是生活里传说的地魔鬼。还有人称他们是一群驴头狼(据说有种狼长着一个驴脑袋,驴脸、驴嘴、驴牙、驴眼、驴耳朵,叫声如狼)。所以,他们把日本侵略中国说成是‘闹日本或闹狼驴,百姓对‘闹日本或狼驴都非常恐惧,早就拖儿带女、抛家舍业地逃离了村子。凡是吃的用的都不留下,就连鸡、鸭、猪、羊、牛、马、驴、狗、猫都沒留下。

    当高桥带兵进入后杨庄后,村中已经变成死沉空巷的村子。这时天气突然大变,从西北涌冒出黑压压的乌云,云如天空中的一群黑马齐头并进。几道闪耀着的电闪过后,嘎啦啦,几声脆雷响彻云霄,接着从远处传来雨落砸地的啪啪声,如万马群蹄奔跑发出的落地声。这场滂沱大雨下得猛来得快,两个小时的暴雨下得是沟满壕平,浑浊的雨水淹没村外的所有土路,村外马上变成水乡泽国的模样儿。

    夏季里的暴雨俗称三伏里的‘车轴雨,这种雨下得快去得急,转眼能雨停云散,而且下雨的面积不会太大,如果一辆车在路上行驶时,也许车轴这边有雨下,而车轴那边就不会有雨,当然,这是对盛夏之雨的一种夸张。

    这场大雨虽然只下了两小时,可土路会变得泥泞不堪,对只有土路而行的农村人来说,如入泥潭,只能等上好几天雨水才会消退。高桥的部队就是这样被截在后杨庄村动身不得,急得高桥只能是抓耳挠腮地等待。

    经高桥几次探试,湿漉的泥路被太阳晒得总算有些干爽了,他急忙下令向前杨村进犯,而后是前毕庄、后毕庄,续而是徐庄子。当高桥带领部队向东边庄进犯时,于驻守的二十九军三营一连展开战斗,一连在连长带领下,用有利地形与鬼子浴血拼战,他们用长枪、机枪猛打,杀得高桥部队一时大乱。在一连和鬼子枪战中,营长亲率二连三连从高桥背后用少量迫击炮轰炸高桥部队,机枪、步枪齐向鬼子开火。高桥见自已的部队两面受攻,怕被二十九军包围被歼,慌忙指挥部队逃蹿至徐庄子后,重整队形。他让一个小队的日本兵组成一个迫击炮队,把轻、重机枪编成一个小队,其于人员编成一个长枪小队。他歪着脑袋斜眼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见离天黑还早。想在天黑前攻下东边庄,于是让迫击炮小队在先,朝二连三连阵地猛轰。因为,二十九军的迫击炮不如鬼子的迫击炮射程远。所以,吃了鬼子迫击炮的大亏。光遭鬼子的炮火轰炸而不能还击,营长为减少战士伤亡,让战士们分散成三、五人一组,利用高大的野生植物掩藏自己,等鬼子冲锋时趁机猛杀,打日军个狗咬狼——冷不防。

    高桥炮击三营阵地后,马上命令机枪队在先,长枪队在后向三营发起进攻。三营长见鬼子用机枪开路冲锋,下令让战士们专打鬼子的机枪手,这种冷不防的打法很有效果,造成了高桥部队严重伤亡。可高桥象只几天没吃到肉的饿狼,贪婪地手举战刀嗷叫着命令鬼子兵们冲锋,一时想冲破三营阵地消灭这些顽抗的二+九军,出出这几天被雨截在后扬庄的闷气儿。三营长见鬼子兵以身犯死地冲进迫击炮的射程内,命令炮兵向冲锋的鬼子们开炮,呼啸而出的炮弹频频在鬼子群中爆炸,三营长手举大刀高喊“杀鬼子呀!”。然后奋勇当先地带领战士们杀向了鬼子,高桥见英勇的二+九军战士高举闪着寒光的大刀,如蛟龙腾跃般地冲杀过来,知道这砍脑袋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慌忙下令让鬼子撤退,三营乘胜追击鬼子到姜家坟后,见高桥带兵向独流逃去不在追赶,回到原地继续筑建工事……

    朱团长得知三营打退东线鬼子的进攻,心里很受鼓舞,但明白鬼子绝不甘心失败,后退只是暂时的,肯定还是要回来的,下令三营在东、西边庄加紧构筑工事,随时防止鬼子反扑。他又让二营一营的官兵趁夜拆毁从傅家村到车站的铁路,防止鬼子利用铁路进攻静海,绝鬼子们的妄想。

    一切都如朱团长所料,拂晓前,东方天空中还呈蟹青时,鬼子乘火车向静海而来。鬼子这次利用火车进攻静海是有准备的,他们在火车头架起两挺机枪开路,敞篷车厢都用麻袋码起工事,并在每节车厢都架起轻、重机枪,从独流一路‘哒哒地打着铁路两侧南行,火车如条黑色的巨蠎傲睨万物地直奔静海,妄图利用火车先攻下车站,而后再扩大战果,鬼子的算盘打得好。当他们把火车开到傅家村时傻了眼,贼亮的灯光下铁轨早已不见踪迹,光秃秃的路基上布满坑凹。这辆载满两个日军中队的火车,只能趴卧在铁路上,气得跟火车而来的宫岐在车厢转着圈儿地骂‘八嘎,不管他怎么驴鸣狗吠火车还是不能前行。

    在宫岐率一个中队从南攻进独流和首下中队汇合后,发现二十九军有向西南撤退的,还有顺南运河西堤向南转移的。他命令首下中队长带人追击向西南撤的二十九军,自已带野川中队过运河后,野川派出一分队的鬼子和一排伪军顺南运河向南搜索前进,自已跟随宫岐先到火车站,准备延铁路南下。可他派出的这个分队和一个排的伪军,很快被赵洪生等人在府君庙村打了伏击,分队长只带几个鬼子和伪军跑逃到车站,向宫岐和野川报告说,府君庙村有大量的二十九军。宫岐、野川信以为真。笫二天早上,他和野川带队分别从东西两侧进攻府君庙,起图蟹钳式吃掉村里的二十九军,结果只遇到李虎等十几个人的顽强抵抗,却没见到大批的二+九军,气得宫岐火冒三丈,在强势炮火攻击后,他带人向村中猛冲,在双方火力悬殊下,使李虎手下十几名战士血染府君庙,造成李虎只身逃退。

    宫岐本想乘胜追击时,天津的联队长岛田来了命令,让他的部队固守独流待命,于是带领部队从府君庙返回独流火车站,也巧儿,天黑后高桥也带残缺不全的中队到了独流。

    岛田为加快南侵步伐,派火车到独流,让宫岐坐火车先攻占静海火车站,然后分东西两侧攻战静海,策应塘沽从海上登陆的另一支鬼子部队,既中岛师团南侵。宫岐知道岛田的意图后,让高桥补充弹药继续带人从东攻击车站,自已带野川中队坐火车攻击车站,必须在当日十点拿下车站,好继续南侵……

    宫岐带人坐火车到傳家村后,见铁路被破坏,气得是暴跳如雷,在车厢转圈儿地骂了一顿‘八嘎后,气焰嚣张地指着静海县城方向,怒目切齿地喊着“二十九军八嘎大大地,统统死啦死啦地。”。他命令所有鬼子兵下车抢修铁路。因铁轨早被二十九军战士扔到西边儿的耳河中,他们无法修复,火车只能停在原地。宫岐因多次吃二十九军埋伏的亏,见耳河边儿长满野草,怕二十九军藏匿在野草中袭击自已的部队,下令让几挺机枪狠扫射野草,妄图是想把真有藏着的二十九军逼出来,可惜他们打的不是地方。

    铁路西侧的路基下十几米处有条很深的耳河,耳河形成是因筑铁路基挖出的,伴随高起的路基弯延而行,耳河外便是百姓的耕田。耳河两边儿因无人管理而长满密丛丛的芦苇与野草。一连和赵洪生连早在耳河西侧的庄稼里挖好战壕,借助耳河边儿茂密的苇草掩蔽好了自已,单等鬼子冲过来吃枪子了。

    宫岐下令打了一阵后,不见野草和庄稼地中有认何反应。认为二+九军没设伏在庄稼里,便命令部队放下重武器留人看守,然后让部队警惕地顺大坑套小坑的路基跑步前进。鬼子的这种行动,正好是隐蔽在战壕里一连官兵所希望的。

    鬼子刚才下火车一阵乱打,根本伤不到一连的认何一位战士。因为,鬼子打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连设伏的地方。一连设伏击的地方,离鬼子下火车打枪的地方,向前推进有一百米。当时一连长是想在鬼子下车的这地方设伏,打鬼子一个突然袭击。于鬼子多次交手、有着与鬼子作战经验的赵洪生看到后,建议一连长往后退一百米伏击鬼子,一连长听从了赵洪生的建议。让战士们挖好战壕等待。赵洪生带十几个人在路基上挖出战壕,准备出了很多手榴弹,并还挖出一条通向耳河的深沟,等战斗打响后,一旦顶不住鬼子炮火的攻击,领战士顺沟过耳河向庄稼地里撤,他们对付鬼子的办法果然用上了。

    当鬼子兵在宫岐指挥下放着枪前进到一百多米时,正好迎头进入赵洪生等人的手榴弹伏击圈儿。赵洪生高喊着‘炸死狗日的小鬼子们。他随既向路基上的鬼子投出第一颗手榴弹,接着战士们的手榴弹也飞向鬼子群儿,‘轰轰轰的爆炸,顿时造成十几个鬼子的伤亡,可鬼子没被赵洪生等人投的手榴弹所吓怕,立刻卧倒对赵洪生等人进行猛烈的还击,子弹带着‘哇哇风声飞向赵洪生等人。一个鬼子小队长狰面厉鬼般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一挺机枪‘哒哒地打着,嘴里‘嗨嗨地喊着带人向前冲来,紧接着又有七八挺机枪向赵洪生等人发出怪叫,步枪声、手雷爆炸声不绝于耳,打得赵洪生十几个人难以抬头。赵洪生知道不好,硬碰会给自己的人带来伤亡,赔本的仗他不打,忙带十几个战士爬向通耳河的深沟,想游过耳河到庄稼地或野草丛里和鬼子接着干,他们的行动己被鬼子发现,鬼子们想用机枪、步枪、手雷封住耳河,想把赵洪生等人消灭在水中,嗖嗖的子弹打入水中发出连惯‘卟卟声,手雷在水中发闷响,被炸起的水柱飞有十几米高,很多水中游鱼被震炸而死浮出水面儿。可赵洪生十几个人在鬼子猛打前,就潜入水中游到对岸钻进了一片玉米地……

    赵洪生这+几个人的打响,是埋伏在耳河西侧一连战斗的开始。连长驳壳枪一响,全连战士齐向路基上的鬼子们开了火。官岐见二十九军在河西有埋伏,为避开二十九军的枪弹,下令让鬼子兵向路基东隐退着跑向火车,在死亡中他们爬上火车,用迫击炮猛轰河西草地埋伏的一连,造成一连伤亡很大。这时一营二连前来支援一连。因鬼子的炮火猛,轻、重机枪的子弹如风过耳,二连不敢靠近鬼子的火车,鬼子也不敢下火车过耳河进攻,双方对打不到半小时,一辆火车头冒着黑烟‘咣当咣当倒着开来,“咣当”地与车厢相撞后,火车头与车厢连在一起,他们边打边往北开去。

    火车顺路轨开到白扬树村附近时,官岐命令火车停下,让车上所有鬼子兵下车,重新布置兵力,让野川带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连的伪军,配重机枪四挺,迫击炮五门,轻机枪八挺延铁路西侧的耳河边儿向车站打。自己带不足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两个排的伪军,带着轻、重武器上南运河,准备袭击静海北门,得手向城里杀,让二十九军手脚不能相顾,二人分兵两路又向静海杀来。

    先说宫岐,他带人沿南运河堤到了韩家口村时,他叫部队停下,派出三个日本兵延河堤向南侦察。三个日本兵贼头贼脑地端着枪顺河堤前行,但三个鬼子兵看到堤西是滔滔北流的河水,堤东便是青绿色的芦苇,三人大约向前走了三百米,芦苇才算尽头。接续而来的是水坑,三个鬼子见宽大的水坑中不会藏有二十九军,便继续延堤向南侦察。当三个鬼子走到坑南头时,河堤向西弯拐而去,而见一条土路向南延续,三个鬼子的眼神顺路遥望到了北城门。他们的鬼眼想仔细观看北门是否有二十九军把守,但偏西的太阳光刺得三人眼神难以容忍,急忙都把贼眼闭了会儿,三个鬼子兵没敢下堤顺路向南,便坐在一棵老柳树下又查看起了路两边的庄稼地,遍地的庄稼绿色壁垒,三个鬼子兵没看出认何破绽,其中一个解裤尿了一泡尿后回去向宫岐报告了。

    鬼子兵的侦察,早被埋伏在庄稼里的二营五连发现,连长为不被鬼子兵发现有埋伏,叫战士们都躲进伪装好的战壕里不动,自己在一片茂盛的稗草后紧眝着三人,见三个鬼子兵不下堤坡,而坐在弯粗的柳树下乘凉,直到一个鬼子兵尿完尿离去。连长知道这三个侦察兵是回去向后边的大部队报告了,命令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

    大约半小时左右,大堤上出现拖枪带炮的日、伪军,如条长长的绿蛇在爬行。当他们走到鬼子侦察兵尿尿的弯柳树下停止了前行,宫岐拿望远镜观望着赫然在目的静海北城门,脸上呈现出一种狰狞的笑,命令炮兵把迫击炮架在河堤上,向北门开炮,炮弹呼啸而出,一发炮弹正重门楼,门楼轰然倒塌了一大块儿,续儿又是几发炮弹接踵而至,北门里临近的鲁班庙也遭炮击。宫岐见城门被毁,下令日、伪军向北门进攻。静海北门称‘拱辰门,门里有清朝初年建造的玉皇阁,阁内供有玉皇、王母和八仙铜像,俗称北阁,相对应的南门称‘聚奎门,始建于元代,门上建有三皇庙(伏羲、神农、黄帝)。清咸丰三年(一八五三年)太平天国北伐军攻占静海时将三皇庙焚毁,到同治九年(一八七零年)。杨芬港村靠贩鸭起家的张谟捐资重修三皇庙(南阁)。因修建中途资金不足,张谟变卖家财,修成两层飞檐斗拱、雕梁画柱敀壮观南阁。后来给人留下‘张谟爷修南阁,没钱也高兴的佳话。西门称‘观澜门,东门称‘汇泉门。四城门建成后,在城东开挖护城河一条,南起南阁,曲绕东门至东北门,然后顺至北门归流运河。因运河水有南高北低之流势,造成护城河流淌不息。流动的河水中鱼虾成群,逐流而戏。河中不光游鱼玩戏,还有满河的荷莲,每夏季到来时满河荷花争奇斗艳,荷香熏人,使城里人有着‘清风吹门开,荷香入院来的安闲惬意生活。护城河上有桥三座,南北桥为树干架起,有着村野风情,东桥为青砖加石条所砌,显得文雅而有文化内函……

    拱辰门北与南运河堤相隔有二里多地,中间除有白爷庙外,还有一处很大的丘坟(丘坟是人们浮厝在地表面的灵柩,暂先用砖石等砌起来掩盖,待以改葬),丘坟前有块高高的王八(赑屃)驮石碑,石碑是用青石而刻,正面有碑文,青石碑上雕刻着两条活灵活现的盘龙,栩栩如生的盘龙因经多人触摸泛着青油油的光泽,人们称此碑为透龙碑。此处叫华藏庵。传说是明朝未期一女道尼化缘所建,因道尼圆寂和世道混乱而此处被废荒,成了城里无钱人的乱葬岗子,因此碑石青龙透王八大无人敢动,保留至今(此碑毁坏于1966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造反派手中),其次就是人们种有的庄稼地,这片庄稼地的形成是因运河西拐造成的。南运河从拱辰门西不是一直向北,而是向偏西北流去,在二里多地处的下口子门村又东拐然后向北,北门与南运河在此地形成一处很大的弯兜儿,庄稼地就是处在这弯兜儿中。

    可宫岐因一心想攻进城里,却把这望儿有边的庄稼地忽略了,没成想五连阵地就是设在这片庄稼地,他犯下了‘灯下黑之大忌。当日、伪军下堤坡顺路向北门进发到白爷庙附近时,庄稼地里的五连长见伏击成熟一声令下,战士们扒开头上遮掩的野草,伸枪向日、军开了火,庄稼地里顿然骤起的枪声,让宫岐心里猛然一惊,知道重了二+九军的埋伏,但也明白二十九军武器落后,跟自己硬打二十九军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他依仗手中的先进武器,便命令日、伪军就地猛烈还击后,向庄稼里地发起冲锋,双方便在庄稼里展开激战。庄稼地里不同于外边,通气不畅不说,视线也十分不好,日伪军进入庄稼地如同驴第一次拉磨时被戴上捂眼儿,怎么也不习惯。不是让脚下的乱草拌倒,就是让玉米叶儿把眼掩挡。有些不懂野生植物习性的日伪军,竟然还往长满硬刺的苍子秧里钻,结果身上不但被苍子扎划出伤痕,衣服的边角上还挂满苍子。而五连战士在连长指挥下个个英勇无谓,利用庄稼、高径的野生植物和有利地形与日、伪军拼搏顽杀,鬼子、伪军几次冲进庄稼地,几次都被五连战士用大刀、手榴弹赶出来,日、伪军接连的失败,宫岐如头拴在木桩上性成熟的公驴见到母驴一般,急躁地在堤上转着圈儿吼叫,他恼怒地晃着满头是汗的脑袋下令让日、伪军退撤到南运河大堤布成一道防线。然后命令炮兵向庄稼地猛轰,‘嗵嗵地出膛炮弹把庄稼地里炸得是泥烟四起,乱草横飞,五连战士有了伤亡。

    官岐让炮兵炮击半小时后,又命令炮兵调整炮口,在路西组成一条宽五+米的炮火阵,由近及远排炮轰炸,然后命令日、伪军跟随炮弹炸过的地方,端着机枪两面打着向前冲。日、伪军很快攻占下白爷庙,他们上庙顶用机枪猛打五连。二营长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看得很清,传令五连边打边往‘拱辰门城外的范甸子村里撤(也叫北阁外)。然后命令四连从路东靠近日、伪军,利用庄稼地的优势偷击小鬼子。

    四连长带兵从车店村出发,利用庄稼地的掩护向北直插而去,而后向西靠近日、伪军,想迂回到他们背后偷袭。因他们行动中不太小心,有人碰撞了玉米秧或高高的苇子,结果被堤上站着的宫岐用望远镜看到了,他惊乱地忙下令让炮兵又轰炸路东的庄稼地。五连长见鬼子的炮火向路东乱打,知道是营长派兵来支援自已被鬼子发现了,在这稍纵即逝的战场上,不能错失良机,他见炮火转向,给自己留有了机会,便以惊蛇入草般的速度带领战士们从范甸子村掩杀出来,他们先是用手榴弹炸庄稼地里四处乱钻的日、伪军,得手就用大刀、步枪杀狼射狗,五连勇士把日、伪军硬生生又逼打出白爷庙,迫使其敌后退。

    四连虽受炮击,但也没停止进攻,冒着炮火向前冲,并呐喊着举枪朝堤上猛打,官岐见‘嗖嗖的子弹尖声飞来,慌恐地爬到堤北坡下不敢乱动,并下命令让所有日、伪军撤出庄稼地上堤后撤。四连五连联合追击败鳞残甲的日、伪军……

    再说野川,他带一小队鬼子兵和一连伪军延铁路耳河向南扑打而来。他于宫岐打法不同,在他眼里二十九军是不堪一击的懦弱军队,抵抗纯粹是懦立顽廉。他把鬼子兵和伪军一字排成两行,用机枪开路向南推进。在没发现二十九军有埋伏前,却把野地里平日安闲自在的野兔子等动物赶得是东躲西藏,如到天终之日。

    野川带兵杀气腾腾地一路南进,当他们狂妄地到达傅家村时,不由也都提心吊胆起来。野川怕二十九军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抽出战刀指挥所有日、伪军加强火力向前推进。他们过村后到达一片玉米地前,野川怕玉米地中有埋伏,命令日、伪军卧倒用机枪、步枪、手雷乱无杂章地打了一阵后,见玉米地中不但没有还击,反而平静如初,野川还是不放心,怕狡猾的二十九军使诈,派五名鬼子兵前去侦察,五名鬼子兵匍匐到玉米地观看后,没发现有半个二十九军的影子,便大胆地站起身招呼后边的日、伪军向前来。野川这下放了心,命令日、伪军继续前进,当他们快接近玉米地的时侯。突然,从玉米地深处冒出暴雨般的枪声,五个侦察的鬼子应声倒地不说,就连刚接近玉米地的日、伪军如被闷棍击头,不吭气儿连连倒下十几个。这猝不及防的枪声,打得野川从心里往外发毛,他不知玉米地中为什么还隐藏着这么多二+九军。此时对面玉米地里也猛然枪声激烈响起,而他们的西侧大片高梁地里更是枪声一片。同时耳河边的芦苇丛中也骤起枪声。野川见状吓得有点腿肚子转筋儿,忙让鬼子兵簇拥着自己往回跑,有些伪军为逃命跑得更快,把身上挎着的手榴弹全都扔弃在地里,有的连枪都不要地空手往前钻,真有前进如拉纤,后退如射箭的状态,野川领兵丢三落四后退,二+九军战士在后猛追猛打,有些受伤顽固反抗的鬼子和些顽劣回头放枪的伪军被二+九军追上后,手起刀落砍了脑袋,他们在庄稼地呐喊着杀追敌人……

    为什么野川猛打玉米地时无人还击?因为二十九军就不在玉米地里。从上午一连二连和赵洪生连打退宫岐利用火车进攻静海后,三位连长都知道宫岐不甘心失败,一定还会进攻静海。三人经研究设下了一个簸箕阵。一连为底,二连为西帮,赵洪生连因人少为东帮。簸箕口冲北,也是日、伪军来的方向。实际,三人把此阵叫堵猪阵,意思是猪从那儿来就让猪回哪儿。一、二连长各带战士去庄稼地选择有利地形挖战壕‘等米下锅。赵洪生连人少,阵地又是在耳河边儿,他们不用挖阵地。赵洪生让每位战士选根儿好芦苇,通好苇节,准备在敌人临近时,嘴含苇管钻入耳河水边的野草丛下隐身,为不被日、伪军发现,脑袋也不准露出水面儿,只能嘴含苇管沉入在野草下的水中。一连长虽让战士们在玉米地挖了战壕,可不让战士们躲在战壕里,离开玉米地五十米后,又重新挖好战壕隐蔽起来,单等鬼子炮击玉米地后再快速进入玉米地战壕痛击敌人。

    野川的骄狂之举正重二十九军的下怀。当他们傲视万物进入堵猪阵的底帮时(一连阵地),竞还浑然不觉。野川对玉米地虽有疑心,炮击后让他放了心,命令手下快速前进。可一连战士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借助草丛进入玉米地等鬼子。所以,野川才重二十九军战士们的那种静如处女动如脱兔战法。

    在说命苦的高桥,他带领部队刚到东边庄时,杲杲日出的东方。怱然,被风刮起浓黑的乌云,乌云在天空如万只脱了缰绳的野马,在电闪雷鸣的皮鞭抽打下,疯魔般地布满天空,在云生雨下的八月里,一阵凉风过后,雨落地有声。东、西边庄一时笼罩在雨中,高桥部队如群雨中被淋的鸡。在泥泞的土路上进退两难。转眼又云断雨销地停了雨,气得高桥指着天大骂‘八嘎。这几天来高桥只知道天总下雨,心里怨恨天总跟自已过不去,但不知道这八月正是这个地区的‘车轴雨季节。东、西边庄下雨,但津浦铁路以西却滴雨未落。高桥指挥部队在泥泞的地里扇形向东、西边庄包围过来。守卫在东、西边庄的三营官兵,在营长指挥下与日、伪军展开忘我生死的厮杀,日、伪军武器上占优势,可在地理上失去优势。而三营官兵武器上不如日、伪军,地理上确占优势,他们发挥地理优势,用长枪、大刀与日、伪军在庄稼地和遍地蓬蒿中展开近战、赤杀。高桥见二十九军官兵都以一种英勇献身的精神与自已的人作战吓破了胆,忙不迭地下令撤退。

第七章 府君庙的传说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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