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內战硝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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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北地区的一九四五年,日伪军被八路军打得狼狈不堪,大部分据点被毁,村镇被解放,日伪军被逼到铁路沿线和主要公路上负隅顽抗。
毛主席在延安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讲出‘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在我党领导下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放区军民积极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召号,奔赴前线勇猛杀敌。
日本侵略者太平洋战争失败,美国又向日本本土投了原子弹,在七月二十六日美、英、中三国对日发表波茨坦公告,促令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天皇以中国东北还在手中想顽抗到底,一九四五年八月苏联对日宣战,并用百万英勇的红军战士,在东北广茂的黑土地上展开对关东军的猛打。朱德总司令命令八路军配合苏军作战,攻要塞杀顽敌。内外交困的日本天皇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于八月十五日宣布无条件投降,接受波茨坦公告,静海的高桥带田中等人到天津投降,九月二日日本天皇在投降书上签字,血战到底的中国抗日军民彻底胜利了,反侵略战争结束了……
几度风雨几度霜,
血喷江川换太阳。
世人满脸迎暖日
云谲波诡又天凉,
天有不测风云,地有不知杀煞,人有不知祸福。抗战消亡,又生新乱。在中国大地上又掀开人类痛苦的一页,中国人打起中国人的内战。史称,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
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前两天,八月十三日毛主席在延安作出《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讲话,科学地提出中国要建立起一个和平、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新中国。但对蒋介石发动内战阴谋要有充分认识,对于美帝国主义和反动派不抱幻想、不怕威胁,准备以爱国的正义革命战争,打败一切中外反动派……毛主席的讲话,使广大军民从思想上有了准备。
心怀叵测的美帝国主义妄图把蒋介石玩于手掌中,怂恿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政府到处抢占抗日的胜利果实,把共产党用鲜血从侵略者手中解放出来的人民和土地,蒋介石梦想夺回去,和美帝国主义狼狈为奸地唱双簧,假惺惺地三次电邀毛泽东赴重庆谈判。如果毛泽东不去或没识破蒋介石的诡计,蒋介石就会把打内战的恶名强加在共产党身上。八月二十五日中共中央发表《对目前时局的宣言》,表明对和平、民主、团结的愿望,并阐明共产党的立场,此宣言受到全国各党派的欢迎。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抱着和平希望,毅然坐飞机去重庆谈判,粉碎了蒋介石假合谈真内战的企图……
谈判期间蒋介石调军队进犯解放区。首先,山西军阀阎锡山接受了蒋介石的命令,出动五个师的兵力(其中还有投降的日军在其中),在临汾、浮山等地侵入解放区,八路军在上党发起自卫,并收复长治外围的屯留、壶关等地,接着围攻长治,阎锡山又急调八个师由太原、榆次出发,增援被围的长治,八路军得知军情,留部分部队继续围攻长治,主力部队秘密北上,在屯留、虒亭之间给阎军重创,经四昼夜激战,阎军大部被歼,长治之敌弃城西逃,史称,上党战役,此战役促两党签《双十协定》……
尔后蒋介石背信弃义不遵《双十协定》,阎锡山的失败没让他醒悟,继续派大部队沿平绥、同浦、平汉、津浦等线向华北、东北进军,均受到华北、东北部队的打击和消灭……
同年十二月十五日中共中央发出《一九四六年解放区工作的方针》中指出:站在自卫立场上,尽一切努力粉碎国民党的进攻,仍是各解放区的中心任务。共产党为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和保卫解放区,实行劳动与练兵相结合,并对解放区占有多数土地的地主实行减租。特别是华北、华中等解放区,共产党领导农民开展了反奸清算,对罪大恶极的汉奸、为害一方的恶霸实行清算后,交农民斗争后严惩。由其是中央在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召开的全国土地会议,会计制定出《中国土地法大纲》,把抗日时期对地主减租减息政策,变成没收地主土地归农民所有的政策。这一得民心的举行,为后来解放战争胜利垫定了坚实基础……
国民党对解放区进攻,损兵折将地连连失败,蒋控区越来越小,可在这敌占区中,各种恶势力还在猖獗作恶,于人民继续为敌……
一九四六年中旬在党的领导下,静大县对独流一带的地主也展开强有力的减租运动,很多开明地主在我党教育下执行政策。自动把土地交给农民耕种。可有些地主顽固不化,以共产党为敌,以农民为敌,不减租,更不交土地。如独流的杜三麻子、良王庄的王积善等。工作队怎么说教都是晒干的狗皮——难进油盐。由其是王积善嚣张致极,扬言要和八路军干到底。……
一九四七年五月的一天黑里,两名工作队员再次找到王积善,教育劝说他看清形势,王积善表面对二人嘴里是人义道德,心里却暗起杀心。他和二人热情交谈中,以上厕所为由出来,忙派人到离村远的芦苇小道边儿劫杀二人。当二人出村路过这小道边时,突然,从芦苇地中射出子弹,一名当场牺牲,另一名工作队员被生擒,王积善赶来恶狠狠地对队员说:“让你们做老子的减租工作,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群穷土八路,这回我让你去阴间做鬼的减租工作去吧。啍哼,还想分我的地?去吧去吧,阴间的地也等你分啦。”便让手下用铁丝穿上工作队员的锁骨后,被牵到乡公所,对队员进行了严刑拷打,逼问工作队的情况,队员闭口不言,王积善让手下把队员摁在板凳上灌辣椒水,队员不说,他又让人把队员翻着脸冲上,叫几个人往队员嘴里泚尿。气急败坏的王积善怕事情败露,连夜把队员牵到运河边儿杀害后,抛尸运河中……
第二天,工作队的队长刘梅发现去良王庄做王积善工作的两名队员没回来,猜想两位同志出了事,马上向县长刘照义做了汇报,刘照义忙派人去良王庄寻找,通过内线得知两名同志已经被害,凶手就是王积善王大疤拉。刘照义得知是王积善行凶做恶,恨得是咬牙切齿,决定铲除这个做恶多端的伪乡长王积善,给减租运动打开局面,给那些观望等待的地主严厉警告,使减租减息顺利进行下去。……
转天夜里李虎带高洪涛、陈占树等七人摸进乡公所寻找王积善,翻遍全屋也没找到王积善。问值班的,值班的说王积善回了家,但没说去了姘头家,李虎也不知道王积善有外‘家,带人又直奔了他家,结果发现除王积善的老婆和佣人外,也没见到王积善,王积善的老婆问李虎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李虎谎称是县里的侦缉队,找王乡长有重要的事。王积善的老婆这才生气地对李虎说:“你们去狐狸精家找他吧。”陈占树问她狐狸精家在哪儿,她嘟噜着脸如泥人般的不在言语了。李虎等人不知狐狸精家在何处,便离开王家。
王积善去了什么狐狸精家呢?原来这狐狸精,并非是成了精的狐狸,而是王积善的姘头。他自从两个儿子死去后,为不使王家绝户,在村里找了一个小他三十多岁的妇人,想让这妇人为王家生个儿子延续香火。所以,他以在乡公所值班为由骗老婆,十天八天住在这小姘头家夜里续烟火。
王积善从杀了工作队的人后,怕工作队不放过他,贼头贼脑警惕万分,他在乡公所见天黑了,眼如十年的老兔子一般,贼性十足地转了转眼出屋到值班室对值班的人说:“我回家了,有事去家找我吧。”值班人知道他说的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姘妇家,便嘿嘿一笑说:“乡长,您走吧,有事我知道去那个家里找您。”王积善听罢也哈哈一笑,心想: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为,我的事大伙大概都知道了,也许我的老婆……
李虎带人到乡公所没抓到王积善,值班的见李虎带人走了,慌忙去姘头家叫醒王积善,说完有人要抓他后,便没回乡公所也跑了。王积善听后惊恐万状,知道自己带人杀工作队员的事报露,叫他们抓到就是杀身之祸,他心一横咬紧牙关地想:左右也是个死,我死前一定还要整死这几个八路,于是他从姘头家出来,提着枪往独流方向跑去。
王积善往独流跑是有目的。因为,新调来守卫独流的保安营长刘二扁担是他的把兄弟,王积善到独流来,是想让刘二扁担出兵在独流‘人市(人市,是当时贩卖人口的黑市)一带设下埋伏,打李虎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刘二扁担要是把这几个人彻底消灭,那是自己大快心肠的事。所以,他趁夜幕笼罩之际,汗如雨淋地跑来运河炮楼找刘二扁担,刘二扁担听王积善说后,真是欣喜若狂,明白消灭八路军、就是到自己立功的时候了。因来独流笫一晚上就遭八路军袭击,既被高桥训斥又感到憋气窝火,同时感觉枉费了高桥太君对自已的器重,为给高桥太君争气,为给自己报仇,坚决要消灭于自己势不两立八路军。
刘二扁担对八路军怀有仇恨是有根源的,他的真名叫刘扁担,大城县交河村人,小名叫刘二,他爹叫刘万年,是交河村出名的混横地主,一九四二年八路军攻打交河据点时,刘万年向日军告密,造成八路军牺牲三十名同志也没攻下据点,刘万年在日军那里既领赏又受表扬,成了日本人的铁朋友,除自己嚣张外,他把刘扁担送到保安团当了兵。后来八路军查清是刘万年向日军告密,在一个夜静更深的夜里八路军捉住刘万年就地枪决,怀恨在心的刘扁担带日本兵到各村搜寻八路,一次到旺村搜查八路时,为逼供村民说出八路的藏身之地,他用扁担活活打死村民赵连海,又打残村民数人,因他的凶残,这一带人都叫他刘二扁担。在“七一”大扫荡中,忠心为日本人卖命,带日军屠杀百姓,寻找受伤的八路军战士屠杀,大扫荡后他被升为连长,很快又提升营长。华北地区军队大换防,刘二扁担的保安二团被调静海,他的营来独流接替刘登岩的保安团,刘登岩团被换防到天津西门一带驻守……
刘二扁担听王积善说八路到了良王庄,忙把驻守炮楼的保安军集合起来,命令连长带领一个排的保安军由王积善引路,在北肖楼村的“黑人市”铺开提拿李虎等人的阴网。刘二扁担又派了一个班守在下圈渡口,遇到八路夜里过河,捉一个活的赏大洋十块,打死一个赏大洋五块。伪班长带一个班的伪军带两挺机枪隐藏在下圈渡口。伪连长带人过河在“黑人市”周围配三挺机枪,人一字排开专等李虎几个人见面就打。伪连长的一字长蛇“阵”王积善看非常高兴,对伪连长狠狠地说:“老弟,只要你们逮住李虎,让我砍下他的脑袋,我花一百大洋请请弟兄们。”连长胸有成竹地和讨价说:“行,你砍这个李虎的脑袋,其他人的脑袋二十大洋你要不要?”王积善做着用刀砍的样儿说:“要要,越多赿好。”连长阴险地一笑说:“你不能全都砍喽呀,留下几个我也过过瘾哪。”王积善的疤拉里泛着红光,脸露出凶狠地说:“老弟,我花高价砍,你们在用他们的脑袋到刘营长那里再领回赏,哥几个可以得双份呀。”二人好象真事一般地大笑。
李虎等人从王积善家里出来后,琢磨怎么去找这个没名没姓“狐狸精家”,这时一个队员敲开一家篱笆门,很快篱笆门拉开一条缝隙,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光着脑袋探出半截身子语气不痛快地问队员说:“你这大半夜的敲门有嘛事呀,吓人唬啦的?”队员热情地小声问他:“老乡,知道狐狸精家在哪住吗?”男人没好气地说:“这大半夜哪对哪呀,不知道。”他说完关上篱笆门回室去了。李虎知道这样问会更耽误时间。因为,这种事人们就是知道也不肯对不认不识的陌生人说,决定返回乡公所去问哪个值班的。
也巧儿,李虎带人拐胡同没走多远,就看到对面慌张地小跑过一个人来,李虎挥手让几个人避到墙根下,再仔细一看此人,正是那个乡公所值班的人,李虎心里一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等这人小跑到近前时,他猛然冲出伸手抓住他狠狠地问道:“你小子往哪跑?是不是给王积善送完信儿逃跑呀?”值班的突然吓了一跳后,见是李虎等人,便油滑的样儿对李虎等人说:“几位兄弟别误会,我没给王乡长去送信儿,我这是解手(上厕所)刚回来。”王维起见他的一付滑头滑脑的表现,提匣子枪上来顶住他的脑袋说:“你再不说实话,我一枪崩死你,说,狐狸精家在哪住。”值班的见枪顶住脑袋顿时吓尿了裤,忙跪下对李虎说:“我说我说,狐狸精家就在前面,王乡长也在她家啦。”李虎狠狠地对他说:“你是属驴的,不挨鞭子不拉磨。”上前踢了他一脚说:“赶快领我们去。”几个人押着值班的顺这高低不平的胡同走出百十米后,拐弯又走了十几米来到一家黑门前,值班人恐慌一指大门说:“这就是王乡长姘头家。”他说完慌手忙脚地一溜烟儿顺胡同跑了。
李虎轻推了一下大门,见门从里面插着,几个人上房的上房,砸门的砸门,陈占树让三个人躲开,后退几步冲上来用肩膀猛抗大门,大门內的插棍儿“喀嚓”发出断裂声,随后一脚踹开大门,提枪就要往里冲,李虎一把抓住他说:“小心,王疤拉脸有枪。”陈占树忙转身侧躲到门洞片刻,一个滚地刀法到了她家窗下,厉声对屋内说道:“王疤拉啦,你个瘪犊子,给老子滚出来,不然,往屋里扔手榴弹炸飞你。”这时屋内传出一个惶恐不安的女人声说:“他早就走啦,就我一个妇道人家啦。”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几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此时的李虎心里猜想王积善真是跑了,想进院时听陈占树对屋里说:“你把灯点亮。”屋里很快亮出煤油灯的光明。李虎带人走进院,先搜查院里的角落,怕王积善万一没跑藏在院里,几个人翻遍全院不见王积善的踪影,李虎警惕地又带人进屋查看,灯光下见一个年轻妇人在炕角惭颜地用被单包裹着全身蹲卧着,头发凌乱,眼透着惊惧的光看众人,高洪涛等人查遍屋中柜、厨等也不见王积善,李虎对炕角的妇人问道:“王积善去了啷里?”妇人说:“他接到信儿后,嘛话没说,拿枪下炕就跑啦。”李虎知道问是问不出她的实话,掉下脸用枪一指她说:“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毙了你。”妇人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吓得她口角哆嗦地说:“他去独流找保安军啦。”李虎一听王积善去了独流,带人离开她家。出门对大家说:“今晚便宜王积善,早晚咱收拾了他。”杀王积善没成功,队员的仇没报,大家都有些闷沉沉的失败感。李虎挥手带他们出良王庄奔村北运河大堤,此段运河堤因离村较远,堤面大部分被荒草覆盖,只有中间被人踩踏出一条人行小道。李虎本想带人到下圈村过南运河绕开独流,去李家湾子郭洪伟家。没想到还没到下圈村河对岸,李虎就发现对岸有保安团的人在站岗,他忙让人趴在荒草中,高洪涛问他说:“队长,有什么情况?”李虎说:“河对岸发现敌人。”几个人探出脑袋怎么向对岸的下圈村看,也没看出有敌人,陈占树问李虎说:“队长,看不见哪?”李虎一笑对他说:“你要是能看见他们,我这‘夜千里眼看谁去?”然后对几个人说:“河对岸敌情不明,顺堤奔独流,找适当的地方过河。”几个人跟随李虎南行。
冤家路窄的事,真发生在李虎这几个人身上了,他们好象知道李虎等人要从运河堤来独流。当李虎带人离北肖楼还有半里多地的时候,李虎先是发现堤两旁足有十几人守着两挺机枪严阵以待,在看村边儿也趴着不少伪军。他忙命令所有停下,说:“同志们,前面敌人真设下了埋伏等我们,怎么办,咱是打还是退?这都是王积善来独流给咱下上了套。”陈占树说:“打这群王八犊子。”高洪涛、王维起都要求李虎打,给这群保安军来次深刻教训,让刘二扁担也领教一下,洼淀蛟龙队是不是一条翻江倒海的真龙,李虎也有此意。便对几个人说:“敌人暗中想劫杀咱,一定和王积善有关,说明王大疤拉已经到了独流。他们串通一气,我们要狠狠教训教训这帮保安军,让他们长长记性。只要打得他们疼痛难忍,他们才会刻骨铭心地记住咱。”陈占树说:“咱要是带机枪来就中啦,咋就没想到呢。”高洪涛笑着说他道:“要知尿炕还睡觉干嘛?”王维起对二人说:“现在你俩可不是逗闷子的时候,听队长说。”李虎仔细看了看敌人的这“一字长蛇阵”。发现守大堤的这十几个人中有个排长指挥,一个连长和王积善在“阵”东头。他对大家说:“敌人足有一个排的兵力,有个连长和王积善在东头,大堤两侧有个排长指挥,咱这次先打大堤上的敌人,咱打他们个倒挒皮,从尾巴往头上打”他对高洪涛说:“一会儿你带三人从河边儿偷偷摸过去,等我打死两个机枪手后,你的三把匣子枪齐开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高洪涛点头。几个人靠堤边又往前大约走了五十米左右的时候,李虎对高洪涛三人说:“敌人大约离咱有八十米左右,你三人一定要到敌人背后等枪声。”高洪涛点头带三人下到边儿猫腰紧走了一段,怕敌人发现,三人下到河里借河边上的草掩护,向前快速爬行。
大约十分钟后,李虎也带人顺堤边匍匐向前。等李虎的夜眼看清对方时,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此时高洪涛三人也该到位了。他举起匣子枪瞄准堤右的机枪手‘叭叭地两枪,接着是堤左的机枪手,两声枪响,两个机枪手的脑袋都被打冒了血,死趴在地上,李虎一挥枪几个人虎啸风生地向前冲去。这个排长冷不防地见从暗中射出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机枪手的脑袋上,吓得他是七魂走了五魄。慌神儿地趴在地上喊道:“弟兄们,有八路,都给我狠狠打,打死八路到刘营长那里领大洋啦。”保安军还没见过当场打碎脑袋的仗,吓得趴在地上不找目标胡乱打枪。李虎等人都是从子弹横飞的战场里滚爬出来的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躲避着乱飞的子弹向前冲,几把枪打得这十几个人都不敢抬头。这时李虎看到一个保安军偷偷向机枪靠近,大概他是想用机枪打李虎这些人,李虎举枪打在他的脑袋上,他也伸腿不动了。这时的高洪涛已经带三人爬上岸,趴在他们背后开起了枪。
这个排长只顾应付前面和李虎几个人瞎打,猛然间见背后也有人开枪,更是惊心掉胆了,垂死地喊着“弟兄们,我们要被八路包围,快往东撤。”敌人慌乱地这一跑,更成了李虎等人的活耙子。陈占树把匣子枪往腰中一掖,冲上前拾起保安军扔下的机枪“哒哒”地打起来,一个队员就地一滚到另一挺机枪前,拉开死伪军“哒哒”地朝跑到堤下的排长等人也打起来,这个排长连重五枪死在地上,其他保安军也没活几个。保安军连长见西大堤枪声大起,忙指挥保安军向这边儿冲来,该死的人总找该死的地方。
李虎打死打伤这十几个保安军后,几个人手下的武器更充足。看了一眼冲过来的保安军对几个人下令说:“大家拾武器撤到堤上,找好隐蔽的地方,不放走他们一个。”几个人从死保安军身上摘解手榴弹、子弹,拾枪撤到河堤上等着冲过来的保安军。二十几个保安军在连长的喊叫下,打着枪很快冲到离堤不远的地方。李虎从队员手中要过一把长枪推弹上膛,对准那个连长“叭”的一枪,因子弹的惯力大,连长被击重后倒仰在地上顿时死去。保安军再扭头想往回跑的时候,可没了机会,几个人手中的武器全都响了起来,陈占树和另一个队员的机枪火焰怒喷,子弹如小火球纷纷追向保安军,匣子枪、长枪响个不停,手榴弹爆炸声惊心动魄,二十几保安军转眼被李虎等人打得所剩无几。李虎下令全歼他们捉拿王积善。几个人以虎跃龙腾之势追下堤坡,四五个保安军撒丫子地往北肖楼村里跑,李虎率人追到村中寻找,有人告诉他们说,几个保安军穿钻胡同奔独流跑去。陈占树端着机枪对李虎说:“队长,咱干脆去独流打这帮王八犊子们吧。”李虎说:“他们是圈里的猪,早晚等着挨刀,等下次机会吧,咱赶快找找王积善是不是藏在村里。几个人在村里乱找了会儿没发现王积善,这时从独流传出激烈的枪声,李虎感到情况不好,带人撤出北肖楼按原路返回,寻找过河的机会。
王积善去了那里呢?他见连长带人去攻打李虎他们,老奸巨猾的他贼眼一转,脑中浮想起当年李虎带人硬闯良王庄哨卡时,自己欠点被打死的事,他知道不好,撒腿就往独流跑,一是为自己安全,二是想给刘二扁担送信。独流传来的枪声,就是刘二扁担接到他的报告,才又亲自带人来的。
李虎带人退到张家村对岸时,发现从东逆水上来两条大漕船,河岸两边都有四五个弯腰拉纤的人,他一笑对几个人说:“送我们过河的人来啦,大家休息会儿。”李虎看着四个拉纤的临近时对王维起说:“你带人去把拉纤的拦下。”王维起一笑带二个队员下到纤道上拦住四个拉纤前行的四人,四人猛然间被三个带枪人拦下都认为是土匪打劫,便慌恐地停住脚。纤头心里“咚咚”地跳着对王维起说:“好汉,我们都是穷苦人,身上没钱。”王维起一笑对他说:“纤夫大哥,我们不是劫道的,拦你们不是为钱,是想请你们帮忙把我们送过河去。”纤头见三人不是为钱,是想过河,苦笑一声对王维起说:“这个忙可以帮,不过,你得问船主呀,我们穷拉纤的可做不了主,三位还是问船主吧。”
四个纤夫被王维起拦住,在船头上的船主起初没有看出来,见南侧的纤绳松下来,北侧的纤绳还紧绷着劲儿前行,船偏离了原航线,船主忙拢眼观看南侧,见纤夫被三个带枪的人拦下,心里认为是遇上劫道的了,他忙从口袋掏出五块大洋握在手中,准备乘小船上岸。小船都是拴缚在漕船后边的,目的就是为解决临时靠岸方便。这时他又半半落落听到劫纤夫的人不是要钱,而是想要借船去河北,他明白三人不是劫道。他忙让大漕船靠南岸停下,上小船到岸上紧走几歩到王维起跟前,拱手问道:“三位朋友,我是船主儿,遇到什么难题,三位跟我说吧。”王维起也冲他拱手客气地说:“船主儿,我们无它意,就想借你的船渡到北岸去。”船主儿一笑忙说:“没问题,三位请上小船,我送三位过去就行啦。”王维起拱手对他说:“多谢多谢。”转头冲堤上喊道:“队长下来吧,船主儿要帮我们过河。”李虎听到喊声带人下来了,船主儿见这五人扛着两挺机枪,腰里还都捌着匣子枪,有的肩上背两支长枪,知道是一支小部队要过河。他不敢怠慢地对李虎说:“朋友,我的船小,分两次渡吧?”李虎客气地对他说:“那就多谢啦。”船主儿先让王维起五人上了自己的小船。
船主儿是玩船的老手,在河流湍急下用浆三五下就把五人送到对岸,轻漂的小船返回后,又把李虎等人送到对岸,李虎谢过船主儿后,带人向李家湾子而去……
七月的一天,李虎带人在张营村训练民兵,他接到军区命令,让他马上带蛟龙队笫三次协助其他部队攻打东子牙,他忙把分散几处训练民兵的蛟龙队员集合起来,赶往东子牙。
一九四六年六月八路军解放东子牙后,由八路军六十五团的一个营在此坚守。一九四七年七月上旬,国民党的一个营和王化轩拼凑起的“还乡团”突然包围东子牙,并对东子牙实行强攻,因敌众我寡,一个营所剩无几,最后不得己从西门突围出来,国民党占领东子牙。随既他们从周围村抓来大批百姓修筑防防御工事,土墙外重新布满树桩,墙内周围修了多个暗堡,内外都修了射击孔,十字街口、路口、胡同口都修了地堡,为防八路军进攻,四门又修起炮楼不说,沿西土墙又修建起炮楼。咽喉之地的东子牙,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次攻打东子牙的是晋察冀野战军某部两个团,指挥所设在离东子牙两里的东臧庄。部队稍做休整,连夜开始向东子牙挖战壕,国民党发觉后发出照明弹,并进行炮轰。夜十点狡诈的王化轩感到情况不好,带部分还乡团从北门逃出东子牙北去。十一点东子牙被八路军全部包围,并对敌人开始喊话,国民党营长拒绝投降。拂晓前,架在堤上的三门大炮对东子牙开始炮击,炮弹炸毁南门、西门的炮楼后,八路军开始向南门冲锋,国民党借助土墙掩护死守不退,八路军五次冲锋全被打退,造成死伤上百人,到上午八点未攻下东子牙,部队先暂时停止进攻,退到东臧庄……
黄昏前,李虎带蛟龙队赶到东臧庄,配合主力部队再次进攻东子牙。也巧,东子牙村內部的几个民兵潜护村河出来到了东臧庄指挥所,向首长提供出村内的防御情况,并提出带路。八路军、李虎等人在民兵带领下,很快顺村西北角的战壕进入到护村河边儿。大家看到护村河成了一道进攻村里的屏障,营长决定用土填平护村河。李虎见护村河水有一人多深,用土一时半会很难填平,他建议营长用战士们的裤子装土填河,营长一听是个好办法,命令战士脱裤装土,当战士们用裤装土进行填河时,被对面暗堡里的敌人发现,三处暗堡的敌人用三挺机枪对填河战士进行疯狂扫射,子弹狠如毒虫般飞入到战士的身驱,造成众多战士流血伤亡,有些受伤的战士落入河中,血染河水而牺牲,过河失败。但所有攻城战士没被眼前的困难吓倒,而更加斗志昂扬。民兵黄贵发对营长说“我们黄家西场里有辆木轮大车和一条船,是不是弄来填河?”营长点头,让一连长带几十人跟黄贵发到西场弄来大车和船,同时战士们还抱来很多梱去年的高粱秸和玉米秸。营长命令战士把船放到大车上,然后船中填满土,几十人把车船推入河中,随即战士们抱高粱米、玉米秸冲上船,敌人的机枪、步枪又开始狂打,十几名战士再次牺牲。红了眼的陈占树对李虎和营长说:“队长、营长,这样过河不中,敌人火力猛白让战士牺牲,攻占那疙瘩我有办法。”李虎迫不及待问他说:“啥办法?”陈占树说:“咱把高粱秸浸湿捆成大梱,让敌人的子弹打不透,我们推着浮水过去,河与暗堡有落差,也正是死角。我们利用死角攻击敌人。”营长、李虎连连称赞,李虎对营长说:“这次攻击由我的蛟龙队负责,让你的战士放枪扰乱敌人,更要做好冲锋准备。”营长点头。陈占树对李虎说:“队长,让我带队员干吧?”高洪涛、王维起都争着要去。李虎对三人说:“你们每队挑选五名水性好的出来,由陈队长负责渡河攻击,高队长,你带迫击炮手现在猛打暗堡,造成他们的混乱,掩护陈队长顺利冲过河去。”高洪涛忙带两个炮手和几个队员搬炮弹去找合适的地方。李虎对王维起小声说:“这野战部队武器有些跟不让,等陈队长带人下河后,防止敌人冲出来,一旦他们冲出来,你指挥机枪猛打,压住他们的火力。”王维起明白。
一切就绪后,李虎下令高洪涛开炮,两门迫击炮“嗵嗵”打响,炮弹带着尘叫飞过河去,十几发炮弹把河对岸炸得是乌烟瘴气的乱木横飞。陈占树十几个人趁势带好武器,一字排开推高粱梱滚到河中。暗堡里的敌人光看到河中有漂浮的高粱秸梱儿,但见不到人影儿,便朝高粱秸猛打起来,高粱秸被子弹打得都起了烟雾,可也阻挡不住高粱梱儿向前行,很快陈占树等人靠近护城河对岸……
敌人的暗堡失去作用后,国民党兵打着枪从暗堡冲出来,用手榴弹投向河里,炸得河水是浪翻花起。这时野战军战士、蛟龙队员的机枪、长枪齐向敌人开火,打得敌人在死伤中纷纷打退。这时的李虎更没闲着,从队员手中要过一支长枪,定好标尺后,找好合适角度,瞄准对岸暗堡的射击孔“叭”地一枪,顿时机枪没了音,李虎对王维起说:“你们都对准暗堡打。”王维起说了声朋白后,调机枪对暗堡射击……
陈占树等人在高粱梱掩护下,敌人投向河里的手榴弹对他们并没造成多大威胁,一名队员重伤,三名队员轻伤,陈占树忙让队员送三人返回去,自己带九人继续浮水前行。十几分钟后,陈占树等人到河对岸的死角处,暗堡里的敌人眼看打不着,可他们也不是傻蛋。见用枪打不到,便从暗堡内把手榴弹拉开弦后,因不能投,只能从射击孔里往外捅,手榴弹顺坡滚一段后爆炸,可对陈占树几个人根本不起作用。十人弃高粱梱快速爬上岸,靠近还在射击的暗堡。李虎见陈占树等人已经上岸,怕打枪伤到他们,命令所有人停止射击。
机智善战、胆大心细的陈占树让队员准备好手榴弹,对两个组长说:“咱三人各对付一个暗堡,你俩带人爬到射击孔用匣子枪快速朝里猛打,其他人往暗堡中投手榴弹,然后往河下滚找地方藏身,接着快速往土墙上冲,掩护大部队填河冲锋,大家动手。”二组长各带三人在桠桠杈杈的树桩里瘪肚躬身地向暗堡下爬去。
敌人的暗堡是建在土围墙下,都是经心用水泥和青砖砌成后,上覆盖着一、五米厚的土,一般炮弹难以摧毁。所以,四处攻敌的八路军战士都受到很大伤亡。
陈占树带三个队员三蹿两跳到暗堡前,用眼意示三人,三人马上拧开手榴弹,手指头伸进拉环等待,使枪娴熟的陈占树从左侧把匣子枪伸进还在打着机枪的射击孔,连着“叭叭叭”三枪,枪管泛红的机枪一下停住,三个队员拉开手榴弹的弦儿急忙扔到暗堡中,四人听到暗堡中有人惊恐地喊着“手榴弹进来啦”,四人不敢怠慢地滚到刚才他们用手榴弹炸出的坑中,“轰轰轰”三声巨响,暗堡炸毁,土墙倒塌,连着那两处暗堡也是同样命运。
河这边的李虎、营长见暗堡被摧毁,营长命令所有战士背扛着装满土的裤冲上车船填河成路,在陈占树几个人的猛打下,经两小时血战,晚上八点左右大部队快速占领西北角,和敌人展开激烈巷战。因为,敌人在各街口都修有暗堡,八路军战士几次冲锋受阻并有很大伤亡,李虎向营长提出掏墙战法,营长真感到李虎足智多谋,他们相互从百姓的院中掏洞接近暗堡,对敌实行袭击,每条街每条胡同地炸暗堡毁暗室。当接近敌人核心——指挥部时,受到顽固阻击,敌人在指挥部四处都修有暗堡,每个暗堡中都是一挺重机枪和轻机枪,所攻战士根本不能靠近。营长命令战士从街西两处掏挖地道,两个连的战士经两小时艰难快速挖掏,把地道直挖到敌暗堡下,放炸药炸毁东南角和西北角的地下暗堡,可敌人还依赖楼上和东南东北地堡负隅顽抗。王维起奋不顾身翻墙到东暗堡对面儿,侧过敌暗堡的火力,抱手榴弹一个就十八滚到暗堡前,侧身先用匣子枪往射击孔里猛打,又拉着两棵冒烟的手榴弹投入其中,“轰轰”两声,东暗堡被炸开多半边儿,烟尘未尽王维起跳进暗堡一看,五六个国民党兵全被炸死,武器也都歪斜躺在一边儿。这时他听指挥部内有人喊着“弟兄们,赶快跟我往外冲,决不投降,决不做八路的俘虏,为党
第三十章 內战硝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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