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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府君庙的传说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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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商家也不敢找他要钱,谁家找他要了钱,谁家一定是祸事连连。受宠的他把独流都看成是自家的了,所以,到什么地方都横行无忌。杜二麻子插个吃包子本是‘正常的事。可正赶上到郝友亮的个儿,他见簸箩里的包子不多了,便横眼看了看郝友亮对卖包子地说,簸箩里的包子他全要了。郝友亮根本也不是善茬儿,那能吃这个眼前亏,让杜二麻子到后边排队去,横惯的杜二麻子哪听郝友亮的话,横眉竖眼地张嘴冲郝友亮骂道:“肏你妈妈……”,他骂街没完,便让怒火心起的郝友亮抡圆左手照准他的腮帮子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杜二麻子眼里金星乱闪,原地转了一个圈儿,董平上来对他又是拳打脚踢,杜二麻子顿时变成血人儿,郝友亮掏枪顶住他的脑袋说:“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弄死你?”杜二麻子见遇到凶神儿,吓破胆地跪在地上央求说:“大哥,别动手,我信我信,有眼不识泰山。”郝友亮对他狠狠说:“想报仇到老龙湾找我郝友亮去,老子接着你,想在老子面前耍骨头,你狗日的瞎了眼,马上滚,不然我敲断你的腿。”杜二麻子一听是土匪郝友亮,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喊着妈地跑。

    这一切让排在郝友亮身后买包子的澡堂子主人看了个满眼,对郝友亮痛打杜二麻子心里既痛快又解气,恨不得马上把郝友亮二人请到饭店大吃一顿。因为,杜二麻子长年在他那里洗澡从不给一分钱,还得好烟好茶地违心陪笑伺候。自己为澡堂子开得顺利,赚些钱好维持家里生计,忍耐地也不敢着惹他。人在世上不管好坏,一但出名,就成了人的名树的影。

    澡堂子的主人今见是郝友亮大早起来洗澡真是喜出望外,既兴奋又紧张地端着壶冲躺着郝友亮问道:“这是郝大当家的吗?”郝友亮躺下后身子虽然感到疲乏,但心里很明白,屋里进来人他知道,因不认识这家的主人,只有故意闭着眼不想理他,但心里可是做好了万一。当他听到人家这么喊,猜想人家是认识自己,便睁开眼问他说:“哟,你怎么还认得我呀?”主人忙谦恭地说:“认得认得,别看你郝大当家的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郝大当家的,还记得去年秋天买包子的事吗?当时我就在你郝大当家的身后。”郝友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笑问他说:“这澡堂子是你开的?”主家一笑说:“是是,这年头咱没别的本色,开个澡堂子赚些零花钱糊口吧。郝大当家的,这大早早的来洗澡吃饭了吗?”郝友亮说:“吃过啦。”主家听后忙想倒水给郝友亮,又感自己沏的这壶茶不够待客级别,忙对郝友亮有些歉意地说:“不知你郝大当家的来,我去换壶好茶来喝。呆会洗完澡好好睡一觉,中午,我请郝大当家的,您是难得来的稀客呀。”郝友亮忙对他说:“你不用客气,我洗完澡歇会就行啦。”主家对他说:“这大热天也没几个人来洗澡,我干脆把门关吧。”郝友亮拦也没拦住……

    零辰刚至孙茂林、董平七八人到了庆兴澡堂子,他们还用麻袋片包裹来一挺机枪。郝友亮见到机枪+分高兴,破开麻袋片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机枪,同时他们还带来了专门掏墙的工具,郝友亮对董平说:“二当家的,你带人负责掩护,让几个枪法好的守住大门。我和三当家的进院去救四当家的,如果出现意外你马上带人离开,不能和他们硬拚恋战。现在鬼子、伪军十分凶狠残暴。”孙茂林对郝友亮说:“大哥,咱不用先强攻,先采取掏窟窿的办法救人,这样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实在不行就拼他娘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董平也同意用掏窟窿的办法救马光强。因为,掏窟窿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多少‘肥猪肉牛都是被他们用掏窟窿法弄走的,干这种事可是轻车熟路了,郝友亮听罢点头一笑。

    因为,郝友亮的到来,澡堂子的主人以维修为名关了门,伺候郝友亮吃喝一天,始终围绕郝友亮左右没有离开,直到孙茂林夜里带人来敲门。所以,郝友亮救马光强的行动也没避讳他。他听郝友亮要到关帝庙去救人也想跟着,但被郝友亮拦下了,怕他拉家带口的出了意外。董平见他是本镇人,一定知道关帝庙内的情况,便让他详细介绍了一遍,他介绍完后,并建议郝友亮等人在关帝庙东南角掏洞救人,因为,东南角是处厕所。

    郝友亮带人来到关帝庙,他让董平带人到门口警戒,自己和孙茂林带人掏墙,几个人用专门的掏墙工具——大铁抓(自己设计的一种专门掏墙工具),巧无声息地从砖墙中抽抓出笫一块青砖。关帝庙的砖墙都是用白灰掺泥垒砌成的,整体砖墙一旦从中抽出一二块砖后,等于砖墙的整体防御能力遭到彻底破坏。郝友亮等人扒出第一块砖后,续儿第二块,到第五块时,厕所的臊臭味儿已经传过来了,几个人十分钟没到就扒开一个能容两人同时出进的大洞。郝友亮持枪第一个钻洞到了厕所里,接着孙茂林也进来了,瞬间又进来三人。郝友亮逼在厕所门口朝院中张望,见大院中一片浑暗。只有盏提灯在院当中亮着,还有三个没精打采的伪军持枪巡游,他不知马光强被关押那个屋里。领人想往院里冲时,见有个伪军边走边解裤地朝厕所走来,看他的样是要来厕所。郝友亮低声对孙茂林说:“有个伪军要来厕所,抓他问一问,然后再干掉他。”孙茂林点头,二人把枪掖在腰间做好了准备。

    伪军为给自已壮胆,啍着东北小调儿松垮地朝厕所毫无戒备走来,当他拐进厕所的瞬间,四只有力的大手捂嘴掐脖子地把他摁倒在地,这个伪军被这突来的手吓了个魂飞天外,白瞪着眼一下晕厥过去。郝友亮怕他死了,忙松开捂他嘴的手。掐人中穴揪耳朵忙活起来,沉了会儿他才喘过气来。这时在王庄子战斗投降过来的那个伪军班长陈占树上前仔细一看,他认识这个伪军,忙对郝友亮、孙茂林说:“二位大哥,我认识他,他叫尚志明,是我不错的弟兄。”郝友亮一听陈占树认识这个伪军,忙对他说:“赶快把他唤醒,问问情况。”陈占树蹲下身小声对地上的伪军喊道:“志明兄弟,我是占树,快睁眼我有话要问,咋这么胆小呢?这就要完犊子呀?”伪军听到陈占树这熟悉声音,睁开眼楞儿八睁问陈占树说:“大哥呀,我这是在那疙瘩见着你呀?你不是让二十九军砍头了吗?咱这在地下相见喽?”陈占树对他说:“你瞎胡嘞嘞个啥呀,我根本就没被二十九军砍脑袋,我们十几个都活得贼好。你也没死,快起来,我们当家的有话问你。”尚志明听陈占树一说,马上也清醒起来,惊魂未定地看陈占树和郝友亮等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啥?”陈占树从地上拉起他说:“我们要救两个人。”尚志明问他说:“大哥,救两个啥人?”郝友亮接他的话差儿说:“救我两个修城墙的弟兄,二人就押在这关帝庙啦,兄弟,帮我们个忙行不行?”陈占树忙向他介绍说:“这是我们大当家的郝友亮。”然后一指孙茂林说:“这是三当家的孙茂林,二当家的带人用机枪封了大门,今夜我们要救的人,是四当家的马光强。兄弟,这个忙你帮不帮来个痛快的,别磨叽。”尚志明对他说:“大哥你说出的啥事,咱埋汰过,帮。”郝友亮听罢冲尚志明竖起大拇指说:“东北人,做事干脆漂亮。”尚志明对郝友亮说:“大当家的,我帮你们可不能白帮,成功后带我一起走?”郝友亮痛快地说:“不成问题,跟我走。”尚志明见郝友亮答应了自已的请求,+分高兴。便对郝友亮这几个人说:“我把那两个弟兄也骗过来,带我哥仨一起走吧?”郝友亮点头。陈占树警告对尚志明说:“你他妈了个巴子可别玩我们,真要是那样,老子回东北就把你的家人全收拾喽。”尚志明对他说:“咋的,还信不过我?”陈占树说:“我是怕你糊涂,坏了咱东北人的豪气。”尚志明经这一折腾屎也吓没了。忙对郝友亮等人说:“我去叫那俩弟兄来。”陈占树对他说:“还叫鸡巴啥呀,我跟你去,把四当家的放出来,咱一起走。”尚志明很高兴。陈占树对郝友亮说:“大当家的,你们在这里做好准备,万一被鬼子发现我来对付。”他说完把长枪递给其他一个兄弟,腰间掖了四棵手榴弹跟尚志明出了厕所。

    尚志明在先,陈占树在后来到院北关押人的地方,二个伪军见尚志明上厕所带回一个百姓来,一个便好奇地问他说:“咋的,你屙屎还屙出个人来呀?”尚志明冲他摆手说:“你瞎嘞啥?过来,看看这是谁。”二人走近一看是陈占树时都大吃一惊。一个慌乱地问陈占树说:“咋地老哥,你没去那边呀?”尚志明小声说他道:“你象驴叫似地干啥?说话小点声,吵醒鬼子咋整?”陈占树没容他二人再说别的,搂住二人低声说:“啥话不说,今晚哥来要必须带走两个人,你俩谁敢反抗,我就拉响腰间的手榴弹,咱哥几个一块上西天。”一个恐慌地对陈占树说:“大哥别别别,咱都一个疙瘩长大的,又见到你,我们心里老高兴嘞,你说咋干咱就咋干,还行糊个啥?说,要放谁?”陈占树说:“马光强二人,马光强是我们四当家的。现在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带人就在外边用枪瞄着啦,稍有不慎你们马上玩犊子。”尚志明对二人也说:“人家早把咱包围啦,要不是遇到陈大哥咱早就挨枪子啦。”一个对陈占树央求地说:“大哥,也带我俩入伙呗?”陈占树说:“这是必须的。”二人听了非常高兴。四人一同去开门。

    马光强二人干了一天修城墙的活很累,见夜里有四个伪军来开门不知凶吉,他捅醒身边儿睡觉弟兄耳语道:“兄弟,要出事,做好准备。”这时一伪军站在门口冲黑黝黝的屋里小声喊道:“马光强,你家里来人啦,交钱保释你二人明天不去修城墙啦,赶快出来。”马光强心里明白是大哥来救了。二人从地铺上起来到了门口,出房门随四人没走向大门,而是直奔厕所的这条小路上走来,马光强问一个伪军说:“老总,我家里来人应该去大门,怎么奔厕所来啦?”陈占树忙对他说:“四当家的,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的带人来接你啦。”马光强听后心头一热,跟他们到了厕所一看,果然是郝友亮、孙茂林带人在此。郝友亮对他说:“兄弟,马上撤。”大家随郝友亮钻墙撤到外边儿。因董平在大门口看见马光强和几个伪军朝厕所这边儿走来,也带人过来了。大家在郝友亮带领下离开了独流。

    他们连夜到达老龙湾后,郝友亮叫伙房做饭,让大家饱餐一顿后,叫其他人休息。他把董平、孙茂林、马光强留下,就当前的战局对三人说:“当前战事紧张,小日本占领独流不算完,一定也会向咱台头这边打,咱不能麻痹大意喽。咱虽然为匪,平日对百姓有些骚扰,百姓恨咱怨咱干这锅里伸手的买卖,咱能理解,那是为了咱生存,失德也是在所难免。今后小日本对百姓要是胡来咱可不干,俗言道‘好狗护三村,小日本祸害老百姓,咱就打他们个狗日的。叫老百姓看看咱不是孬种,照样敢打小日本。另外,咱得机会就搞他们的枪,壮大咱自己,只要咱人多枪多,谁也不怕。”三人都同意他的想法。董平对他说:“大哥,咱人多了,和小日本干总得有个名号呀,不能没各没号和他们打吧?”郝友亮说:“对,哪我们就叫自卫队啦。”他们定下名号后,郝友亮派人随时探报着鬼子的进展……

    宫岐骑马在子牙河大堤用望远镜观看着自己部下胜利追击溃退的二十九军时,被子牙河北堤上的马光强等人发现了,他对陈占树等人说:“你们看到河南骑马的那个小日本了吗?他一定是个大官,照准他开枪,打死他,我回去请你们喝酒。”陈占树也是玩枪的好手,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猎,练就的枪法也是+分了得。他用手朝河南骑马的宫岐比画了两下,把自己长枪上的标尺划动了一下刻度,趴在堤边一高处瞄准,对其他几个人说:“弟兄们,瞄准河南骑马的那个小日本开枪。”这七八个人也趴在堤上向对岸‘叭叭地打起枪,使宫岐受重伤撤退,北线鬼子全部停止了进攻。

    更没闲着的是郝友亮,他二+三日深夜,正是白天鬼子攻占静海县城的这天,他带两名兄弟划船到子牙河北堤的四堡村,过子牙河后顺一条弯曲的土路直向东走下来,三人目的是奔静海县城。当三人到西贾口村时,被二十九军第二十五旅守军截住,连长见三人身上都带家伙(短枪),便缴了三人的枪后,派人押送到梁头营部。

    梁头村地处静海与王口中间,也是独流到子牙的必经之路。为什么日本鬼子占领独流后,没延这条(独瓦子路)公路南进,而从西延子牙河进攻呢?是宫岐狡猾,他看着地图对首下和赤柴说:“二十九军诡计大大地,一定在这条公路上设下重重埋伏,我们大日本皇军上当地不要,首下中队长,带你的中队延子牙河悄悄前进,偷袭王口,你的明白?”首下点头地说:“我的明白。”宫岐对赤柴说:‘你地运河边儿杀往静海,攻下县城西边地进攻,我们要包杀独瓦子路埋伏的二十九军,让他们血肉横飞地有,百姓地鸡犬不留,为死去的天皇勇士报仇。”宫岐阴狠毒辣地对他俩又说:“中国人群羊地有,多杀几头无所谓,要让中国人知道大日本皇军的刀,是用他们的血喂出光彩地,首下君,勇敢地指行命令吧。”首下带领中队离开独流便变了主意,他让田中带一小队延独瓦子公路进攻东贾口等村,目的是先让他占领东、西贾口村后守住不动,想自己带人顺子牙河攻下王口后,然后东进包围独瓦子路上埋伏的二十九军,可因他胃口太大,攻到八堡时就被守军打得是鸡飞狗跳,导致全盘失败,只有向宫岐求救,在独流的宫岐听来人报告,火速把攻占静海的赤柴中队调回独流,他亲自和赤柴带人支援首下……

    那攻打贾口的田中遇到抵抗正是守卫独瓦子公路的三十七师二十五旅的一个加强营,营长叫吕战江。他听哨兵报告说,有股日伪军顺独瓦子路向贾口村攻来,他下令让一个连的部队阻击这股日伪军,哨兵去传令了。他带卫兵也想去贾口村时,李虎带人来到他的营部,李虎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原来是李虎送地方政府人员到这独瓦子路后,县长提出他们可以自己顺路到国统区去,李虎是求之不得,告别他们后想返回,却见路边有营部,他问站岗的卫兵后,得知是二十五旅下的一个营指挥部,便进到营部找到营长吕战江,互通姓名后,因二人同为三十七师,李虎想从吕营长口中了解一下一一0旅二一九团三营的情况,因部队伤亡过大,又正在改编。吕营长也说不清二一九团三营的情况。李虎想走时见几个士兵持枪把郝友亮三人押到营部,二人不期而遇。李虎见郝友亮被押不知何故,忙问他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郝友亮冲他一笑,说:“没什么,只是发生了些误会。”吕战江看了看李虎问道:“你们认识?”李虎说:“何止认识,前几天我们在王庄子还打过小日本啦。民间的抗日豪杰,他是我的大哥郝友亮。”吕战江听后让几个士兵松开了郝友亮三人,士兵把三只匣子枪交给了三人,吕战江见三人都是新一色的匣子枪,有些吃惊地问郝友亮说:“你们怎么还有这么好的枪呀?”李虎笑着对他说:“我大哥不光是有匣子枪,还趁机枪啦。他们可是一支不可小视的抗日队伍。另外,在这个地区还活跃着另一支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哪,我们在万家楼一起打过鬼子,在杨柳青一起抢过鬼子的仓库,在王庄子、独流都并肩战斗过,说不定他们就在这边的一个什么地方啦。”吕战江听李虎这么说,吃惊不已。忙问李虎说:“还有这样的事呀?”李虎说:“可不吗,我都不想和鬼子打阵地战了,打阵地战小鬼子占上风,咱的炮没他们的炮打得远,马克沁机枪打不过鬼子的歪把子。他们的游击战术很好玩,抓准有利机会就狠狠干鬼子一家伙,不行扭头就走,让小日本连影子都看不见。”吕战江一笑对他说:“这是毛泽东的游击战法,于我们国军战术不同。我们是国军,怎么能用那种游击战法呢。”李虎说:“我们于鬼子对决,吃亏就吃在了阵地战上吗。”吕战江笑着对他说:“老弟,你是正统军人,要遵循蒋委员长的作战命令才对。”李虎答应。

    吕战江问郝友亮说:“你深夜闯我的防区要去那里?”郝友亮一指李虎说:“听我的弟兄说,李排长撤到静海了,我很不放心,想过来看兄弟一眼,看能不能帮个嘛忙,这一别不知那年再见啦。”在场人对郝友亮说出的话都深受感动。李虎对他说:“感谢大哥对我的关心,等战争结束了,我一定回来看望大哥。”郝友亮问他说:“兄弟,你现在要去那里?”李虎说:“我的护送任务完成了,要向南追赶赵营长他们去。”郝友亮点头说:“哪儿我也不去县城啦,我这就回去啦。”

    他们在说话间已经是日出三竿。这时东、西贾口村传来激烈的枪声,在吕战江楞神儿间有卫兵来报告说,日伪军向东、西贾口村发起进攻,一连奋袂而起地和鬼子拼杀起来。吕战江问有多少日伪军,卫兵对他说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他对卫兵狠狠地切齿说道:“传我的命令,让一连狠揍这帮小狗日的,枪炮吃亏跟他们玩大刀,来个黄鼠狼偷鸡——专咬脖子战。”卫兵听后转身出去,接着又有卫兵向他来报告说,静海方向的日军也向这边儿攻来,足有一个中队。吕战江听罢瞪起了眼,命令参谋长守营部,让副营长去贾口村督战,自已带两个连准备迎击静海来的鬼子。

    李虎见状向吕战江辞行,吕战江刚想答应,却又马上转了轴。他对李虎、郝友亮诚挚地说道:“二位弟兄,你二位作战经验丰富,留下来帮我一把吧。打完小鬼子我欢送你二位。”李虎对小鬼子本来就心存愤恨不想走,经吕战江一说点头同意,并对郝友亮说:“大哥,咱留下来配合吕营长再打次鬼子,然后咱在离开?”郝友亮高兴地点头笑着对吕战江说:“吕营长,我帮忙打仗可以,但于李排长他们不同,你们都是正式部队,到时枪炮吃穿有人发,我就不同啦,这些要靠我想办法……”李虎笑着拦住他说:“大哥,时间宝贵,不用多说。我替吕营长做主啦,打完小鬼子多送你些枪支弹药,我那一份也送给你啦。”吕战江一听是这种事,哈哈一笑对郝友亮说:“这不成问题,战斗结束后,就是抢不到鬼子的武器,我也要送你些。”郝友亮听后很感满足。吕战江问李虎这场仗该怎么打,李虎说:“咱要打鬼子的埋伏,让小鬼子在混乱中伏法受诛。从卢沟桥到静海的每次与鬼子拼杀,我总结出了经验。不能和小鬼子们死拼,搞他们的埋伏、打突然袭击对小鬼子最有效。”吕战江说:“好,听你的。”李虎对他说:“我从静海来的路上,发现一处利于设埋伏的地形,咱到那里看一眼,你觉得不行再选地方。”吕战江点头,命令部队跟随李虎等人到埋伏地点。

    这设伏地点在梁头东不远的路边儿上,这条路正是去王口的必经之地。吕战江看到路边儿这葱郁翠萃的野生植物足有三里有余,他扒开密不透风的表层植物往里一看,内部空荡荡的全是粗根壮茎,如前无古人来,今无世人到的原始“森林”。内心里真是佩服李虎的眼力,冲李虎竖起拇指称赞。

    这种草本植物当地人叫它虎舌蔓儿,为什么叫它虎舌蔓儿?是因它的表层如老虎舌头一样长有一层刺儿,还有地方叫它拉拉秧或抓人藤的,但它的真正学名叫什么,当地人多数人叫不上来。实际,这虎舌蔓儿学名叫葎草,开春后只要路边儿湿润它就可以疯长,而且长势非常旺盛。由其到雨季时更是势不可挡,粗壮的蔓儿伸展快速,萋萋绿叶儿紧追不舍。有时几根儿蔓儿相遇,它们就拧扭在一起翘着头地向前长。如途中遇到阻碍它们前行的植物时,不是被它们压倒从头爬过,就是用蔓儿把它缠绕起来。

    葎草儿从根到稍全是长着密密麻麻的刺儿,谁路上不小心沾上它,就会剐起红肿的伤痕。所以,当地人即恨它,又不敢轻易招惹它,有时对它畏惧地避而远之。

    吕战江眼神儿放着异彩地问李虎说:“李连长,咱怎么埋伏?”李虎说:“小日本也不是傻蛋,他们看到路边的这片虎舌蔓儿,一定也会引起他们的疑心,认为这里咱会有埋伏,他们不用枪打就会炮轰。所以,咱不在这虎舌蔓儿中留人,而多埋些手榴弹在里边儿,到时正重咱的埋伏。”吕战江眉头一开说:“咱就埋伏在这对面的乱苇草里?”李虎说:“对,鬼子对那边儿有警惕,相应的对这边儿也就松懈了。咱就趁机枪打、手榴弹炸,而且我们的大刀也可以发挥威力。鬼子受到突然袭击后,一定慌乱地往虎舌蔓儿中藏躲,到时一定会碰响手榴弹,炸他们个人仰马翻。”吕战江一听真是好计策。让二连长带人到虎舌蔓儿中埋手榴弹,让三连长带人在乱苇草挖掩体,李虎嘱咐大家不要破坏原貌。

    二连一切停当后,撤到对面的乱苇草中隐藏好身子,有的用野草顶在头上,于地面长得野草混为一体。二连、三连在吕战江指挥下,一字排开,大刀压在身下,手榴弹拧开盖儿放在身边儿的草根下,随时做出于鬼子拼杀的准备。凡是阵地都得分出头尾,今天吕战江设伏东来的鬼子,阵头在东尾在西。负责阵头指挥的是吕战江、李虎,吕战江命令,阵头不开枪,阵中阵尾一律不许开枪。

    半个多小时后,果然鬼子兵打着太阳旗出现在吕战江、李虎等人的视线中,这队鬼子兵正是中井太郎中队。中井太郎接到宫岐西攻王口的命令后,马上找船渡南运河,因正处雨季,南运河水面宽大,水流湍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渡完。他命令部队延通向王口的土路西进,中井太郎知道河西也有二十九军防守,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也不敢视高步阔地前进。让一个分队的鬼子当尖兵,打着‘放光芒的太阳旗走在前面儿,他带领部队相隔一百米跟在后边儿,当尖兵到达虎舌蔓儿这地方时便停住脚。正如李虎分析的一样,分队长用战刀一指虎舌蔓儿号叫了一声,前面两个扛机枪的鬼子对准虎舌蔓儿‘哒哒地猛扫起来,虎舌蔓儿被子弹打得叶落纷纷,千疮百孔。分队长见没反应,上前扒头张望其中,也没发现什么,继续边打边前进。路另一边儿的芦苇草他们看都没看一眼。有时被人所放弃的地方,往往也许就是最重要的地方。

    吕战江低声下令放过尖兵,等待后边的鬼子。倒霉看着河底发亮的中井太郎,见尖兵横扫虎舌蔓儿没有反应,知道二+九军没有埋伏,便命令部队快速前进,一心想攻到王口去和宫岐、首下、赤柴汇合。当他们进入整个伏击圈儿后,中井太郎也还不知中计。如鸡追随人故意撒下的诱饵一般,等到了地方才知是死。李虎见打杀鬼子的时机成熟,从阵头朝鬼子队伍中扔出笫一棵手榴弹,手榴弹在鬼子群儿轰的一声巨响,当场有两个日本兵被炸得头、脚分开,肚破肠流。李虎的手榴弹爆炸,如是吕战江向全营发出的作战命令,顿时,无数棵手榴弹冒着烟从战士手中飞向敌群儿,此时的中井太郎方才知上当。没等他下命令,日军就慌乱地自动往虎舌蔓儿里钻,小鬼子不知这虎舌蔓儿的厉害,凡用手抓拉虎舌蔓儿的,或往虎舌蔓儿里乱钻的,都被剐得是血印道道,体无完肤,就连中井太郎脸上身上都是血痕处处,疼得他是蹙眉皱脸,嘴里大骂虎舌蔓儿是八嘎。鬼子的乱钻乱跑,把埋藏在虎舌蔓儿中那追魂夺命的手榴弹碰响,处处响起让鬼子心惊胆寒的爆炸声,在轰轰的响声中,鬼子的人头、大腿、胳膊、手伴随着枯枝败叶飞向中空。

    吕战江举起手中的大刀高喊一声:“杀鬼子呀!”顿时,隐蔽在草丛中的战士们个个动作快如闪电地手举寒森森的大刀,呐喊震天地冲向虎舌蔓儿中的鬼子。鬼子兵见二十九军手举明晃晃的大刀冲杀过来,心急如火地想跑,可七连八接的虎舌蔓儿秧,变成了逮他们的天然大网。在网中的鬼子在寒光四起的刀光下,伴随着脑袋喷血而被砍落在地,刀光、血光在太阳光下交织出杀鬼子的壮观画面,中井太郎不得不在败中狼窜狗跑的后撤。此时也是北线宫岐重枪的时候。

    中午刚过,日军从天津派来飞机飞临王口上空,对王口市投下大量炸弹,造成市內的文昌阁、禅林寺、康熙碑及大量民房被毁。王口市遭鬼子飞机毁灭性轰炸后,又报复地开始轰炸王口通向大瓦子头村的崇善桥(崇善桥横挎在南北向的子牙河上,是连接大瓦子头与王口市的重要桥梁)。并一同炸开子牙河东、西堤,满漕的河水如被困多日的怪兽冲破束缚、咆哮地卷着巨浪倾泻于大城、文安、及静海的贾口洼一带,三县很快变成‘汪洋泽国。大片庄稼被淹,百姓逃离家门,二十九军也被迫南撤……

第七章 府君庙的传说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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