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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册雪入宫闱湿罗幔第一章 太后懿旨[1/2页]

    已经是破城之后的第十五天了,一切都已经宁静平和下来,初春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细洒下来,留下一片破碎的斑影,有微风吹过枝头,将刚刚长出一点芽儿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仿佛正在演奏一首极富韵律地春曲。

    夜飞雪闲适地坐在桌前,慢慢的翻着书页,恒王的药果然不错,她的双肩已经微微能动,再配合她自己的金针之术,她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

    可是她的心,却渐渐的下沉起来,十五天了,破城到现在都已经有十五天了,非但翼安王没有出现过,便是连他的那队铁血三十骑也没出现过。赵子聪已然沉不住气,几次跑出去打听情况,走到门口,却总是悻悻返回,哪怕是夜飞雪再如何口绽莲花的鼓吹他,他也绝不肯离开这院子半步。

    夜飞雪知道,他是被玉台城效外那一次给吓坏了。那一次,他也是奉命保护我,后来,被她说动了跑去照顾翼之,结果,她却被漏杀的一个骠骑营将军挟持,差点没了性命。事后,他挨了翼之好一顿训,所以现在,不管夜飞雪如何好说歹说,他总是不肯离开她半步。可赵子聪心里却不免对夜飞雪有些怨言,只是被夜飞雪眼睛一瞪,那些怨言又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而夜飞雪自己越等下去,便觉也越觉得得心里苦涩矛盾,有一种难以名言的恐惧正在支配着她的心脏。很多次,她几乎要恳求赵子聪带她先回菰安郡躲起来。可赵子聪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他说了小王爷让他们在这里等,便哪里也不许她去。

    第十六天天早上,当她和赵子聪站在花园里,彷徨的身影被这春天的朝阳斜照拉地很长很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喧哗之声,更有丝竹之声迤逦扬起,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声叫道:“懿旨到!”

    懿旨?没把翼安王等来,却等来了太后的懿旨?

    可问题是,现在谁是皇上,谁又太后呢?

    夜飞雪和赵子聪不由大眼瞪起了小眼。正在发愣的功夫,庭院里突拉拉涌进了好些宫女太监,其中一个公公展开金黄色的圣旨大声喧读道:“奉太后懿旨,宣席花晨即刻进宫!”

    夜飞雪跪于地上,正暗暗纳闷席花晨不知是哪位之时,那公公已然将圣旨交于她手上,温然道:“席姑娘,请更衣!”

    见鬼了,她什么时候又成了席姑娘了?难道是翼安王在搞鬼吗?他想做什么呀?难道是他想帮她洗清身份,让她这个见不得人的薛神医也好,夜飞雪也好,由暗转明,由黑变白?可他为什么不事先派人来跟她商量一下?这个席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样一种身份?

    容不得夜飞雪多想,一群宫女已是蜂涌过来,将她带至房内,换衣的换衣,梳妆的梳妆,打扮的打扮。

    然后,夜飞雪一天可怕的梦魇开始。

    “哎呀,姑娘,不,您可不能这样坐。看,得像这样,只能坐小半个凳子。”

    “姑娘,千万不能笑得前仰后合这样呀,记住呀,笑不露齿,笑不露齿!”

    “不,不,不,姑娘,见了太后需得这样行礼,您那行的是什么礼呀。”

    “我的好姑娘,这里有帕子,你就不能用帕子擦脸,非得要用袖子吗?”

    “哦,不,姑娘,喝茶哪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姑娘,你要这样走路,不不,别跑,别跑,啊?您怎么可以把裙子拎起来这样走呀?绝对不行!”

    “姑娘,不成的,怎么可以把袖子撩得这样高呢?大家闺秀可不这样呢?”

    她们围着她,跟她讲各种各样的礼义,不许她这样,又不许她那样。

    夜飞雪当中发了好几次火,可见到她们的神色一个个比她还委屈,又心软了。

    整整一天,夜飞雪被这群宫女们逼迫得都快要疯了,赵子聪在一旁看得乐不可吱,他多次向宫女太监们傍敲侧击,打听翼安王的消息,得到的答复是:菰亲王命令翼安王去追击叛贼了。

    等到得月上初华,夜飞雪亦累得差不多快趴下之际,那群宫女们终于大发慈悲,同意她过关了。就这样,夜飞雪被她们按进了软轿里。

    赵子聪本来是死也要陪她进宫的,但他一个武将,又是个男子,如何能瞒混过关?总不能化妆成个太监吧?再说,就他那满脸胡须,铁塔似的身材也装不了太监呀。无奈之下,他只得留在院子里,静候翼安王的到来。

第三册雪入宫闱湿罗幔第一章 太后懿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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