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十一节——三十二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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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儿：“早住上了。”

    胡部长：“痛快，不得了……炮兵参谋应该去找《地市蜃楼》的主人——夏教授报到才是。”

    席老师：“这炮兵参谋没有想像力，只想在老婆孩子周围脚踏实地地弄口饭吃。”

    胡部长：“可以理解，夫妻还是要照顾的。夫妻吗，这事要办早办，那‘无人组织部死灰复燃，按那种安排，这位炮兵参谋该回到家乡的县城，甚至去填上去的。”

    席老师：“所以感谢部长照顾照顾咱们一家老老少少。”

    胡部长：“昨天咱与刘书记还在唠叨你家那个《小篷车》，麻雀虽小但办成了大事，宣传了《博尔赫斯迷宫》，使那个项目发展顺利，不但税收可观，还带动了整个城市的旅游业，使咱们在全省进入前四名的行列。”

    不儿：“市委政策好，开放、开放、再开放。”

    胡部长：“那个像影星一样的简诺是你亲妹妹？，夏教授？”

    不儿：“差不多。”

    胡部长：“也是送出去了的。”

    不儿：“是的。”

    胡部长：“你爸妈下得了手。”

    不儿：“非常正常……生活中的另一种模式。”

    胡部长：“什么……什么？”

    办公室寂静下来，有一种无形东西在空间传递游走，潜入人的大脑。

    胡部长：“你是说，你是说先送出去，再找回来……造成世界的热闹，造成新的生活模式，荒诞可笑……造成奇才，造成怪论……”

    不儿：“我没想的那么复杂，是部长善于发挥，好于发挥。部长就是部长。”

    胡部长：“你是说我这脑子还管用，能够领会老师提出的问题……”

    不儿：“部长是万里挑一的，老师是十里挑十一的。”

    胡部长：“倒过来讲。其实咱们心里都明白，谁谁谁啊？”

    不儿：“我不谁谁谁？我是尊敬你这个领导的。”

    胡部长：“你是尊敬权力，还是尊敬我这个人？”

    不儿：“说不清，有点含糊。”

    胡部长：“我自己也有点搞不清，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不儿：“这才是个好领导。”

    胡部长：“这事如果让‘无人组织部去办，那就分得清楚了，那就是人人去争守权力。”

    不儿：“这绕过来绕过去，真的什么才是最公平的，最合理的都搞不清了。”

    胡部长：“我不是就是一台机器？……好啦，这话头打止，席教授夏教授，你们能不能再接再励，唱我东西城，说说我蜃河的美，别让我这个宣传部长成为一个光杆司令。”

    不儿：“咱们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个星期后，《小篷车》剧组在东西城剧院演唱自编节目《唇河》。

    “说我这蜃河，唱我这蜃河，

    我得先说说蜃河来头如何？

    且来看看《伊索》的??拢

    他家主人一口把海水喝干，

    再把肚中的水吐入我的蜃河，

    于是这蜃河便自由荡漾欢乐。

    这蜃河之水又甜又咸，

    唇河岸边的人们《爱父如盐》，

    蜃河的人民不怕那做错做全，

    只求这生活如盐般的入味如愿。”

    这段由简儿演唱，她的唱腔真的如盐般的有味，观众如痴如醉，赢得了掌声。下面由达达来唱。

    “欢迎你来这蜃河旅游，

    幺喝你来这蜃河购楼，

    这里有出了名的《地市蜃楼》，

    别错说她子虚乌有。”

    达达音色并不脆弱，达达举止并不俗套，只是第一次上场，声音有点发颤，谁知听众觉得那就是个性，真是歪打正着，观众欢欣的情绪在漫延。

    “这蜃楼中有《环球剧场》，

    《这样乐》剧团天天在演唱。

    唱得你留恋忘返，

    唱得你不去想故乡。

    你可以‘背着房子来我蜃河落户，

    你可以与《河神》在水上跳舞。”

    这是俩人的合唱，俩人音调一高一低，互为补充。

    “说这蜃楼，唱这蜃河

    不由人想起那俄罗斯的《静静的顿河》

    让我喝首歌，让我唱首顿河的歌

    ‘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青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滚滚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寒泉从静静的顿河底处处奔流

    是鱼儿把它搅浑。”

    伟大的俄罗斯民族是经历过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蹂躏的......

    以上是达达编的节目，她是学历史的，总是督促人们不要忘却历史，珍惜这和平的生活。由达达出唱。

    “那天上《海市蜃楼》已经昭示：

    第七封印的封口在那里启封如是，（第七封印是指上帝的第七封印）

    那能量倾泻而下这东西城的城中，

    城门里的鸡鸭生着双黄蛋卵出双头，

    城门中的女人们都怀双胞胎健壮如牛。”

    “阿拉伯国王带来皇后、皇媳，

    借用上帝的力量来多添皇子皇孙。

    且不管他们之后如何尊夺皇位？

    管只管皇室人丁兴旺、皇位轮回不息。”

    “不要去说东西城曾经的‘西错东对

    且看现在的牛市长马书记的大有作为。

    摸着石头过河，饿死胆小的，

    撑死胆大的，做对一回算一回。”

    “欢迎你来我蜃河做客，

    游客们已经来往不歇，

    这里有夏家坪选来的陨石，

    这里有云街养成的野鸡……”

    《小篷车》剧团与其说是演唱宣传这东西城、去赚钱生活，不如说是救她们的团长达达走出毒海，这招果然奏效，达达的形象走入公众之中，她每天去寻找她的粉丝们对自己的评价，渐渐地把那毒瘾忘却。夏三再诱导达达用烟去填补那空缺，达达爱上了抽烟，忘却了毒品，这是天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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