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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似梦非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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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信中内容不断深入,源乾煜、顾氏双双皱起了眉头。

    “起初只以为,所谓鳞症,只于东都所有,眼下看来,是已至长安矣。”

    “信中所书那名‘颜娘,可是早先阳儿、协儿提及,与丘真人颇有渊源之女,僵血一案之元凶?”顾氏隔着夫君的肩膀,再度着重看了与颜娘相关的几句,自我确认后长叹一口气,“阳儿、协儿想必就是同这类事由、此般人家交往过甚,才至眼下境地!”

    “念及儿女便念及儿女,何苦论及其它事……”源乾煜眉头紧锁,一遍遍逐字逐句地阅览信中内容,“由此说来,鳞症致死绝非偶然,阳儿、协儿亦言那盛营之外,尽是随意掩埋之尸首,可早先武侯所言,盛营中人尽数不知所踪,若皆已亡命,终应死于营内,缘何会凭空消失。”

    “且,既阳儿、协儿于东都之时,长安亦有身带鳞症者现,且鳞症致人死于非命,如此,怎可断定阳儿、协儿定于鳞症有所为?”

    早些时候还欲往城外散散心,这封书信的到来,彻底激起源乾煜欲往府衙大狱去,与府尹将来龙去脉以及佐证尽数道明的心绪。

    可眼下一封书信,又不足以成为证据,想来韦巨源将两人带走之理由,恰又是源阳、源协去往过盛营,为其一众医治而人证、物证俱在。

    方想站起,一舒胸中郁闷的源乾煜,又幽幽地坐回原处,坐立不安,又无可奈何地看向同愁眉苦脸的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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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满脸都写着“当如何,能如何”,僵在一处,唯独一阵清风,掀起案台上书信一角,还似是此间屋内尚在活动之物。

    “就算如今阳儿、协儿愿施以援手,眼下……”源乾煜苦笑,干脆无了一位早过天命之年的家主的威严,径自倒躺在坐榻上。

    顾氏也不愿多管他一分,自顾自地站起离开屋子,即便无所事事,也不愿在留于房中,时不时地眼看着那封将心绪搅乱至更难开畅的书信。

    “稍后若做得了点心,阿郎便至中厅吃些罢。”离开房内前,顾氏本不想说,但仍旧留了一句。

    源乾煜没有回应,任由顾氏自行走远。

    诚然,如不得与源阳、源协见面,则无论书信,或是信中提到的任何一句,皆为空谈。

    本夫妻二人就在为此事烦恼,现在平添更多苦闷,且皆是凭自己一己之力难解之题,源乾煜此时的沮丧无以言表,实在难提起劲头与顾氏再相谈一句。

    顾氏的连日不得安睡,其实亦使源乾煜难以好眠,这时仰躺于坐榻,又得了一时安宁,倒是觉出些困意,待察觉时,已然发现自己竟已入梦。

    从未同此时这般,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若非留意到自己站立之处,四处皆为云海,更是险些以为才方躺下,竟已身处城外。

    时来时往,从未有人得轻易记起是如何入梦,只是于梦境一时,觉梦同实情不符,而忽地发现已然入梦,这番经历,说来寻常,每每感知却深觉奇妙。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源乾煜与丘真人习过道法,亦知晓些道术,内心对忽至的奇幻之事有些预备,这时发觉眼下梦境不一般,但四处不见有他人,则一人独自在梦境中悠然行走。

    偏是这般虚幻,与一时脱离源府之中烦恼事的短暂轻松,使他步履不停,更加轻盈,似有一种飘然而离开地面之感,只做一想,此若为自己梦境,又有何事是不得做的?

    于是他轻轻一点地面,竟真如他所想,径直踏云而上,而俯瞰方才自己以为之地面——亦为云海,是越距越远,能见得的云越来越多,向面前扑来。

    而自己升腾的速度也逐渐加快,直至有意向下微微坠些,才缓缓停止。

    “这番畅快,又有谁人可知!”源乾煜对空荡荡的四周,大声吼叫道,过去几日从未同此刻般拥有这般快意。

    在梦中,即便如此吼叫,也不得觉力竭而口干舌燥,他直直大声发泄了一刻有余,才停于一朵云上,察觉自己原来可以云为立足、下座之处,更加欣喜之余,选了一处看来格外厚实的,爽快地倒了下去。

    如此一倒,却发现并非同自己所想,倒下的瞬间,自己立刻直直下坠,且就同于现实之中,从高处坠落一般,想要攀住些什么,四处却空无一物。

    明知自己于梦中,但加速坠落带来的心中绝望,却无法从心头抹消,因过分恐惧,方才大喊出声的嗓子,这时已全然哽住。

    就在自己背部忽感要落地时,源乾煜忽而悬停于一处,不知距地面几何。

    这是从身侧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悠悠开口时,源乾煜眉间一皱,侧脸看去,果真是丘真人那张久违、却深觉不当于此时出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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