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2页]
盛炽觉得沈恒安最后看她的那一眼里满满的都是压力,他抓着自己的手也渐渐握的更紧了一些。
宴会倒是没有什么好聊的,皇帝不过是意思意思的澄清了几句盛炽非是皇室的人,并且皇室也没有对世家动手的想法,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大家都安生的情况之下。皇帝也已经看到过盛炽与沈恒安的长相,所以对他们二人很是照顾。
“朕这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炽焰郡主那个孩子和恒世子结为连理,如今看到沈族长和福泽郡主出双入对,尤其高兴,大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朕这个老头子一张请柬,到时候定然给你二人主婚。”皇帝抬起桌上的一樽酒,遥遥举起,对着盛炽和沈恒安。
盛炽心中一紧,就怕皇帝会直接兴起来一出订婚的戏码,幸而只是让他们送上请柬,看来是知道他们的婚期的。
但话未说死,还留有一线之地,她猜想着应该是怀王与他说过什么。
“皇上愿意来当我们的证婚人,草民甚是荣幸,婚期临近,到时候一定送上请柬。”沈恒安打着官腔。
盛炽倒也未在这个时候反驳。
夜里,风微凉,沈恒安将盛炽送回王府,“你要和我说什么?”站在走廊里,盛炽制止了沈恒安走进屋子的举动。
“恒安哥,你该知道这些日子,盛家来了不少人……”盛炽犹豫着开口,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嗯,怎么烦到你了?”沈恒安挑眉,盛家来的那几个长老,虽然有自己上位的心思,却到底不是傻子,不会直来直往在这个关键时刻激怒盛炽才对。
“这倒是没有,我不过才接见他们两次而已。”不能拒绝的太狠,也不能答应的太简单,欲擒故纵她还是会使的。
“那怎么了?”沈恒安见盛炽不愿意回屋子,索性就带着盛炽朝院子里的石桌石凳走去,一边还细心的让小点拿来一件披风,以防盛炽觉得冷。
笼在了盛炽身上的衣服挡住了一阵阵的凉风,却一点都没有让盛炽的心从心底暖起来,反而觉得心更冷了一些。
脸色也逐渐变得有些苍白,沈恒安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个清清楚楚,“阿炽,你是不是不舒服,有事可以明天再说。”
“那……那就明日再说吧。”盛炽终于没有能够抵得住内心的谴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嗯,不勉强,先回屋子,看你今日一天精神状态都不大好。”盛炽突觉天旋地转,沈恒安将她抱起,几步入了屋子,“好好休息,睡一觉,盛家的事情交给我。”
提到盛家,盛炽张了张口,或者,或者等沈恒安将一切都交付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再做出辜负的事情能够更加的绝情,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等等,就在等等吧。
抱着被子,她缓缓沉睡了过去,也是心思想的太多太杂,所以很快就入了梦。
沈恒安看着那个缩在被子里却依旧皱着眉头的人儿,心思也是百转千回,是要说了么,是要打算将婚期无限拖延么?
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感受不到最近盛炽的若即若离呢?可恐怕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盛炽会在最后将他的真心拒绝的那么明显的,直到哗然破碎,再也无法修复。
一切的结局要在明日的明日或许更久之后才会揭晓,在那之前……事情或许会有变化也不一定。
情总是有的!
月色将盛炽整个人笼罩的朦朦胧胧,几近透明,沈恒安感觉一道煞是明亮的光芒隔着薄薄的锦缎花纹杯若隐若现。
心中一个咯噔,只觉得绑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个红髓石扣一阵灼热,突来的心慌难以自持,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他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将盛炽的杯子掀开了一脚,然后看到了那一只没有任何异常的炽石手串儿安然的躺在她的手臂上,而他手腕上的那阵灼热也好像只是一个错觉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可心慌的感觉依然残存于心底……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打算解开盛炽手腕上的炽石手串儿,极其小心的动作终于还是打扰了盛炽的睡眠。
她迷蒙中睁开了眼睛,忽而感觉到手腕上传来阵阵凉意,右手陡然按住沈恒安还停留在她手腕上的修长,“你在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才是一对么,我打算将石扣重新给你的手串儿串回去。”沈恒安其实更想将炽石手串丢开,可看到盛炽警惕的双眼,估计是想到了这手串儿对她的重要性,遂改了口,还不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的墨绳。
“这样再解下来,穿进去若是一个不小心,再掉了什么珠子就不好了,也不用那么麻烦。石扣也不是非要红色的红髓玉石的。”盛炽无声的拒绝,这或许是可以留给沈恒安唯一的记忆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么?石扣不论是什么都可以?”沈恒安听罢,眉梢眼角的温柔瞬间敛下,有一种抑制的怒意。
盛炽不明所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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