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登堂[1/2页]
“父王,母妃,你们放心,这说到底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女儿又不是未着寸缕被人劫持。”盛炽知道这两位在担心什么,索性断了他们的心思,“只是这临竹小筑女儿是暂且不打算住了,逐水院本也是我的地方,干脆今夜我就搬过去。”
在怀王夫妇将沈恒安留下之后,她就想着找一个看不出根底的缘由搬过去,今天这贼来的可真是巧,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玻璃一样层层打碎,说来还得念上一声多谢呢。“父王,关于今夜的事情……”盛炽顿了顿,“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面色凝重了下来,颇为冷静的说道:“今日那人并不是贼,打算以我为诱饵,得到书房的机关布置以及最里间的钥匙,父王您可得注意了!”
怀王一听沉下了脸色,“和我细细道来。”盛炽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也不隐瞒,事无巨细都说了个分明,包括她自己的推测:“那人只不过是威胁,并无伤人之意。”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许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然也不排除,她这个诱饵的功效不止拿到图纸这一份。“王爷、王妃,刘大夫在门外候着,可要现在进来?”王管家躬身在门外问道,他安排好一应侍卫的追踪以及排查之后,便转到去通知了王府驻下的代夫。
谈话虽被打断,但不论是盛炽还是怀王夫妇都未曾恼怒,只因该说的都已说完,该听的也听完了,之后事情的走向便不是她该管的了!“让他进来。”这刘代夫已过花甲之龄,盛炽见到他的次数实则寥寥无几。当然,他也不过被引荐王府两年罢了,之前那王府专用御医归隐,推荐了这人。据说两人实乃师兄弟。
“拜见王爷、王妃、郡主。”怀王摆手免了他的礼数:“来给炽儿看看伤口。”盛炽依言将头发拂开。本不过一道细痕的伤口却因为她的不甚在意,被发丝上的水浸的通红。刘代夫行至眼前,半弯着有些微佝的腰。“郡主实在太不爱惜,以后万不可再让这伤口碰水了,免得留下疤痕。老夫这儿有一瓶凝脂露,郡主务必天天抹上,月余必能痊愈。”
盛炽挑了挑了挑眉,心道:一个王府驻医竟然手持凝脂露,让她涂抹月余,只在这小伤口上倒有些暴殄天物了,但身份决定享受,自己倒是没道理拒绝。
就在她的手接过那瓶凝脂露之时,眼尾扫过刘大夫的手,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终是没去深思。“父王,母妃,既如此,炽儿便休息去了,您二老也早些歇息去吧!”盛炽一边说,一边站起朝门外走去。怀王妃立时唤住了她,“炽儿,这么晚了,你打算……”
“嗯?不是说了去到逐水院么?”她可是刚刚才说过,这健忘的速度是否也太快了!说罢,摆了摆手,这才离开了去。这一次,没人再叫住她,只翠林跟在脚步有些急的盛炽之后,眼中一片惊疑不定。
至于依旧呆在屋子里的怀王夫妇对视了一眼,良久又似乎是立刻,怀王妃道:“炽儿与恒世子之间是不是有些……”话没有说完,但怀王盯着已经不见了的背影沉默不言。
风吹云,云遮了月影,斑驳零乱了一地的痕迹!
第二日,天气晴朗,依旧朝阳铺面,盛炽起的颇早,几乎齐了那晨曦微光初起。“早!”刚溜出逐水园就看到了沈恒安的身影。
“郡主也很早。”沈恒安在看到盛炽的时候,脸色实有些不大自然,只因昨夜那一幕,但均被那一身气势遮掩,未曾透露分毫。
“恒世子太见外,昨夜既已称我父王一声叔,于我,便不用再唤郡主,听着实在别扭。”拉近关系第一步,先从称呼开始。可不想疏远在这一条小点之上。
“阿炽?炽儿?我似乎还不曾请教郡主芳名。”沈恒安抬了抬眉,其实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更想从盛炽口中听到而已。“再者,郡主也过见外了。”
盛炽的唇角微微一动,明白沈恒安的意思,他口口声声说他见外,实则自己都不曾真正与他亲近。轻轻笑笑掩饰掉心中的尴尬。“我名为盛炽,你唤我一声阿炽便可。我便唤你一声恒安哥吧。”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她得想办法将其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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