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邀约[2/2页]
“可是,小姐不满意与在下的这门亲事,究竟想找哪样的人中龙凤作为终身托付呢?”
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正题上,且这话说的,让盛炽颇有些不满了,这话中似有嘲讽之意,那道道跟沈远之明嘲暗讽的道道是一样一样的,盛炽一听就听出来了。
盛炽直了直背,正要好好辩驳一番,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宋定之所找的这间包厢较为偏内,初来时,因为时候尚早,旁边的包厢并无客人,现在的喧哗声打破了刚刚的安静,盛炽不悦这嘈杂声打断了自己的话,宋定之却像是习以为常,并未觉得不妥。
话被打断,盛炽便等着门外的吵闹声平息下来,这厢便更为安静了,却听得外面的对话传来:“今日虽天公不作美,三少爷却来的极早,怕是对昨日的馨香念念不忘吧!今日不管如何,都得让馨香多唱几曲,美人好酒相伴,人生几何啊!”
盛炽并未多想这话有何不妥,以前她们商业聚餐时,多的是比这话更出格,比这事更荒唐的,她早就练就了一番泰然处之的心态来,偷睨一眼宋定之,见他也丝毫未显异样,心中一呲,道多是门外的同好人罢了。
只是又一道声音响起时,盛炽突然一顿,双耳全神贯注的放在了门外,一时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宋定之。
宋定之这才侧眼仔细打量起盛炽的神情来,门外响起的是陈三少爷的声音,虽然对于同行酒友的调侃有否定之意,但言语间却略显轻浮,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房间,声音这才渐渐小了下来。
盛炽变得有些不再耐烦跟宋定之坐在这里对饮,心绪莫名其妙的散乱着,虽然她知道此三少爷非彼陈果,但是一想着这三少爷顶着陈果的那张脸沉醉花丛,便浑身上下觉得烦燥厌恶,这种情绪显然已经不再适合谈判,于是盛炽不再跟宋定之兜圈子,直接道:“给我秘技吧!”
宋定也干脆,将早就揣于怀中的纸笺递给了盛炽。纸笺是上好的罗纹二夹层宣纸,也是宋家每年进贡宫里的上品宣纸,纸张纯白细密,柔软均匀,棉韧而坚,光而不滑,透而弥光,墨色未透纸背,却也不显干涩,纸上行云流水的字迹隽秀中透着股韧性,若不是对面所坐之人是宋定之,盛炽肯定要夸赞一番的。
而纸上所写的内容,也就是书写字迹这张纸笺的造纸技法,盛炽细细的看了一遍,拧着眉头想想,忽而一怒,道:“我以为宋少爷是真大方,却没想到也是将我当妇孺般来欺骗啊!”
宋定之波澜不惊的问:“小姐这是何意?”
“你这纸上所写的技法,与我家的造纸技法,其实相差无几,可是这纸张的优劣与我家的却完全不一样,宋少爷是觉得我肯定不懂这造纸技巧,所以想随便给个法子就当作兑现承诺了吗?”盛炽见宋定之仍是一派淡然的模样,便挺直了背又道:“其实宋少爷也不必拘泥于承诺一事,我们盛家也没想过白白得到宋家的传家技法,我未应承婚事,你大可不必兑现你的承诺,相信旁人也不会说些什么,只不过宋少爷这样糊弄我们盛家,便失了大家风范了。”盛炽觉得自己说到这,已是带了些怒气。
宋定之侧头看向盛炽不自觉鼓起的双颊,觉得有些难以形容的可爱,于是柔和了唇角,按住了想要起身离去的盛炽,道:“在下给小姐的确实是‘净宣’的技法,不曾有分毫戏弄小姐以及盛家之意,若小姐实在不信,过几日天气晴好之时,小姐可愿随定之亲自前往纸庄过目,察看我宋府能否用这个技法,造出小姐所见之纸张来?”
盛炽一愣,眼光对上宋定之的目光,心思婉转,觉得既然宋定之都这么说了,那或许确是真的,而且宋家对于造纸流程及工艺向来极为保密,从未有外人可以浏览其造纸过程,里面的工人据说都只是各司其职,无法知晓全部工艺,所以这秘而不宣的造纸流程能向盛家开放,盛老爹肯定是求之不得啊!
盛炽正想应了,却又听宋定之道:“不过,宋家家规颇严,对于这关系到家族兴衰的重要技法操作一向极为保密,非家族长子长孙不得旁观……”
说到这,盛炽心中顿悟,敢情这宋定之还在玩诱敌深入之计啊,说到底,想解开这造成纸技巧疑团,还是得给她做老婆才行啊!
第十七章 邀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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