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伤口崩裂[1/2页]
为了避免尴尬,江云芳忙笑着再次道谢,方才坐到江诗蕴旁边,揪心的叹道:“蕴儿这好端端的,怎就惹上这样的祸患?还好有沈公子在,不然……我真是不敢想象蕴儿那样之后,我们该如何面对!”
沈庆之也不由的叹了一声:“在下侥幸救了蕴娘,实属不幸之大幸!实乃缘分所致。只是大娘子所料不假,蕴娘此番遭难,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在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日便会给江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闻言,江云芳自然又是一番感谢,直道沈庆之乃江家的大恩人,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少顷,沈庆之见天色渐晚,怕留守江家的人会担心,便道:“两位江娘子,蕴娘此番受伤甚重,又还在昏迷当中,不知情形如何,若是再回客舍,怕是多有不便。如今她怕是受不住舟车劳顿,还请两位准许蕴娘暂居于此养伤,也好方便传唤大夫。江家众人若是向来看望蕴娘,在下也随时恭候。”
江云芳听得这话,更是泪盈于睫,感动莫名地颔首道:“沈公子此言甚好,只是家妹重伤在身,多有叨扰,还望公子莫要见怪,劳烦公子了!”
沈庆之见她答应了,心中欣喜,忙拱手道:“江大娘子且放心便是,在下定会好生照顾蕴娘,重金聘请最好的大夫来为她医治,江大娘子不必有所顾虑。”
“如此,便有劳了。”江云芳又是盈盈一拜,深深地看了江诗蕴一眼,才拽着江云艾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送走江家姐妹两个,沈庆之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拧了拧眉心。这一天下来,还真是疲乏的很,可是一想到现在还未醒转的江诗蕴,他的心里就莫名发慌。
现在已是四月中旬,离端午节只剩下半月之久。杏花已然凋谢,露出一颗颗青涩的小杏儿,瞧着分外喜人。屋外的池塘里传来阵阵蛙声,实在是聒噪的很!江诗蕴足足昏睡了三日方醒,只觉身上酸软的厉害,眼皮眨巴了好几次,才隐约看出眼前模糊的人影,似乎是有些颓废的沈庆之。
沈庆之?他可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何曾如此颓废过?瞧那微微长出些许胡茬的下巴,迷蒙泛红的眼睛,发青的眼袋,和有些褶皱的衣服,这哪里像从容不迫、风神俊秀的沈三公子?
“庆之?”
江诗蕴再次眨巴了眼睛,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见他惊喜地看着她,刚想说要他帮忙倒些水来,却见他兴高采烈地转身跑了出去,顿时哑然失笑。
她吧嗒了嘴,用力吞咽了一下,嗓子眼儿里都是干巴巴的,想来她该是渴了多久才至于干成这样?她支起手臂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绵软的很,根本就使不上劲儿,而且稍稍动了些许,身上就一阵火辣辣的刺疼。她不禁呲着牙抚着左臂,扭头看去,素白的寝衣已经晕红了一块,阵阵血腥味儿传来,伴着些许药香。
江诗蕴不禁有些疑惑,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处竟是她曾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听风小筑里的房间。她受伤了,还被沈庆之所救,还带回听风小筑?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时的江诗蕴还有些迷糊,大概是睡得太久了些,脑子便有些混沌了。她抚着额头眯起双眼,细细回想,脑海中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片段,可是她隐约记得,在最后一刻,好像赵桓赋出现了,还安慰她不要怕……赵桓赋!他真的来过了!
江诗蕴霎时睁大了双眼,愣愣看着头顶的床幔,嘴角却不自觉得上扬。为何每次发生这类事情,在紧要关头他都会恰好出现?是巧合,还是他特意出现?亦或是她想太多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总归是他救了她不是吗?不知为何,这一刻的江诗蕴竟觉得心头有些甜蜜的滋味,说不清,也道不明。她直觉这样不太好,想要遏止,却越发觉得这种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便索性随它去,顺其自然便好。
江诗蕴正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情,门外便传来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她起不了身,只能侧着头往外瞧,奈何被屏风挡去了,只能看到一双双脚纷沓而至,随即便露出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和紧随其后的沈庆之,还有一些伺候的丫鬟仆从。
见江诗蕴果然睁着眼睛四处打量,大夫大喜过望,忙上前坐下,打开药箱拿出诊包,道:“还请女郎伸出手来给老夫看诊。”
江诗蕴瞥了一眼喜不自胜的沈庆之,又垂眸看着搁在杌子上的诊包,微微愣了一下,伸出手来搁在诊包上,乖乖让大夫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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