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桓公子[2/2页]
所以,当江诗蕴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赵桓赋蹙眉睁开了双眼,冷眼瞧着她,颇有些鄙夷的神色,道:“你想太多了!打坐不过是用来调节气息所用,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玄乎!”
江诗蕴瘪了瘪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展开推到赵桓赋身前,道:“吃吧!我从县衙带回来的!听江云艾说,味道还不错。”
赵桓赋小麦色的俊脸霎时便黑了,震惊地看着她,愤怒地低吼:“你竟然让我吃剩菜?带着这个剩菜给我滚!”
江诗蕴长大了嘴,愣忡地看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冷笑道:“剩菜?你觉得这是剩菜,还觉得给你吃是侮辱了你吗?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在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而且,我特地偷偷给你带回来的肘子,根本就没人动过,难道你不会看吗?上面半点痕迹都没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完她转身便甩袖离去,正想关门时,忽地想到自己来房间里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他送吃的,顿时更加气恼起来,跺了一脚,恨恨转身,怒视着赵桓赋。
“我可不是回来被你气的,我还要做正事呢。”
赵桓赋轻轻瞥了她一眼,继续打坐。
江诗蕴抿了抿唇,走到屏风后的书桌前,掏出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账簿,和一只炭笔。走的时候,突然顿住,头也不回地冷哼:“呵!桓公子,说句戳心的话,若不是我那些剩饭剩菜,你还不定死哪儿犄角旮旯里了呢!既然嫌弃我的饭菜,那以后就自己解决吧!我就不奉陪了!”
“站住!”
“不站住又怎样?”江诗蕴微微侧过身子,挑了挑眉,挑衅地冷笑。
赵桓赋冷眸微眯,慵懒地抚了抚额前碎发,一字一顿:“可以,那我也可以不遵守约定,也不知道我这刀还够不够锋利。”
“你敢!”江诗蕴猛然转身,惊怒交加地瞪视着他。
然而,赵桓赋已经被激起了身体里潜藏的嗜血因子,邪魅地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呢?我会受你胁迫?”
江诗蕴顿时哑然无语,许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垂头舔了舔干燥的唇:“不要这样好吗?你明知道家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何一定要拿她们来胁迫我?于你又有何好处?关于吃食的问题,我自觉已经做的够好了,若你还是无法接受,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说完便转身出了们,锁门的时候,还状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个是干净的,没人动过,你要是信我,那就吃,不信,也罢了,等会儿我会给你送来晚膳和热水,你自己照料自己吧!望你早日康复!”
落了锁,江诗蕴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起来,靠在门上轻叹:“真特么憋屈!救了这么个祖宗,还总是动不动就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亏得我还对他那么好!良心都喂了狗吧!哼!”
一想到这个就生气!她好心救了他,还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照顾他,天天担心着他的伤,却换来这样的对待!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分外难受,可是又能怎样?对方就是这么个不懂半分感恩的冷血动物,又龟毛!又事儿!她又岂能轻易改变他一个二十来岁大男人的性子?
然而,江诗蕴所不知道的是,当她甩门而出的时候,赵桓赋眼神微闪,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的眼眸中,微微闪动着歉疚。
然而,赵桓赋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向别人认错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
“反正日后也与她无甚来往,还不如就此让她认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也省得徒惹事端。”赵桓赋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连绵起伏的大虫山,凌厉星眸瞬间软化了些许,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忧愁,却犹自不知。
江诗蕴气呼呼地走到客厅,被红叶给叫住了,递来一封信和一沓礼簿,直觉地将信件和礼簿随手放到茶几抽屉了,却被红叶制止了。
“主子还是打开信看看吧!是沈家别庄的庄头送来的。”
江诗蕴一愣:“沈家别庄?那儿不是没人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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