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赵桓赋[2/2页]
江诗蕴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心地把门给推开,男子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江诗蕴转身便用脚勾着门小心关上,点上房内所有的蜡烛,方才开始为男子清理伤口。
除去他身上的衣裳后,江诗蕴的脸红了红,霎时又白了几分。只见他肌理分明的上身,满布伤痕,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虽说大多都已经结了痂,可在江诗蕴看来,还是很触目惊心。
江诗蕴不禁掩住嘴,差点惊呼出声,左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似乎是剑上,看刀口就知道非常锋利,虽然有些翻口,但是边缘还是很平整。由此可见,这个男子遭遇的杀手,必然不简单!而这个男子的身份就更不简单!
虽说当初她亲眼见过沈庆之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就已猜出他身份不菲,可是也顶多是个达官贵人罢了!可看他现在伤的这么重,应该是在朝中树敌颇多,而且对方的实力要么比他更强,要么就是不相上下。要不然也请不起那么厉害的杀手来杀他。
思及此处,江诗蕴又有些犹豫不决了,惹上这样的麻烦,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突然冒出的冰冷男音吓得江诗蕴往后一窜,却忘了自己是坐在床沿上的,这么一退,就摔在地上了。
江诗蕴愣愣看着已经睁开双眼冰冷地瞧着自己的男子,霎时耳朵发痒,心口砰砰直跳,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道:“你、你怎么、怎么醒了?”
赵桓赋微微蹙起剑眉,捂着胸口挣扎起身,江诗蕴慌忙上前想要扶他,却在看到他眼底的冰冷时霎时顿住。
“你就是妙手江诗蕴?瞧着倒有些出乎意料。”赵桓赋冰冷的眸子定定落在江诗蕴身上,颇有些嘲弄的意味,“听说你现在生意不错,现在竟能自己挣得一栋新宅,还能养活一大家子,倒是有几分手段。”
江诗蕴蹙眉怒道:“你果然派人查过我!”
赵桓赋不屑地轻笑:“你还不值得我费这心思!不过是听沈庆之说过几回罢了!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江诗蕴也学着他不屑的冷笑:“是啊!我不过一个平凡农女,懂得几分堪舆之术,有幸为贵人们改改室内格局,说什么‘妙手神断’,实在是折煞我也!既然公子也认为在下实在不堪入目,那便请了!门在那!好走不送!”随手指向门边,俏脸已是满布寒霜。
然而,赵桓赋却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凉薄地笑道:“你这般市侩!竟能让堂堂豫州沈家三公子这般青眼相看,果然是有些手段!那便快些把药给我,我自己上了药便走。”
此言一出,再次触怒了江诗蕴,她双目喷火地怒瞪着他,双拳紧握,嫣红的唇瓣被她抿得死紧,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赵桓赋也渐渐开始失去耐心,神色凛然:“再磨蹭下去,我的伤只会越拖越重!若是不遵从,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卑鄙无耻!竟然胁迫自己的救命恩人!”
赵桓赋凉凉一笑:“正是因为你救了我,才能有命选择,若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跟我谈条件?”
江诗蕴霎时一愣,瞥了一眼他始终搁在身旁的大刀,用力吞咽了一下,拼命稳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道:“好……我、我把药给你,你自己、上了药,就走!那么相对应的,我也不希望你对我家人,有任何不利的举动!如何?”
赵桓赋微微眯起双眸,脸色愈发僵冷,片刻过后,直到江诗蕴快要支撑不住,小腿肚已经开始发抖,他才轻轻掀开薄唇,低沉醇厚的嗓音幽幽飘入江诗蕴的耳中。
“好,看在沈庆之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不死,也可以不动你的家人,现在,赶紧把药给我!”
话音刚落,江诗蕴就僵着身子上前,把桌上的伤药放入他手中,再把高脚杌子挪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便赶紧退到一旁,默不吭声地盯着他的动作。
第一百零八章:赵桓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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