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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被迷惑的思想[1/2页]

    紫芾一行人离开仙鳞湖畔准备返回灵沙镇。途中恰巧碰见率领战队寻找他们的粉鸢。

    “粉鸢!”紫芾、典束同时呼喊。

    粉鸢刚开始以为是幻觉。当他们的身影渐渐清晰时,她终于相信大家的归来是事实。

    “紫姐姐!典束!”她迅速飞过去,紧紧拥住紫芾,“你们可回来了。再看不到你们,我怕自己真的会崩溃的。”

    “好啦,好啦,别难过。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一切都过去啦!”紫芾轻声安慰。

    她还不知道魏大婶一家的事,对于粉鸢为何会崩溃,她只当是她年纪尚轻,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所吓倒了。

    粉鸢紧崩的神经暂时得到舒缓,她渐渐松开抱住紫芾的双手。

    “咦?这么多战士呀!”紫芾稍稍一分神,看到粉鸢身后众人鱼战士排列成的黑压压一片足以将下方的陆地遮成黑夜。

    “这是父王派我带来保护你们的。还少一半呢?”

    银择一眼便看出人鱼战士的数量只能占到他带来的二分之一。

    “在魏大婶家……”

    接下来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噩耗呢?粉鸢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伤感与担心拧成麻花状,疼得快滴出血来。她只好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粉鸢,怎么了?”紫芾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粉鸢!”典束上前扶住她。

    “赶快,我们先把她带回灵沙镇,我会让我爹找最好的大丈帮她诊治!”乔茸也被粉鸢虚弱的样子所吓倒,一时间,忘了他们都有法术。

    “不,不用了……紫姐姐……我对不起大家……”粉鸢挣扎着站稳,脸上挂满豆大的汗珠,“魏大婶、豆儿、锦儿、翔儿,都被越水母和颠马害了……对不起,我打不过他们……对不起……”

    这是梦吧?这一切都该是个噩梦!既然是噩梦,为什么还不醒来?紫芾感觉混身似乎正开始**,脑海中仿佛正在经历着百年一遇的巨大海啸,耳际巨烈轰鸣,胃里开始抽搐,悲痛翻江倒海。

    “紫芾……”

    “请让我静一静。”小白龙刚想安慰却被她用手势阻止。

    他们之中,是她最早认识魏大婶一家,并同他们相处最久。那段难忘的时光里,有魏大婶无微不至的关怀,也有豆儿、锦儿、翔儿的欢声笑语和对她的依赖。那是海底生活里从未出现过、也不可能出现的,来自陆地、带着干爽的空气与鸟语花香的温暖。

    离别,总是没有征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使紫芾更近一步地意识到,无论生命当初有多么活灵活现,在消失前的那一刻依然会显得不堪一击。

    蓝泠和祈海已经离他们远去,如今,魏大婶、豆儿、锦儿、翔儿也与他们永别……她不知道今后身边的亲人与朋友是否还会遭受克里桑的攻击,但她想象得到,如果再让她承受失去的煎熬,她一定没办法支撑下去。毕竟,失去是最痛苦的打击。

    紫芾本以为自己已渐渐接受了和魏大婶、豆儿、锦儿、翔儿永别的事实,可当她站在他们的冰棺前,亲眼目睹他们的遗容时,不禁再度陷入对失去的无垠恐惧之中。

    曾经相处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像暖色调的电影在脑海里一段段回放。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不敢打扰紫芾。乔茸几度因控制不住而抽泣出声,都被乔瀑之及时制止。

    哀痛的因子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空气,让人近乎窒息。

    绝望是云雾缭绕的深渊,人往往在坠落的过程中便被吓死,所以看不到它的尽头。其实,只要有一丝淡淡的光线,便极有可能划破一切障眼物质,接着总会出现希望与光明。

    而那丝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光线,就好比是紫芾的眼泪那滴晶亮的水珍珠落下时闪烁耀眼的光芒。那些光芒进入每个人惊异的瞳孔又从中折射向冰棺里的母亲和孩子。

    “这……”

    见魏大婶和三个孩子缓缓睁开双眼,满眼迷惑地坐起身,在场的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

    “豆儿、锦儿、翔儿!”依稀记得“死前”所发生的一切,魏大婶见到活生生的孩子们,一边不敢置信地呼唤,一边从冰棺中爬出来。

    众人见此,立刻去帮他们脱离冰棺。

    “娘!”四人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这是怎么回事?”典束忍不住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奇迹是如何发生的。

    “我可怜的孩子们哪,一定是上天保佑让你们又回到我身边!”蚌珠奶奶在一旁不停地拭着泪,她这把年纪从未经历过转折这样迅速的大悲大喜,一时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亲人团聚的场景永远是那样动人。每一次上岸,紫芾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感动。这估计就是陆地的魅力所在,正因为它宽广、雄厚的胸怀蕴藏了数不尽的吸引人的因素,才会如此令天上和海下的生物向往。

    “娘,娘子,孩儿们,我回来啦!”乐观、勤劳又善良的渔夫又满载而归。

    一进门,看见全家人抱头痛哭,小小的院子里挤了不少客人,他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再一看,自家的木屋不见了,只剩满地狼藉。他不由地慌张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大步跨到家人身边。

    “这事恐怕一言难尽,反正这儿暂时也不能住了,干脆就搬到我们那儿吧!”乔茸试图打圆场,她一边邀请魏大婶一家一边冲乔瀑之使眼色。

    瀑之对乔茸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暗暗盘算,若是接魏大婶一家回府,紫芾或许也会去,便欣然同意,并开始在一旁帮衬。

    “是啊,父亲他很好客的。等会儿我会派人来修建你们的房子,这段时间就搬到我们府上。”

    见乔家兄妹如此热情,魏大婶一家开始犹豫起来。乔家家财万贯,府中定是舒适无比。但他们乃一介贫穷百姓,去了恐怕会遭人非议。可若是不去,又要到哪去安置呢?那些亲戚们家境也不算宽裕,这么一大家子去寄住,会给人家凭添负担,有谁会欢迎?

    “魏大婶,大叔,蚌珠奶奶,就别思前想后了,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吧!”

    听到紫芾也赞成,他们总算作下决定,点头答谢。

    东海龙宫。

    “老头子,人鱼族不是不会流泪的吗?”龙母从“预知镜”中看到这一切,不禁心生疑惑的问。

    “紫芾日后是她父亲的接班人,海王的特殊之处可不仅限于拥有‘海洋之心’呀。”龙王若有所思,“神卷中曾有记载,人鱼若是流泪,定会有奇迹发生……老太婆,咱们这个儿媳可不平凡着哪!哈哈……”

    看着龙王捋须而笑,龙母释然。

    安顿好魏大婶一家的生活起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经过一场生离死别,大家的关系显得更加亲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紫芾、粉鸢准备跟随银择回去,给海王、海王后及红瑚报平安。仔细算起,她们离开海王宫已有很多天,对亲人的思念像正在酿造中的佳酿,时间越久,味道越浓。

    一行人将三兄妹送至大门外,各自怀抱不同的难舍依依惜别。

    “紫芾姐姐……”豆儿、锦儿、翔儿聚在紫芾身旁,个个泪眼朦胧。

    “好啦好啦,乖,我去去就回!”

    紫芾一边劝着三个孩子,一边将视线转向面无表情的小白龙。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紫芾使用脑电波传递术将心声掷向小白龙。

    犹豫片刻。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小白龙用内力将回答传给她。

    嗯。她失望到极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肯说出她一直期望听到的。

    乔茸那次的插入是她这段时间以来难以挥去的阴影。在危机感如此沉重的情况下,她真的很迫切地想听到小白龙的解释。

    因为,只要他肯说出来,她就不会再忐忑。他的解释等于她的定海针。

    思念交错而成的丝,在三人坐上马车的那一刻终肯被各自收回。

    “真的要走吗?”在典束几经推搡之下,小白龙终于鼓起勇气试图挽留。

    紫芾的心弦被扣响,荡漾起柔柔的涟漪。

    “嗯,真的要走。不过很快就回来!在此期间,大家的安全都麻烦你了!”她揭开车帘,莞尔一笑。

    “还有我!”典束还想在粉鸢面前小小地炫耀一下自己。

    果然,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粉鸢在紫芾身后偷笑。满足感顿时油然而生。

    “我会安排一些战士驻守在这里的。”

    紫芾略感吃惊,银择没有父王的命令是不会随意调兵遣将的。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会从龙宫调些兵将的。”小白龙婉言拒绝。现在正值危险时期,海王宫里的战士多一些,紫芾他们的安全才会更有保障。

    “你那些虾兵蟹将能是黑暗骑士的对手?哈。”银择睨他一眼,驾车而去。

    “哥。”待众人散去,乔茸追至瀑之面前将他拦住。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紫芾姑娘了?”她开门见山。

    瀑之表情平静,内心却很惊慌,他唯有保持沉默。

    “差不多就是了。虽然你喜欢上她对我很有利,但你难道忘了灵儿姐吗?你们当初那么相爱,为什么……”乔茸为他倍感惋惜。

    “小茸,你在胡说什么?我和灵儿只是朋友关系。况且我们已经很久都没见面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哥自有分寸。”瀑之拍拍她的肩,面无表情地离开。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莫名其妙呢?灵儿的身影在脑海浮现,他已连她的容貌都记不清晰,怎么可能曾与她“相爱”?

    “父王,母后,我们回来了!”

    “紫儿、粉儿?你们真的平安回来了!”海王后在红瑚的搀扶下迎上来,脸色苍白却掩饰不了喜乐。

    “嗯,您瞧我们,都毫发未损,平平安安的。母后,您身体不好,以后就别为我们太劳神了。”粉鸢心疼地看着海王后日益消瘦的脸颊,她湖蓝色的瞳孔所散发的光泽也大不如往昔。

    “回来就好。从今天起,你们不得再踏出王宫半步,直到克里桑消失为止。”海王虽然为女儿们的平安归来感到欣喜,但不易于言表的他没有表现出丝毫。

    出乎所料地,紫芾没有大声抗议,只是云淡风轻地皱了皱眉。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料想到的,她不想再反抗海王的命令。上次经历的短暂失去在她心中的余惧尚未消散,她不愿再让至亲为自己心烦。

    尽管会不可避免地思念小白龙,但那已不重要。现在萦绕在她脑海周围的,是对他难以记量的失望。

    粉鸢本想说些什么,见紫芾保持缄默,自己单独反对勇气欠缺,只好作罢。

    乔家兄妹,一喜一悲……

    喜的是紫芾之走,乔茸得到与小白龙独处的好时机。

    悲的是紫芾之走,瀑之的如意算盘落空,失去争取大好姻缘的机会。

    乔茸是个聪明人,她不会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因为这样往往会背道而行。若想成功,理应使用更机智的手段

    “哎哟!”

    小白龙正在练字,此时他的灵感尤如泉涌,走笔行云流水,不料却被一声惊呼打断。他将笔搭上砚台,推门面出,看到跌坐在井旁的乔茸。

    “乔小姐?”

    这一跤应该摔得很重,乔茸精致的五官已扭成一团。本来只想装一下,但怕不逼真,只好施展个苦肉计了。想她堂堂乔家大小姐,从小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哪里经得起这种疼痛?小白龙出来时,她早就顾不上起身,眼里噙满泪水。

    正好将计就计!

    小白龙二话没说把她扶了起来。

    “白公子,脏了你的鞋!”

    他往脚下一看,不知何时这里被泼上了一大片粘稠的浆糊。稍稍一抬脚,便可看到被拉扯出来的细丝顽固地粘在鞋底,走起路来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没事,你是被这滑倒的吧?我扶你去休息。”他一点也不介意。

    “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乔茸假惺惺地拒绝。

    可还没迈完第一步,她便有再度倒下去的趋势。小白龙以为她伤得太严重,以至子连路都无法走,即使心里不情愿总待在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她背起,送回闺房。

    乔茸趴在他背上,一言不发。她庆幸自己的成功,并陶醉于小白龙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的清新气味,好象是薄荷和芦荟在一起凝成的香。

    “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叫大夫。”他轻手轻脚地将乔茸安置在紫檀木椅子上坐下。

    “不,不用了,我歇会儿就好!”其实她心里明白伤势并无大碍。

    “还是看看为好。”不等她再度拒绝,他已踏过门槛。

    约摸半柱香时间,乔茸确定小白龙已走远,便蹑手蹑脚地行动起来。

    她从抽屉中翻出软尺,走到井边,小白龙的浆糊脚印已被风干,留下淡淡的痕迹。

    幸好还能看清。她长嘘一口气,蹲下身仔细测量起它的长与宽。

    “嗯,不愧是海通的女儿,真聪明。”

    乔茸不用看便知晓来者是谁。她不慌不忙地牢记住尺寸,然后站起身,嫌恶地倒退两步。

    “哈,‘海通’?谁允许你叫得这么亲?你算哪根葱?嗯?”

    她面前的妇人顿时变了脸色,但却没有反击。她对自己在乔府的地位心知肚明。

    “我说商姨,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我爹对您不排斥,那就是喜欢您。他老人家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其间见过的美女恐怕比您这满头亮的头发还多!就您这种姿色,估计真没什么希望。别瞎指望了。”

    乔茸口中的“商姨”,是几个月前乔海通外出经商时带回。她虽看似年过不惑,却风韵尤存。比起那些貌美的年轻女子,不仅不会逊色,反倒更凸显出一股成熟、沉邃之**。乔茸自第一眼看到她起,就对她心生厌恶。她实在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勾魂摄魄的魅力,以至于那个一向不问红尘的爹能破格把她带回府中。

    “小茸……”

    “叫我‘乔小姐’!”乔茸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讨好。

    “咝”商月倒吸一口凉气,尽量压制心中的怒火,“乔小姐,我知道自己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但好逮我也算是你家的客人吧?你们乔府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见乔茸自觉理亏,一时无语,她趁胜追击下去。

    “你是想给那位白公子做鞋子吧?难得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我夸赞你可是出自真心的。看在你叫我一声‘商姨’的份上,我屋里有一本关于鞋样的书,就暂且借给你看吧!”

    “哼,少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哪?我爹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乔茸转身就走。

    “那你可别后悔。祖宗传下来的制鞋方法可是有一定依据的。说不定某些花式还能保佑你找到如意郎君。”商月充满**力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乔茸小声嘀咕,斩断了自己的犹豫。

    “可乔小姐不是马,是聪明人。聪明之人之所以聪明就在于他们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这么小的声音你也能听到?商姨好耳力!”乔茸稳住吃惊,笑盈盈地回头,一脸明媚,“好吧,既然商姨有这份心,那我也不好辜负呀,呵呵,咱们走吧!”

    乔茸乐颠乐颠地走在前面,商月暗笑。

    一晃数日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克里桑和海怪一直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

    生活,自表面看似乎尽是和谐,但敏感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黑暗的压抑正越来越浓重。

    乔府中,小白龙和典束两兄弟坐卧不安。长时间的宁静生活不仅没使他们心绪安定,反倒加重了担心。他们猜测,克里桑应该正在酝酿着一个强大的灾难。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烛光摇曳。

    “咚,咚,咚”小白龙和典束的卧房门被轻轻叩响了三下。

    “谁?”尽管门外的人已经很小翼翼,但还是极大地惊扰了正在沉思的两兄弟。

    “是我,乔茸。”乔茸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轻灵。

    小白龙眉心轻皱,谨慎地将门开启。只见乔茸正一手托着摆满精致糕点和一壶美酒的银盘,一手环抱一双白色长靴满脸笑意站在他面前。

    “我可以进去吗?”没等小白龙问清她的来意,她已先开口。

    “哦,请进。”他闪到一边,让她进屋。

    乔茸冲他微微颔首,迈着轻盈的步子踏过门槛裙苞随风稍绽,摇起一地碎碎的玉色月光。

    她走至圆桌前,将靴子在凳子上放定,一边摆碗筷,一边解释:“看你们这屋的灯光一直没熄就知道你们肯定还在为大家的安危着急。这么多天,想必两位公子也很累了,今天特地送些名厨做的点心和一些酒菜,用来给公子们缓解情绪,顺便也当作道谢了。”

    “这没什么,我们不仅是为了乔府人的安危,更是为了魏大婶一家,你根本不必这么客气的。”典束态度冷淡,他至今仍对乔茸放走海怪一事心存芥蒂。

    乔茸暗暗鄙视他,心中庆幸还好不再喜欢他,同时也为自己的“美眼”昏花感到生气。

    “典束,不得无礼。”小白龙摆出一副严兄的架势,“乔小姐不必这么见外,这也是紫芾的委托,等她来了,谢她便是。再说,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反而在府上白吃白住,哪里还受得起你的道谢?”

    “不管怎样,你们待在我家就是我的客人!我很荣幸。”乔茸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训练有速的样子。

    这几天,她和商月的关系因想讨好小白龙而改善不少。那双新靴是在商月的耐心教导下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缝制出来的,她曾抱着它们爱不释手。

    回想着那双靴子所带来的欣喜,乔茸忍不住勾起嘴角。其实,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微笑,只可惜,没人懂得欣赏。

    “白公子,上次多亏了你的帮忙。那些浆糊恐怕弄脏了你的鞋,所以我又特意为你做了一双。”

    见他想推辞,她连忙劝道:“这双鞋是我花了很大心思才做好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请你收下!你可以先试穿一下啊,看看合不合脚,如果穿起来不舒服,我再拿回去也无妨。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小白龙吓得连连后退。

    “那好,给!”乔茸将靴子递给他,心里大喜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小白龙无奈地看向典束,见他正捂嘴偷笑,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靴子很顺利地套上,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恰到好处。小白龙不禁意叹了口气,他明白现在已没了拒收的理由。

    乔茸看着亲手所制的靴子果然很合适,终于忍不住将喜悦挂上眉梢。

    “好啦,就收下吧!这些请慢用,我先回去了!”她喜不自禁地离开。

    没人察觉到那一瞬间自靴上图腾中所放出的点点微光……

    一大早起床,小白龙的脑袋便开始隐隐作痛。他晕晕乎乎地穿戴完毕,准备去厨房要些姜汤。

    应该是昨晚喝了些酒,夜里有些受凉的缘故。龙平时也会不可避免地有些小病小痛,他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隐约觉得这次的难受跟平时不大一样,具体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因此便笃信是自己的错觉。

    “咦?白公子你起得这么早啊?”乔茸“恰巧”从门口经过,一脸惊喜。

    “嗯,你也是呀。”奇怪的是,见到乔茸后,他的头竟忽然不痛了。

    “看你脸色不太好呀。你先进屋歇着吧!待会儿我将早饭给你们送过去!”

    见乔茸一脸殷勤,他不知如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嗯,好,麻烦你了。”

    乔茸莞尔一笑,兴冲冲地离开。恍惚间,她的背影竟幻化成了紫芾。小白龙不敢相信地定睛一看,一切又恢复原样。他苦笑,牵起一抹涩意。

第12章 被迷惑的思想[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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