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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鲁智深试探一行人,武二郎孟州城杀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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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守口如瓶,便是山中兄弟亦不可告知。”

    鲁智深拍着胸脯道:“兄弟自然放心,鲁达说一不二,便是打死洒家也不会告知旁人。”

    李牧之拱手谢道:“哥哥请吃酒!”

    鲁智深豪爽道:“吃酒,吃酒。”

    一旁的秦艳杰与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疑惑道:

    “你们两个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又说又笑,瞒着我们却是无礼。”

    李牧之连忙解释道:“自然是询问此去孟州还有多少路程。”

    鲁智深亦跟着配合道:“往前再走五十里便是孟州了,尔等今夜便可入城。”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忽的询问道:

    “素闻水泊梁山有个花和尚鲁智深,最是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好奇哥哥怎地不在山寨之中快活,却来下山,到处都有做公的,哥哥不怕有牢狱之灾?”

    鲁智深摇头道:

    “山寨中自然是逍遥快活,只是还想再红尘大闹一场,只可惜红尘容不得我,梁山泊亦容不得我,我家宋公明哥哥却想招安。”

    寒露帝姬赵月寒道:

    “招安有何不好?洗去了草寇之身,子孙后代亦得清名,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是强盗后代,最是冤屈。”

    鲁智深却摇头道:

    “尔等不知,招安对那些真草寇是最好,对豹子头林冲这等真英雄却是最恶,此乃我梁山之事,不说也罢,来吃酒!”

    待众人又吃了几杯酒,李牧之看着鲁智深点头赞许道:

    “佛家讲破执念,心中无执念,行动自童真,哥哥虽然是出家人,也吃酒肉,但比那寺庙之中修行的和尚看的通透,不入红尘,如何知红尘,整日跪在泥塑的佛像之前,能参透什么佛理。”

    鲁智深颇为震撼的看着李牧之道:

    “贤弟懂我,知我,自洒家遁入空门还未遇到你这等不俗之人,再吃一杯,再吃一杯!”

    “哈哈哈哈!最好最好。”

    李牧之便与鲁智深又吃了一杯酒,眼看着夜色更深,李牧之等一行人还要赶往孟州,免得今夜要住在野外,故而算了酒钱,走出酒肆,与鲁智深就要分手。

    李牧之一行人虽多,可鲁智深最是喜欢李牧之,便把李牧之拉倒一旁道:

    “兄弟在东京做下的好事洒家都知晓,似你这般跟洒家一样只为他人的好汉却不多了,你这一心为民的孤臣之路,走的想来艰难,哥哥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李牧之认真听道:“哥哥请讲。”

    鲁智拉着李牧之说的手感慨道:

    “如今大宋,腐败昏庸,洒家愿你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从今往后,贫富不以他人断,是非不以他人辩,好坏不以他人分,愿君此间之后,所愿皆得,若遇危险,日后来水泊梁山投奔于洒家。”

    李牧之感激道:“多谢哥哥,兄弟这就赶路,若日后得见,再好生畅快一番!”

    鲁智深不舍道:“兄弟快走,一路保重!”

    “告辞!他日再见!”

    李牧之便骑上马与一众人投向孟州去了。

    路上,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对着李牧之小声道:

    “李牧之,你可是朝廷掌管天下机要的皇城司使,职责便是捉拿天下反贼,那鲁智深虽然是好汉,但是朝廷反贼,你不但不去捉拿,却还想要结交,若是别的官吏知晓,官家岂能饶你。”

    李牧之笑道:“可不过也就你我几人看到,又有何妨,与这等豪爽汉子吃酒,你不欢喜?”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摇头无奈笑道:

    “欢喜是欢喜,但终究是官匪两路,不得相融,你爱他豪爽率真还是爱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了得?”

    李牧之回头看着鲁智深渐渐消失的身影道:

    “鲁大师之过往,大宋百姓也知道些,我李牧之有他皇城司密档,自然清楚他为人,鲁大师这等样人,如何敢不爱,我不爱他英雄了得行侠仗义,唯爱他朝着五台上喝了一回彩,真个性情洒脱,人人心中都有个鲁大师,只恨我成不了他,他却能成了我。”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点头十分认同:

    “此人天生发佛心佛性,日后必成正果,只是他杀人放火,却是强盗所为。”

    李牧之感叹道:

    “年少不懂鲁达,千帆阅尽,方知世间难得是提辖,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鲁大师杀人是为了帮助弱小,这便是佛性。”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取笑道:

    “看你这般欣赏鲁大师,该不是把你比作了他?”

    李牧之点头道:

    “正是如此,我至今杀人许多,正如鲁大师一般,想来我也有佛性,该是人间真佛陀。”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讪笑道:

    “还不曾知晓你有这般厚颜无耻的嘴脸,鲁大师是真率真,你却有世间枷锁,还说你是世间真佛陀,你若就此修行,我便信你,哈哈哈哈。”

    待李牧之一行人走的远了,鲁智深身旁却又闪出一个头陀,鲁智深回头一看,只见那头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额上界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

    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

    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鲁智深看了原来是自家兄弟:“武二郎,你怎地也下了山来?”

    武松道:“宋公明哥哥说哥哥性子坦率鲁莽,怕是要坏了大事,特派兄弟来协助哥哥,不知哥哥打探的如何?”

    鲁智深道:“适才遇到一伙非俗公子,里面藏着一个公人,该是要去剿灭黑石堡的人。”

    武松瞬间杀气腾起:

    “定是朝廷派来打探我梁山虚实的猪狗,一并杀了!适才我也躲在暗处看了,不过一群富贵公子,都是娃娃一样的少年,口气倒大。”

    鲁智深却摇头道:

    “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故而兄弟不可行凶杀人,洒家看那公人不是寻常人,待你我暗中跟随,一路打探。”

    武松点头道:

    “也罢,任他何等样人,却逃不出我武松手掌,宋公明哥哥也是,那奸臣高俅之子来山东招抚黑石堡,却让我们暗中阻拦此事,哥哥可知其中缘由?”

    鲁智深摇头叹息道:

    “公明哥哥只想招安,若是让黑石堡比我梁山泊先被朝廷招安,怕是要被朝廷小觑,朝中那些奸臣不但不来我梁山泊招安,反而以黑石堡对付我梁山泊,宋公明哥哥该是这般想的吧。”

    武松怒道:“公明哥哥百般都好,却今日要说招安,明日要说招安,寒了兄弟们的心呐!”

    鲁智深道:“我梁山泊好汉多有朝廷官吏,亦有草寇、亦有混的困顿之人,招安此事对于他们倒是可以翻身,此乃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我等亦不可违。”

    武松歪头看向别处:“若是真的招了鸟安,我便真去出家,不为狗官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鲁智深点头道:“洒家也这般想,不过这都是后话,你我暂且先盯着朝廷派来的人,但有异动告知山寨兄弟。”

    “快走,免得跟不上了。”

    武松便与鲁智深二人紧紧跟随李牧之一行人。

    夤夜,李牧之一行人径直到了孟州城里来,先在城门口接受盘查,进得城中,早是夜里时候,只见家家闭户,处处关门,但见:

    十字街荧煌灯火,九曜寺香霭钟声。一轮明月挂青天,几点疏星明碧汉。六军营内,呜呜画角频吹;五鼓楼头,点点铜壶正滴。四边宿雾,昏昏罩舞榭歌台;三市寒烟,隐隐蔽绿窗朱户。两两佳人归绣幕,双双士子掩书帏。

    这孟州城中有几家客栈,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寒露帝姬赵月寒最是矫情,非要住最好最大最干净的客栈,来回寻了几次,最后住在仙来客栈。

    不想这一处客栈见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行人来的蹊跷,仔细登记,盘根问底,反复盘问之后才能住店,李牧之等人不解询问道:

    “店家,我等从汴京而来,路过许多州府,只有你这孟州盘查的紧,其余地方随意登记,来你这边还要过所(身份证),真是奇哉。”

    那店家解释道:

    “非干我等之事,只是这一两年前,有个唤作行者武松的把本地张都监一家全数灭门,却说孟州城里张都监衙内,也有躲得过的,直到五更,才敢出来,众人叫起里面亲随,外面当值的军牢,都来看视,声张起来,街坊邻舍,谁敢出来,捱到天明时分,却来孟州府里告状。”

    “知府听说罢大惊,火速差人下来,检验了杀死人数,行凶人出没去处,填画了图样格目,回府里禀复知府:先从马院里入来,就杀了养马的后槽一人,又脱下旧衣二件,次到厨房里,灶下杀死两个丫嬛,后门边遗下行凶缺刀一把,楼上杀死张都监一员,并亲随二人,外有请到客官张团练与蒋门神二人。”

    “白粉壁上,衣襟蘸血,大写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楼下搠死夫人一口,在外搠死玉兰并奶娘二口,儿女三口,共计杀死男女一十五名,掳掠去金银酒器六件。”

    “知府看罢,便差人把住孟州四门,点起军兵等官并缉捕人员,城中坊厢里正,逐一排门搜捉凶人武松。

    次日,飞云浦地里保正人等告称:“杀死四人在浦内,见有杀人血痕在飞云浦桥上,尸首俱在水中。””

    “知府接了状子,当差本县县尉下来,一面着人打捞起四个尸首,都检验了,两个是本府公人,两个自有苦主,各备棺木,盛殓了尸首,尽来告状,催促捉拿凶首偿命。”

    “城里闭门三日,家至户到,逐一挨查,五家一连,十家一保,哪里不去搜寻,眼见得施管营暗地使钱,不出城里,捉获不着。”

    ”知府押了文书,委官下该管地面,各乡各保各都各村,尽要排家搜捉,缉捕凶首,写了武松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如有人知得武松下落,赴州告报,随文给赏;如有人藏匿犯人在家宿食者,事发到官,与犯人同罪。遍行邻近州府,一同缉捕。”

    李牧之笑道:“听闻那武松早已投奔了水泊梁山聚义,最是快活,这都过去许久,怎地还如此谨慎?”

    老店家如实道:

    “正是放走了那武松,才至如此,你们不知,本地孟州知府正是那死去的张都监的亲兄弟,本欲活捉武松杀了,怎奈让武松逃去了梁山,如今梁山泊兵强马壮,三打祝家庄,三打大名府,三打曾头市,冲撞州府,劫掠财物,本地孟州知府只怕武松率梁山好汉全伙来攻打孟州,故而严防死守,来者必须登记,一道夜里便关门闭户,已然有些年月了。”

    李牧之不忿道:

    “你们这狗屁孟州知府倒是个怕死的人物,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人家武松要来打杀,何须等到今日,只是麻烦我等过路客商。”

    店家叫苦道:“谁说不是,如今来我这客栈住店的人都少了,除了几位,近日再无他人。”

    待登记好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却最难伺候,对着店家甩了十两银子,命令道:

    “且快把新的被褥买来,洗漱用具脸盆之类也要新的,别人用过的,我却不用。”

    老店家得了银子也就去照办,随即跟着店小二上了客栈二楼,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秦艳、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各一间。

    临进门前,紫金宝蟾却突然走到秦艳杰身旁一把搂住:

    “兄弟,你这房间宽敞,你与我换一换可好?”

    秦艳杰自然答应:“小事,小事,随你心意便可。”

    随后紫金宝蟾和秦艳杰换了房子,各自回屋去了,等到店家买来新的被褥等一干用具给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寒露帝姬赵月寒后,一行人便休息了下来。

    李牧之等到时间差不多,嘴里愤愤不平道:

    “寒露帝姬,你这贱人,竟然当着你男人的面,与别人的臭男人打情骂俏,且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不打你一百鞭子,你如何知错!不守妇道的淫妇!”

    李牧之越想越气,气愤而去,同时从花盆里抓了一枝花叼在嘴里,出门去了寒露帝姬赵月寒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寒露帝姬赵月寒本欲沐浴却看到了十分厌恶的李牧之,表情颇为荡漾,冷冷道:

    “李牧公子不去睡觉,怎地来寻找我?”

    李牧之摇头晃脑抖腿道:

    “老爷我今晚要睡你这屋子!”

    寒露帝姬赵月寒看着莫名其妙的李牧之道:

    “好啊。”

    李牧之正欲往里面闯,寒露帝姬赵月寒去阻拦道:

    “那我睡你的屋子。”

    “嘿,你这小蹄子,反了不是?”

    李牧之瞪着眼前似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寒露帝姬赵月寒。

    寒露帝姬赵月寒皱眉一脸厌恶:

    “李牧公子,你怎地随意骂人?不想你胆小如鼠也就罢了,竟然嘴巴还这般臭,真是粗鄙至极。”

    李牧之急道:

    “此间没有外人,你跟你的男人装什么啊?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

    寒露帝姬赵月寒抬头歪眼看着李牧之诧异道:

    “你知道我是谁?”

    李牧之上前伸手就要去搂住寒露帝姬赵月寒命令道:

    “行了,又无旁人,赶紧伺候你家老爷洗澡睡觉,今日之事也就算了,若不如此,老爷我少说也要打你一百鞭子!”

    寒露帝姬赵月寒听了这污言秽语,瞬间勃然大怒,气的心如火炽,口如烟生:

    “我此前当你还是正人君子,胆小猥琐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等心思,说这般污言秽语!真是该死!”

    啪!

    李牧之还未曾防备,寒露帝姬赵月寒对着李牧之脸上一巴掌,李牧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寒露帝姬赵月寒:

    “你这贱人还敢打我脸?今日我岂能与你干休?”

    李牧之只当是寒露帝姬赵月寒又要扮作谁,立刻抓住寒露帝姬赵月寒的玉手道:

    “你打我一下,老爷我打你一百下!”

    “滚!”

    寒露帝姬赵月寒气的脸红如火焰,不曾想李牧之竟然还敢调戏她,抓住了她的手,李牧之却要往里面闯:

    “贱人休要喊叫!你倒是忘了老爷是谁!我是你家官人!”

    正说间,咔一声,秦艳杰的房门开了,秦艳杰却出来劝道:

    “两位公子吵着什么?”

    寒露帝姬赵月寒自然不想对外人说被李牧之调戏之事,而且还是颇有好感的秦艳杰,只是起红了脸蛾眉紧蹙,杏眼圆睁,愤怒道:

    “李牧,你滚是不滚?”

    李牧之却看向秦艳杰道:“此间并无你事,你自赶紧睡觉。”

    秦艳杰却不悦道:“李牧公子,你何故迁怒于我?适才我也听了几句,你是男子,苏熙凤公子亦是男子,你怎地去人家屋子里睡,端的无礼!”

    李牧之早就厌烦了这无端出现的秦艳杰,瞪着怒道:

    “我与苏熙凤公子之事,与你何干?本公子早就看你不是良人,竟敢还在老爷面前装模作样,快滚,否则连你一起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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