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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骁骑尉谛听说情,富贵公子入东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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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道君天子赵佶不假思索道:

    “即刻传我口谕,命李牧之速速查清馆驿杀人、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之死一事,切莫再迁延不前!若是三日之后还不查清,也不必交由太尉高俅接管,让李牧之家中自裁便好!”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皱眉道:“老奴令旨这就去了。”

    太师蔡京听得痴呆,宿元景宿太尉、陈宗善陈太尉各自欢喜,更是惊叹骁骑尉可以左右道君天子赵佶心意,端的厉害。

    宿元景宿太尉小声询问陈宗善陈太尉:“陈兄,适才那凶恶骁骑尉对官家说的什么?你耳朵灵便,该是听到了吧?”

    陈宗善陈太尉心有余悸,摇头道:

    “休要胡说,适才那凶恶骁骑尉长得那般骇人,好似个地狱出来的活恶鬼,随时都要吃人,浑身杀气吓得在下心惊肝颤,如何听得到,宿兄如此一问该是听到了吧?”

    宿元景宿太尉摇头道:“你被那凶恶骁骑尉吓到,你当我不怕?”

    随即道君天子赵佶与太师蔡京、宿元景宿太尉、陈宗善陈太尉、李师师、赵元奴吟诗作对,坐而论道,写着青词,谈笑风生。

    皇城司内,心灰意懒的李牧之终于等到了道君天子赵佶口谕,听了内侍省都都知杨戬说罢之后,李牧之为之一颤:

    这口谕好生奇怪,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催促,想来道君天子赵佶已然失去耐心,对我起了杀心,可杀马儿线索已断,鬼市已被剿灭,皇城司搜寻一遍汴京内城外城,三日之后必死,莫不是天要亡我?

    至此时刻,李牧之全然没了方寸,苦思冥想之际,忽的听罗丑奴来报。

    “恩相,昨日派去监视莫名丐者的四个兄弟尽数被杀了!”

    李牧之疑惑道:

    “什么?怎会如此?是何人下手?是那乞丐不成?本官派去那四名影密卫寻常之人近不得身,怎会被一起被杀了?如何死法?”

    罗丑奴叹息道:

    “据说适才被人发现在汴京内城一处暗巷之中,被街坊高龄路过看到,去告知了开封府,开封府派人搜查死者身份,终于查到乃是我皇城司兄弟,特来派人通知,属下便去认领了尸首,发现他们四个死的端的奇怪!”

    李牧之奇道:“死的如何奇怪?”

    罗丑奴继续道:

    “开封府率先派仵作检验尸首,却发现死去那四个影密卫表面并无伤口,待划开皮肤,发现里面骨肉早已烧的焦黑,此般死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故而端的奇怪。”

    李牧之忽的想起在鬼市之中,鬼市大殿二堂阁楼内寻找杀马儿时,并无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尸首,唯独地上多了黑色焦肉骨头,以此联想,李牧之立刻知晓那四个影密卫乃是被火龙真君一伙妖道所杀,忽的猛地拍着自己面门好不后悔:

    “啊呀!我端的糊涂!昨日前来告密的丐者该是火龙真君一伙,特意设计前来害我,早知该留此人在皇城司,此刻早已抓住,现在悔之晚矣!”

    罗丑奴见李牧之这般捶胸顿足询问道:“恩相该是想错了,那四个影密卫并非丐者所杀!”

    李牧之忽的睁眼疑惑道:“你为何这般说?”

    罗丑奴如实道:“待洒家赶到四个影密卫身死之地,觉得死的诡异,便用心搜寻四周,却发现影密卫死前留下的皇城司密语!”

    李牧之起身急道:“那般密语?快快说来!”

    罗丑奴亦愁眉不展:“留下密语十分奇怪,写的是杀人者……石……!”

    李牧之还当是能救命的关键线索谁个料到竟然是石字,不禁幽怨道:

    “又是石字?辽国使者耶律得骁死时亦曾留下一个石字,莫不是杀害他们陷害本官的人姓石?”

    罗丑奴深以为然:

    “恩相言之极当,咱们自家兄弟不能白死,该从开封府借来汴京户籍档案,专一寻这姓石之人,只要不曾懈怠,夜以继日,找出姓石者凡有可能杀人者,便有斩获。”

    李牧之听了颓然坐下,闭着眼睛挥手道:

    “也罢,汴京百姓少说也该有八九十万人,此事浩繁如海,汗牛充栋,即便查到,也不会尽如人意,不妨死马当了活马医,本官甚为疲惫,交由你去处置。”

    罗丑奴领命去了,李牧之颓然之下,心中忽的有个计较,那便是眼下死路一条,为求活命,只能弃了官职,去梁山泊落草为寇,亦或者跟了明教教主方腊之辈,总之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个后路,安歇之地,以待时局变动,再度出山,眼下别无他法,只有这最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李牧之断然会污了一身清名,当了山中草寇,他人口中贼配军。

    如此一天,黯然销魂而过,李牧之只在府邸中将息,罗丑奴率领皇城司一众人在开封府查阅户籍,凡是姓石者,一一传唤至开封府审问,如此一天一夜,不见功效。

    再有一日,便是道君天子赵佶规定李牧之七日查案之期的第五日,对李牧之而言,还剩两天活命之际,而李牧之愈发的想要弃官而逃。

    正当午时三刻,汴京城外城宣化门,有一公子风风火火骑马而来,行至宣化门前,被门口站岗士兵当即喝止:

    “兀那公子,待到哪里去?”

    那公子策马停当,却不曾下马,傲然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自然是要投汴京城而去!”

    门口士兵本欲发作,却见那公子长得不俗,穿着华贵至极,单说腰带玉佩,该是羊脂玉雕琢,在这汴京权贵之地,这些士兵如何敢惹,见骂了他,只能忍受,憋着火气,抬头询问道: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此间乃是汴京城,皇城司有令,凡是进出男子,必须脱了衣裳,检查后背,方能出入,若要抗拒,休想进城!”

    那公子咬着牙怒道:“可知本公子是何人?也敢来盘查于我?”

    那士兵无奈道:

    “你便是天王老子也要下马接受盘查,非是我等不给面皮,实在是皇城司使李牧之大人下的台旨,若有过错,一旦得知,李皇城岂能与我们罢休,这位公子若是要怒,只管先接受盘查去寻皇城司使李牧之动怒,与我等无关。”

    马上公子摸着鬓角垂髫琢磨一番:“也罢,尔等头目是哪个?叫出来与本公子说话!”

    那士兵指着城门下躺在长椅上摇着扇子打瞌睡的校尉道:“那个校尉便是我等头目。”

    富贵公子骑马至那校尉之前,猛地抽出马鞭,对着打瞌睡的校尉面目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打的那校尉吃痛不住,猛地醒来,按捺不住三千丈无明业火冲破顶门,就要拔刀发作,惹得周遭接受盘查的行人议论纷纷,侧目看戏。

    马上富贵公子倒也不急不躁,悠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镶玉令牌,扔向那校尉怀中:“你这汉子切莫寻死,待看清本公子是谁不迟。”

    那校尉本来火大,可一看眼前公子富贵逼人,人如美玉,高高举着鞭子一时间难以下手,再一听富贵公子话语,赶紧接过金镶玉令牌一看,眼睛瞪着老大,眼珠快要飞了出来,舌头缩出半天伸不回去,一会看着手中金镶玉令牌,一会抬头看着那富贵公子,只是惊异欢喜。

    马上富贵公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白丝绸金丝边绣着鸳鸯交颈的汗巾擦着额头汗水与脸上风尘,斜视鄙夷道:

    “好个痴傻的汉子,本公子真是明珠暗投,莫不是你不识字?”

    那校尉才猛地如梦初醒,立刻跪在那富贵公子面前磕头如捣蒜:“不知世……”

    马上富贵公子冷冷道:“住嘴!休要说出本公子身份!”

    那校尉赶紧住嘴,双手捧着金镶玉令牌恭敬跪着双手奉上:“请世……请公子收回此等宝物!”

    马上富贵公子一脸嫌弃:

    “你这粗汉碰过之物,便是玷污了这块宝玉,非本公子心爱之人碰过之物断不能要,今日也该是你的福分,这一鞭子抽的不冤,权当是赏赐你的,收着便好。”

    那校尉欢喜难当,不曾想这一鞭子换来这等价值几万贯的富贵,立刻好生藏在怀中,马上富贵公子又说道:

    “当然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笔富贵,便派你去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东宫太子、三大王郓王、太尉高俅、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这些人府邸,就说本公子请他们到皇城司一叙!”

    那校尉欢喜领命,竟然当着众人之面,亲自要为那富贵公子牵马坠蹬,那富贵公子急忙喝道:

    “你这蠢物,说了几次,聋了不曾?休要触碰本公子所有之物,便是这马缰绳你亦碰不得,若是碰了,又要把这马匹送与你了!”

    啪一声,那校尉对着自己面门就是狠狠一巴掌,低三下四道:

    “小人该死,不敢触碰公子之物,但愿在前引路,待公子进了城,小人这就去替公子办事。”

    那公子看也不看:“倒是条好狗,快引本公子入城!”

    校尉在前引路,其余士兵不解道:“校尉,若是让李皇城知晓了,我等岂不是寻死?”

    那校尉却呵斥道:“你省得个什么?殊不知李皇城见了这等公子也要下跪,去去去,休要好狗拦路,搅扰公子心烦。”

    如此,那富贵公子便询问路人去了皇城司,校尉替那公子通传消息。

    富贵公子骑着马行至皇城司大门,抬头看着配额上挂着的两个包裹起来的布包,根据传言该是李牧之为震慑宵小,表示决心将原皇城司两大公事闻达、石德利人头悬挂此处。

    富贵公子用汗巾掩住鼻息一脸厌恶:

    “果然如传言一般,李牧之这厮真是个杀人魔君,放眼天下,也就该此人做出这等凶残暴戾之事!今日我便来斗他一斗!”

    皇城司门口站岗军汉却注意到了这富贵公子,当即提醒道:“兀那公子,此间乃皇城司,不是耍处,若无要事休要在门口逗留,千万,千万!”

    富贵公子听了却耻笑道:

    “天下都道皇城司乃世间最凶险去处,皇城司之主李牧之乃东京第一好汉,最爱杀人,除了当今天子,谁个也招惹不得!本公子却是不信,今日非要撩拨尔等头目,且看他是不是老虎的须子摸不得!”

    四个皇城司军汉不解道:

    “你这公子长得倒是精美精细,怎地胡言乱语,好似得了失心疯,来这里玩耍,我家恩相虽然嗜杀,却不曾害过好人,你这公子莫名取闹,我等怎敢看着你白白送了性命,去去去,别处耍去。”

    四个皇城司军汉这就前来轰赶无端取闹、非要送死的富贵公子,待刚要靠近,那富贵公子倏地大怒:“好个粗汉,怎敢碰我白马!去也!”

    富贵公子对着那四个军汉面门就是凌厉一脚,那四个皇城司军汉也是矫健武夫,却不曾防备富贵公子一下,眼前好似一朵白莲花绽开,只是眼前一黑,纷纷倒下。

    富贵公子看向皇城司大殿深处愤怒道:“李牧之!今日看我如何斗你!”

    沓沓沓!

    自李牧之坐镇皇城司以来,还是第一次敢有人打翻了皇城司军汉骑马闯入皇城司内,马蹄声传来,引得皇城司内官吏纷纷去看,见有一人骑白马闯来,纷纷喝止道:

    “我家恩相烦闷多日,你那人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如何敢独自一个来闯皇城司,不知你是人?是鬼?若是人,赶紧下马认罪,若是鬼,教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骑马富贵公子哪里理会,直奔着皇城司大殿骑马而去,李牧之正在闭门冥思苦想活命之策,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心中疑道:皇城司内谁个敢骑马乱走?好大胆子!我李牧之还未死,便要作乱不成?

    李牧之正疑惑间,听得马蹄声之余,更有一人吟诵着诗号,正是一首定场诗,听得李牧之怎敢轻视: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天下英雄!”

    “好大的气魄!此人究竟是谁?定不是皇城司之人!”

    李牧之寻声而去,就看到有一公子骑马而至皇城司大殿。

    “吁!”

    那富贵公子策马停当,李牧之仔细上下端详,不由得暗暗点头,颇为欣赏: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世间还有这等美男子?

    李牧之看的清楚,瞧得明白,那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再看那长得俊美如女子模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举手投足之间风流而不下流,是个鼎鼎帅气的美少年。

    那骑马富家公子看了李牧之亦是一惊: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天下还有这等英雄人物?

    富家公子看的明白,瞧得清楚,李牧之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尤其是面相,面有龙额,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此乃帝王之相,端的是贵不可言,仅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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