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入云龙斗法火龙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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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舌头倒是利索,可惜你这为天下之心何人能够看到听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贫道只为你、你们而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便随着这一场大火去了吧!”
李牧之绝望已极,寻思道:我既然绝无生还可能,不如放手一搏!再试他一试!
忽的指向贼恶道人背后惊诧道:“啊呀!你背后是何人?”
“哈哈哈哈!”
那贼恶道人只是摇头一笑:“你这厮死到临头还要诈我?当我是猪?休想!”
说罢,贼恶道人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快速回头一看,却不见任何,李牧之趁此机会,把手中断剑对着那贼恶道人喉咙全力一掷出,只求一击必杀。
呼!
黑影晃动,李牧之这一击只是击中虚影,那贼恶道人早已移形换影,不但躲过李牧之一击,且顺势如同鬼魅一般,蛇形向后飞去,眨眼之间,李牧之手中扔出断剑才飞出一丈左右,而那贼道人却向后移动十多丈,李牧之手中飞出断剑顺势再度刺向贼恶道人。
李牧之惊道:“这妖道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自己寻死?”
“李牧之!背了这一场罪孽吧!”
那贼恶道人不来与李牧之厮杀,也不躲避飞来断剑,拔出自己佩剑,口中喃喃呐呐地念了两句,往正南离位上砍了一剑。
转眼间,贼恶道人面具口中喷出火来,只把李牧之扔出断剑瞬间烧成了铁汁,浇了一地,李牧之这才省得,原来这妖道却在有意炫技。
须臾,平空地上腾腾火炽,烈烈烟生,望李牧之烧将来,李牧之走避不迭,乱撺奔逃,而那火焰却向李牧之背后馆驿厢房烧去,瞬间火起。
李牧之知晓这火焰歹毒的厉害,急忙躲避,可那贼恶道人使出的火焰法,好似跟上了李牧之,如影随形,李牧之怎生躲避,都将堪堪追上,稍慢一步,都烧得焦头烂额。
李牧之接连躲避十多丈,背后厢房却都烧了起来,只是部分燃烧,火焰不大,火光逐渐照亮,馆驿外的罗丑奴等二百皇城司上一指挥武官只看到馆驿后方有火光起,罗丑奴疑道:
“这火光怎地如此之大,不似是灯火之光,莫不是失火了?还是恩相出了事故?若是出事,恩相怎地不喊我等?”
罗丑奴万人敌的好汉子,却怕李牧之那说一不二的脾气,李牧之不曾叫他以及二百皇城司上一指挥武官进入,他们只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
馆驿内的李牧之见对方火势毒辣,碰着是烧,擦着是焦,如此躲避,全然不是办法,李牧之躲了许久,看到馆驿后堂有一水池,只因道君天子赵佶喜好苏州园林花石,不论百姓,还是官府各处,都为奉承道君天子赵佶,有样学样,这馆驿之内怎能无水池。
“不曾想今日沾了道君天子那厮的光!”
李牧之想也不想,好似落网之鱼,急忙忙钻入水中,不见了身形。
那贼恶道人也是个痴汉,为呈手段,只把李牧之藏身水池里放火,不时烧的那水池水雾渐起,分外妖娆,弥漫了半个馆驿。
好大一场一邪火,李牧之只当是藏在水中便无事了,哪个能想到这邪火竟能穿水而不灭,只把李牧之身形来寻找。
李牧之身旁的水陡然之间,被烧的滚烫,李牧之再藏下去,不被烧死,也被煮熟了,没奈何,李牧之只能跃出水中,刚一露面,见那贼恶道人堵住了馆驿后门,便想着穿堂入室,不但能躲避火焰,更能逃脱。
可那贼恶道人道法玄通,非是寻常江湖骗子,挥剑使火之余,左手一甩,长袍拂起,袍角之内飞出数张铭文符箓,直奔着李牧之飞去。
李牧之怎敢大意,只顾跑,不曾想,脚下速度不及符箓铭文极速,只把李牧之环绕一圈。
“啊呀!我手脚怎地不听使唤了!天要亡我!”
李牧之周身被那符箓罩住,身体还是木头一般,寸步难行,只能立足原地,眼睁睁看着火焰向他烧来。
“也罢!也罢!世道不容,苍天亦不容我!这就去也!”
李牧之绝望之余,心如死灰,反倒坦然面对,祥和闭上了眼睛,顿觉轻松,只觉得这方世界在与他无关。
轰隆!
濯濯月色,万里无云,本是群星闪耀,银河瀚海,黑幕一般的天光,各处发着光彩,哪个能想到,凭空无数焦雷响,李牧之、贼恶道人、罗丑奴等二百皇城司上一指挥五官耳边起了个霹雳,周遭百姓更是瞬间惊醒,好似天罚将至,明明无风无雨无云,却又焦雷狂作,霹雳降下。
李牧之、贼恶道人、罗丑奴等二百皇城司上一指挥武官看的呆了,不由得哆嗦一下,仰望天空:
“无云之天,怎来雷霆?何故如此?”
惊讶之余,那贼恶道人率先反应过来,捋着胡子遥望星河:“不对!此乃道法!”
正说间,天空焦雷齐降,好似苍穹之雷神,手执掌雷霆做的鞭子,对着李牧之、贼恶道人所在馆驿胡乱劈来。
轰隆一声巨响,雷电正劈在李牧之李牧之与贼恶道人左右,丝毫不差,李牧之看的心惊,只当是自己往日对着“寒露帝姬”发毒誓得了应验,老天这就取他性命。
可贼恶道人却见的分明:“原来是道友施展五雷天心正法!是道门真传!好精纯的手段!夜里不去坐禅,却来坏我好事!当我没有手段?”
贼恶道人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腾空,直上苍穹。
李牧之见走了贼恶道人,心中好不欢喜,正欲走,怎奈四周符箓铭文好似藤蔓缠绕,如何动身,李牧之丝毫动弹不得。
“我李牧之赤子之心,只为天下,今番落入死路,望苍穹搭救则个!神明庇佑!”
李牧之方才说罢,背后闪出一个黑影,那人只把手往李牧之肩膀上一搭,李牧之周身符箓铭文好似泄气一般,尽数散落一地。
“阁下是?”
不等李牧之回道,只见李牧之身旁边转出一个道人来,见了,便把背后松文古定剑往空作用,口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疾!”
将剑望空一指,只见贼恶道人从云中倒撞下来。
“啊呀!”
那贼恶道人有法力护身,轻易摔他不死,狼狈之余,拍土起身,恶狠狠瞪着李牧之身旁那道人,李牧之这才也顺势去看,只见那道人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星冠耀日,神剑飞霜,九霞衣服绣春云,六甲风雷藏宝诀。腰间系杂色短须绦,背上悬松文古定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名标蕊笈玄功著,身列仙班道行高。
“万幸阁下救命,敢问高士姓名?”
李牧之这才问罢,那贼恶道人也是好奇,顺势问道:“道友道法正宗,可通个姓名说个法号?”
只见那道人喝了一首定场诗:
“道号一清八尺身,呼风唤雨能腾云;统得千军与万马,挥剑斗法著乾坤!吃的是阳间饭,干的是阴间事,行的是医道,治的是虚病,走的是修行路,渡的是众生缘!”
李牧之听得云里雾中,可那贼恶道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不惧道:“阁下莫不是梁山泊排第四位交椅,上应天闲星,江湖上唤作入云龙,公孙胜,唤作一清道人!”
那道人正是入云龙公孙胜,对着那贼恶道人打了一个稽首:“正是贫道,敢问道友姓名?”
李牧之听了原来是梁山泊兄弟,与自己同排第四交椅的入云龙公孙胜,但又怕那贼恶道人知晓自己底细,身旁却是自己人,李牧之激动喊道:“哥哥,你怎地才来!”
“稍安。”
入云龙公孙胜对着李牧之微微点头,便看向了贼恶道人望其通晓姓名。
贼恶道人还了一个稽首:“在下姓名不便告知,不过法号火龙真君的便是!”
入云龙公孙胜道:“你我都是化外之人,何必卷入红尘,多遭业障,不妨逍遥山水,修道成仙,今日给贫道一个面皮,且饶了李皇城。”
火龙真君却疑惑道:
“你这贼道好生罗唣,贫道当你乃是世外高人,嘴上劝我莫要卷入红尘,你却在梁山泊作孽,却来训我?岂不可笑?再者,这李牧之与你们梁山泊有何关系?”
入云龙公孙胜微微摇头:“这位小友乃天命之人,昨夜梦里受天神点拨,必要救下他的性命,这才腾云驾雾赶来,还望道友不要执迷,切莫与天作对!”
火龙真君耻笑道:“好个与天作对!你这贼道尽放狗屁!定是这李牧之私下与你好处,不然便是大名府梁中书送与太师蔡京的生辰纲被劫第一次,便是这李牧之给你们的消息,可是如何?”
李牧之见来了强援,哪有害怕,瞬间抖擞精神,看向那贼恶道人火龙真君骂道:
“你这妖道满嘴狗屁,蠢笨如那驴鸟,生辰纲第一次被劫时,在下方才十六,只不过是一小小禁军,并未掌管皇城司,如何与消息给他?看你长得粗黑,原来也是痴呆蠢物!枉费了一身妖法!”
贼恶道人火龙真君捋着呼吸细细一想,也是如此,便有试探道:“李牧之你身为朝廷官吏,如何与梁山贼寇伙同一处?”
李牧之信口胡诌道:“适才一清道人说了,老爷我乃天神下凡,故而得到天生庇佑,这才托梦与一清法师,你是聋了不曾?”
“呸!少放狗屁!你是天生下凡?贫道还是如来转世哩!”
贼恶道人火龙真君往地上啐了一口,到底没有套出李牧之真实身份,李牧之则捂嘴只顾笑。
入云龙公孙胜最后一问:“道友,莫要争这口舌之利,且说,你待如何?”
贼恶道人火龙真龙一脸不惧道:“你有道门正法,我又道门玄通,今日不杀李牧之,难以交代,你若阻拦,那便一起杀了!”
李牧之听罢,只躲在入云龙公孙胜背后,寻思道:神仙斗法,莫沾惹了我这凡人,只恨没有火枪,要不然管你神仙道法,只需一下,教你下了阎罗殿!
入云龙公孙胜见贼恶道人火龙真君死不悔改,便低头悲悯道:“火龙真君道友,你先出手,免得传将出去,说我欺你,与贫道面皮上不好看。”
贼恶道人火龙真君摇头鄙夷道:“虚伪道人,只顾虚名,今日连你一起杀了吧!看我手段!”
那贼恶道人火龙真君不来与入云龙公孙胜、李牧之厮杀,仗剑而立,口中喃喃呐呐地念了两句,望正南离位上砍了一剑。
转眼间,贼恶道人火龙真君面具口中喷出火来,须臾,平空地上腾腾火炽,烈烈烟生,比之刚才烈了十分,好似火云坠地,金乌炸裂,往入云龙公孙胜、李牧之这边烧将来。
李牧之心有余悸,一边退一边警示入云龙公孙胜道:“哥哥,这妖道火焰厉害的紧!便是入了水中,也不曾熄灭,我先溜,你且斗他!”
入云龙公孙胜并未搭话,只是微微低头,健步迎着贼恶道人火龙真君。
那贼恶道人火龙真君见入云龙公孙胜迎上来,再把剑望南砍去,同时浑身一抖,飞出数十道符箓铭文,燃烧汇入火焰,那火比前番更是炽焰。
入云龙公孙胜捏诀念咒,背后悬着的松文古定剑自己飞鞘而出,落入入云龙公孙胜手中,把剑望坎方一指,使出“三昧神水”的法:“水身不听我令,等到几时!”
霎时间有千百道黑气,飞迎前来,却变成瀑布飞泉,又如亿兆斛的琼珠玉屑,望贼恶道人火龙真君泼去,灭了妖火。
李牧之早已逃到池塘边,见入云龙公孙胜果有手段,不禁拍手叫好:“好个入云龙公孙胜,该呼风唤雨,命中克他,剿灭了这火龙真君这邪火!”
那贼恶道人见破了妖术,痴呆之下,往后而退:“好个入云龙公孙胜!端的法术了得!你师父是何人?”
入云龙公孙胜见势收了神通,只是恭敬回道:“家师乃蓟州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是也!我师父威名,不下龙虎山张真人之下,看在你是道友面皮,天神夜里托梦说不得杀人,今日便饶了你,你还不遁走?等到几时?”
那贼恶道人火龙真君这才省得入云龙公孙胜道术何来,见妖术被入云龙破了,面皮上挂不住,嘴里不干不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蓟州罗真人那老儿!想来他与你一般,有你这样虚伪之徒,必有奸诈之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远在千里之外蓟州二仙山松鹤轩内,罗真人独自一个坐在云床上,面前桌儿上烧着一炉名香,点起两枝画烛,闭眼朗朗诵经。
忽的睁开了眼,轻拂长袖,随即闭眼诵经,而李牧之、入云龙公孙胜眼前,贼恶道人火龙真君话音刚落,得意大笑只一声,李牧之和入云龙公孙胜只听到贼恶道人火龙真君面门发出清脆一声。
好似被人隔空扇了一巴掌,只把面具打的碎裂一角,把火龙真君牙齿打飞几颗,鼻血、嘴角同时喷血,巴掌声刚落,贼恶道人火龙真君被扇的原地旋转一圈,眼前尽是火星。
入云龙公孙胜愠怒道:“我不忍杀你,你怎敢羞辱我师,这一巴掌,该是我师父惩戒。”
李牧之啧啧称奇,对着被扇的人有些呆傻的火龙真君讥刺骂道:
“你这贼道,嘴巴端的下贱,连活神仙都敢骂,要不是斗你不过,我今日就替罗真人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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