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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救恩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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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带来,一会哭一闹的不好说事。”大嫂看了他一眼去叫高杨氏了。

    大嫂敲开高杨氏家的门,高杨氏见大嫂这大晚的来一定有事,忙把她拉进院问道:“大嫂,出了嘛事?”大嫂很镇静地说:“是哪个黄所长去了饭店,让你到饭店有事说。”高杨氏问她说:“他说是嘛事了吗?”大嫂回答说:“他说是明天要放高东家。”高杨氏脸上泛出喜色地说:“是吗?回屋穿衣服去饭店。”二人进屋,高杨氏穿好衣服伸手要抱起炕上熟睡的儿子时,大嫂对她说“黄所长说,不让你带孩子去,怕孩子哭闹不好说事。”高杨氏停住手,心中顿时有些疑心地问她说:“不让带孩子?”大嫂点着头也提醒她说:“内当家的,他这么晚来,別是对你怀有歹心吧?听人说,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别趁东家不在,来打什么坏主意吧?”高杨氏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走,看他安得是嘛心肠,想趁机找姑奶奶的便宜,瞎了他的眼吧。”二人锁门奔饭店而来。

    高杨氏在先大嫂在后进了饭店,高杨氏脸挂笑容地问黄玉林说:“哟,黄所长呀,这大晚天还赶过来告诉明天放我那当家的,真是辛苦啦。”黄玉林看着高杨氏这迷人般的少妇身材,心中火车热轴般地起了欲念,但脸上带着一种皮笑肉不动的亏欠样儿对高杨氏说:“高大嫂呀,你说这事闹的多不带劲哪,举报人非说高大哥和劫井下太君的土八路有联系,我不抓田中太君哪干哪。”高杨氏脸一掉问黄玉林说:“黄所长,你告诉我,是那个不人下的举报出我当家的和八路有联系啦?我当面问问,我当家的嘛地方没给安排舒坦哪?让他干出这种损阴丧德、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日本人被劫,他怎么知道是我男人报告给八路的?我男人是睡了他妈,还是睡了他老婆?对我家这么大的仇?黄所长,你说出来,是男的,我骟下他下边的赘肉,兔得让他坠的胡说八道。是女的,我用线缝住她下边的臊嘴,免得她胡乱卟哧祸害人。”黄玉林听了臊红脸地笑着对高杨氏说:“大嫂,你别着急呀,我来咱把这事说开喽,明天我想法把高大哥放出来不就得了吗。”高杨氏转着眼儿地问他说:“黄所长,你说的这可是真话?”黄玉林用眼在高杨氏身上扫视了一遍,眨么多索眼地嬉嬉笑着说:“嫂子,我给你办这么大事,怎么也得请我顿酒喝吧?”高杨氏冷笑着说:“这还叫个事呀,是等你大哥出来,还是现在呀?”黄玉林喜不自禁地迫切说:“现在现在,现在喝上几口最美舒畅。”高杨氏听后心想:你个野驴揍的,竞敢跟我玩这弯弯肠子,借喝酒想在老娘身上找便宜呀?也不睁眼看看老娘是干嘛地。平日我丈夫在的时候,你们掐把捏把的我忍了。现在我丈夫不在身边儿,就机会想干哪个儿,瞎了你的一双狗眼吧。姑奶奶我逼急的时候都敢和小日本摔大脚,还在呼和你个大眼驴喝酒?你腚里的驴粪球子有几个我早就明白了。她一笑对大嫂说:“大嫂,快弄几个菜,咱陪让黄所长开心地喝上几杯。”大嫂忙对她说:“內当家的,孩子在家还睡着觉啦,别一会儿醒了再出点嘛事?”高杨氐说:“大嫂,我心里有数,儿子一时半会醒不了,放心吧。”大嫂听罢有些不情愿地进到厨房。黄玉林见机会来了,马上坐到高杨氏近前甜不罗嗦地说:“大嫂,你让我想的是睡不着觉啊。”他说着去摸高杨氏肩的同时又说:“我一句话,明天就把你当家的放出来,嘿嘿嘿。”高杨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不动声色。黄玉林见摸她的肩没反感又说:“这酒没喝就看着你哪胸前的两个鼓鼓的东西放光呢?让我摸摸”高杨氏见他真动手,狠狠拧住他的手冷笑问他:“怎么黄所长,没喝就先醉啦?”然后怂回他的手,黄玉林装出一付傻笑样儿。这时大嫂端上来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熟花生米放到桌上不卑不吭地对高杨氏说:“内当家的,咱这几天没开业,也没什么菜,你看……”高杨氏对大嫂一笑说:“黄所长这么晚来,咱提前也不知道,也个没准备就凑合吧,黄所长也不是外人。等当家的回来再好好请黄所长吧,你去后院把咱家的陈酒端两大碗来,让黄所长尝尝。”大嫂无语地去倒酒。高杨氏扭身对黄玉林笑着说:“黄所长,你就将就着喝吧,有嘛事等我当家的回来,再好好报达吧。”黄玉林贼心不死地挑逗着她说:“没问题,只要嫂子陪我喝嘛菜呀酒的,嫂子既是酒也是菜啦。”他想搂抱高杨氏,高杨氏转身躲过他一笑说:“黄所长,看样子你今晚不是诚心来喝酒吧?”黄玉林‘嘿嘿地笑着小声对高杨氏说:“漂亮嫂子真是个聪明人,只要你满足了我,高进徳的事一切都好办。不然,哪就没门啦,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如何啦。”高杨氏脸一沉问他说:“我对你表现好,就是让你脱裤呗?”黄玉林欲火焚身地‘嘿嘿着小声说:“聪明人就是聪明,不用说明白就能体会明白了。”高杨氏银牙一咬说:“要是这样的话,咱酒也不喝啦,我去告诉大嫂不上酒啦。”黄玉林拉住她说:“酒是要喝的,等会你把她支开,咱俩喝美合欢酒,干着才叫享受啦。”高杨氏话没说转头出去。黄玉林望着她出去的背影满足一笑。心说:老子玩你一次就想放高进德呀?你个小骚货想得美,怎么也得让高进德当半年活王八,我过足了瘾在说。他是美的王八穿鞋——不知迈哪条腿了。

    高杨氏满怀愤怒地来到院外对大嫂耳语说:“这个王八羔子真没安好心,酒端上去你就把菜刀给我准备好,到时我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大嫂瞪起眼说:“我去砍他,你拉家带口的,孩子又小,嘛事我担啦。”高杨氏心里翻了一个个儿,泪含眼眶地说:“你不要趟这混水啦,为保个人名节,不给高家留下臭名,他调戏我,砍死他也应该。”她让大嫂端酒进去,自己把红布腰带记成死扣儿,准备和黄玉林拼死一搏。

    大嫂端酒进屋,见大模大样的黄玉林满脸喜色,她狠狠把酒碗蹲在桌上,剜他一眼说:“知道人家男人不在家还来喝酒,想干嘛呀。”黄玉林马上掉下脸来对她说:“去去去,没你的嘛事,该干嘛干嘛去。”大嫂无语出来后,到厨房找了把窄长的菜刀拿在手中,冲屋里的黄玉林狠狠地比画着小声说:“一会儿我俩拿刀,刀你个缺家规少家教的混账东西,你这么做是八辈子缺德,下世不转人。”而后自己也把菜刀掖在腰间,出屋把手里的菜刀递给高杨氏怒恨地说:“內当家的,你有事我不能干看着,你想,你家出事,我和孩子哪还有安身之处啊?我也藏好了菜刀,到时咱就和他一块拼啦。”高杨氏接过菜刀掖在身后,对大嫂说:“这事你不能搀和,这样吧,你马上去炮楼喊那个崔队长,就说黄玉林来我家欺负人了,让他出头帮忙,我先和这个缺德的周旋,实在躲不过去,我就用刀砍他。”大嫂感到有理,二话没说开酒坊大门去了。

    高杨氏知道今晚是要和黄玉林生死一搏了,身藏菜刀心一横进了屋,沉潜着对他说:“大嫂被我说走啦,我陪你规规矩矩地喝回酒。黄所长,你可听明白喽,我是规矩地陪你喝酒,那丧尽天良、辱没家风的勾当我不做,我是个女人,有家有业,有丈夫有孩子还有公婆,你想强占我的身子,那可是和尚吃肉——白念经了。”黄玉林邪色地笑着说:“你不说,那也是天知无嘴地知不言的事。来来来,我都等不及啦。”他说着转过桌子要来抱高杨氏,高杨氏身子一躲呵斥他说:黄所长,你不要逼我,我高杨氏可不是任人胡来的人,现在从了你,我当家的以后知道怎么办?我还有脸活在世上吗?”黄玉林见高杨氏不顺从自己,不痛快地说:“你想这么多干嘛?这打不坏锅底,碰不坏锅沿的事,风流一时算一时吗?你丈夫出来用尺量也是量不出来的。小嫩嫂子,你今晚不让我玩高兴、玩痛快喽,你那丈夫高进德也就别想出来啦,弄不好我还要枪毙他啦。”高杨氏明白黄玉林说的这是实话,也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就范。心想:我现在就砍死你。她拿定主意后,看着他那满脸欲火又向自己搂抱过来,嘴里还小声淫猥地叨咕说:“想死我的美人哪,我对你早就动这心思啦,让我享受你吧。”高杨氏让他搂住后,黄玉林伸手摸向她腰间,想扯开高杨氏的腰带,让她的裤自然落下来,他用力扯了几下也没扯开她的布腰带,他又用一个胳膊手搂着高杨氏,另只手往下拽她的裤,羞恼的高杨氏鼓紧肚子不让他往下拽的同时,用脚猛踹黄玉林的脚面,黄玉林忍疼不松手。高杨氏从身后拽出菜刀想剁黄玉林搂她的胳膊。因二人对脸,她拽出刀后扬不起来,刀‘咣当掉在地上。黄玉林望了望灯下闪着寒光的刀,对高杨氏狠狠地说:“你个小浪娘儿们,老子玩你,这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还想跟我玩狠的,今晚一定玩死你,让大伙都知道高进德当了活王八。”他猛往下拽她的裤,高杨氏一口没咬住他的脸,便高喊道:“救命啊,黄所长来我家为非作歹啦。”夜深人静,高杨氏这撕心裂肺的叫喊真是惊心动魄,传遍四邻。黄玉林被她这声如银铃的喊声,吓得是惊慌失措,忙用手去捂高杨氏的嘴时,不小心把一根手指头伸进高杨氏嘴里,高杨氏咬他的手指头不放,疼得他松开高杨氏伸手去掏枪。这时大门‘咣当被推开,大嫂领崔三旺和四个保安军进到屋来,他们身后还有七八个邻居。崔三旺一指黄玉林怒恨狠地说:“黄玉林,大敌当前竞敢来强暴良家妇女,扰乱大东亚共荣圈儿的和谐。弟兄们下了他的枪,把他带到田中太君那里去。”黄玉林忙向崔三旺强辩说:“我没有。”他一指高杨氏说:“是她勾引我来的。”大嫂冲上前来一指黄玉林说:“你这是放狗屁,你来饭店说找內当家的有事,是我从家里把内当家喊来的,她鬼魂勾引你啦?”四个卫兵上前下了黄玉林的枪后,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缓过神儿来的高杨氏狂愤暴怒地拾起地上的刀,朝黄玉林的脑袋就砍,崔三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高家大嫂,你消消气儿,你砍死他这事就说不清啦,还得打人命官司。让太君去发落他吧。”高杨氏扔下菜刀哭诉着说:“这个不是人养的警察所长,他陷害我男人说私通八路,目的是趁我男人不在家,想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大伙听后都怒目而视地看着黄玉林喊道:“打死你个穿狗皮的色狼!”崔三旺在急忙劝说中,猛然从西门、南门传出密集的枪声,时间不长横字方向也传来数不清的枪声和‘轰轰的爆炸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这枪声、爆炸声因何而起,崔三旺明白这是李虎带人攻打西门、南门。黄玉林听到西门、南门枪声响起时,幸灾乐祸地想:叫你崔三旺没事乱管老子的闲事,这回八路可要替我教训你了,你手下丢失西门、南门,我在田中太君面前告你私通八路,叫田中太君要了你的小命,哼啍,只要我警察所安然无恙就行,找个民女玩玩算个嘛事,田中他还敢把老子下边的东西割下去?当他想得正美时,猛听自己的警察所也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这下他腿肚子吓转筋儿。他明白此时不坚守岗位的下场。他发疯似地叫喊着让崔三旺放了他,并威胁崔三旺说,警察所要是被八路端了,放走了劫宝贝的嫌疑人,让崔三旺负责,崔三旺理都没理他,叫卫兵把他带进炮楼看管起来。

    罕见的电闪雷鸣并没给人间带来多大的雨水,只是秋雨沥浠地下了一阵,便没了雨。李虎、冯占明带人从土墙翻过后直奔警察所,按照战前商定进入各自位置,单等刘照义、郭二爷对西门、南门的‘进攻了。很快西门先‘叭叭地响起枪声,接着南门也响起枪声。

    李虎听西门、南门都打得枪声激烈,是自己该动手的时候了,他一挥手,高洪涛用机枪朝大门东岗楼上的两个鬼子‘哒哒地扫射起来,两个守在机枪旁的鬼子,一个被打重脑袋滚到旁边儿,另一个被打伤胳膊,这个伤胳膊的鬼子咬着牙用机枪想反击高洪涛,高洪涛又一抠机枪,一梭子弹打哑巴了他。高洪涛向鬼子开枪的同时,李虎四人拉响四棵手榴弹投向大门的警察(此时站岗的保安军被小队长已经带走支援西门了),‘轰轰的四声巨响把四个警察炸飞起一米多高摔在地上死去,大门、铁丝网都被炸得七零八落,李虎命令高洪涛持机枪守住大门,然后命令其他三人说:“滚地刀法。”三人随李虎手握短刀,身体团成球形滚到警察所院中的一堵墙下,四人刚想站起时,从院的东侧角落射出子弹飞向四人,李虎一声‘杀死他们,四人风虎云龙般飞滚到墙角处,四人手起刀落,刀下传出几声‘啊啊惨叫。李虎等人握枪从东向西搜查前排每个房间,当四人搜查到一房间时,听到屋中有响动,李虎逼在墙角侧眼一看,屋里有十几个警察蹲在地上,恐慌万状地握枪看着外边儿,李虎见状威吓地冲屋里喊道:“屋里的人缴枪不杀,敢快出来投降,八路军不杀俘虏,谁敢开枪,就用手榴弹炸死你们。”屋内一阵响动后,有人恐慌地喊着说:“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投手榴弹。”话后十几个警察前后举枪出了门。李虎让他们放下枪排好队后,狠狠问道:“谁是黄玉林?”一个警察说:“黄所长他早就出去啦,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张所长在后院啦。”李虎听后又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看他们还真不象所长的样儿。他让三人看住这帮警察,自己握枪又查看各屋,当他找到黄玉林的办公室后,见屋门紧锁,他一脚踹开门进屋,查看屋中时,发现柜中有个牛皮硬包,他拿出一看,皮包里全是大洋,足有上千块,他把牛皮包的大洋倒在褥单上包好提着回来了。他对三个队员说:“把这些人都关进屋中锁上门,门窗上都挂上手榴弹,出来就炸死他们。”十几个警察被三人关进屋,李虎对他们隔门说:“谁想死就冒险,乖乖等在屋中,天一亮就有人救你们。”这时后院轰的一声巨响,枪声也响起来了。

    前院李虎打响前,冯占明带区小队开始剪警察所周围的铁蒺藜网,在剪到第二层时,冯占明发现埋有地雷,自己带三个队员排雷后,钻入笫三层又挖出六个地雷,直到墙下,冯占明叫两个队员把地雷放到墙下两个,然后用绳子拴好撤回到铁蒺藜网外,他让队员都趴好后拉响地雷,‘轰的一声巨响后,墙炸出一个大洞不说,半边墙都被炸塌。冯占明一马当先打着枪带队员往里冲。

    在后院值班的是副所长张达华,当前院高洪涛的机枪一响,惊得他从睡眠中醒来,抓起枪对几个警察说:“弟兄们快起来,前院出事啦,一定是八路来攻打警察所啦,赶快准备战斗,别叫八路打进后院来。”五个警察哪儿见过这种枪响弹飞的阵势,慌手忙脚地找衣服找枪,有两个什么也不找,光着屁股钻到床下,张达华的话五人都没听到。这乱时轰的巨响,几个人知道院墙被炸,又听喊着‘杀声的人冲进院来,张达华吓得不旦不敢叫了,鼠窜般地钻进一间还锁上了门。冯占明带人冲进院,先把五各警察和张达华都缴了枪,然后带人找到关押百姓的‘牢房,砸锁放出被关押的四十几个人。李虎这时也带人冲进后院,并在人群中见到高进德……突然,前院大门口‘哒哒响起机枪声,李虎惊色地对冯占明说:“你带他们赶快向镇外撤。”提枪带四人向前院跑。

    这枪声是高洪涛打的。原来在警察所岗楼把守的是四个鬼子兵,值班的两个被高洪涛打死了,可还有两个在岗楼屋里睡觉,高洪涛的机枪一响,这两个小鬼子也被惊醒,狡猾的二人见情况不妙没敢出屋,而偷偷钻进两房间的一条夹道中用乱草盖好不动了,听着外边的人杀向所里,从乱草中出来爬上墙头逃跑,在顺墙头跑着时被高洪涛一眼看到,说道:“你俩是死人穿鞋——跑不了啦。”对准二鬼子抠动机枪搬机,一串火红的子弹飞向两个跑着鬼子,高洪涛看着子弹钻进二人身体里,然后听他二人叫喊着落下墙头身亡。

    当李虎带四人跑到高洪涛跟前问说:“怎么回事?”高洪涛说:“不知从哪儿又钻出两个鬼子,想顺墙头逃跑,叫我干掉啦。”李虎带人重新检查了岗楼,再无他人。李虎叫人把机枪、手雷都拿下岗楼,到大门口见冯占明领着十几个人从后院也赶过来了。他问李虎发生了什么事,李虎说又打死两个小日本。李虎问他:“那被救的人去了哪里?”冯占明说:“叫陈组长带人把他们先送到镇外去啦,听刘县长怎么处理吧。”李虎点头。战斗没超二十分钟结束了,缴获步枪二十多支,短枪一支,子弹上千发。还有三箱手雷等物品,李虎让冯占明都带着撤离了警察所。

    攻打西门、南门和警察所的枪声,不但惊醒了全镇的居民,更惊醒今日住在水塔指挥部的田中,他从床上起来,抓起电话打通保安军大队部问枪声是怎么回事,接电话的正是大队长刘登岩,他告诉田中说,有很多八路军打南门、打西门、打警察所,要求他派皇军快来增援,田中让他带人坚决顶住,自己调人马上增援。刘登岩放下电话,又忙给崔三旺打电话,这时崔三旺正好押黄玉林进炮楼,他忙拿起电话一听是刘登岩让他带人去增援警所,他先把黄玉林擅离职守去高家饭店强暴高杨氏的的事告诉刘登岩,刘登岩听后愤恨让崔三旺押起黄玉林,呆会交田中处理,催三旺照办。崔三旺命令保安军把院中的黄玉林关押到后院,黄玉林叫闹着被几个保安军押着到后院关进小屋锁了门,让两人看管起来。

    崔三旺让卫兵沏上茶喝了几口,听警察所的枪声稀落下来,猜想是李虎带人打下了警察所,叫卫兵集合队伍去增援警察所。他指挥着一个小队的保安军出门口放着枪向西增援,刚到裕盛米面庄门口,正遇李虎带着五人去西门,见从东面来了很多保安军,便下令开了枪,几个保安军顿时受了伤。崔三旺见情况不对,忙让保安军停止前进。因为,他于李虎定的不去增授警察所。便马上对保安军喊道:“弟兄们,八路有埋伏,赶快往回撤。”保安军听到后跟随他往回跑,到炮楼后他忙布防保安军架机枪冲西做好了防备,这时刘登岩带几个卫兵也来到炮楼,他到这炮楼是怕大队部不安全,万一八路真打大队部没人抵抗,认为到炮楼来比较安全,另外一个原因,刘登岩认为崔三旺私下和八路有一‘腿,到炮楼最安全。他见崔三旺这里也是严阵以待有些后悔,又琢磨这是崔三旺跟自己怕是玩的花活儿。随崔三旺到炮楼坐定后,他半开玩笑地问崔三旺说:“兄弟,你这是跟我演了一出嘛戏呀?难道八路还来攻打你?”崔三旺听出他话里有话,便掩饰地一笑说:“为大队长的安全,我要严防八路攻打炮楼。军人用兵诡道也。”刘登岩听后点头大笑。便问他说:“你带人去增援警察所怎么跑回来啦?”崔三旺谎骗地对他说:“八路火力太猛,我带人刚冲到裕盛米面庄,就遭八路的猛烈狙击,我没敢盲目带人向前冲,怕抵抗不住八路进攻,再让他们一鼓作气追过来,把咱炮楼端了。所以,我想赶快带人撤回来布防,紧撤慢撤还伤了好几个弟兄啦。”刘登岩问:“看到八路有多少人了吗?”崔三旺是玉帝爷打糨糊——胡天地说:“他们三处攻打能人少吗?我交手的这帮八路少说也有二百人,打警察所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啦。”刘登岩有些担心说:“崔中队长,八路别他妈的一会真来攻咱的炮楼吧?”崔三旺说:“我这不才赶快布防炮楼防万一吗。”刘登岩问他说:“崔三旺,八路到底和你有没有交情啊?”崔三旺十分警惕地对他说:“大队长,我跟人家能有嘛交情呀,人家就是看在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分上,才和我来往。干哪事是双方有利才合的伙,其余的人家不掸咱。”刘登岩说:“和他们来往不要太过了,叫日本人一眼搭上那可是后患无穷啊。”崔三旺点头。

    警察所枪声停下来后,相应的西门、南门也枪声稀少下来,刘登岩有些惋惜地对崔三旺说:“警察所这下叫八路是打趴窝啦,田中这半天怎么也没赶过来呢。”崔三旺说:“大队长,我带人去西门、南门看一下战况如何?”刘登岩点头,这时水塔又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崔三旺对刘登岩说:“八路今天这是来了多少人哪?连太君指挥部也有八路攻击。”刘登岩对他说:“你不要去啦,马上带部分人去增援太君吧。”崔三旺答应一声下炮楼到院中,让卫兵吹哨集合起队伍,崔三旺说:“弟兄们,八路又去攻打太君的指挥部啦,我们要马上去增援,大家都精神点儿,八路的子弹可不长眼,我们在猛攻猛打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马上出发。”他说完带人跑步出院,过桥后他命令队伍放着枪向水塔增援。

    再说田中,他给刘登岩打完电话,忙又给车站上的鬼子打电话,让他们严守车站。车站的十几个鬼子和保安军全部进入战斗状态不提。田中命令水塔的鬼子兵马上集合,凄厉的哨声在院中响起,接着是日本兵皮鞋‘呱呱的跑歩集合和摩托车‘吐吐的发动声,在离院不远的马光强四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阻拦水塔的鬼子出来是由马光强带人负责,他带三人本想在鬼子的必经之路南运河堤上埋地雷,因天下了一阵雨,马光强怕埋地雷不响,让三人把地雷藏河边一家人的乱草垛中,改用手榴弹想把出来的鬼子炸回去,四人趁黑摸到离大门不远的地方隐藏好,院里的动静他四人都听得见。马光强对三人说:“鬼子一出院咱就开打,差不多时咱就往河里跳,顺河水撤退。”四人都把手榴弹拧开盖儿等着。

    很快大门‘咣光一声开启后,先是一队鬼子兵‘呱嗒呱嗒地跑出来,接着是一前一后的两辆挎斗摩托车也开出门口,头前一辆挎斗里架着机枪,有日本兵把守,后边一辆挎斗里坐着的田中,他手拿战刀目视前方。马光强见距离差不多了,低声命令说:“投弹。”四棵冒烟的手榴弹飞向毫无准备的鬼子兵。‘轰轰四声来自夜里的巨响,顿时火光、硝烟、尘土在河提上泛起,几个鬼子兵同时被炸倒。所有鬼子兵顿时乱了套,不知手榴弹从何方飞出,都趴在地上四处打枪。田中见受八路暗中埋伏,忙下令让鬼子兵向院里撤,他们仓皇撤回院中后,田中下令用掷弹筒猛打刚才受到袭击的地方,而后重整队形,由四个日本兵各抱一挺机枪冲出大门,随后是日本兵打着枪也冲出来,而后是田中坐在摩托车挎斗中也冲出院。马光强见鬼子火力凶猛,打了一阵枪后带三人下河离去。

    王维起带人在火车站观察着鬼子动向,可鬼子对独流传来的枪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对车站周围加强了警戒……

    田中指挥日本兵用机机开路没走多远,遇到了崔三旺来接应,双方在大堤汇合后,崔三旺忙对田中说:“太君,八路攻击水塔我带人前增援。”田中坐在挎斗中连连对他说:“有西有西地,崔地,你大大忠于皇军。”崔三旺忙恭顺地点头,他又问崔三旺说:“南门、西门、警察所地怎么样?”崔三旺忙向他汇报说:“太君,南门、西门的八路叫我们打退了,警察所因黄所长不坚守岗位去调戏女人,被八路攻破,物品被抢,关押人员被八路劫走断了线索,四位太君玉碎。”田中听后瞪着眼连骂了黄玉林几个八嘎。并问崔三旺说:“黄地,那里地干活?”崔三旺说:“他现在被刘大队长扣押在炮楼,等太君您发落啦。他是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祸手,肯定和八路私通。”田中咬着牙挥手让日本兵跑步前进。崔三旺忙劝田中说:“太君,八路诡计多端,为保水塔重地安全,应让其他太君去保卫水塔,不能再遭八路袭击。”田中听后转着眼点头,对一个曹长说了几句日本话,曹长点头带日本兵向回跑,自己坐挎斗摩托车跟崔三旺的人向炮楼而来。

    刘登岩在炮楼二层见田中跟随崔三旺过来,忙出炮楼迎接,田中怒气冲冲地没理他带两个日本兵到二层后,翻着怪眼问刘登岩说:“黄地在哪里?”刘登岩忙说:“他被崔队长关在下边啦,他真是给太君丢脸,警察所不守,持枪去调戏女人。”田中铁青着脸对刘登岩说:“黄地带上来,我地亲自审问。”刘登岩让崔三旺带人去提押黄玉林时,一个卫兵跑进来向刘登岩报告说,有几个街的保长要求见他,刘登岩忙来到院中,见七八个保长问道:“你们都有嘛事?”一个保长对他说:“刘大队长,黄玉林无故抓人,现在被八路劫走生死不明,苦主儿找我们要说法,我们没办法,只有夜里找你刘大队长想法啦,办不好会影响大东亚共荣啊!”特别是高进德街的保长对他说:“刘大队长啊,现在人家高家媳妇遭欺负,要抺脖子上吊啦,这要是出了人命我这保长还保嘛啦?”刘登岩对他们几个说:“你们都先回去,田中太君也在这里啦,我马上向他汇报。”几个保长被保安军劝走了,刘登岩跑上二层向田中说了保长们来找黄玉林要人的事,田中听后更是怒目横眉地大骂黄玉林八嘎,是破坏大东亚共荣圈儿的祸手。

    黄玉林被四个保安军拉扯着到二层,田中一见黄玉林被押来,眼冒着怒火切齿地问他:“八路攻打警察所,你什么地干活啦?”黄玉林头发散乱脸色灰暗对田中狡辩地说:“田中太君,八路攻打警察所,我岗位坚守大大地。”田中听后照黄玉林脸‘叭叭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怒狠地说:“你玩花姑娘大大地,崔地抓到地,警察所遭八路袭击,你与八路串通地干活。”黄玉林听田中说自己私通八路,这是有死没活的罪,忙向田中摇着手解释说:“田中太君,请您明查,我可于八路毫无来往,冤枉大大地,我对太君大大地忠心。”田中立着眼问他说:“你地忠心?八路攻击警察所,你地在那里?在大大地勾引民女,破坏大东亚共荣安定地干活。”黄玉林说:“太君,我没勾引,是她勾引我的干活。”田中厌恶地看了黄玉林一眼说:“她地警察所来勾引?”黄玉林忙顺田中的话:“太君英明,是她来警察所勾引大大地。”田中狠狠瞪眼向崔三旺说:“崔地,什么地方抓黄地?”崔三旺说:“在高家饭店,当时我带人去查岗,半路被高家佣人拦住说,黄所长在饭店内欺负內当家的,要求我们去搭救,我带人赶到高家饭店,黄所长正抱着高杨氏想脱裤非礼哪。”黄玉林眼斜着看了看崔三旺不言语了,心说:崔三旺,我坏事就坏在你身上,这事过去后,我一定想法让太君整死你。这时田中狠狠地对黄玉林说:“黄地,你对太君大大地不忠,勾结八路,出卖皇军,死啦死啦地。”没容黄玉林说话,他掏出王八盒子对黄玉林胸前‘叭叭两枪,黄玉林胸前顿时喷冒出血,晃了两晃痛苦地倒地身亡。在充满火药味儿的屋里田中对两个日本兵狠狠地说:“把黄地扔到河里喂王八地干活。”两个日本兵又叫两个卫兵一同搭黄玉林的尸体出二层,田中对刘登岩、崔三旺狠狠地说:“哪个地勾结八路,破坏大东亚共荣,统统地这个下场。”二人忙并脚点头,嘴里还‘咳了一声。田中枪毙黄玉林,刘登岩、崔三旺都始料未及,认为他惩罚一下黄玉林也就完事了,没想到田中下如此狠手。崔三旺胆怯地问田中说:“田中太君,被八路救走的人,我们还抓不抓呢?”田中因怕事闹大,丢宝对自已也无关,推脱说:“等井下地,我地不管。”崔三旺心里高兴而点头哈腰地说:“明白明白。”……

    陈占树和区小队带被救的人到城墙边儿,用两棵手榴弹把土墙炸开一个很大的豁口,带众人出来奔西门先和刘照义、郭二爷等人汇合在一起。很快李虎、冯占明也带人出来了,刘照义带众人走到一片芦苇塘边儿停下,刘照义对被救人讲了几句,让他们回去。然后带其余人返回郭二爷家……

    李虎把马光强叫到无人处相互泪水涟涟,二人都明白到了该分手的时候,李虎对马光强沉郁说:“四哥,工作需要不分不行,到新单位一定要加强自身学习,没事一定要常回来,临别了,没别的送给四哥,打警察所我缴获了不少大洋,还有上次咱扣下崔三旺的两千大洋,我不想上交,咱时常使用钱,手下不能没存性,四哥,你带上一千块,到新单位应急,不够你在回来拿,钱都暂时由郭二爷经手,四哥,我虽然这是违犯纪律,但你要记住,钱,是弟兄们拿生命换来了,不能私用。”马光强上前抱住李虎说:“兄弟,相信哥哥吧,虽然我曾为匪过,但世理我是懂的。”二人此时拥抱真是无言胜似有言……

第二十八章 救恩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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