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截国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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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八路军手里啦,在双方交火中,通过中间人我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个李虎李队长,李队长说你人性不错,加这五十块大洋不说,让我转告你,以后咱可以直接买卖,队长你看……”刘登岩见到了大洋高兴地对崔三旺说:“已后这事由你一手操办,但要秘密和有正当理由。”崔三旺说:“队长,你放心,机会适当我就带人下乡扫荡。”刘登岩眼望着大洋一笑,对崔三旺说:“三旺,你辛苦半天不能白忙活,奖励你五十大洋吧。”崔三旺摇手对他说:“队长,你委托我干这件事,说明拿我当了自己人,这是队长对我的相信,奖赏我不接,为大哥分忧是兄弟的本份,己后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就行了。”刘登岩哈哈一笑说:“够兄弟,这次不要等下次机会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崔三旺忙说:“多谢大队长,如果手下还拌不过埝来(还不行),我带弟兄们再干一次?”刘登眼摇手说:“缓缓吧,井下近几天可能要找咱有事。”崔三旺向他说:“是不是让咱押礼品去天津呀?”刘登岩说:“大概是个事,井下没直说。”崔三旺为证实井下是不是送中国的国宝,有心计地问他说:“队长,知道井下太君送什么礼品吗?”刘登岩说:“听说都是中国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这他妈的小日本看上的东西,一定是中国的宝贝,咱他妈的是无能,眼看人家抢咱的东西,咱却管不了,还要帮着人家往外运,真感到脸红啊!”崔三旺装着不懂的样儿向他说:“太君不用现在的东西送,为嘛用中国的老东西送呀?难道他们没有这东西?”刘登岩眼神儿鄙薄地说:“有他奶奶个屄呀,也就侵略中国捞点好东西走吧,一个狗蛋大的地方能出产嘛呀。”崔三旺见刘登岩也是一脸的愤恨样儿,便撺掇他说:“大队长,这东西要是值钱,咱暗截下它……”刘登岩慌乱地说:“不行不行,咱可没这个胆儿,风险太大了,小日本一旦查出是咱干的,得多少脑袋落地呀,那些破东西可不值咱这帮人的命,不能干不能干。”崔三旺说:“干这种事,哪能让咱自己的兄弟们动手啊?我找别人干,咱和他们分成。”刘登岩说:“这样能行吗?”崔三旺说:“我和他们可以商量呀,行就干,不行就算了,我总感到这是一宗大买卖呀。”刘登岩点头,沉了会儿他问崔三旺说:“你是不是想找八路合伙干哪?那可不行啊,八路很穷、太抠,別到时打不着狐狸惹身臊吧。不行,快断了这个念头吧。”崔三旺警惕地说:“这事不能找八路干,他们不懂行情,要找就找那些懂行的人干,到时分一、二千大洋是不成问题的。”刘登岩听说不是找八路干,心里有些放心。因为,崔三旺找别人干,到时可以分得一、二千大洋,也许到时一动横的还可以多得点,与八路合伙就不行了。所以,他既动心又担心地对崔三旺说:“要干,千万可别露马脚,事情一旦败露,人死家亡。井下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在杨芬巷扫荡时,光他亲手就杀了七八个无辜百姓,就连日本兵吓得都闭眼儿。他与田中都是小队长,二人还他妈的不合。送礼就想提个中队长。”崔三旺愤恨地说:“井下这狗日的还杀了我手下三个弟兄啦,我想起来就想杀了他。”刘登岩说:“不能这么做,咱还指望着他们混日子啦。不过,整治井下我倒有法。他和田中不合,我可以趁机挑起二人的矛盾来。井下私藏这些东西,田中一定不会知道,让田中知道,他一定会向上级报告,井下要是知道田中报的告,他一定会找田中玩命,你在带人私下一截就有好戏看啦。”崔三旺赞同地说:“队长,你这个主意好,叫他们人头打出狗脑子来都没咱的事,咱看着哈哈笑钱就到手啦。”刘登岩说:“天一亮我就找田中,拱起二人的火来。”崔三旺趁机对他说:“大队长,井下定好日子,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找人”……
天亮后,刘登眼洗漱完,让勤务兵到永兴德火烧店去买火烧(烧饼),因永兴德的火烧香脆酥松,油大吃起来还不油腻。刘登岩每天早晨最爱吃的早点是永兴德的火烧就茶水,当然,他喝的茶,都不是一般的茶,而是产自杭州西湖的雨前龙井。他每天吃早点,都是让勤务兵提前到运河中挑来运河雪水放到伙房清着,等混污浊的水沉淀清后,用铁壶烧开冲到装好茶叶的紫砂壶中,等茶水可口时,他吃口烧饼,喝口含香的龙井茶水。今天刘登岩不但这么喝茶吃火烧,嘴里还不停地啍哼着小曲,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儿。他吃喝完后,叫了四个卫兵跟随自己骑马去火车站找田中,途中到张家烧鸡店时,叫卫兵拿了四只烧鸡带着。
火车站离独流街上有三里多地,五人骑马很快就到了火车站。站岗的日军见是刘登岩来,马上拉开铁丝网大门让五人进到车站,刘登岩叫卫兵拴好马在外等着,自己提烧鸡直奔田中办公的地方。
被李虎五枪没打死的井下,受伤后被送到天津治疗,独流的一切事务由田中代理,田中本是上级派来修建铁路大桥和保护火车站的,于地方上的井下不太打交道,井下几次调田中带人支援他打八路,心里虽是不痛快,但看在大东亚共荣圈儿的分上去协助了井下,可田中的士兵死伤井下不闻不问,使田中很恼火,井下再调田中帮忙,田中以护铁路为由,不在为他出兵助战,使井下对田中非常不满,田中有事井下也不出头。井下受伤后,静海的高桥指定田中全权代管独流。半年后井下从天津伤好回来,对田中代理的这段工作很不满,几次来静海找高桥告状,要求撤掉田中,自己全管独流,高桥不同意,田中的上级更不同意,井下没办法,蓄谋想通过送礼把自己提成中队长或者大队长,管着田中或挤走他。所以,他暗下黑手搜罗到不少中国古董想送天津……
田中见刘登岩提着烧鸡来看自己很高兴,忙走出屋来迎接刘登岩,二人见面田中对他说:“刘桑,你地来看我高兴大大地,你、我好朋友干活。”刘登岩也笑声郎郎地对田中说:“田中太君哪,几天不见你呀,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些日子土八路三番五次地捣乱,我也脫不开身来看你,今天抓空到这儿来看看太君。”田中个头不高,和普通日本人没什么两样,于井下相比,他算是个温和的人。二人来到屋中坐下,田中问刘登岩说:“刘桑,今天来有什么于活?”刘登岩笑着说:“就是来看看田中太君,顺便问田中太君,井下太君私下存了很多中国宝贝,你知道不知道这事?”田中听后吃惊地问刘登岩说:“井地私藏宝贝?”刘登岩说:“是啊,井下太君私藏的这几件宝贝呀,那都是价值连城的中国国宝啊,他想偷偷运回自己的日本老家去,田中太君,你不找他要两件自己存下?”田中摇着脑袋愤恨地拍桌说:“不地不地,井下八嘎大大地,我地上级报告地,井地良心大大地坏啦。”刘登岩忙假意劝田中说:“田中太君,你可不能告啊,你一告咱朋友大大地就不是啦。”田中瞪着眼问他说:“你地什么意思?”刘登岩解释说:“太君。你一告把我就牵连到了。井下太君要是知道我告诉你的,他还不杀了我吗?田中太君,咱是大大地好朋友,我才告诉你这件事的,别人我是绝对地不说。”田中冲他摇头说:“刘桑,你我好朋友大大地,我地不会报露你,大大地放心吧。井下对天皇大大不忠心,野心大大地,我地决不姑息。”刘登岩见田中气愤不已,便有些加火添油地对田中说:“田中太君,你何必生这么大气呀,不就是中国的几件旧东西吗,让他拿回家得啦,气坏你的身体,井下太君还不暗地看着乐呀?”田中满脸愤恨地说:“刘桑,你地不懂,井下地必受惩罚。”他说完马上叫进一个士兵,表情冷酷地对士兵说了一大堆日语,士兵听完向他敬礼走了。刘登岩见达到了目的,忙站起身假装自愧地对田中说道:“田中太君,你看我这张没把门的臭嘴,本来看看你,说会儿高兴的话,却扯到这件破事上,惹你生这么大的气,这是何苦呀?田中太君呀,我还是先告辞,那天你高兴,我再来吧。”田中马上换了付假笑脸对刘登岩说:“刘桑,你我忠实地好朋友,你地为天皇立功大大地啦。”刘登岩忙摆手说:“田中太君,不要再说啦,都是我这张臭嘴惹祸,我还是快走吧。”田中拉住他嬉嬉地一笑说:“刘桑地不要着急走,我还有事情要问询你地。”刘登岩问:“田中太君,想问什么事?”田中脸贱皮厚地对他说:“刘桑,帮我问询花姑娘白藕儿下落,她地在哪里?”刘登岩见他问白藕儿的下落,忙说:“田中太君,这事我有所耳闻,听说是被杨官营村的地主姜二脑袋拐跑啦。”田中着急地问:“姜地拐跑白藕儿?”刘登岩点头,田中对他肯求地说:“刘桑,帮忙大大地,马上把姜脑袋地带来。”他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沓钱塞给刘登岩说:“你大大地帮忙,越快越快地好。”刘登岩忙说:“我马上派人把姜二脑袋的人头提来交给田中太君。”田中摇着手说:“头地不要人地要,你地明白?”刘登岩忙明白地问他说:“你是想把姜二脑袋这个人带这来?”田中欢喜地点,刘登岩又问他:“白藕儿带来吗?”田中说:“一定地,一定地。”刘登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对他说:“我马上去办。”
刘登岩由田中陪着出屋后,和卫兵骑马回到独流,他叫崔三旺派人去杨官营村抓地主姜二脑袋,崔三旺问明是怎么回事后,派人骑自行车通知富官营炮楼的伪军,去杨官营抓姜二脑袋和白藕儿到大队部。独流本属静海县管辖,台头一带属大城县管辖,七一大扫荡后,归静大县管辖,后归静海管辖,王大岩时期的治安军变成保安军……
吃晚饭的时候,几个保安军在崔三旺带领下,押着姜二脑袋到了刘登岩的大队部来交差,刘登岩见只有姜二脑袋一人,不见有白藕儿,掉下脸来冷笑着吓唬姜二脑袋说:“姜大财主呀,你的好日子可能是到头啦,田中太君的女人你都敢拐?现在田中太君找你要人啦,说吧,你把白藕儿拐到那里卖了多少钱?”姜二脑袋慌忙向刘登岩解释说:“刘大队长,我可没拐白藕儿走啊,她是我的表妹,本想接她……”刘登岩这回真瞪起眼拦住他的话头骂道:“你个狗日的姜二脑袋,干这种事的人都称是表哥表妹的,谁他妈的不知道是一表三千里呀?你他妈的也是肚皮贴肚皮表来的吧?你在不说实话,老子揍你个狗娘养的。”姜二脑袋忙说:“刘大队长您别生气,我说我说,白藕儿跟我真是表兄妹,那天我接走她后,当夜就被大城讨伐队的太君发现啦。太君拉她到炕沿干完后,就让我当夜把白藕儿拉到大城去啦,现在是不是还和那个太君在一起,我是真不知道啦。”刘登岩黑唬着眼向他:“你说得是实话吗?”姜二脑袋忙说:“是实话是实话,我要骗你,驴是我爹。”刘登岩等人被他‘驴是我爹这句话都逗笑了。刘登岩舒了一口气对他说:“姜二脑袋,你他妈的要是当着田中太君这么说,他马上会当场枪毙你,你这叫‘夺人所爱呀。”姜二脑袋听刘登岩这么说,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别一会儿见日本人刘登岩在真不说好话,自己也就真是必死无疑了,忙求情地对刘登岩说:“刘大队长呀,一会儿我见太君怎么说,你给出个主意吧。”刘登岩把眼一瞪又威胁他说:“我给出嘛主意?找你表妹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出主意呢?现在想起让老子给你出主意啦?晚了。小子,你一会儿就等着吃枪子吧,老子为你收尸,也是看在咱是中国人的面子上。也许都不用我们收尸,活着就让人家的狼狗撕碎了你,一会把你往田中太君哪儿一送,你死活在天吧。”姜二脑袋知道日本人的凶恨,叫刘登岩再这么一痛恐吓,真是有些毛骨悚然了。姜二脑袋忙给刘登岩跪下说:“刘大队长,求你老人家一定要帮我的忙啊,我家里还有老小啦,只要刘大队长救下小的这条狗命,我厚礼相报。”刘登岩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问:“什么厚礼相报啊?”姜二脑袋虽然没见过大的世面儿,但对官府坑吃百姓这一套还是明白的,就象自己收穷人的租粮一样,说你交的租粮湿或不干净,就可以让你多交。忙讨好对刘登岩说:“刘大队长说出理由,我必定照办。”刘登岩心里一乐,心说:送来过年的猪,不宰白不宰。便把眼一瞪对他说:“你他妈的这才刚说了句人话,跟你说,咱就一口价,三百大洋保你这条命,行,你就这么办,不行,咱也就别演这一水啦,田中太君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枪毙、喂狗儿就由他了。”姜二脑袋为保命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吞,忙说:“三百大洋我出我出,可我现在手下无钱哪?”刘登岩说:“千年字据会说话,先打个借条,明天把钱拿来。”姜二脑袋忙为刘登岩打了三百大洋的借据。刘登岩让崔三旺拿好借据,对姜二脑袋说:“姜大财主儿,这事我教给你说,见了田中太君的面儿,他问你白藕儿在哪里,你就说不知道,也要说不认识白藕儿,多余的话你不要说,言多语必失,一旦你要说露嘴,可就谁也保不了你,只有等死。其余后边的事,由我替你圆啦。知道吗?这都是你玩野女人的结果。”姜二脑袋强颜羞笑。刘登岩对他说:“你起来吧,咱马上去见田中太君,我嘱咐你的话可要记住喽,田中太君可是说要你的头啦,只要你不承认认识白藕儿,他也没办法。”姜二脑袋心想:绕这大半天圈儿,不就是让我不承认吗,痛快地说句话不就结了?唉,这三百大洋花的真是窝囊。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抱拳嘴说:“多谢大队长,感谢大队长,您的话我一定牢记,保证不多说一句话。”刘登岩对崔三旺说:“你带几个人看着姜财主去火车站,我提前和田中太君勾通一下,消消他的怒气,别到时田中太君一怒,真要把姜财主的这肥脑袋砍下来可就崴啦。”崔三旺点头。
刘登岩带卫兵骑马直奔车站,当田中见到刘登岩便急迫地问道:“刘桑,白藕儿地下落找到啦?”刘登岩说:“田中太君,我说姜财主知道白藕儿的下落有误,经我询问,他说不知道白藕儿的下落,但我也把姜财主带来了,他在后边儿一会就到,你可以亲自核实。”田中失望地对刘登岩说:“核实地不要,刘桑地话,我大大地相信,姜地,我地不见啦,白藕儿你要多多地替我打听。”刘登岩忙讨好地对他说:“田中太君,关于白藕儿的事,我也向知情人打听清啦,听说白藕儿去胜芳的中途,被大城的讨伐队掳走啦。”田中立起眼问刘登岩说:“消息可靠?”刘登岩说:“十分可靠。”田中若有所思地自语说:“有西有西。”这时一个士兵跑来对田中说,崔三旺押着人到了门口,让他们进不进来,田中摆手不让他们进,士兵走了。田中对刘登岩客气地说:“刘桑,你地辛苦啦,感谢你对我的忠心,回去休息吧。”刘登岩对他说:“田中太君,白藕儿的事我继续打听,可能的话,我找人把白藕儿抢回来。”田中竖着大拇指地对刘登岩说:“有西有西地。”刘登岩向田中告辞出了屋,叫卫兵牵马到大门口,见崔三旺等人还在大门口等着了,便把脸一沉对姜二脑袋说:“瞧你惹的这祸,田中太君把我臭骂了一顿不说,还要让士兵把你带进去,把你带进去有好吗?不杀你,也能把你打得是骨肉分离。我好说歹劝地才把田中太君的火平下去,这还让我押你半年啦。”……
刘登岩今夜没让姜二脑袋回家,等天亮后,他让崔三旺亲自带四个保安军骑自行车送姜二脑袋到杨官营拿钱,并当着姜二脑袋的面嘱咐崔三旺说:“他要敢耍滑头不拿钱,你就还把他带回来,我把他直接交给田中,让田中去收拾他。”崔三旺知道这是刘登岩在敲诈姜二脑袋,但也不想揭穿此事。五人带姜二脑袋出了独流后,崔三旺心中也冒出了坏水,让姜二脑袋下了自行车,对他说:“姜财主啊,从昨天我和弟兄们就忙你这件破事,饭吃不好水喝不上,还为你担惊受怕,你就这么让我们白忙活呀?”姜二脑袋忙笑着说:“不能让崔队长白忙活,到家我好好请你们。”崔三旺沉着脸‘啍了一声说:“请顿饭就把我们打发啦?你这三瓜两枣的饭,弟兄们肚子里也不缺呀,我看你干脆就给弟兄们几个零花钱吧?”姜二脑袋一听又是要钱,腿肚子都转了筋儿,知道这几个人也是想讹诈点钱出来,便遗愁索笑地对崔三旺说:“崔队长呀,我实在是难啦,咱有情后补吧。”崔三旺冷笑一声说:“你他妈的是大处撒香油,小处捡芝麻粒儿,在我们的小钱上你打起了算盘?行,弟兄们,咱吃不饱喝不足的没力气驮他走,叫他跟咱的自行车跑,慢了说明姜财主儿肉皮发庠,需要咱给他挠挠。”一个士兵对他狠狠地说:“我看你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就跑的东西,跟着我们跑,你敢调歪我就用枪凿了你。”姜二脑袋知道耍滑儿是妥不过去了,心想:我跟自行车跑这五十多里地,不到家也就跑炸了肺,中途他们要是使坏,说不定小命都没啦,唉,喝凉水塞牙的事,全让我赶上了,还是舍财保命吧。现在他最后悔做的事,就是贪占了白藕儿的美色,才犯了今日之灾。忙对崔三旺有着一付可怜的样儿说:“崔队长,是我姜二脑袋不会做人,辛苦费我一定给,就别让我跑这四五十里地啦。”崔三旺不满地对他说:“你不是自找的吗?孩子都死了,还疼这小破棉祅子,你家大业大的在我们这几个辛苦小钱上却舍不得了,说吧。我听合适咱就成交。”姜二脑袋知道这冤大头还得当,忙说:“每人一块大洋行了吧?”崔三旺瞪了他一眼说:“怎么,想打发要饭的?”这时一个士兵上来用长枪后的托子照他背后屁股就是一下,狠狠地说:“你他妈的,耳大身肥的怎么不说人话哪?我们哥几个跑这么远的路就值这一块大洋啊?我看你个狗日的是不打不实在!”他说着举起枪托子又要打。姜二脑袋疼的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拦着说:“别打别打,每人五块还不行吗?”崔三旺冷笑一声对他说“你这才是王八吐字——象句人言,不打不懂世理儿。我们哥几个也恶你,每人八块大洋,顺顺当当把你送家。”姜大脑袋不答不行,无耐点头。崔三旺一笑对几个人说:“姜财主儿既然同意啦,就让他坐车走吧。”姜二脑袋小心地答应着坐上自行车。崔三旺又对他说:“姜财主儿,我跟你说明了,钱兑不了现,我们还得把你带回独流,再回独流你可就吃嘛嘛不香了。”姜二脑袋忙说:“明白明白。”……
天近中午时分,崔三旺几人怀着满载而归的心情往回返,个个把自行车骑得如匹脱缰的奔马。崔三旺边骑边对四人许诺说:“弟兄们,赶回独流到高家饭店我请客。”四个人都得到了实惠,又听崔队长请客,高兴地喊着说:“跟着崔队长干,就是痛快。”……
当他们路经李家湾子村时,崔三旺对四人说:“你们到高家饭店等我,我进村找郭保长有事说。”四人答应后走了。崔三旺骑车直到郭二爷家门口,现在郭二爷的住房更是鸟枪换了炮。自从赵小杆儿被打死后,村里冒出的闲言碎语,让白藕儿实在是村里住不下去了,委托郭二爷把自己的五间青砖瓦房卖了,郭二爷问遍全村也没人买,半年后实在没人买,郭二爷以三十块大洋的价钱买下此房,明着是郭二爷住,暗着这房成了村里秘密民兵的活动场所,有时是李虎等人落脚的地方。
崔三旺把自行车支好后冲门里喊道:“郭保长在家吗?”连喊两声后,郭二爷听到外边有人喊,忙端着饭碗出来见是崔三旺站在门口,忙说:“是崔队长呀,快进屋一块吃饭吧。”崔三旺摇头说:“不啦不啦,我还有事往独流赶。”他见四处没人便小声对他说:“你想法找到李队长,我有急事,明天中午或今天下午到高家饭店去。”郭二爷忙说:“我尽快找到他。”崔三旺客气了两句转头走了。
崔三旺赶到独流把带来的三百大洋交给刘登岩,刘登岩这几天收入不菲,心情高兴,从三百大洋中拿出五+大洋非给崔三旺,崔三旺以请手下为名收下这五十大洋。刘登岩又告诉崔三旺说:“你们去杨官营后,我去找了井下,并告诉井下说,他私藏宝物的事,田中知道了,说要报告给上级。井下听后八嘎八嘠地骂了半天田中,咬牙切齿地说和田中势不两立,只要他俩打起来,到时才有咱的可乘之机。”崔三旺说:“我和买咱武器的中间人谈了此事,他很乐意和咱合作。”崔三旺没敢和刘登岩说实情,不过,刘登岩也猜想和八路有关了,他嘱咐崔三旺说:“不管与谁合作,只要咱得大洋就行,不要弄个鸭子孵鸡——白忙活。”崔三旺明白刘登岩也不太戒备八路军加入了,只要能得到大洋就行了,笑着对他说:“队长,你放心,咱也不是眼眶子大的人,想往咱眼里揉沙子也不容易。”……
晚饭前,井下垂头丧气地来找刘登岩说,田中把他告到大本营,大本营命令他连夜把东西送到天津海光寺。否则,军法从事。井下捏鼻子憋气地来找刘登岩出人,帮他往天津运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刘登岩听后是热心帮忙,忙派人去叫崔三旺到大队部来。并告诉去人是帮井下太君的忙。
日落辉尽之时,李虎只身赶到高家饭店,在高进德引领下在雅间见到崔三旺,高进德退去后,李虎忙问他说:“崔队长,有什么急事?”崔三旺说:“这一半天井下要往天津送古董,你们截不截?”李虎说:“我们当然要截了,中国的东西不能让小日本弄走。”崔三旺说:“李队长,一件就值几万或十几万大洋呀,刘大队长的意思是不能白给你们忙活,你们吃肉,我们怎么也得来碗汤喝喝。”李虎保证说:“崔队长,你告诉刘大队长放心,只要东西物有所值,到手后八路军决不亏待你们。”崔三旺说:“李队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他又问李虎说:“李队长,你人准备的怎么样?”李虎说:“随叫随到,只等你的准消息。”崔三旺想说什么时有人敲门,他拉开门一看是高进德,没等崔三旺说话,高进德忙对他说:“崔队长,门外有老总找你,看他的样儿很着急。”崔三旺点头让高进徳走后,进屋对李虎说:“李队长,这事来了,你在屋等会儿,我问清后回来告诉你。”他说完拿起酒瓶对嘴喝了两口,又在自己身上撤了点,抓酒瓶出了屋,他到大门口见自己的手下问道:“嘛狗事?老子喝口酒都不安生。”保安军小声对他说:“崔队长,快别喝啦,刘大队长让我来找你,说是井下太君现在要往天津运走什么东西,让你马上回去帮忙,井下太君还在大队部等着啦。”崔三旺听罢装出一惊地样儿说:“是吗?我回去拿东西马上走。”崔三旺回屋对李虎说:“李队长,这事来啦,你马上组织人到下圈儿村大堤等,不管走水路旱路,下圈儿村是必经之路。”崔三旺说完心神不定地走了,李虎和高进德告别后也离开饭店,消失在夜色中。
崔三旺到炮楼换了衣服忙去大队部,当他见到刘登岩正陪着嘟噜着脸的井下干坐着,忙向二人报告说:“太君,大队长,有什么任务?”井下翻眼看了看崔三旺略带酒样不满地说:“你地,喝酒大大地不好。”崔三旺忙说:“报告太君,下次地酒不喝啦。”刘登岩忙对他说:“你赶快带人跟井下太君去水塔,装东西去天津。”崔三旺假装糊涂地立正问井下说:“太君,是现在吗?”井下噘着嘴点头说:“快快地,快快地。”崔三旺向他说:“太君,我们带什么工具,需要多少人?”井下直眼看着崔三旺说:“物品贵重,我地不懂,你地带人看看,物品损坏地不行。”崔三旺忙学着日本兵见到长官样儿,毕恭毕敬地冲井下‘嗨了一声。刘登岩对井下讨好地建议说:“井下太君,你先让崔队长看看是什么东西,然后看怎么包装,需要多少人?”井下听后感到刘登岩说得对,忙带崔三旺出大队部,自己先坐在摩托车挎斗中,让崔三旺坐在驾摩托车的日本兵身后的位子上,日本兵两脚揣着摩托车,驾摩托车‘吐吐地出大门过河直奔水塔指挥部。摩托车顺堤很快到水塔院中停下。这水塔是英、德建于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是处日耳曼式风格的水塔。水塔的用途是为了给火车加水用,因为,当时火车运行是靠蒸气,所以,每几十里就要有一个水塔为火车加水……
井下叫日本兵推开水塔大门,又拉亮水塔內的电灯,崔三旺看到水塔内的全貌。塔内面积很大,內有两个用水泥打成的水池,这两个水池分为清水池和混水池。(因运河水中加带大量泥沙很浑浊,不能马上加到火车中使用。得先把河中的浑水抽入浑水池,经两天的沉淀后,在抽到清水池中等给火车加水)。崔三旺扬脸又看了看水泥池上方的木架,木架是用粗长的方木搭成,还有供人休息的地方,再往上就是榫卯组成的美观屋顶了(解放后被保留成古迹)。崔三旺看完整个水塔也没发现有宝贝,回头问井下说:“太君,你的东西在哪里?”井下沉着脸不情愿地指了指浑水池外的那堆不起眼的乱稻草说:“东西那里地干活。”崔三旺上前一掀,原来是层稻草帘子,他掀开稻草帘子见是个大木箱,他又掀开木箱盖一看,箱內真是金光闪闪,玉辉莹莹,把他真是看直了眼。栩栩如生的金龙足有三尺有余,它英姿叱咤,一尺高的羊脂玉凤泛闪银光,细工雕琢出了它那展翅欲飞样儿,真是让人眼流连忘返,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玉产新彊和田。发光的不光是金龙玉凤,还有一把抢眼的绿翡翠佛笑脸相迎崔三旺,它翠生生的光儿养眼通心。其余的铜炉玉器有几件,最多的是瓷器,高、矮、圆、方多达十几件(传说有些东西来自台头行宫和杨柳青石家)。让崔三旺这不懂行的人见了,心里都起贪欲。他恨不得挥枪杀死井下占为己有,可面对眼前他不敢。为给李虎创造出充分时间,眼望着这些东西对井下说:“太君,这些东西很贵重,一定要分头包装才行,路途中稍有不慎,这名古瓷器就会发生碰撞,一但碰撞毁了,责任我们负不起,脑袋掉了倒无所谓,这宝贝也就不能存世啦?”井下听后点头,摇头失望地说:“我地心血东流大大地啦。”他说完眼中象喷冒出一种怒火,咬牙握拳愤恨不已。崔三旺故意问他说:“井下太君,这些好东西为嘛不自己留着,还要运天津干嘛?”崔三旺的问可能触犯到了井下的痛处,他猛然对崔三旺暴怒不遏骂道:“你地八嘎、八嘎,大大地不许问。”崔三旺忙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儿对他说:“我地不问,我地不问,请太君不要生气。”井下知道对崔三旺发怒没用,便缓和下来,满脸无耐而痛苦地对崔三旺说:“我地不送不行,不送军法处地干活。”崔三旺点头对他说:“井下太君,我马上回去叫人来包装,完成太君的心愿。”井下无力地对他说:“你快快地,我要连夜送到天津地。”崔三旺出水塔,让日本兵骑三轮摩托车把自己送回炮楼后,他派一个保安军小队长带十几个人,到镇上开棺材铺的杜三麻子家去拉木板,告诉小队长说,这是井下太君要用木板。然后他叫两个保安军在镇上找三个带工具的木匠到炮楼来,又让十几个保安军去找麦糠和轧好的麦秸。半小时后,木板、麦桔、木匠都到了炮楼,崔三旺带人和物赶到水塔。在井下监督下,木匠根据物件的大小拉长短朩板,订盒子的用长短钉子钉牢木箱,装物品的把箱中放好物品装实麦糠麦桔。十几个人经个多小时的忙活,把这些东西分别装成四个大木箱。井下见这十几个人干完了活,狡诈的他让四个日本兵把崔三旺等十几个人锁在一间大屋子里,说是等他从天津回来要请他们。实际,井下是怕些人回去给八路报信儿劫了这些东西。井下让几个日本兵把四个木箱搬到卡车上要走时,刘登岩骑马带卫兵来了,井下跳下卡车问刘登岩说:“刘桑,你来什么地干活?”刘登岩没见崔三旺等人,忙说:“太君,西边的炮楼统统遭八路围攻,我过来是派崔队长马上带人去打八路,他人哪?”井下对他说:“崔地不能回去,他们统统不能回去,等我天津地回来吧。”刘登岩听崔三旺被他扣下,着急地对他说:“太君,军情紧急,别人不放可以,崔队长必须出去带兵打仗,耽误军情要是被上级发现,你我可都吃罪不起呀,太君,你可要想后果呀。”井下知道自己是在倒霉期,如果被刘登岩或田中捅到上边儿,自己一定会被枪毙。对刘登岩说:“崔地可以放,别人地不行。”刘登岩忙说:“可以可以。”井下让日本兵开门叫出了崔三旺,崔三旺见到井下狠狠说:“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带人为作忙活了这大半夜,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啦,还把我们扣起来,你还有良心吗?”井下知道做了这不是人的事,不耐烦地说:“你地开路一马斯。”崔三旺愤恨地剜了他一眼,井下见崔三旺不用好眼神儿看他,蛮横怒恼地对他说:“你地,对皇军不满大大地,死啦死啦地。”刘登岩怕节外生枝地忙跳下马对井下说:“太君,您忙正事要紧,回头我教训他,祝你一路走好吧。”转头对崔三旺说:“混蛋,你敢对井下太君不满,是要找不自在吧?不知道这是太君对你们的关心哪?好坏不分的东西,打完仗再跟你算账。”井下见刘登岩训斥崔三旺便上了汽车。
刘登岩叫一个卫兵下马让崔三旺骑上,几匹马呱嗒呱嗒地跑出院顺河堤往北跑去,很快过桥进了炮楼,刘登岩问崔三旺说:“哪边儿有准备了吗?”崔三旺说:“他们带人在下圈儿等我的信啦。”刘登岩说:“你马上骑自行车去,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不行就散了吧,快去,别一会儿和井下的汽车碰在一起。”崔三旺忙骑自行车奔下圈儿村。下圈儿村离独流只有几里地,几分钟崔三旺就到了下圈儿见到李虎。
李虎在高家饭店和崔三旺分别,于高进德夫妇和大嫂简单说了几句话,趁夜色出了北门,找到还在干玉米地等的马光强他们。今晚十几个人都是有备出来,因为,他们接到郭二爷的通知是,崔三旺有急事找李虎,究竟是什么急事,郭二爷也是囫囵半片的说不清。倒是李虎猜想和截宝有关。所以,他叫这十几个人换成百姓衣服,腰掖匣子枪,身背鱼篓,不过,鱼篓中装的可不鱼,而是一包子干白灰,不协调的是每人都骑了一辆自行车。当李虎带他们到北门时,让他们隐藏到百姓收获完玉米、秧子还没放倒的地里,自己空身进北门到了高家饭店时,崔三旺已经在等他了,二人说着当中,高进德进屋说有人找崔三旺,他出屋问明情况后,以拿东西为由进屋告诉李虎今晚井下运宝的事。叫李虎到下圈儿村等自己的准信儿,李虎出独流和众人骑车去了下圈儿村。
崔三旺与李虎早有约定,以后不管是什么事,只能是二人单独见面谈,不能让第三人再介入,目的是为了安全。今晚也是这样,李虎叫别人都等堤上,自己顺堤南行,希望快点见到崔三旺,朦胧中他见崔三旺慌张地骑自行车来了,很快崔三旺也见到堤上有人过来,他骗腿儿下了自行车,紧走几步二人见了面,崔三旺忙对李虎说:“李队长,井下把东西装上卡车了,要走独瓦子路去天津。所有东西我都看到了,金龙、玉凤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我看少说也要几十万大洋。”李虎点头问:“是井下亲自押运吗?”崔三旺说:“对,你赶紧准备,我也得马上返回独流,不能让井下看出破绽。”李虎对他说:“你多加小心,我说的话一定算数。”崔三旺点着头说:“多谢李队长啦。”他说完搬自行车掉头往回返。
李虎急忙回来对大家说:“同志们,事已确定,井下个兔崽子押车走独瓦子路,咱们走,到独瓦子路上等他们。”十几个人在李虎带领下顺小路直插独瓦子路。十几分钟他们到了宽宽的独瓦子路上,李虎见路面能并排三辆汽车同行,嫌路面太宽不好阻拦,怕呆会动起手来汽车别掉头跑了。便带众人骑自行车一路向北,当他们骑到当城村南的莲花淀时,公路并到大清河堤上,李虎见大堤中心汪洼着很大的一片水,人走车行都靠东边通过,大车、汽车都要拤好宽度才能过去,否则,会陷入堤中心的汪水中。李虎见此地是截汽车最好的场所,他对大家说:“这里是截汽车的好地方,大家都把自行车隐藏到堤下去。”十几个人分别把自行车推到堤下的草丛中。而后李虎对大家说:“同志们,今晚的战斗有些特殊,咱要截的汽车上装得都是宝贝,也是易碎品,咱们既要从小日本手里截下这东西,还要保护好这些东西不被损坏。所以,咱尽量不用枪弹,用咱们拿手的滚地刀法对付这几个小日本。另外,咱们鱼篓中不是有白灰包子吗?到时用白灰对付他们也行。”马光强问李虎说:“用白灰撒他们的眼哪?”李虎摇头说:“告诉大家说,临近小鬼子后,用刀捅一时不方便时,要鱼篓口冲下,对准脑袋往里扣,鱼篓口大脖细,他们的脑袋钻进去,在想往外出就难啦,白灰呛得他们只有死没有活。”马光强听后哈哈一笑说:“弄明白啦,你让鱼篓装白灰原来是这个用途,高明高明,到时小日本连叫都叫不出来。”其余人也恍然大悟。李虎一笑对大家说:“这叫小毛驴吃干面——不呛死也得噎死。大家用刀赶快破开那块堤面儿,不让汽车通过。”大家听后忙抽刀撬挖堤面儿,李虎又让三人到堤下割芦苇捆扎草龙。高洪涛问他说:“队长,扎草龙有什么用?”李虎一指S的大堤弯儿说:“看到这S弯儿的地形了吗?扎成草龙咱钻进去成为第一道防线,汽车拐弯过来猛见堤上有条没头没尾的绿东西横住堤面儿,误认为是一条巨蠎过堤,会给他们造成一时的心里恐慌,但他们一定也会停车想看究竟,咱趁机滚向他们用刀捅刺,假如距离远或鬼子开车硬闯,咱就断开,让后边的堤沟拦住汽车,然后咱也可以用鱼篓对付他们,不管怎么样,咱都要截下汽车,绝不能让敌人的汽车到了天津。”大家都认为李虎想得周全,马光强说:“队长,咱把假龙变成真龙不更好吗?”李虎问他:“怎么变?”马光强说:“咱把苇子捆到身上往堤上一躺,等着鬼子的汽车。”李虎点头说:“也行,到时咱见机行事。”……
在说井下,他见刘登岩、崔三旺走后,让司机开车出了院,出院上大堤没开多远,汽车开始艮的艮的前行,井下问司机是怎么回事,司机说可能是没了油,井下命令他快加油,司机跳下车抇了拍油箱,忙让车箱里看守物品的鬼子兵把装汽油的加兰桶拿下来,司机忙往油箱中加油。因加油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汽车开到炮楼门口时,井下见刘登岩、崔三旺和排列整齐的保安军荷枪实弹站在门口,刘登岩见井下的汽车到来忙敬礼,井下让司机停车,探出脑袋问道:“刘桑,你什么地干活?”刘登岩贱笑有礼地对他说:“井下太军,需要我们护送吗?”井下说:“护送地不好,打八路大大地。”刘登岩说:“好好好,我们马上去打八路地。”井下点头挥手让司机开车,崔三旺眼看着井下心骂道:看你个倒霉德性,肏你奶奶的,这下你是菜瓜打驴——有去没回啦,你真死了,我天亮就请弟兄们吃捞面,而且还是全卤面儿。他见井下开车过去,刘登岩冲他一挑眼儿,说:“你带弟兄们去三堡炮楼,不要回来早了。”崔三旺心照不宣地领人走了。
井下让司机开汽车到三道街拐弯北行,出北门后上独瓦子公路北行,因公路坑洼不平,车上装有贵重物品,井下不敢让汽车快开,怕损坏物品不好向上司交代。
贼亮泛青的灯光如两只硕大蛇眼,把路面照的夜如白昼。司机在聚精会神地开车,井下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颠簸中心里想着到天津怎么和上司开脱自己私藏古董的事。当汽车开到离莲花淀不远拐过一个S弯后,司机猛不丁发现一条水稍粗的绿东西,头尾不见地横在堤面上,他头发竖起的同时,怪叫着本能地一脚採住刹车,汽车猛然停住,把思绪中没有丝毫准备的井下来了个头撞车前的挡风玻璃,惊魂的井下不顾脑袋上的包疼,睁大眼狠狠地骂司机道:“八嘎,为什么地停车?”司机惊恐万状地指着前面说:“大尉,蟒蛇拦路大大地。”井下扭头一看‘啊地一声大叫,毛骨悚然的同时伸手去摸枪,司机忙抓住他的手说:“大尉,打枪地不要,神物地惊动,它会活吞我们地。”这时二人看到灯光照射下的大蟒蛇朝汽车滚动过来,而且堤下的草丛也象是被风吹起一般飘动起来,井下被这巨蠎怪异行动吓得是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转着音调地喊着:“蟒蛇地,吃人地,骨头不存地,快快跑地。……”
第二十七章 截国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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