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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除犹大[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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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看完许雯泣不成声地哭罢后,带默默流泪的二人离开凤凰台,三人出凤凰台李虎擦干眼泪对二人说:“有战斗就有流血牺牲,什么时候打跑小日本,国家也就安宁啦,百姓也能安守本分地建设家园了。”两人点头。李虎望了一眼黑下来的天对二人说:“走,去三堡炮楼。”一个队员问李虎说:“队长,咱三人就去端炮楼呀?”李虎摇头说:“今晚咱不是去端炮楼,而是到炮楼上去坐客。”两个队员听后都‘嘿嘿地笑了。认为队长还沉陷在凤凰台的痛堪中没清醒过来,一个队员便问他说:“队长,炮楼的敌人请咱?他们长这个好心眼了吗?”李虎幽默地说:“他们不请,咱就砸漏他们的锅,知道咱现在是什么人吗?车子队的。”二人低头一看还都是汉奸打扮笑了。二人跟随李虎出了蒲港洼,上堤一直北行过二堡很快到三堡炮楼前。

    炮楼经上次被刘照义、李虎等人攻打焚烧后,现在又修缮一新,内外都加固了,铁丝网把炮楼围了三层。(因为,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日军在太平洋对美、英发动偷袭,造成美、英对日宣战,使日军本部抽调大批军队南下加入太平洋之战。华北、东北兵力空虚,重要城镇留有少量部队驻守外,一般炮楼都由伪军看守,日军只是对炮楼实行定点巡视,是顾了脑袋顾不了腚。)

    李虎站在用铁丝网拧成的大门外冲炮楼里高喊:“崔三旺,崔三旺。”炮楼里很快有人答话问:“谁呀?”李虎说:“我是车子队的你李表哥,路过这里来看看你呀。”崔三旺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出车子队有个表哥,他刚想问是那个车子队的表哥时,猛然想起是蛟龙队李虎的声音,心里既惊又喜,忙说:“是表哥啊?你等着,我马上下去开门哪。”一个队员小声问李虎说:“队长,你不是外地人吗,怎么还有当伪军的表弟呀?”李虎笑着小声说:“他哪是咱的真表弟呀,是他当俘虏当出来的表弟。”二人明白这个表弟原来是个假的,为吃顿饭来找这样的表弟,认为队长有些冒险,可又佩服队长的胆量。

    在扬官营战斗中,李虎在摸死敌人身上的手雷时,摸到了活着的崔三旺,战场上李虎本想开枪杀他时,崔三旺忙求李虎不要杀,李虎看他装死不打八路,也就没杀他,天亮后车子队重新组建时,三堡炮楼因缺人,又把他调回到三堡炮楼。经过生死的崔三旺对李虎不杀深存感动,对八路军的宽大政策也是有了更深感悟,总想寻找机会和李虎交心交肺地谈谈。今晚见李虎找上门来,喜得他小跑着来到大门口,笑呵呵地边用钥匙开门边问李虎说:“李队长,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啦?”李虎说:“路过这里来看看你,怎么大门也没个站岗的呀?”崔三旺说:“站嘛岗呀,都抽调扫荡去啦,这炮楼一共才五个人,你们现在打炮楼是一打一个准呀。小日本好几天都没来了。”李虎问他说:“这次扫荡不是有一万多人吗?”崔三旺说:“是啊,日本兵一共抽调出四千多人,其余全是皇协军,他们还要往南方调兵啦,听说我们还要换日军服装啦。”李虎点头,崔三旺说:“快到屋坐吧,我这几天还想找你哪。”李虎问他说:“你有事吗?”崔三旺说:“也没嘛事,从扬官营回来啊,心里就总想和你见一面儿。有些弟兄也愿意和你们拉拉关系,已后见面好有个说词,就象咱哥俩一样,我要不说见过你,你也就一枪把我打到阎王爷哪儿去啦。”李虎一笑,崔三旺忙问李虎说:“李队长,你三位吃饭了吗?”李虎一笑说:“还没有呢,你想管我们顿饭吃啊?”崔三旺笑着说:“当然当然,我是乐不得呀。我这里还存有两瓶独流白干酒哪,咱哥几个喝上几口。”李虎说:“一会鬼子来了怎么办?”崔三旺一指他的衣服说:“怕嘛啦,你哥仨不是八路,是正儿八经的车子队。见了面他还敢把你三位怎么样?人少了也不是你哥仨个的对手,人多了他们又没有。跟你说吧,你们这捅下三路的刀法,捅得我们都枉眼的骇怕,不吭不哈地就没了命。小日本说你们是从地里钻出来的捅屁股专业队,也是非常惧怕你们。现在他们都忙着扫荡,顾不上查炮楼啦,灯下黑的事小日本搞不明白。再说,这黑咕隆咚的天,他们也绝不会出来的。”李虎三人随崔三旺进到炮楼里坐下后,崔三旺叫来一个伪军说:“你去伙房炒几个菜来,我胜芳的表哥看我来了。”伪军看了看穿车子队衣服的李虎三人,答应一声走了。

    崔三旺从玻璃罐头瓶里倒出茶叶儿在手中,然后掀开白地蓝图瓷壶盖儿,把茶叶儿放到壶中,忙叫来伪军去伙房沏热水。很快伪军提壶回来,并为四人拿碗倒水后离去。

    崔三旺热情地让三人喝水后,对李虎说:“李队长,你们这支蛟龙队可是把小日本打慌了神儿,干我们这狗子军的个个更是提心吊胆,生怕那时被你们暗中捅了下边儿。现在你们是让小日本闻风丧胆啦,眼看大东亚共荣圈儿,也就败破在你们面前了。”李虎喝了一口水对他说:“现在不光是我们蛟龙队让鬼子神魂颠倒,而中国百姓也已经拿起刀枪了,百姓这是中国抗日的根基,是对侵略者烧不尽的烈火,这也就是我们毛主席说的人民战争。从我们粉碎日伪军的‘五一拉网扫荡后,地盘不但没缩小,反尔扩大了好几倍。这次‘七一扫荡,也是失败的结局等着他们,垂死的人,必然死的快。夜里我们在南赵扶端了鬼子的两个炮楼,十多个小鬼子全让我消灭了。当然,还有死心塌地为小日本卖命的伪军。我可跟你崔三旺说,到我们打你的炮楼时,心眼儿可要放活喽,子弹可是不认人哪。”崔三旺笑着对李虎说:“李队长,我看透啦,到时我手下的哪个炮楼都不用打,只要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保证一枪不放地让你们端下炮楼。都是拉家带口的本地人,为小日本为嘛伤了咱老乡亲的和气,再说,咱中国人何必跟咱中国人叫死劲呢。”李虎说:“就是这个理儿,打来打去,都是咱中国人替侵略者屠杀中国人。”崔三旺点头。李虎问他说:“你现在是中队长还是小队长?”崔三旺说:“我现在是代理中队长,三个炮楼我说了算,到时有事就敞开说,弟兄我尽地主之宜。不过,李队长,我也替弟兄们提前垫句话儿,如果弟兄们那天无意犯在你们手下,可要高贵手啊!”李虎说:“我一定做到,不过,你要约束好手下,凡是出卖我们情报、给我八路军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不姑息,定杀不留,奸抢百姓造成死亡的定杀不容,其余咱可以勾通。”崔三旺忙点头说:“好好,你的说法也是对我手下人的警告。偷鸡摸鸭的也不许做。”他又问李虎说:“我想起来了,那个杀赵小杆的日军被你们枪毙了吗?”李虎说:“没有,我们把他送到解放区反战同盟会啦,听说他干得不错。”崔三旺说:“这可好,平日就这个田三普郎对我们不错。实际,他也是个穷人出身,听他说自己是名教师,被强征到中国来的。”李虎说:“实际,日本的老百姓也是反对战争的,是这帮贼心的当权者,看到中国局势混乱,以建大亚共荣圈儿为名,对中国实行侵略,妄图把地大物博的中国变成他们随手可取东西的大仓库,真是人小贼胆大。”……

    这时一伪军和扎白围裙的做饭师傅端来几个菜,催三旺对李虎说:“表哥,吃饭吃饭,吃完还要赶路哪,要嫌路黑住这儿更好,睡觉的地方咱现在有的是,不行明天在走吧。”他说着就要打开酒瓶,李虎拦住他说:“吃饭行,喝酒就免了吧。”崔三旺知道八路军规矩多也不敢免强,四人吃饭间李虎有意问独流炮搂的情况,崔三旺是有问必答……

    李虎三人被崔三旺送出炮楼时,一弯新月腾升出东方,象只银色船儿嵌在天幕上漾出碧辉,与周围银珠的星光相得益彰,浮云薄雾似絮轻绢,使天地朦朦胧胧,树木、村庄隐约可见,但给三人一种莫测之感,宽阔的野外在月辉下处处充满另有别类的诗情画意……

    第二天中午,李虎在住地医院先看望上次负伤的张孟金,见他还是在昏迷不醒,问过护士得知生命垂危,他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出来后,又让护士领他到刘照义、马光强的病房,他见二人精神很好,心情也舒畅起来。当然,老战友一日不见如隔春秋,见面也是谈些作战经验。特别是今日的刘照义见到李虎,有说不完的话,千叮万嘱地叫李虎带好蛟龙队。

    十几天的‘七一大扫荡,给这一带的抗日军民虽然造成不小损失,可也给了日伪军沉重打击,冀中军区两个团配合地方战斗,共歼敌四千余名,打死日军中佐一名,少佐三名和上千名日军,大大增加了抗日军民的斗志。

    一九四二年八月中旬,冀中军区根据上级指示,对津浦铁路一线的敌人给于重点打击,特别是要破坏静海到天津的铁路运输线。军区派出一个团配合大城县、静大县等县的民兵和群众,拆毁从唐官屯到杨柳青间的铁路。总指挥一名,副总指挥四名,从唐官屯到陈官屯为第一段,由一名副总指挥全权负责,从陈官屯到付家村由第二名副指挥负责,刘照义是负责从付家村到良王庄,从良王庄到天津西站还有人负责。部队和地方部队负责攻打和扰乱敌人,民兵和群众负责拆毁铁路,把可以运走的道轨要运走……

    李虎率领蛟龙队的十五人配合军区一个连攻打陈官屯火车站时,敌人依据坚硬的水泥炮楼和地堡负隅顽抗,几次冲锋都被炮楼、地堡里的机枪打退,造成众多战士伤亡,蛟龙队组长王维起(接替张孟金,他也是一名老队员,凤凰台受过训练)是怒不可遏,他从一个战士手中抢过炸药包(此炸药包靠一种硫磺引爆,非常危险,爆破手九死一生。所以,都排成一二三……,又称敢死队,电影、电视中拉炸药包导火索,都是后来改进的。),王维起在李虎等人用机枪掩护下,滚爬到地堡死角搓燃硫磺便藏头抱脚滚到铁路耳河里潜水游开(可以说是王维起创造出炸碉堡不死的先例),炸药包‘轰的一声巨响,地堡不但被炸开,连地面都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地堡中的五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被炸死炸伤。李虎、连长率战士冲到地堡前对没死的敌人一阵猛打,在强大攻势下,地面伪军吓得举枪投降。可炮楼上的敌人还在用机枪疯狂扫射,又有十几名战士重弹伤亡。李虎命令迫击炮手把仅有的一棵炮弹打向炮楼,炮楼被炸掉一半,趁敌人机枪停顿间,李虎带人用两挺机枪猛打猛攻到炮楼下,炮楼里的敌人慌了手脚地往炮楼上跑,李虎带人占领一层,楼上仍然用步枪往下打,他们拉开手榴弹往下投,一名队员冒死把两棵吐烟的手榴弹扔到炮楼外,李虎冲上高喊道:“你们再敢顽抗,我们炸毁炮搂,消灭你们,缴枪不杀,投降优待。”楼上有人问:“你们真不杀吗?”李虎说:“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一概从宽处理。”上面沉了一会儿回答说:“我们投降。”李虎端机枪带人冲上二层,大部分人举枪蹲下,可有二人朝李虎举枪刺来,李虎身旁的队员‘叭叭两枪,打碎二人的脑袋,还有三人趁机向三层跑,李虎‘哒哒哒把三人击倒。这时从一层跑上十几名持枪战士,李虎冲他们说:“把这些人押出去。”李虎端机枪冲向已被炸坏的三层,他见没炸坏的暗角处蹲藏着三四个伪军,便赫怒地喊道:“站起身来。”四人顺从地站起身,李虎走到四人近前问:“谁是机枪手?”一个伪军指着另一个低头藏在三人后的伪军说:“他是机枪手。”李虎把他拉到炮楼边儿指着地上牺牲的八路军战土说:“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为打击侵略者死在你的枪口下,你还配做一个中国人吗?”伪军听李虎这样问,愧疚感低头说:“我不是人,我不配做一个中国人。”他见李虎不备猛然蹿下炮楼,摔死在炮楼下的乱石中。陈官屯火车站共歼日军十五名,伪军八十名,俘获伪军一百二十名,缴获重多武器弹药,拆毁铁路数公里。陈官屯火车站战斗刚一尾声,李虎又接到向北攻打独流的命令,他没喘息带王维起等人告别连长顺铁路跑步向北疾奔。

    王维起是蛟龙队的一名老队员了,十六岁就在雄县参加了八路军,他参军也很传奇。一九三七年日军占领雄县后,经常到各村讨伐骚扰。这天两个日军进到荷叶村,看到王维起家有三只芦花鸡在院外觅食,二人一叽咕眼对三只大母鸡下了手。要是三只普通鸡也许两个日本兵不会引来杀身之祸,遭主家人暗地一顿臭骂也就过去了。可这两个日本兵杀的不是普通的鸡,是王维起从小亲手喂养它们大的,三只鸡即是王维起的玩伴也象亲人,整日朝夕相处。鸡还能听懂王维起的话,他让鸡飞鸡就飞,他让鸡跳鸡就跳,他能让三只鸡活活鹐死一条两米多长的凶蛇,鹐死老鼠是常有的事,最厉害的是三只鸡合力能鹐死一只大黄鼠狼。

    两个日军抓鸡的这天,正巧王维起去洼中割草,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感应有什么事要发生,第一想到了自己那三只心爱的鸡,便心神不定地没打满筐子里的草,就慌慌张张地往家赶。半路上他见两个日本兵兴高采烈地笑说着什么,肩扛着的枪上拴挂有满身是血的三只芦花鸡,王维起一眼认出是自己养的这三只鸡被两个小日本杀了,顿时是脑中一片空白,接着他气火烧心地甩掉肩上的筐子,手握着镰刀,怒目圆睁地冲到两个日本兵面前,他照准枪挂两只鸡的这个日本兵脖子就是一镰刀,尖弯的镰刀一下扎入日军的脖子里,他急猛地用双手往后一拉,日本兵的脖子里喷冒出一股一米多高的血柱儿,脑袋耷拉下来前倾一下,伸张双手瞪着怪眼‘扑通趴在地上蹬着脚地乱动。另个日本兵被眼前一幕吓愣了神儿的片刻,见血灌同仁的王维起眼又看向他,他这才慌神儿地‘八嘎八嘎地骂着摘身上的枪想杀王维起,此时的王维起杀十个日本兵都不解心头之恨,他眼冒着仇恨的怒火挥镰刀又搂砍向这个日本兵的脖子。日本兵慌忙躲闪中,用刺刀捅向王维起的胸前,想把王维起一刺刀捅个透心凉。王维起也是急中生智,躲过刺刀后,敏捷如猴般围着他不管身上、脑袋上、腿上一顿乱砍乱搂,日本兵因枪上拴挂着鸡,十分不便地左蹦右跳地刺杀王维起,很快日本兵被王维起砍搂成一个血人,日本兵乱了手脚时又被地上的乱草缠住脚一下倒在地上,王维起抓了一把地上的暄土照着他的脸、鼻子、嘴撒过去,呛得日本兵嗷嗷叫时,王维起用镰刀狠狠地砍着他说:“让你杀我的鸡,让你杀我的鸡。”很快这个日本兵也在他镰刀丧了命。王维起怕二人不死,又用枪上的刺刀每个连捅了十几下,心头才算有了一丝泄恨。他望着三只已经死去的鸡,哭着对两个死了的日本兵说:“你们这帮嘴馋心狠的外国小杂种,来我们中国不干好事,除了偷鸡摸鸭的就是祸害人,你杀我的鸡,我就杀你们尝命,你们还欠我一条鸡命啦,等着吧,我一定还要让你们还。”他把三只鸡葬埋后,又把二支三八大盖枪等埋好,回家和父母说明后,连夜扛着两把枪到白洋淀参加了游击队。两年后成为了八路军的一名战士,后提升为排长。因战事需要,跟随刘照义,张文浩到敌区来打击敌人,后参加刘照义、李虎在凤凰台组织的特殊训练。所以,也是伸手不凡,因张孟金牺牲,被李虎任命为组长……

    静海是座历史悠久的城镇,在宋辽时期称之为窝口寨。完颜珉,名阿骨打领兵灭辽后成金朝,改窝口寨为凤城。到明朝初年建县为靖海县,后改为静海县,并建城墙周长四里,高有一丈,设有南北两门。明朝永乐三年,宜德九年因人口增多县城扩建与重修,城周长六里,高有两丈,城墙外有坑塘重多,水深一到三丈不等。到清朝同治七年(1868年),县城又在扩充(以静海县志为准),并建南门‘聚奎,北门‘振辰,西门‘观澜,后建东门‘汇泉。城內建有文庙(圣人殿),娘娘庙(奶奶庙),财神庙,大佛寺,鲁班庙等。西门外建有城隍庙(南运河东),县城香火最为旺盛的是这城隍庙,每到农历五月廿四至廿九日,是赶城隍庙会的日子,全县各种民间花会沿街排演,叫卖叫买的沸天震地,游人香客攒动如潮,一付尧天舜日之景象,也是这城隍庙为人留下很多传奇之说……

    李虎带人赶到静海时战斗已经打响,他们从南阁(聚奎门)进入,顺城墙打到汇泉(东门)时,火车站也枪声大作,又听到北阁(振辰门)枪声中传有‘咚咚的炮声,西门枪炮声更激烈。王维起问李虎说:“队长,咱们往那里打?咱重点是往独流赶哪?”李虎用帽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静海我守过,地形也熟,咱钻胡同先往北门打,配合其他部队拿下西门,然后咱坐船去独流。”李虎带他们避开大街,钻胡同跳墙头地向西跑。当他们绕着县政府后墙的坑边儿向西走时,李虎隔墙听到院内有日本人乱喊着“八路攻城大大地,炮楼地干活。”接着听到院内有人乱跑。李虎忙扬手让所有人停下,小声对他们说:“县政府里的鬼子要往炮楼上跑,趁乱咱给他们来个搂草打兔子,端掉这个县政府。”他让王维起带几个队员用短刀刺着青砖缝搭成人梯爬上高有丈余的墙头(墙头是用青砖和白灰垒成)。因为,墙头有帽,上时不感有什么费劲儿,便到了墙头上,往院内下时可就没抓手了,王维起对墙下的李虎说:“队长,墙头太高,往下跳很有危险。”李虎也爬上墙头见院子有一丈多深,往下跳真怕队员出危险,无策时扬脸见西不远处有根榆树枝儿伸向院內,他对大家说:“有办法,到西边儿那棵榆树下,借用树枝儿往下跳。”王维起在先鱼贯到树枝儿下,他先抓住树枝儿用力抻了抻,便借力跳到院里,十几个人很快都如此跳下来。李虎对大伙说:“做好战斗准备。”十几个人都握枪在手,警惕地跟在李虎身后向前摸。后院很大,竞是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他们还没到前院时,就被站岗的伪军发现了,他问了一声什么人后,随手朝李虎等人开了枪,并对前院大声喊着“八路军攻进后院来啦,大……”他喊话的意思是让院里的人快走,他大字刚一出口,猫腰走在前面的王维起等人对他‘叭叭几枪,伪军‘啊地一声倒在地上。院中其他人对后院也都‘叭叭地打枪,把李虎十几个人一时压在后院不能前行,李院眼看着乱成一团的人都往前院大门口跑,李虎趴在地上小声对大伙说:“大家分散,用短刀滚地法对付打枪的敌人。”十几个人各显伸手地分散向打枪的敌人靠近还击。县政府大院有一个排的伪军和一个分队的日军守卫,战斗一打响,日军中队长高桥(他手下不足一个小队,其余都被调往太平洋战场)让伍长带日军到四门督查,凡是对守城不尽责的伪军、伪军官都要当场枪毙。所以,大院内只有一个排伪军守护,高桥牙根就没想到八路军能攻破县城,当他听到南门、东门失守,知道守在县政府+分不安全,马上叫其他伪职官员随自己去西运河边儿的炮里躲藏,那里的水泥炮楼十分坚固,更是易守难攻。在他们慌乱向炮楼逃跑时,李虎带人正好到县政府北墙外。

    李虎十几个人对付一个排的伪军,如狐狸吃鸡——不费劲儿,因为,这些伪军平日懒散成性,又没经过什么实战,现在真刀实枪的一打,从心里先慌乱起来。而李虎他们是什么人?是天天听着枪林弹雨声度过,是感觉听不到枪声就犯困的人。半个小时的战斗,李虎等人把这一排的伪军消灭大半,伪排长见日军早就随高桥跑了,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带人也跑向炮楼,李虎十几个人毫无损伤地占领了县政府,可县政府內空无一人。十几个人没进过这么大的机关,更不知什么东西有用。在黑乎乎的各屋寻找枪炮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李虎想起枪炮不可能存到这地方,召唤大伙从南门出县政府后,听到北门枪声还在继续,并伴有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忙对大伙说:“去北门。”十几个人跟李虎向西跑了一段后,见有向北去的胡同,他们拐弯向北跑去,很快到一大坑(县政府西的大坑)边儿,然后顺坑边儿跑到牛家胡同时,李虎带人钻牛家胡同向西跑到大十字街时,见有很多伪军边打枪边仓皇顺街南跑,李虎下令猛打伪军,兵败如山倒的伪军们见胡同杀出八路军更是乱成一团,有的扔下枪便纷纷蹿逃到通向西边的胡同。很快李虎和北门追过来的八路军汇合……

    李虎带人坐船顺流向北行去,船顺流而行非常快,一小时左右他们到王庄子的前运河拐弯处异船登岸。很快在王庄子找到坐阵指挥的刘照义。因为,这次对津浦铁路的袭击是人多矩离远,刘照义是负责从王庄子到良王庄车站这段的。战斗一开始就感到情况不对,各处火力增强不说,敌人好象似早有了准备。刘照义无耐忙用人传人的法,传李虎的蛟龙队向独流急赶。

    刘照义见李虎后说明这里的情况,李虎马上发信弹联糸自己的队员,时间已过队员没有到约定地点来,李虎明白情况有变。非常时期人遇事总往坏处想,猜想队员可能遭遇不测或成了叛徒。叛徒更能称是犹大,基督教【新约、马太福音】中说,犹大是耶稣的学生。因为他贪财,在某事上接受了对方的三十块银币,便出卖了自己的老师……

    原来在这次袭击津浦铁路行动中,李虎提前派了自己的队员尹相臣到独流来侦察情况,并约定了见面时间,让他看到信号一柱香内必须赶约定地点,尹相臣问有什么行动,李虎没跟他说。当天赶到独流的尹相臣,晚上饮酒过量与他人争吵起来,说自己是天津侦缉队的,追八路到独流,说独流有人窝藏八路等等。夜里叫独流侦缉队的人把他‘请到侦缉队,经队长亲自询问尹相臣,他说得是驴唇不对马嘴,又找他要证件,尹相臣说任务紧急忘带了证件,队长怀疑尹相臣是八路,便让人带到审讯室胖揍一顿,尹相臣起初没说出自己是蛟龙队的人,当侦缉队长让人端来五十大洋放到尹相臣面前后,对他说:“你目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你收下这五十块大洋,说出实话是干什么的,二是你不开口,我就认定你是八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毙了你一埋,死与活你只有二分钟的考虑,自己选择吧。”默无声二分钟后尹相臣选择的是大洋。队长冲他‘嘿嘿一笑说:“你这是明智之举吗,哪有白花花的大洋不要,去不明不白的死呢?说吧,你是干什么的?”尹相臣如实说出了自己身份和来独流的目的,队长问他来独流侦察的目的是干什么,尹相臣言实态肯地说不知道,队长见八路军内也有贪生怕死爱钱的货,便脸带嘲讽地对其他人说:“你们看,不光是我们这种人爱钱,八路军的人不也爱钱吗?你们把尹先生请到客厅吧。”有人给尹相臣松绑,尹相臣贱媚流俗地笑着抱钱被人带出审讯室。

    天亮后侦缉队长向驻守在水塔的日军小队长田中来汇报,田中听罢侦缉队长的汇报起初不信,认为八路军的人,不是这么好说服的,更不会因钱叛变,他忙下令让侦缉队长把尹相臣带到水塔自己亲自审讯,于是让日本兵骑三轮摩托车到侦缉队把尹相臣拉到水塔,并通知治安军大队长刘登岩也过来。尹相臣被带到水塔经田中严审,他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倒出来了,什么李虎、刘照义、马光强带人打独流、端三堡炮楼枪杀赵小杆(赵小杆日本人杀),炸火轮、大闹与民同乐会杀死王大言,打伤井下,许雯牺牲、端南赵扶炮楼等。这下田中、刘登岩、侦缉队长都知道了刘照义、李虎、马光强的名子(实际,他们都知道三人的名子),知道了八路军在这一带成立了蛟龙队,尹相臣不但说了这些,还说出李家湾子村的保长郭洪伟也是八路军的人。但他不知道李虎还和镇内的高进德一家联糸,他要知道也就吐露出来了。田中等听后都很震惊,田中等不知八路对独流有什么行动,为顾眼下,田中让人把尹相臣押回侦缉队看管起来,根据情况随时提用他。命令刘登岩把附近炮楼的治安军大部分抽调到独流来,加强的军事力量,命令侦缉队长严查独流内的可疑人员,反抗者格杀勿论。自己又和静海的高桥、天津司令部报了告,并派军队来支援,因高桥手下无兵可派,司令部从市內抽凑了一个中队来独流,妄图一举歼灭想围攻独流的八路……

    崔三旺接到命令后,除留下几个看守炮楼的外,带所有人从三堡炮楼顺子牙河堤跑步向独流奔,近中午到了独流,见独流镇内一派森严,因他不知道来独流干什么,让队伍停在横字街上,自己带卫兵去大队部见刘登岩,当他见到刘登岩后向道:“大队长,出了什么事?”刘登岩知道崔三旺是自己的弟兄,不隐讳地对他说:“侦缉队抓了一个八路的探子,经询问,他说是蛟龙队的,是一个叫李虎的队长派他来独流侦察,八路侦察独流,一定他们是要打独流。现在八路神出鬼没的可是不好惹了。运河炮楼是重中之重的地方,我叫你的中队来,是让你必须守住它,万一顶不住八路的进攻,咱好坐船逃脱,不能叫八路逮住毙了。”崔三旺点头对他说:“大队长,你放心,就是和八路拼到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要保护大队长脱身。”刘登岩拍了拍他的肩点头说:“八路军一定是来者不善,恶战在及啦。”崔三旺问他说:“大队长,这消息来得可靠吗,别白瞎忙活,八路军从哪能冒出这么多人来?”刘登岩说:“可靠,是那个八路探子说的,他说:每次和咱交手都是这个叫李虎的人带头干的,说他是蛟龙队的队长,还有一个叫马光强的,原是郝友亮的四当家,他的名子可是如雷贯耳,真抓住他们一定要枪毙喽。这个姓尹的探子还说李家湾子的郭二爷是八路的人啦,可能吗?打完这一仗抓他过来问问。”崔三旺说:“这个郭二爷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交,到他门口要饭的人都多给块饽饽,和八路打打交道在所难免。这事交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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