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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冲出包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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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势,生怕遭到自卫队的突然袭击。郝友亮看到敌人的这种防御阵势,明白硬冲是不可能了,只有另想别策。他对马光强说:“咱不能硬和他们拼,硬打会给咱带来重大伤亡,原路返回去想别的办法。”十几个人开始悄不言声地在水中往回退去。

    当他们游到一处苇稀的地方时,郝友亮隐约感到远处芦苇有异样之声,他让大家停下便侧耳细听,凭自己多年为匪的经验,确实听到远处的芦苇有异响。他想带人往别处游感觉是有些晚了,他眼珠一转见水面儿长满了地苇和野睡莲,心里马上有了主意,对大家说:“弟兄们,我们要和敌人相遇了,大家赶快找地苇通关节,关键时刻往睡莲疷下沉,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大家立刻动起手来。马光强说:“大哥,趁乱打他们一家伙吧?”郝友亮摇头说:“不行,敌情不明,咱和他们一动手,就很难脱身了。”……

    地苇,它是一种特殊苇,于一般的芦苇不同。一般芦苇春季发芽后一直往上长,直至成苇。而地苇是从发芽开始顺着地或水面爬着长,而不向空中长,当地人叫它地苇或叫它地爬子。一根地苇能长到人的食指粗细,可在水面爬长十多米甚至更长。地苇和正常苇一样是有节的,也是节节不通。不过,正常苇在节上很少能生芽另长,除非主干折断才能另憋出新芽。地苇就不同了,每节都能生出芽儿朝上长。

    郝友亮等人都找到粗壮的地苇破节后,等着到关键时含在口中喘气。为相互间能联系,他们又找到两根长地苇相互间连通起来,然后等敌人靠近他们时,好隐藏在茂盛的野睡莲叶儿中等待。这时一个队员因长时间呆在水中肚子受了凉,闷声地放了一个屁,水中‘咕嘟地冒出大水泡儿,引得众队员嘘笑。马光强离他近,小声笑着说他道:“关键时刻你可别放这种水屁呀,敌人要是听到还认为是王八叫啦。”……

    首先,从东北方向飞来几只遍体通黑红嘴的野鸪鸭儿惊恐地叫着落在水面儿,一只正好落在离郝友亮一米远的水面上,郝友亮见它一付警觉的样儿转动着脑袋用眼四处张望,做着一种随时起飞的样儿。接着从西传来‘哗哗的苇叶儿响,并有人高喊着“自卫队的人,你们被包围啦,赶快出来投降,太君说保你们不死啦。”接着东边儿、南边的敌人也喊声不断地向这里靠拢过来。郝友亮怕被敌人发现,一拽连着地苇,大家都明白地从睡莲下嘴舍苇管往水下沉。三方敌人来到这片苇稀的地方停住了。相互通问都没发现自卫队的踪影儿,看眼前这块从这头可以望见那头的稀苇地里也不可能隐藏住人,爬长的地苇和片片睡莲浮在水面儿,根本不象有人来过的样儿,三股敌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划船向北搜去。

    大约半小时后,郝友亮先从水下把半个脑袋浮到睡莲叶下侧耳细听,感到一切都很平静,他又把整个脑袋出来浮藏在睡莲里。野睡莲不是满水面都长,而是一片一片的长,根深茎粗的睡莲长得叶大墨绿,叶儿还不漂浮在水面儿,而是高长出水面儿,有些茎细根浅的睡莲长出叶儿,只能漂浮在水面儿……

    郝友亮拨开几片睡莲叶儿转动脑袋观察四周,见敌人已经远远北去,便抻动地苇使大家陆续从水下浮到睡莲里。郝友亮问道:“大家都出来了吗?”十几个人都有了回答。郝友亮说:“大家随我往西撤,防止敌人返回来。”队员听令而动。

    中午一到,所有日伪军官都赶到台头向谷本高郎报告搜查的情况,东、南、西没有一股说在苇荡里见过自卫队,气得谷本高郎暴躁地指着几个日军小队长和伪军连长、营长们大骂了一顿八嘎、饭桶之类的粗话后,不让他们吃饭,下令马上重新捜查包围圈儿内的自卫队,一定要消灭圈内的所有自卫队,如果有那个疏忽大意者枪毙。敌人又开始大规模地重新捜查起包围圈儿……

    笫二个包围圈儿的指挥官是日军中队长麻郎四田。还有伪军的一个多营,指挥官是副团长冯占元和王大眼子的地方治安军,他们也没闲着,严防死守着包围圈刻不懈怠,怕包围圈里的自卫队猛然冲出来。

    董平在猴山战斗中,被麻郎四田指挥的炮兵炸伤脑袋,两个没受伤的队员马上凫水过来为他包扎,并拉着他向残而不废的暗中通道游,经一翻努力二人把董平架扶到离肖家堡不远的苇地休息,想等天黑混出敌人的包围圈儿。天暗下来后一个队员想进肖家堡找老乡要点吃的,他刚出芦苇地没走多远见肖家堡到处是荷枪实弹的日伪军把守,他又返回来了。三人耐磨到天大黑后,二人扶起董平想走时,听到后边的苇地里似有人在拨动苇子,三人急忙又卧趴在原地准备好战斗。片刻,有四人相护扶助地过来了,两个队员一看都是自己人,忙轻声喊住四人,几人重逢不免是百感交集。简短叙说后,七人出苇地在肖家堡西的一条小土路向北而行。他们准备到严家堡过中亭堤到张家堡再做打算,七人还没到严家堡,见村边儿已经是点着了连连火堆儿,七人怕被敌人发现改道西行。当七人行走一段后慢慢靠近到中亭堤下停住,因堤高坡陡,他们听到堤上有站岗的大舌头伪军在说话,一个队员从堤下爬到堤上坡儿,见敌人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个背枪的伪军站岗。这时一个伪军‘啪唧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大着舌头不满地骂着街说:“肏他妈妈的,你说咱这是为嘛许的,大黑天的跑到这野堤上让蚊子咬,回家搂着媳妇睡一觉是多美。”另一个伪军讥嘲他说:“你出来这是不放心吧?怕媳妇夜里钻了別人的被窝,自己当了那个还是暗的吧?”此人反驳他说:“你已经当上明的啦”……

    这队员退回到堤下和董平等人一商量,决定硬闯中亭堤。七人各有分工,两人架扶董平,两人在先准备冲打,两人在后掩护。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便利条件,可以迷惑堤上的伪军,就是身上穿的都是伪军装。七人准备停当,二人端枪在先,二人背扶董平,两个受轻伤的队员在后。为先发人,几个快接近堤面的时候,前面一个队员冲刚才逗嘴的站岗伪军喊道:“站岗的弟兄,快过来帮帮忙,我们长官在苇荡和自卫队打仗时负了重伤。”两个伪军听到喊声忙用手电筒(当地人叫电棒子)照了照这几个人,见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湿漉漉、脏兮兮的国军服装,还真没怀疑,端枪过来后,一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弄得呀”队员回答他说:“战斗中长官负了重伤,我们叫自卫队捅破了橡皮船落水啦,欠点都喂了王八,我们这是好不容易才凫出来的。”另一个问:“自卫队都消灭了吗?”队员说:“我们的炮火这么猛打,自卫队早就打没影啦。”伪军听后‘啍‘了一声说:“这些自卫队都是泥鳅鱼变的,那容易消灭他们哪,枪炮一响,早就钻到嘛地方藏起来了,等几天没事,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啦。”背董平的队员怕时间过长便问他说:“那有随军医院?”伪军说:“不知道,你们到前边儿的村问问吧,说不定那里的弟兄知道。”这时从东射来几道贼亮的青光,摩托车的‘嘟嘟声也由远而近。队员们知道这是日本兵开着三轮摩托车在巡逻,一旦被狡猾的小日本鬼子看出破绽就很难脱身了。七个人心情一下也紧张起来,伪军对他们说:“等太君的巡逻车过来,你们跟车去找医院吧?”队员愤恨地说:“去他妈的小日本吧,嘛时候他们拿咱当人看哪,我们走啦。”说着七人下堤向张家堡走去,可远处鬼子巡逻车的灯光也照到了他们。

    当董平七人走出有五+米的时候,鬼子的三辆挎斗摩托车也开到这两个伪军面前刹住车,领头的伍长从挎斗跳下来走到伪军面前一指董平这边儿,恶狠地伪军说:“他们什么地干活?”这伪军忙冲他点头哈腰地说:“报告太君,他们是下洼打自卫队负伤的自己人,在寻找医院看伤的。”满脸横肉的伍长转了下三角眼,‘叭叭搧打了这伪军两个大嘴巴子怒吼道:“你地八嘎,他们自己人的不是,自卫队的干活。”他一指董平这边儿,对摩托车上的日军下令说:“快快地开枪,抓住他们赏金大大地。”十几个日本兵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打着枪向堤下董平等人追来。断后的两个队员见鬼子看破真像,边打边让背董平的队员快往张家堡跑。小日本跑得快枪也打得准,背董平的队员被鬼子一枪打断左腿,‘扑通一声二人同时摔在地上。从半昏迷醒来的董平知道自己被鬼子追杀,情况非常危险,他不想让几个弟兄因为自己丧命,对几个人声音微弱地说:“几个好弟兄,不要顾我啦,赶快逃走,有机会替我多杀几个小日本吧。”几个队员倔犟地说:“队长,咱死也要死在一起,你对我们弟兄不薄。”董平流着泪闭上了眼。

    受腿伤的队员打完自己枪膛里的子弹后,抽出董平身上的匣子枪猛打,六人抱定必死的决心,想顽强拼到最后那一刻时。危急关头猛然从他们背后方向响起锅炒豆子般的枪声,步枪、机枪、手枪发出不同音儿的响法。数不清的子弹泛着红色飞向这十几个鬼子兵,跑在前面的五个鬼子兵重弹后嗥叫一声倒地而亡。他们几个人听到不光是这里枪声密集,就连张家堡、楊芬港都是枪声一片。这时有几个端枪人猫着腰向六人跑过来,一人队员说:“你们是什么人?”队员也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抱着是敌就死是友就活的信念,直言不讳地回答说:“我们是抗日自卫队的。”手拿匣子枪的人见地上躺着脑袋肿胀象猪头一样的人又问他说:“这是什么人?”队员说:“这是我们的董队长。”此人又问队员说:“他是不是董平队长?”队员点头。这时董平动了一下脑袋无力地小声问他说:“你是谁?”此人说:“董队长,我是八路军武工队的刘照义。”董平点头,刘照义马上叫住几个向前冲的战士说:“你们停下,快扶董队长和受伤的队员起来,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叫卫生员马上包扎一下。”这时一个飒爽英姿的女战士背药箱和几个战士停下,女战士看了看董平肿胀如皮球的头对刘照义说:“队长,我马上为他就地包扎吧?”刘照义点头后带战士向前冲去。

    刘照义是怎么知道岛田要围剿自卫队的呢?这还要依赖共产党在天津干地下工作的人们。原来岛田这个老日本非常喜欢吃中国菜,有人专门请了一个中国厨师为他做菜,这个厨师也很有中国人的良心,虽然精心伺候这个位高权重的岛田,可岛田有什么重大军事行动时,他知道后趁到外边买菜的机会,当‘笑话讲给经常卖给他菜的那个老乡。他这个老乡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八路军的地下工作者,卖菜只是幌子。这天卖菜的人,专门为厨师带来两小蒲包独流曹家焖鱼,厨师吃后是赞不绝口,他把焖鱼又带给岛田一份,岛田一吃也是大大地说有西(好),非要厨师陪他喝酒,喝酒中也正赶上静海县的吴少停来说郝友亮的事,岛田气愤地对吴少停说郝友亮欺骗了他,一定要彻底剿郝友亮个鸡犬不留。这事第二天厨师当‘笑话又讲给了卖菜人。

    实际,冀中军分区对郝友亮打鬼子非常重视,也想争取他加入八路军。所以,天津地下党及时通知了刘照义,让刘照义想法快通知郝友亮。因为,刘照义认识郝友亮,是郭二爷引见的,当时二人交谈很有共同语言,郝友亮对八路军打日本也非常佩服。刘照义得到消息,奉命和郭二爷再次登猴山告知郝友亮,郝友亮等人感谢地送二人离猴山……

    郭二爷名叫郭洪伟,原藉二堡人。生在贫穷的家庭里,五岁时父母相继去世,和残疾的哥哥随奶奶相依为命地生活,十五岁这年郭洪伟想独闯关东,当他捆好一条破被走时,奶奶流着泪对他说:“孙子啊,你这顶梁柱一走,我和你残疾的哥哥都得饿死呀!”郭洪伟听奶奶一说心酸地流下泪来不走了,在蓬户瓮牖的家中宵衣旰食地劳动,为养着奶奶和哥哥有着自强不息之精神,赢得村里老少人的同口称赞。因在村里辈分高都称郭洪伟为二爷,十七岁这年有人为他提亲,女方提出的维一条件,就是带母亲过来一起生活。郭洪伟的奶奶同意女方提出的条件,很快四邻八家凑份子帮郭洪伟完了婚,外地小媳妇人长得漂亮,为人也很好,对郭洪伟也十分体贴,一家人很是其乐融融。一天郭洪伟的奶奶突然七窍流血而亡,在四邻的一片质疑中安葬了这位一生坎坷的老奶奶。又一天哥哥感冒发烧懒得吃,对郭洪伟说想喝碗面条汤儿,他告诉了媳妇,媳妇娘俩儿给他哥哥做了汤,可郭洪伟的哥哥喝了半碗后,感到肚子绞痛口喷血蹬脚断气。郭洪伟心生怀疑地把这半碗汤喂了猫,猫吃后顿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哀号着死去。郭洪伟愤怒之下到警察局报了案。经验,郭洪伟的哥哥是重砒霜而亡。后经法院判主谋媳妇的妈妈死刑,郭洪伟的媳妇判六年徒刑。

    郭洪伟恨怒之下咬牙氓流去了东北,一九三三年参加了东北人民革命军拿枪抗日,一九三六年一月共产党在黑龙江佳木斯附近的汤原县成立了东北抗日联军,郭洪伟被编入周保中的第二路军。在浩良河战斗中被日军打伤打散,后来被当地绺子收留当了土匪,同年五月历经艰辛回到二堡。见房屋毁坏无处安身,便到李家湾子的表哥家暂安其身。表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关系也非常好。他的到来让夫妻俩儿添了心病,奔三十的人了还光棍一条,总想尽快为他张罗一房媳妇,好过个平常人家的安定生活。表嫂为他张罗了好几个都不成,婚姻也许是命中注定,有缘人等着有缘人。

    转眼郭洪伟的媳妇刑满释放后无家可归,想起共同生活的这一年来郭洪伟对自己实在是很好,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心术不正,害苦了自己也毁了这个穷家。她思来想去还是想回来和郭洪伟过日子,便忍饥受饿地要着饭、含羞愧地向二堡奔来,如郭洪伟没结婚还要自己,自己再受苦受累也要一心跟他过日子,如果郭洪伟结婚或不要自己了,自己也只好再想下步了。

    当她夜晚到了二堡见到自己的‘家时,家已是残垣破壁成了堆堆黄土,不知郭洪伟安身立命于何处,牵挂、悔之不及的心让她潸然泪下。她坐在破房框下等天明……

    天亮了,她在人们惊世骇俗的目光下,寻问出郭洪伟在李家湾子村时,她毅然决然地向李家湾子走去。当她来到李家湾子见到郭洪伟时,跪倒在地说:“夫君,千错万错都是小女子的错,我出来了无家可归,夫君要是还念一点旧意,给我口饭吃,收留下让我有个安身之处,夫君要是还气恨不消不能容我,我是无话可言。”心诚感动天和地。意外相逢的郭洪伟惊喜地扶起了她……

    苦夫难妻相聚实属不易,表哥表嫂选吉日为二人圆房。婚后一年妻子为郭洪伟一胎生下两个大胖儿子,乐得郭洪伟是上牙找不到下牙。这几年郭洪伟在东北省吃俭用地存了些积蓄,就是想回家来取妻生娃盖房子。他一下见到两儿子,在表哥帮助中买下自己住的旧房,准备来年翻建新房。扛着郭洪伟发财地都帮忙。这天下午他家门口来了卖菜的,妻子为让丈夫吃得好些,从抽屉拿出几个铜钱想去买菜,在拿钱时不小心一个铜钱落在地上,它滚动着到了桌子腿边儿‘呱愣儿一下落进砖缝,她用筷子抠了半天也没出来,心里惦记着铜钱的事。晚上郭洪伟干活回来,妻子伺候他吃完饭后对他说:“当家的,我不小心把个铜钱掉在地上后,它滚到咱这破桌子腿下的砖缝啦,你帮我抠出来吧?”郭洪伟说:“一个铜钱就算了吧,也买不了啥东西。”妻子对他说:“一个铜钱也是你汗珠子砸脚面赚来的呀,咱不能不要了。”郭洪伟一听也对,忙下炕搬动桌子,用瓦刀撬开砖时见铜钱还往下沉,他用力往下挖了两下时,感到瓦刀碰到地下什么硬东西,铜钱一下也不见了踪影,这不由让他好奇起来,想一看究竟。他撬开几块砖后,用瓦刀挖开砖下的土,见是一块青石板,铜钱是顺这石板缝掉下去的,郭洪伟用力掀开青石板后,发现底下是用红布封口的一个坛子。他放倒石板掀开坛盖儿,见坛中是熠熠生辉的金子,身旁的妻子兴奋地对他说:“当家的,咱发财啦!”……

    第二年郭洪伟盖起了青砖瓦房,还买了几+亩好地。很快成了村里和这一带响当当的地主。郭洪伟和其他地主不一样,在村里从不盘剥穷苦人,也不高高在上。而是使恩普善于百姓,文词说‘起死人,肉白骨。在村人口碑载道中边扩大自己的家业边仗义疏财,还当了村里的保长(村长),村人又延续起他二堡时的叫法——郭二爷。人要是有了能耐,什么事都有人捧着,但更是树大招风,郭二爷的富有和行为早被郝友亮等人盯上了,郝友亮听人说郭洪伟是条汉子,对百姓从不欺压,还处处为百姓慷慨相助,有些不相信。郝友亮怕他是个欺世惑众的人,便派董平带人绑了李家湾子最穷一家的主人。留下话让此家出五千斤白面,三千块大洋,否则撕票。看郭洪伟是个浪得虚名的人,还是一个真英雄豪杰。第二天一早,郭洪伟听苦主哭哭啼啼地说完此事后,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没怠慢。叫人装到船上五百斤豆油,五十斤香油和不少蔬菜等,三千大洋也放到船上,自己撑船只身来闯猴山。他的到来反让郝友亮等人都吃了一惊,都认为郭洪伟是条真汉子。郝友亮便派人请他到聚义厅见面儿后,郭洪伟对郝友亮抱拳说:“大当家的及各位弟兄,我叫郭洪伟,是李家湾子村的保长,众位给了我登猴山的机会,让我有幸见到诸位,真是我郭某的荣幸,按照口信得知众位需要的东西,我一一备齐,另外,为众位还备来五百斤豆油、五十斤香油和蔬菜。不足的是五千斤白面一时难磨出来,弟兄们要是相信我的话,你们随时可以到李家湾子去取,我郭某随时恭候。众位开恩给我个薄面儿,人就让我带走吧?”郝友亮高兴地哈哈一笑对郭洪伟说:“郭二爷既登了我猴山,也算稀客和朋友啦,那有不吃饭的道理?朋友不打不相识吗,吃完饭叫弟兄们送你们回去。”郭洪伟冲他开心豪爽地笑着说:“大当家的,恭敬不如从命啦?”……

    下午,郝友亮派人送郭洪伟离开猴山,青山在有柴烧,为存人后步宽,郭洪伟带来的三千大洋郝友亮一块没留,只留下青菜和油。从此,二人成了抺泥之交,郝友亮有时不便到李家湾子来,郭二爷就解囊相助。有时郭二爷知道郝友亮等人生活上出现困难,就主动偷着送些粮菜油来接济。日本鬼子占领这一带后,郭洪伟深知小日本是群两腿站着走的野兽,为村里百姓的安全,也要对他们逢场作戏地应酬。

    郭洪伟认识刘照义也是出于一次偶然。当时刘照义去当城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在独流吃饭时被侦缉队发现,日伪军追他到李家湾子时,被郭洪伟藏到自家的夹皮墙后,然后领着日伪军捜遍全村也没搜到刘照义,日伪军怎么也不会想到保长家能窝藏八路。郭二爷怕他们不走,便拿出些钱扬言到独流去请他们吃饭,日军头目要过他的钱,说他们到独流自己去吃,而后一窝风似地离开了李家湾子。

    从此,郭二爷和刘照义又成了知心朋友,并向刘照义提出自己要加入共产党的请求。刘照义向上级汇报了郭洪伟的情况,上级同意他是武工队中的一员。

    这次敌人大规模的围剿自卫队,军区领导十分重视,并派刘照义率八路军两个连破坏敌人的包围圈儿,大力应救郝友亮的自卫队。所以,七月十五晚他带一个连在张家堡,许家堡。严家堡外围兜着屁股地打日伪军,副队长张文浩带一个连在富官营、安里屯等地方攻打敌人。天亮后他们都各自撤离阵地,敌人也缩小了包围圈。天黑后刘照义带人从张家堡向中亭堤内的村庄出发时,没有多远就听到严家堡西的中亭堤上,响起鬼子三八大盖‘叭勾叭勾和‘嘟嘟的机枪声。他脑子一转,想到是自卫队的人闯包围圈和堤上的鬼子打起来了,忙指挥人过来应救。当他们冲过来仔细一看,见是几个伪军和追赶不放的鬼子对打,便误认为是伪军反水才被鬼子追杀,忙下令射杀追击的小日本。刘照义走上前一问‘伪军才明白是自卫队的人,负伤的还是董平,他忙喊住战士想把董平等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包扎,卫生员就地包扎好几个人后,才让战士扶送他们向后离去,自己带人又向前冲去。

    刘照义打得这伙日伪军不是别人,正是驻守独流的井下小队和王大眼子的治安军。麻郎四田让井下小队和王大眼子的两个中队先是包围了第六埠、蔡家堡、阙里树这一东线,王大眼子的内心不光是想围住自卫队,而是想趁此机会在老百姓身上也大捞一把。他让治安军围住村子后,也是采取台头的搜查法,让百姓站在家门口不许乱动,否则,也是格杀勿论。然后治安军以搜查自卫队为由进屋乱翻,凡是百姓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抢,就连鸡、鸭、猪、羊、兔子、驴他们也不放过,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他们更不放过。他们把所抢的东西用大车拉向独流。他们在每个村都大肆抢掠百姓的财物,井下小日本更助桀为虐,造成各村枪声不断,绝望的哭喊声令人泪垂……

第十八章 冲出包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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