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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救朋友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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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一位老师教学文化,由同一武师传受武功,由同一药师传受药理,学配制药。当然,请的这些老师可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个个都精艺过人。他也知道刘花聪慧过人,心眼灵透,门门都比苗凤飞学得精湛。但她从不自大,处处都以苗凤飞为自己的主心骨儿,苗凤飞不让她做的事,别人打死她,她都不做。另外,他对刘花的长像也非常满意,刘花她身材娇小精悍,再配上她那张白中透粉红的小瓦脸儿和盈盈秋水中深存睿智的双眼,也算是位绝妙姑娘,不比自己的女儿逊色多少,由其她还自带半家传的燕尾小刀功夫,这小刀功她学的是出神入画、绝伦无比。耍起来十几个大男人决不在她的话下,苗凤飞和她堪称湘西美侠。苗金起听了心里也十分舒畅。更想在自己女儿出嫁时,让刘花陪嫁过去……

    苗金起听到女儿外出由刘花陪随,便放心地不在过问,苗凤飞找三妈说了父亲同意她去北方,王善香喜得是满脸生辉,盼望着苗凤飞能看上自己的侄子王猴儿,她忙写信通知弟弟王积善让王猴儿在天津劝业场接待苗凤飞。

    苗凤飞和刘花拿足银两起程前,刘花准备了药,这药有路上二人用的,也有防备万一不测时用的,好药坏药刘花是薰莸异器。二人选好良辰踏上去北方旅途。

    可对怂恿‘女儿去北方的王善香,苗金起知道后没放过她,他不但打了王善香,还狠狠警告王善香说,要是苗凤飞在北方出了什么事,就用刀活剐了她,从此再也不许她回娘家,王善香知道自已惹祸上身,整天提心吊胆,但心里却盼着苗凤飞能和二侄子一起回来……

    苗凤飞、刘花一路北来,虽被无数男人的眼神儿垂青但也相安无事。只是在石家庄的火车上才遇王猴儿的非礼,祸中有福的二人却又结识了侠肝义胆的李虎,几天同行二人内心都对李虎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爱恋。当李虎把主仆二人送到天津离别时,二人心中又涌出一种难舍之意,李虎对二人的表情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因二人是来天津相亲,又是在这战乱时期,在儿女情长上不可多想,分别是最好的结局,有机会再相遇也许就是缘分了。另外,李虎内心还揣着一个不可对人叙说的心事,这个心事沉甸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也时刻警告自己想着这心事……

    苗凤飞、仆人第二天早早从客店醒来,笫一次来到北方天津看到什么都感到好奇,如看到异国风情般的心旷神怡。对天天在山里转的二人说,猛然见到一望四五里的平原,真如每天吃黄瓜又突然象改了吃苹果,既有味道还有说不出的新鲜感。二人洗漱完后,内心都同时想到了李虎。因为,这个时候李虎已经在二人面前说要干什么了,苗凤飞不由还向其它房间望了望,细心的仆人知道主人在望什么,一笑对她说:“家主儿,咱到何处去相亲哪?”苗凤飞听仆人问,这才想起临来时三妈给自己留下的地址。她从贴身上衣口袋拿出纸条展开一看是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原先她带的纸条是放在仆人的包袱里,因三人落入唐河洗澡换衣服后,自己才把纸条带在身上的。

    苗凤飞不知劝业场在何处,便对仆人说:“你去问一下店家,劝业场在啥子地方。”仆人便马上下楼叫来店主儿,店主儿热心地对二人说道:“劝业场离这里很远啦,你二人要是走着去,肯定转向。不如到门口花两钱儿雇辆洋车,叫他们拉着去多省心哪?还快当。”苗凤飞点,仆人问店主说:“我们的房钱该怎么结呀?”店主儿对她说:“你们还结吗呀,昨晚那小伙子都结清啦。二位走可别落下嘛东西呀。”二人告别店主儿到大门前,见大门两侧各放着几辆人力车。没见过店主儿说的洋车,洋车在二人想象中不应该是人力车,最起码是畜力车或别的什么车。仆人眼珠一转上前问一个车边坐着的人说:“大伯,您这是洋车吗?”这位大伯站起身笑着对她用天津话说:“对对对,这就是洋车,您二位要去哪儿?”仆人点头笑看苗凤飞。苗凤飞见这所谓的洋车,如同是一把宽大的椅子下安了两个圆轱辘,上有能折叠的伞,轱辘圈儿大、圆、窄、细,用钢丝(自行车条粗细)编出的辐条儿支撑着轮辋和轮毂,轮辋外是用一层胶皮嵌着(据说,这种窄细大轱辘的洋车,人拉着省点力气)。

    苗凤飞二人虽对洋车感到新鲜,但对拉洋车人的穿戴更感到好玩儿而‘扑哧一笑。她见此车夫四+上下岁的年纪,头戴一顶半新麦秸草帽儿(二人没见过),微胖的圆脸膛上泛出营养不良之黄色,眼亮有神儿,身穿一件无袖的汗褟儿,肩撘一条半新的白羊肚毛巾,肩、胸、手肌肤健壮,下身穿一条宽肥的黑洋布裤,黑裤洗得有点发白,裤角儿用宽松紧带箍着(这样箍扎走路方便,也不向腿里进尘土)。脚穿白袜子双脸靸鞋,给坐车人一种干净利索的样儿。在苗凤飞打量车伕的同时,仆人问她说:“咱就雇他吧?”苗凤飞轻盈地点头。车夫见两个姑娘真要雇自已的车,忙用肩上的白毛巾掸打了一下坐垫,满心欢喜地用天津话问仆人说:“大姐姐咱去哪儿,城里城外咱地面熟啊?”仆人掏出一块大洋递给他说:“把我俩送到劝业(爷)场吧。”车夫见仆人给一块大洋不敢接,忙笑着有些窘态地对她说:“小大姐呀,这钱我哪找得开呀,你给几个零钱吧,再说,我们天津拉车的规矩是把您二位送到地方才要钱。”仆人听他说话诚实,人外表也是一付老实厚道样儿一笑,对他说:“钱吗,你不用找,把我俩平安拉到地方就可以啦。”车夫听不用找钱,十分感谢地接过钱对二人说:“谢谢二位大姐吧。”他让二人上车坐好,便超起车把一路小跑奔向劝业场。

    人跑轮转,苗凤飞、仆人二人也第一次坐洋车,倍感开心,眼也观看着大街两旁的建筑。苗凤飞小声问仆人说:“我这表哥不知啥子长像,能和李哥哥比吗?”仆人羞矜一笑,知道家主儿心里也还在想着自己心中的李哥哥,便也不自然地嘻嘻笑着对她说:“见面也就晓得啦,也许能强似李哥哥呢。”苗凤飞笑了。

    二人被车夫拉着路过一处时,仆人见门口有很多人排队,好奇中扬脸见门口上方挂着一宽大的蓝地金字匾儿,匾上写着‘狗不理包子。她一笑,轻捅了一下低头沉思的苗凤飞说:“家主你看,狗都不理的包子,北方人都还排队买,你说怪不怪?”仆人的妮南问语被一路小跑的车夫听到了,他没等苗凤飞说话,笑着对仆人解释说:“你这位小大姐呀,把狗不理包子的含意理解错啦。我们当地人可不是你的这种解说法,而是谁过这里不理它,谁才是狗。所以,叫狗不理包子。”二人明白了狗不理包子的说法。仆人便嬉笑着问他说:“我们不吃他的包子也是狗呗?”车夫忙笑着说:“小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嘛事都不能一概而论,路过他门口不吃包子的人有得是,那个也不是狗儿。明儿皇上要是路这儿不吃包子也是狗呀?还不灭了他的祖宗八代吗?吓得他早把牌子摘下藏起来啦。我认为店家起初叫这名的时候呀,是怕自己家的包子卖不出去,为揽生意才起这么名儿。不过,你们外地人来天津,一定要品尝三样东西,要不就白来一趟天津卫啦。”仆人转着眼珠儿问他说:“三样啥子东西?”车夫说:“一是狗不理包子,二是桂顺斋的大麻花,三是耳朵眼炸糕。我们天津卫的顺口溜是:狗不理包子、大麻花,耳朵眼炸糕香满家,谁要不吃后悔吧。”苗凤飞笑着让仆人叫车夫停车,便对仆人说:“既然咱到天津,就尝一下狗不理包子啦。”仆人说:“咱不能当狗过吗。”她说完叫车夫放下车把自己先跳下来,又要扶苗凤飞下来,车夫见罢忙对二人说道:“两位小大姐吃包子甭管啦,我去买,您二位不会排队,就在这儿等我会儿吧。”仆人掏钱给他时,他摇着手不要地一路小跑到了包子铺前,二人见他凑到窗口前不知和排队的人说了些什么话,人家让位叫他插队买了包子。他用手托着纸兜里的包子又小跑回到这二人面前,把包子递给仆人后热情地说:“二位小大姐尝尝吧,我不会骗你们。”仆人伸手从纸兜拿出一个递给苗凤飞,苗凤飞闻了一下飘香的包子,银牙露出咬了口包子细细品嚼起来,嘴中不但感出汁足味鲜,还充满香气,连称好吃。仆人吃下个也是赞不绝口。

    二人把剩佘下的大部分包子由仆人递给车夫,她让车夫吃,车夫接过纸兜看了看包子,一付不舍得吃的样儿,便干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红脸对二人不好意思地说:“我家中还有老父亲,带回家让他老人家尝尝吧。”他小心用纸兜儿包好包子,放到洋车边儿一个小木箱中,回头连连对二人谢说道:“今天我算遇到好人啦,我老父有了口福,多谢二位小大姐吧。”苗凤飞、仆人听他说后心内有些酸楚楚的,知道这位车夫是名孝子,苗凤飞让仆人再给他一块大洋,车夫说什么也不要,超车把拉车想向前跑,并对二人说着“咱一转身就是劝业场大门啦。”仆人笑着对他说:“我俩还没上车你跑啥子吗?”车夫又放下车把慌乱地对二人道歉说:“对不起,慌神啦。快请上车。”仆人和气地对车夫说:“钱吗,我们又不是白送你,算是拉我们回去的车费啦,你收下吧。”车夫不可不可地接过钱,忙叫二人上车坐好,他又小跑着拉起车,很快转弯到了劝业场大门,车夫停好车让二人下来,并对二人嘱咐说:“二位小大姐多加小心吧,你俩逛到天黑我也在这等啦。”……

    苗凤飞、仆人随人流顺楼梯到三楼寻找绸缎庄,很快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见到绸缎庄,二人还想靠近时,眼尖的仆人一眼看到柜台前站着嗑瓜子的王猴儿,她见王猴儿边嗑瓜子,两只贼眼也在四处踅摸,仆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家伙为啥子在这里?莫非他是家主要见的人?她想到这里机灵地一拉苗凤飞低声说:“家主儿,火车上欺侮咱的那个恶人也在这里,是不是你要见的那个表哥呀?”苗凤飞从来往人隙中,也看到了这个曾恶心过自己的男人,顿时把刚才心中所想见表哥的场景撕得是碎破无形。眉头一皱,厌恶胆生,这男人是表哥也罢,不是表哥也罢,此人站在这里,一定是和那个表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跟这种人攀亲论故绝没好结果,心里也恨这三妈欺骗了自己。冷冷地对仆人小声说:“咱们走,是不是他咱都不见啦,此行来,我就没把相亲放在心头么。”二人快速想转身往回走时,却也被无意转脸的王猴儿发现了,他愣了下神儿,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便停住了嗑瓜子儿,转着贼贼的三角眼儿心想:她妈的,这不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两个妖女吗?怎么,换了身衣服也来逛商城啦?哈哈,老子今天是桃花好运照当头,没等来表妹,却又见到了这两个小漂亮娘们儿,要是把这两个小美货弄到床上玩几天,这可真是消魂又败火呀?然后往妓院一卖,又可是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呀?老子也算报了火车上受辱的仇。今天你两个小浪婊子到了老子的地盘,看你俩还能往哪跑,还能使出嘛邪法来?就等着享受老子的‘关爱吧……

    王猴儿想到这里突然又从脑袋冒出‘这她妈的是不是我要等的表妹呀?要是?我他妈的可就缺大德啦。他又转念想:不可能,我那蛮子表妺来,也不可能是这种来法,最起码得有大人跟着,两个丫头出来能相嘛亲哪,我那糊涂姑来信也没写明白她是怎么来。不行,是不是蛮子表妹,我也要想法抓住二人,真是表妹更好,两个我全收下,我要玩个双飞燕。不是她,这可是我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那能错过这俩嫩货呀。可火车上吃亏的那一幕又让他在脑中演忆出来,他抽了一口凉气后,还是美色、金钱占胜骇惧。他望着二人转身向楼梯口走,从柜台里冲跑出来想拦住她俩说:你们别走,火车上发生的事,都是误会,咱还都是亲戚啦,想对二人问个明白。当他见到回头的仆人,正用冷峻的眼神儿看他时,吓得他慌神地大声喊出心里话。“抓妖女呀,那两个漂亮小娘们是妖精变的,她们会刮毒风放毒屁,喝人血呀,有谁忙我抓到她俩,我给钱大大地呀。”三楼行人被他的喊叫声惊得毛骨悚然,人人惶恐,纷纷混乱地四处隐藏,并用眼神儿寻找妖精,当所有人的目光寻聚到苗凤飞、仆人身上时,都有些惊破霓裳,对二人的漂亮美呼出叹赞,但目光中看二人是何反应。机敏的仆人灵感一动,忙微笑着冲众人招手的同时,也快步朝王猴儿迎面走去,王猴儿见仆人笑着向自己疾步走过来时,从腰中象是往外要掏着什么东西,因他没掏出东西,吓得他转头往回跑(想掏枪而没有)。仆人冲他笑着喊道:“你不是要抓妖女吗?我送上门来你跑啥子呀?”她直追王猴儿到柜台下,银牙一咬对他狠辣恨极地说:“你个不知羞耻的臭狗仔,恰飘(欺负)我俩一次还不够,还喊我们是妖女,抓我俩想干啥子?乖乖的宝石娃(傻子),今天让你喊个够喽。”她扬手朝柜台下藏着的王猴儿撒出一把自制的茶花粉,王猴儿闻到她撒出这香凉的玩儿知道不是好东西,捂着鼻子嘴慌了手脚地从柜台下钻出来就跑,他没跑几步眼一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仆人笑着弯腰去看王猴儿‘死的表情(实际,他只是一时昏迷,十分钟他会安然无恙)。看热闹的行人不知内情,见漂亮的仆人没变成‘青面獠牙的妖精就杀了人,后边一定就要喝血。都怕一会儿轮到自己,慌作一团地边逃边喊:“出人命喽,妖精杀人喝血啦,快跑啊!”不知真假的群人趋之若鹜地在三楼乱成群蝇,喊着叫着从楼梯滚爬着往二楼或四楼跑,顿时劝业场上下一片骚乱。

    苗凤飞、仆人趁乱下楼出了大门儿,二人见车夫还真在门口等着,仆人紧走几步到车夫前装出一付恐慌的样儿对车夫说:“车夫大哥哥呀,里边儿出乱事啦,我俩不玩啦,拉我们快离开乱喊叫的地方吧。”车夫听罢忙从坐着的车把上站起身,让二人上车坐好后,不知内情地拉车猛跑,跑了一段后车夫这才问二人说:“两位小大姐,我拉你二位往那里去呀?”仆人对他说:“还往我们住的客店吧。”车夫答应一声,顺原路跑起来……

    王猴儿和苗凤飞在劝业场三楼见面是王善香和王积善定好的事,因路途遥远,苗凤飞同意不同意要等王善香来信才能定下来,前几天王积善接到大姐的来信,说苗凤飞要来天津相亲。为什么要来天津劝业场相亲,也是王积善和王善香定的。当时王善香和王积善提起要把苗凤飞嫁给侄子王猴儿时,王积善也很同意,知道苗家在当地很富有,因苗凤飞不是她亲生的,是苗金起的二婆生的。所以,他对在异族长大的苗凤飞心存疑虑,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一但在家见面出了什么差错连个退身步都没有。他心眼儿一转对王善香说:“姐,让王猴儿先见一下苗凤飞,地点选在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如果二人对上眼,就让王猴儿领她家来,咱在家热情招待,要是不行就一拍两散,不能让她进咱王家门……”王善香同意了弟弟的说法,说回去马上撺掇这场‘姑女还家的好事……

    王善香走后,王积善把相亲的事告诉了王猴儿,王猴儿一听还有个异族表妹要来相看自已,心里马上冒出开异族表妹荤的幻想。魂牵梦绕地等着这个表妹快来。不成想袁文会派他带人去到石家庄,骗华工去日本干活。很快他接到家里叫他回去相亲的信,他见信急忙往回赶,不成想一上火车就见到了漂亮的苗凤飞和仆人,只知自己是交了桃花运,而没想到她二人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因在火车上意外丢枪,回天津后被袁文会臭骂一顿不算,每人罚大洋一百块。严令王猴儿立刻返回石家庄,把被骗华工押回天津。否则,把他沉到海河喂了王八。王猴儿吓得连夜坐汽车往石家庄,想快把这些华工拉回天津自己好得赏钱。结果,骗来的华工又跑了一半,他不敢向袁文会交差,半路装病逃跑后,偷偷躲在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先避下风头儿,等袁文会气消后想法再去拜访,别让他真一怒之下真扔进海河,更重要的还是想等远方来的表妹。

    当然,王猴儿对素不相识的表妹谈不上有什么恋情,只是想领略一下深山异族出来的姑娘带有何等野性,于平原出来的女子有何不同。因为,在他的想象中,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姑娘,一定是能爬山会上树满身充满野性。所以,尝她几天鲜后窑子里一卖,自己得了钱,也让婹客在她身上过足野瘾,这叫有花大家赏,有肉大家尝,跟我过日子那是死人骂街——阴间的事啦。

    今日王猴儿见火车上的二女子来到三楼绸缎庄又惊慌离去,猛然明白了二女子就是自己要等的蛮子表妹无疑。他的根据一是二人在火车上说的话都带云南、贵州味儿,二是二人刚上三楼嘛也不买,就又急匆匆下楼去,说明二人在找绸缎庄时看到了自己后才离去。王猴儿明白,就冲火车上发生的事,这蛮子表妹也不会原谅自己,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好事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了。于是他心头一阵失落后,狠、恨、毒的主意马上在他脑中生出,心说:我既然得不到你这个蛮子表妹了,我也不能让你俩在天津安生了,我要把你俩搞得无处安身,让家家客站不敢收留你们。为引起行人观注,所以,他大声喊‘抓妖女,妄图趁乱的机会抓住二人……

    王猴儿被仆人用茶花粉迷倒后,很快被绸缎庄的其他人救醒。他醒后什么也不顾地往楼下跑,想抓住二人。当他跑下楼一看,二人早没了踪影儿。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坐洋车直奔袁文会的会馆,他见袁文会后,把肚中早编圆的瞎话说给了哀文会听。他编骗袁文会的这套瞎话,大体是说这几天为嘛没来,没来的原因是等南方的表妹来,这表妹长得是貌似天仙,他想等表妹到来后直接送到这府上,袁文会问他表妹来了吗,王猴儿说来了,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个长得都是貌美如花,并送来这里的中途两人骇惧跑了,袁文会听罢其能让这两个小美人干渴着没了着落呢,下令自己的帮会找不算,还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骗宪兵司令说,有两个南方的女八路混进城来想搞破坏,一定要全城搜查抓住这二人。宪兵司令听袁文会说城里进来女八路,忙也下令全城搜查。一连几天城里的鬼子、伪军、侦缉队、汉奸队等布满大街小巷,凡是年轻姑娘、少妇行走在街上,一定会受到严格盘查,没有良民证的一律抓起来,整个天津城都被笼罩在恐怖中,郝友亮来也正赶上全城搜查二人……

    李虎、马光强等人到天津西关码头后,他们二十人在附近早点摊分别吃了大饼卷果子和白稠的豆浆。因码头设在城外,没什么人盘查。等这些队员都吃完早点后,李虎叫他们上船进仓,留有三四个人从船上往下扛苇捆子。这些苇子是为当幌子装上船的,到这码头往下搬也是为当幌子。所以,几个人也是慢而有序地搬。

    李虎只身来到城门,见日伪军对出入城的男人搜查很松,但对女人查得甚严,特别是对年轻女人查得更严。他回到码头租了一辆独轮车装上几捆苇推着到了城门,看守城门的日伪军见他推车进城,问都没问便放他进了城。他推车找到当时晚上和苗凤飞等吃饭的这家饭店,找地方停好独轮车,‘贼人总是心虚,李虎见没人注意便走进饭店。因上午不到饭口,没人到饭店来吃饭、住宿。所以,店家和店员利用这段时间打扫店中卫生。李虎进来后见两三个店员都在忙活着干活,他热情地冲一个背着脸擦抹桌子的人问道:“店家正忙着啦?”此人听有人问话,忙停住手里的活儿转过脸微笑着用当地口音问李虎说:“小伙子,有嘛事吗?”他知道此时进来人一般都不是吃饭、住宿,大部分都是城外人进城后来问路的。开店的老板,也都是遵循着对来人三分亲热的那种表现。因为,今天问路,明天也许就能成你店的顾客,体现出和气生财的道理,俗言是丧帮子开店——长不了。这是每个店家牢记的话。所以,店家不管你来干什么,进店便是客。李虎诚意地对他说:“店家,我想求问您一件事啦?”店主儿也爽快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有嘛事你就说。”李虎说:“前些天晚上我到过你的店,两位姑娘还住在你的店中?”店主儿一笑对他说:“想起来啦,想起来啦,我说一见面儿看你眼熟呢,经你一提对上号啦,可那两位漂亮姑娘第二天一早就走啦,怎么?你这想……”

第十五章 救朋友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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