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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地旧人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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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擦净挎斗中的血迹,并垫上一层厚的玉米叶儿,因机枪不能带走,便藏掖在了玉米秧垛中。三人坐好顺堤东行。李虎见这里河面宽阔,流水平缓不急不慢,由如一付在清晨存有着灵气的水墨画……

    清凌凌的风在早晨还很凉,扫在脸上很不舒服,李虎怕两位妹妹着冷,没敢把摩托车开快。所以,润润空气中的泥土气儿时时钻入鼻孔,给三人带来惬意。好景不长,李虎开摩托车离王盘不远,摩托车开始艮的艮的要灭火的样儿,仆人抓着李虎身后的安手问道:“哥呀,车子出了啥子毛病?阻的阻的往前跳哟。”李虎说:“大概车子没油啦。”他马上收油门踩刹车停住,下车拧开油箱盖儿一看,油箱中确实没了汽油,苗凤飞扭身问他说:“车没油咱咋办?”李虎回头看了看王盘说:“咱返回王盘村,坐船儿走水路更好。”二人听罢下了车,仆人有些担心地问李虎:“村里会有船儿东去吗?”李虎肯定说:“这里沟河重多,船儿一定会有的。”李虎为不报露行踪,把没油的三轮摩托车推向堤下草高水深的一条沟中,当水淹没摩托车平静后,三人重新整理衣服,又用沟渠水洗了脸。在李虎带领下顺堤向王盘村返。

    王盘小镇近临河边儿,镇北河边设有一个水码头、这码头虽然不大,但也能解决平日镇中人的出行。当三人来到镇北这个码头时,可能是因为天气早,码头除他三人外没有认何其他人。只有河中停有着一艘灰色小火轮,轮上有人不慌不忙地拾掇着东西。因没人小火轮紧拴缚在一木桩撘架成的平台边儿,看样子是在等人上火轮。

    三人出现在码头时,便是引起火轮上一人的注意,李虎见他手提一带绳的小木梢朝岸上三人望了望,便把木梢扔进河里提水冲洗船面儿。李虎下河堤走近平台,见打水冲船的这个人岁数不算大,便客气地问他说:“大哥,你们的火轮去哪里呀?”此人停住手中的活儿直起腰对他说:“去白洋淀。”李虎问:“拉客人吗?”他说:“拉”李虎又向:“啥时候开船哪?”此人看了堤上的苗凤飞、仆人一眼问李虎说:“她二人和你是一起走吗?”李虎点头。此人对他说:“你把那两位姑娘也叫下来,我们赶早走一趟吧,她二人上来就开船儿。”李虎听后很高兴,忙朝堤上站着的二人招手,苗凤飞在仆人搀扶中下堤到了木平台上,三人一同上了小火轮。这小火轮全长有十多米,坐位不多,象是平日人物两用的。仆人先让苗凤飞坐下,自己也紧靠她坐下。李虎问此人说:“大哥,我三人多少船钱哪?”此人问李虎说:“你三位这是要去哪里呢?”李虎有些警惕地对他说:“你不是要去白洋淀吗?你把我们送到白洋淀就可以啦,需要多少钱,我付多少钱。”此人听李虎这么说,脸上有着笑呵呵样儿地对李虎说:“小兄弟啊,我看你三人的穿戴也不象庄稼人,来王盘小镇不是串亲就是访友,咱都是沾亲带故的一家人。我是想让三位搭船儿去白洋淀,顺便的话还可以多送一程,绝没收你钱的想法。”李虎听完有些尴尬地说:“哪多不好意思,还是付些钱妥当吗?”此人冲李虎摆手一笑说:“我也是捎带脚儿,只当咱交个朋友啦。”他说完冲堤上看了一眼,对开火轮的人喊道:“开船吧。”李虎三人心存疑虑,一头雾水,时刻注视着船儿上每个人的举动。

    火轮很快‘乌乌地响了声长喇叭后,从高大的黑色烟囱中吐吐地冒出黑烟启动了,火轮在河中由慢变快,很快轮头劈开浪花一路顺水东行。这开火轮的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忙三人,是图钱还是图色?……

    火轮经三个多小时的水面儿行程,离一个叫沈家坯的日伪军设在河上的关卡不远了,船主儿提醒李虎三人说:“我们要到沈家坯子关卡了。”李虎问船主儿说:“过关卡离白洋淀还有多远?”船主儿往前一指说:“还要再过一道关卡才进白洋淀哪,那就不远啦。”……

    船主儿说的白洋淀,又名西淀,有西淀一定还有东淀。东淀在大城县(后属静海县)台头一带,水大两淀相连碧波万顷。辽阔的水面儿育养出了肥鱼壮蟹。给这一带百姓也带来安身为乐的生活。荡漾的白洋淀,有着四季不同的景色,春季;青芦吐翠望儿无际,春风吹绿岸柳儿的同时,也吹皱起浩淼之水叠浪生银,人踏着春的气息入夏。

    夏季,平静而浩瀚的水面儿上布满大小不一、翠如绿玉般的野生荷叶儿,朵朵荷花在微风吹拂下摇出诱人的清香。还有重多生长在水面的浮莲、菱角,它们在那玉体横陈的小圆叶儿间,冒生出迷人至幻的小白花。每至夕阳西下的时候,浩如海洋的淀面上如撒上一层银星,谁不说这是玉碗盛来琥珀光?

    秋季到来,满淀芦苇泛出绚丽多姿的金黄,玉白的芦花随风满天飞舞,似雪非雪。成千累万的粗细苇子待等淀主人收割后,加工成席、帘、篓等……

    冬季,碧波荡漾的淀水凝结出碧玉般的冰,初时能隔冰观望水中游鱼,一场扑天而来的大雪后,满冰浮白,好一派北国之色。以划船代步的人们,便改成拖床行驶在冰上……

    小火轮船主儿为什么要热心帮助李虎三人?图财掠色全不是。而是另有原因,从李虎三人夜宿小店,就引起女店主的注意,她利用熬鱼做饭的机会,偷偷说给自家男人,她的男人猜测这三人会早早离开王盘小镇,便连夜组织人在码头等李虎三人。这店主家的男人是干什么营生的?另述……

    当船主儿见李虎三人出现在堤上时,先是看出三人的穿戴不象庄稼人,而且三人都是神色非同一般,当李虎走近前与他对话时,警惕的眼神儿里透有着淡淡杀机,再看腰间暗藏着鼓鼓的东西,他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武器,而且他腰间的武器不是一把枪而是两把枪。印证了夫人对自己说的‘这三人都不是凡人的这句话。他想搞明白这三人的来路,如果是自己要帮的人要一路绿灯给予方便,要不是自己要帮的人,那就要杀人越货了。他对那几个人也是这么讲的,那几个人也同意见机行事……

    当火轮离沈家坯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主儿便笑呵呵地问李虎说:“小兄弟,到白洋淀的那个地方呀?淀周围可有很多村庄啦?”李虎说:“你在哪停船儿,我们就在哪下船啦。”船主儿有意地对三人说:“这白洋淀可不是个太平地方,有日军有伪军有特务,还有与他们对着干八路军,特别是白洋淀里的雁翎队,凡是坏人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来,三位可要小心哪。”李虎一笑对他说:“我三于他们都不相干,只是路过此地谁也不着惹。不过,谁要是于我们过不去,那是他们自找倒霉,该淹死的人都看着河水浅。”船主儿一笑,内心明白三人与日伪军都没瓜葛,就是不知三人真实去的地方。这时‘咯咯的笑声从仆人嘴中冒出来,笑后她对船主儿嬉戏说道:“狗不咬我,我不打狗,狗若咬我,我必杀狗。”船主儿听这小姑娘嘴里都能迸出充满血腥的话,心里想:你这个小丫头人不大,说话倒挺狠的,你真要是我们的敌人,要杀第一个的就是你。嘴上说:“对对对,讨厌的狗该杀就得杀,不杀也是留有后患。”李虎怕二人矫情起来,问船主儿说:“你的船到白洋淀沿途停不停呀?”船主儿说:“停,可以随上随下,但船也不能载重过多,水深浪大怕出事。”李虎笑着问他说:“这沿途也没上个人呢?”船主儿一笑说:“今天可能是天气早些,再近点的,人家也就不坐我的船了,到前边儿关卡还要交人头税,算起来不划算。”李虎初时没听懂船主儿说的人头税是怎么回事,猛然脑中想起自已在南运河坐船的经历,便问船主儿说:“你说的人头税就是过卡费吧?”船主儿有些无耐地点头。李虎生气地又问他说:“还是那些混蛋伪军干得呗?”船主儿看了看李虎说:“现在不光是伪军啦,有时还有——皇军啦。”李虎听罢情不自禁地骂道:“这群日本畜牲,啥地方都掺合,真他妈的找死啦。”这时仆人猛不丁地对李虎切齿说:“哥哥(锅锅),到时杀他们个禿光光!”苗凤飞脸上也是怒形于色。船主儿愣神儿地看着三人问道:“原来你们也痛恨日本鬼子呀?”李虎咬牙说:“为哈不恨?他们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一群不长毛的野畜牲。”船主儿听了李虎的话,神情异样地问李虎说:“哪你三位是……”

    船主儿语言止住地用眼看李虎后,又用眼角眄视苗凤飞、仆人。李虎用眼先是看了看他,而后又扫视船上的那三人,心想:我不管你几个安的啥心,敢对我三人动歹念,我就下手干掉你们,老子杀人也不是第一次。然后不隐瞒对船主儿说:“我三个是从高阳杀鬼子、宰汉奸开摩托车过来的,因摩托车没了油,才来坐你的船儿,有油,我三个上百里的路都走出啦。”李虎说完把双手伸向身后,船主儿敢妄动先是身重枪弹。他偷眼看再苗凤飞、仆人,二人的白脸也都吊吊起来,特别是仆人,眼里冒出杀气儿地看着船主儿。船主儿也看出三人的举动了,便惊色地问李虎说:“大闹高阳县的真是你三位啦?”李虎冲他点头,船主儿马上竖起自己的大拇指连连称赞地对李虎三人说:“英雄,侠客,令我刮目相看啦。”他沉了一下又问李虎说:“他们怎么说你三位是八路呢?”李虎说:“啥八路、九路的,我们不认识,那是鬼子、汉奸给我们按上的,啥时我仨也没说自己是八路。”船主儿有些明白地点头。李虎问船主儿说:“你啥时候听到我们闹了高阳县的?”船主儿说:“昨天晚上就听说啦,说是有一男二女三个八路在高阳杀了不少日伪军后,抢了一辆摩托车跑来清苑、安新县啦,现在清苑、安新的鬼子、伪军都开始警戒搜查了。早晨一见你三位的面儿,就想到是闹高阳城的你三位啦。所以,想帮你们一程。”仆人不放过地问他说:“你不说实话哟,刚才你还跟日本人称皇军呀?”船主儿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想试探一下三位的来历吗。”仆人绷绷着自己的小瓦刀脸紧追不放地又问他:“你试完还想干啥子?”船主儿听仆人这么追问,便坦诚严肃地对三人说:“如果你们是抗日的英雄好汉,或是抗日的八路军,我们就伸手相帮。如果是汉奸、特务之类的来这里打探什么,我们在船上就要动手了。”苗凤飞问他说:“你们是干啥子的?”船主儿信誓旦旦地对三人说:“不瞒三位说,我们是专杀日本鬼子和汉奸的白洋淀雁翎队。”李虎不明白地问他说:“啥叫雁翎队?”船主儿要解释时,船头的人冲他喊道:“沈家坯关卡到啦。”接着小火轮的速度也慢下来。船主儿对李虎说:“一会儿过了关卡再说呀。”他离开李虎走向船头。

    沈家坯关卡南北设有两个木房子,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向西去的船只一律要在北木房子验查交税通过,向东来的船只一律在南木房子交税验查过去。今天船主儿向东去白洋淀,要在南木房子交人头税。船主儿等老远见是两个伪军持枪站在木房子,他让火轮再减速度后,已离木房子不远了,他忙冲木房子中的两个伪军喊道:“今天是你二位当班啦?”两伪军也忙对船主儿恭敬地答应说:“是啊是啊,路上没遇到什么特殊事吗?”船主儿笑着说:“没有没有,咱这破玩儿没人看得上,谁想抢就给谁,不找麻烦。”火轮到了木房子,一个伪军问船主儿说:“今天怎么就拉了三个人哪?”船主儿对他说:“今天赶时间要早到人家那边儿,怕耽误事路上也没停下来上人。”伪军‘哦哦了两声,看了看李虎三人对船主儿小声说:“到前面的关卡上要注意,说不定有日本人要查卡,说是要查八路。”船主儿点头时掏出一卷钱递给他说:“明白了。”火轮过了沈家坯关卡。

    关卡过去后不远,船主儿回到李虎身边儿,李虎笑着问他说:“这些伪军和你都很熟吧?”船主儿一笑说:“是啊,我们累日经年地在河里跑,这些人都混熟啦,有些人已经是我们雁翎队的人啦。”李虎问他说:“雁翎队是个啥组织?”没等船主儿回答他的问话。仆人却插嘴笑嘻嘻对船主儿问道:“天上排队飞的大雁我是见过的,雁翎,我也知道是啥子东西,可这雁翎队我就不晓得是个啥子样啦?人是骑在飞行的雁上杀人,还是人胳膊插上雁翎飞着打人呢?”船主儿被她的问话逗笑了。并对她三人同时解释说:“我们雁翎队既不骑大雁飞着打鬼子,也不是满胳膊插上雁翎飞起来打鬼子。而是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的一支抗日武装游击队,我们游击队在白洋淀周围象天上的大雁一般,到处杀鬼子打汉奸。”三人明白了雁翎队,原来是一支抗日游击队。船主儿接着又向三人介绍说:“我们雁翎队从一九三七年抗战爆发后,遵照毛主席‘全国同胞和军队团结起来,筑成民族坚固的抗战长城的号召。我们的红军主动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与国民党正义之军共同抗战。我们白洋淀人在共产党领导下,建立起了抗日游击队,对日本侵略军展开了游击战,并在白洋淀建立起根据地,于日伪军开展起了不屈不挠的持久战,打的他们处处不得安生……”

    李虎三人正对船主儿讲的新鲜事听得入神儿时,突然,船主儿不往下说了。李虎问他说:“你怎么不往下讲啦?”船主儿对三人说道:“三位朋友,前面到了涝淀村的关卡啦,这是个大关卡,日伪军人多,查得也严。”仆人眯着眼问船主儿道:“那要咋子样?”船主儿开劝地对三人说道:“你三位朋友可要听仔细喽,我为保三位在路过关卡时别出事,请把腰间的武器全拿出来,我替三位暂存到船底下的仓库中,过了关卡马上再取来。”李虎点头。船主儿弯腰掀开李虎身边儿的几块木板儿,这木板下原来是船主儿早就是改装好的一个小仓库,外人不仔细观察还真是难以发现。李虎见这仓库中放着两把老式火枪和三把泛有亮光的大刀,他有些看不上地笑着问船主儿说:“这是你们杀鬼子的武器吗?”船主儿不好意思地点头。仆人、苗凤飞走过来也扒头看了看仓库和武器,二人脸上也透出一种轻视的笑意,仆人问船主儿说:“你们这是啥子武器呀,都是老掉牙的古董啦?”船主儿正儿八经对三人说道:“我们的武器虽是落后了些,但都有一棵抗日杀敌的决心。”三人点头后苗凤飞对李虎、仆人说:“快把咱的武器交给船主儿藏好,不要乱给船主儿添麻烦。”她说完先从腰间掏出匣子枪放到仓库里,李虎、仆人也掏出身上的武器放入其中,李虎只留下一把随身多年的短刀没舍得解下来,用衣服挡蔽在腰间。

    船主儿等人见三人身上带有四把新匣子枪和一把小手枪,还有不少子弹,都在惊讶中脸上透出了羡慕的光泽。李虎问船主儿说:“要是出现突然情况咋办?”船主儿说:“一般不会,首先你们不要惊慌,别乱说话,一切由我应付。”他说着拿起木板要封仓库,仆人冷不丁地拦住船主儿说:“你不要封仓库,我要躲到仓库里去。”船主儿听罢愣了一下神儿,脑中敏捷地反应出了仆人进仓库的用意,如果船上一但真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她会从仓库跳出来用枪反击,他对仆人的这种机智深感赞佩。忙说:“好好,一但船上情况有变,你就出来开枪打家伙。”仆人诡道地冲他一笑钻入仓库。船主儿这才用木板盖好,并用几梱苇箔压在上边儿,李虎坐在苇箔上,也是警惕百倍。他们都停当就绪后火轮也减了速,很快到了关卡前停下,四五个伪军和两个日本兵端枪上了火轮,船主儿见这几个伪军全不认识,两个横眉立目的日本兵更感脸生,他忙笑脸相迎地对几个伪军说:“老总们辛苦。”随即拿出人头税递送给一个领头的伪军,伪军接着钱问船主儿说:“你们要去哪里?”船主儿忙笑着对他说:“就去白洋淀拖些干苇回去卖。”这伪军特意看了看穿戴不一般的苗风飞故意问船主儿说:“船上没带陌生人吗?”船主儿一笑说:“没有没有,陌生客咱也不载。”船主儿说到这里一指李虎、苗凤飞二人对他说:“这是我的两个亲戚从保定来,非要坐这四面透风的破火轮到白洋淀看看水景,咱看惯了这破水连天的地方,不稀罕,可他们稀罕着啦。”他说到这里还故意用手遮着伪军的耳朵小声说:“这二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的父亲在保定可是赫赫有名,跟保定的太君司令大野可是吃喝不分的好朋友,我还答应给太君司令捎几条好鱼回去啦。”他说话虽然音小,但船上的每个伪军都听得很清楚。就连船上的两个日本兵也听懂了太君二字。一个日本兵端枪上来翻了一下怪眼指着船主儿问伪军说:“他的,太君地,什么地干活?”伪军忙向他解释说:“他们都是保定大野司令官的好朋友,要到白洋淀地去拉鱼的干活。”船主儿见机忙拿出卷烟分给伪军和两个日本兵,为首的伪军点着烟吸了一口对船主儿说:“河上行船可要小心点儿,最近八路活动很猖獗。”船主儿忙点头。伪军又有些显能耐地问船主儿说:“昨天有三个八路大闹了高阳城,你们知道吗?”船主儿表情慌恐摇头。心在说:三位好汉就在我船上了,你们闹事也就没命啦。伪军又对他说:“这三个八路可是打死不少人哪。”船主儿一付吃惊的样儿问他:“这是真的吗?”这伪军说:“怎么不是真的,现在我们正奉命严查吗,这三个八路个个会手使双枪飞檐走壁,听说治安军的一个团长,领着十几个护兵与人家一照面儿,三个八路都没给他们留一点反抗的机会。瞬间,团长和十几个护兵的脑袋全让人家打冒了泡,那枪使的是出神入化啦。后来几百治安军和太君把三人围在了太君住的城皇庙里,可三个八路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三人飞着打死了三个太君和十几个治安军抢着摩托车跑了。他们在城里追了半天,死伤无数地还是让人家逃出了城,紧追紧赶地也没追上人家,听说可是逃到咱这边来了。现在水路旱路都增加了兵力再缉拿三人。这么大的地方,草多水广地去那找人家呀?”船主儿对几人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有本色的人都跑到八路那边去啦。”船主儿说到这儿忙改口说:“咱莫论国事啦,我常年在河上跑运输,也会常打头碰脸啦,严查过去后我请几位老总和太君,己后多多关照些吧。”几个哈哈一笑,为首的说:“我们等着你啦。”日本兵对这个伪军说:“你地,话地不要地,他们地快快放行地干活。”他们下了火轮。

    小火轮出了关卡后,船主儿让李虎掀开木板拉出仆人后,对三人说道:“刚才伪军的话,三位都听到了吧?鬼子、伪军对旱路水路上的行人都加强了盘查。再往前行就要进入安新县腹地啦,敌人一定盘查的很严,为了二位姑娘的自身安全,你俩是不是可以换一换衣服?现在你们穿戴的可是有些扎眼,于我们当地女孩子的装束大不一样。”李虎笑着向苗凤飞、仆人说:“船主儿为了咱们的安全,让咱换成当地百姓的衣服,特別是你俩的衣服,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二位是外地人啦。为不被日伪军看出来,是不是也该换成当地人的衣服啊。”苗凤飞、仆人看了看船主儿身上穿得是老式的对襟灰夹袄,家做的斜裆带白裤腰的黑夹裤,脚没穿袜子,穿着一双半旧的靸鞋,看那几人都和船主儿穿的差不多。便捂着嘴眼看李虎咯咯地笑着说:“丑死人喽。”同时二人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确实是有些不格调。苗凤飞为不给李虎和船主儿添乱,也想混成当地人的模样儿,有些羞答答地问李虎说:“哥哥,我俩儿没当地人的衣服呀?”船主儿接过话头对她说:“姑娘,衣服的事你不用犯愁,往前就是安新县的一个小镇,镇上有家裁缝店的老板我认识,咱可以看看有没有你们合身的衣服,有,咱就买下啦。”仆人看着船主儿十分热心的样儿,怪样地冲船主儿一笑说:“你可不要把我们领入黑店呦,你们这里汉奸、奸商多得很吧?”船主儿见仆人这么多的贼心眼儿笑了。对她说:“小姑娘,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们在穷也不会做出坑害朋友的事,好歹咱还都是个中国人吗,团结帮助友人是我们雁翎队的义务。当前国民党政府抗日失利的原因,一是失去了老百姓的支援,二是和武器精良的日军打阵地战,这是明显的吃亏,是决策上的错误吗。

    再看我们的八路军,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采取了多种不同形式的游击战术,在人民群众支持下,打得日伪军那也是无处藏身吗。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八路军在山西平型关这次战斗吧,一次就歼灭日军一千多人,缴获物资堆积如山。这场战斗也是游击之点范,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灭了日军不可战胜的气焰。全国人民都为英雄的八路军叫好哪。”李虎说:“我也听说过八路军打了胜仗,可我在国军里听到的都是失守,胜利的消息很少。”船主儿有些吃惊地问李虎说:“你在国民党军队里干哪?”李虎说:“对呀,二十九军从卢沟桥抗战开始就有我,打到静海县二十九军番号去消,我被改编到五十九军,台儿庄战斗负伤才脱离了部队。”船主儿听了对他说:“二十九军那是一支英雄的军队。”而后又问苗凤飞说:“你二位也是军队上的?”苗凤飞冲他一笑说:“我们是巧遇喽。”船主儿听完忙‘哦哦了两声。仆人对他说:“你别啥子事都打听啦,换衣服是个啥子说法吧。”船主儿一笑对她说:“这区区小事不用姑娘你操心了,一切费用都算我的,你该放心了吧?”仆人用贼溜溜的眼神儿看他一眼笑着问他说:“你这平白无故的是为啥子嘛?”船主儿敦厚谦和的脸上带出微笑地对她说:“我仰慕三位是杀敌英雄吗。”仆人冲他撇嘴一笑说:“你反正是没利不早起,是不是又想在我们身上打啥子主意呀?”苗凤飞、李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苗凤飞还是嗔脸对仆人说:“不得与船家如此说话,人家一切都是为咱着想吗。”尽管她嘴上这样斥责仆人给船主儿下台阶,但三人内心都深深存有疑问,走南闯北的船主儿见三人的表情也不由深味儿地笑着不在说话……

第十章 故地旧人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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