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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虎百里送姑娘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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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李虎这时见天色大亮,因这一夜折腾,昨天吃的熏猪肉、烧饼也都消化怠尽,肚子也饿起来,便客气问二人说:“天亮了,你俩饿不饿?”二人点头。李虎突然问苗凤飞说:“你们跟吃饭叫啥呀?”苗凤飞一笑说:“叫肉芒。”李虎重复地说:“肉忙肉忙。”然后满心欢喜地对二人说:“咱们先肉芒填饱肚子,然后再继续赶路,别耽误了苗姑娘相亲的日子。”苗凤飞冲李虎咯咯一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相亲吗?我俩可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时间早晚都是无所谓啦。反正是有人在等吗。千里之行来北方,主要还是想游览北方景色,没想到北方如此荒漠。”李虎说:“你们要是到我的老家西北呀,哪里更是黄沙成堆的,遇到大风哪是更烟尘弥漫黄沙遮天了,黄沙吃人那是常有的事。”仆人有些吃惊地问李虎说:“你老家真是这样吗?”李虎说:“是的,知道西游记里说的黄沙怪吗?那就是描述我们老家刮黄风的场景。”不知是什么原因,苗凤飞听后自得其乐地吟诗一首“西凉大漠沙遮天,枯树独存黄土间。英雄豪杰出关去,能有几人原路还?”这时女店主儿敲门热情对三人说:“三位客家,是在小店打尖后赶路,还是……”

    两个姑娘不懂店主儿的问话,仆人忙小声问李虎说:“她要搞啥子打尖呶?”李虎向二人解释说:“店主儿问咱吃不吃饭,吃完饭是住下还是赶路。”二人明白的一笑点头。李虎把店主儿叫进屋问道:“你店里都有啥吃的?”店主儿笑着看了看苗、仆二人对李虎说道:“这位兄弟呀,我看这两位姑娘的貌像不象是北方人,细皮嫩肉的一定来自南方,南方人可是吃不惯咱北方的面食儿。按辙理说是南米北面,她们到北方来也应该是吃大米顺口,可在这荒乱的年月咱这里大米稀少,就连白面儿咱也不多,粗粮咱店还是有些的。你们看……”

    李虎点着头问她说:“你店里就没些肉食之类的东西吗?”店主儿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李虎忙说:“你不提醒我倒忘啦,咱店里还有些鸡蛋,我也是没舍得卖给别人吃,你们要吃就卖给你们吧。”苗凤飞、仆人对店主儿说的这侉话听得不十分明白,直着眼看李虎。李虎对二人说:“店主儿看出你二位是南方人,南方人到北方也应该吃大米才是。她说,她家没大米,只有少量的白面和粗粮,怕你二位吃不惯。另外,她家还有点鸡蛋,问你二人吃不吃?”苗凤飞看了店主儿一眼对李虎说:“为啥子不吃?入乡随俗吗,你能吃我俩就能吃,鸡蛋我们是很喜欢吃吗。”店主儿接茬儿问她说:“你俩是喜欢吃大饼炒鸡蛋,还是喜欢吃面汤卧果呀?”二人大概都没听懂店主儿说的卧果是什么东西,仆人转着眼珠地问李虎:“李哥哥(锅锅),卧果是啥子东西呀?”没等李虎回答,店主儿笑着对她说:“卧果,就是把鸡蛋打开放在面汤里煮。”二人听懂后羞色一笑。苗凤飞对她说:‘哪就面汤里卧果啦。店主儿问她:“每人卧几个呀?”苗凤飞转头嘻嘻地笑着问李虎说:“卧几个果呀?”李虎见她带有着玩皮像,便笑着对店主儿说:“每人五个。”店主儿望了一眼苗凤飞、仆人的那苗中透秀的身材笑着出了屋,她心里想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很快一大瓷盆飘着葱花香的面汤卧果被店主儿端进屋来,热气腾腾中带有着鸡蛋的香气。随之店主儿又拿来碗筷,店主儿要为三人盛碗,李虎要过她手中的瓷勺,让店主儿出去了。然后自己往碗中盛了五个鸡蛋和些面水,递给苗凤飞时却被仆人拦住,她弯腰在碗前用鼻子仔细闻着飘香四溢的汤,自己又用勺盛出一点放在口中咂了咂嘴儿,沉了会儿对苗凤飞说:“家主儿,汤的味道很鲜,没啥子事。”李虎这才明白仆人的用意,也看出她对苗凤飞的忠诚。苗凤飞听了仆人的话点头,同时看了一眼李虎,便脸挂笑意地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汤,她真感味道于家乡的饭不同了。因二人第一次和陌生的李虎一同吃饭,脸上不免多少带有腼腆,用勺小口喝汤。苗凤飞见李虎不吃忙劝说道:“李哥哥,你也快吃吧。”李虎虽是男人,但有着她二人同样的感受。他见苗凤飞劝自己,便有些抹不开地对她撒谎说:“你二位先吃,我还不饿,等你们吃完了我再吃也不迟。”仆人看破李虎的內心,顽皮劣根地笑着对李虎说:“李哥哥(锅锅),一同吃吧,一个大男人不要在姑娘面前有羞答答样儿吗,杀人都不眨眼,难道还怕我俩?已后取个婆姨咋子面对呀?”她说完嘴里发出如银铃般地咯咯笑声,李虎被仆人逼挤的无奈下也端起碗……

    李虎比两人多吃了两个鸡蛋,汤也包了圆儿。苗凤飞怕李虎结账,忙分咐仆人去结账。李虎听苗凤飞让仆人去结账,慌促地拉住仆人那柔软的手,突然又象是被仆人的手蛰着一般地甩开了,弄得苗、仆二人都很失色。仆人忙关心地问他说:“李哥哥(锅锅),你这是干啥子呀?”李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为掩饰鲁莽他忙用身子堵住门口对二人说:“二位妹妹、姐,今天的饭钱,一定是我结。”二人见李虎是为了自已结账,才做出这种让人猜不透的荒唐事,不由是脸笑心舒,內心认李虎是条仗义的男子汉。那李虎为什么要突然甩开仆人的手呢?这里是有原因的。当李虎抓住仆人手的瞬间,猛然想起仆人说自己身上有毒的事。所以,恐惧地甩开了仆人的手。

    李虎高兴地结账回屋,苗凤飞正而不谲地问李虎说:“李哥哥,你下步作如何打算?”李虎诚然毕敬地对苗凤飞、仆人承诺说:“如果二位对我没啥反感,我愿意能把二位送到天津,然后再去做我的事,这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朋友感情有了个圆满结束吗。”苗凤飞很是感谢地一笑点头,仆人对李虎的回答是非常满意,实际,李虎的回答也是二人所期待的。

    这时仆人眼神儿透出锐睿的目光望着苗凤飞说:“家主,咱分别带上那家伙吧?”苗凤飞点头。李虎纳闷地看着仆人不知要分别带什么家伙。因为,家伙一般指的是工具或是武器。这时仆人从土炕里拉出一个沉甸甸的蓝碎花布包袱解开,李虎见是四把暂新的德国原装匣子枪,脸顿时透出惊喜之色,忙问仆人说:“你把四个人的枪都给缴啦?”仆人偷眼望了李虎一下淡然一笑说:“他们有啥子身份,配用这么好的枪哟?我看着手心发痒就缴下啦。”李虎惊惑地问苗凤飞说:“你俩也会使枪?”苗凤飞骄矜地一笑。仆人冲李虎翻出一种怪眼不屑地说:“我家主别看是女孩子,从十岁就枪法超群,弹不虚发。在黉门更是非凡,可以说是文有五车,武负八载。十五岁敢孤身上山持枪杀豹呢,是我们那一带出名的女雄男。”李虎听罢如入茫芒雾海,心想:我这是与两个啥女人为伴哪?表面都是身形轻盈窈窕的袅婷女子。原来是身藏不露真像的人,这真是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知人知面难知心了,别是两位身在江湖的女山王吧?我可不要大义了。

    苗凤飞见李虎楞神儿不语,內心明白他在想什么,坦然笑着对李虎说:“李哥哥,我俩不是啥子占山为王的女贼,而是受过正统教育的良家女娃子。我们生活在山高水险、林木森森的大山中,持枪打猎是我们山里人的日常生活,身配刀枪这是我们从祖辈传下来的习惯,按我们的说法叫藏之名山传其后人。所以,我们是不可一日离开刀枪的。李哥哥,你对我俩的身份不必多疑,我也不想为你多多解说,己后如有机会可以到湘西去吗,实地会验证我对你说的每句话。”李虎低头一笑。仆人问苗凤飞说:“家主,送给李哥哥(锅锅)一支还是两支?这枪,比我们在家时用的那枪可沉多啦。”苗凤飞挑眉一笑问李虎说:“李哥哥,一支两支随你的愿啦?”李虎是从枪林弹雨中滚爬出来的,枪质好坏他一看便知。当仆人打开包袱的霎时,他就看出了这是四把好枪,心起眷爱不说,双眼都放出光彩。苗凤飞问他要一支还是两支时,他忘记前疑地说:“要两把要两把,你俩姑娘家家的,有把护身就可以啦。”仆人笑着对他说:“你个大男人见枪就冒出贪婪样儿,我们女子为啥子就不能使两支啦。”她笑吟吟地递给他两把。李虎接枪后,熟练地掰开匣子枪的大小机头,又退下弹夹,见弹夹內压着满满的子弹,然后将弹夹还入枪仓。反复看着手中的两把枪,眼望着二人赞颂地说:“谢谢二位姑娘送给我这两把好枪,正中的德国原装货,比我原先使用过的匣子枪强多了。”他一付爱不释手的样儿看了会后,还是把宝贝似的双枪插在身后,对二人说道:“你俩准备一下,咱出发”。

    女人出门总是有些捯饰,苗凤飞、仆人也是如此,但二人不象是家中的女子那样繁琐。经简单的修饰便换葺一新,显得精神中透出无尽媚力。漂亮的女人往往会酿惹出你不找祸、而祸找你的时候。

    李虎在先出了小店,三人顺街道向车站走,大约走出五十米的时候,迎面走来十几个荷枪实弹、身穿黄色军服的伪军。这种伪军是河北汉奸齐燮元组织的绥靖军,也叫治安军。齐變元是总司令,他是天津宁河县人,是北洋武备学堂毕业,后为直系军阀。曾任江苏督军、苏皖赣巡阅使,一九二四年笫二次直奉战争失败后,被北洋政府免职,落脚石家庄。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暴发,在全国军民与日军浴血奋战的时候,齐却投靠日军当了绥靖军司令,在河北、山西、山东等敌战区协助日军屠杀中国百姓,配合日军扫荡八路军根据地。给八路军根据地造成很大损失。(抗战胜利被枪决)……

    高阳县有日军一个小队和治安军的一个团把守。日军小队长叫土豆郎三,于土肥原贤二有关。治安军团长叫郭满堂,他是个无恶不做的坏种,百姓私下都叫他郭汤子或是汤满锅。郭汤子是日军的忠实走狗,忠心效力日军。看炮楼、守交通、查行人等都非常狠,特别是对当地不满日军统治的百姓,他抓到就杀,日军做不到的混蛋事他都能做出来。他在一次下乡扫荡中抓住了十几个年轻姑娘带回高阳,令手下把姑娘扒得个个一丝不掛,然后把铜铃铛用细麻绳捆在姑娘们的乳房上,由人牵着为他跳光腚铃铛舞。有两位姑娘为保清洁身宁死不从,伪军脱衣服时趁其不备咬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另一个咬掉伪军的半个鼻子和一块上嘴唇。郭汤子为杀一儆百当场用战刀从一个姑娘阴部凶残地捅入,接着又把另一个姑娘活开了膛,内脏与血流了满地,血腥的场面吓得姑娘们闭上了眼。而郭汤子冷笑着用战刀挑起被破肚姑娘的肝肠,让二人眼看着自己的内脏死去……

    后来郭汤子又把这些姑娘交给了土豆郎三,供日军玩弄糟蹋,她们很快被日军折腾致死。吃过甜头的土豆郎三,还接着叫郭汤子继续找漂亮的花姑娘,郭汤子满口答应。真是吃喝玩乐靠日本,忘记国耻当汉奸……

    今天早上郭汤子在团部吃完烧饼卷驴肉后闲得没事,叫着十几个护兵想到大街巡视一翻,看有没有可疑之人或遇有貌美的姑娘就抓起来,自己过瘾尝鲜后,再送给土豆郎三淫受,他知土豆郎三离开女人不行。所以,只要自己把日本爷供足女人,自己在高阳城也是爷,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说个不字,不用自己出头就有人会掰掉他吃饭的牙。

    今天也巧儿,还是高阳城里百姓赶大集的日子。一早起来街上叫买叫卖声就不绝于耳,很快赶集的人比平日多起来。郭满堂到大集不久,一个护兵发现正好在街墙下行走的李虎三人,护兵冲郭满堂献殷勤地一指苗凤飞、仆人说道:“团座大人,您看街边走的那两个女人可疑吗?”郭满堂顺护兵所指的方向用贼眼一瞄,先看到苗凤飞那飘逸灵巧的身姿,再看到她的脸时,真如天仙下凡尘。他眼神不离地跟着苗凤飞走了几步,不舍地眼珠离开苗凤飞,再看她身后相随的那轻盈窈窕的仆人长像,更是让他感到迷恋不舍。心想:哟,今天老子这是做了什么通天好梦,见到这么一对天生丽质、体态标致的小妞,莫非她俩就是为自己享艳福才冒出来的?这两个小妞要是今天不被自己所用,我就是再玩一千个女人,也算是白来一世。哼哼,我要美美地过足美人瘾后,再送三郎小队长一个过瘾。郭满堂想到这里是欲火难平。嘿嘿一笑忙对十几个护兵说道:“那两女人很可疑,一定是哪边跑过来的八路,抓回团部我要亲自审问,哈哈哈。”十几个护兵眼见这两位美女也是想入非非,但都明白这是白日做梦。因为,团长心里想得是什么,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也只就借此机会看看美人,或得手摸摸美人,想沾上美人那是痴心妄想。除非郭满堂玩腻后,才有他们的份儿。他们便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郭满堂撗在李虎三人前行的路上,单等三人到近前找差拿下。

    这时李虎三人也到了他们近前,一个护兵横枪拦住李虎问道:“你三个是什么人,到高阳来有什么事?”李虎用眼角先扫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团长一下,见他脸含阴笑,在看这些护兵个个如狼似虎不说,满眼不怀好意地直眝着苗凤飞、仆人看。李虎为不想招惹事非,尽快离开高驲。忙笑脸对护兵套近乎地说:“几位,咱们是同行,我是五十九军的营长李虎,我三个有公务去天津,请几位行个方便。”李虎说完本想他们会给个面儿,谁知护兵听完却冲他冷笑一声说:“什么营长、团长的,没证件纯是扯蛋,你有证件吗?拿出来让我们团座瞅瞅。”李虎摇头。护兵冲他撇嘴说:“你没证件,还他妈的胡编乱造说个营长出来有啥用?你要说出是团长、师长的老子还得给你敬礼呀?我看你三个都象是八路的探子,不打不说实话。”李虎没见过八路军是支什么样的部队,只听说是一支和二十九军同样的抗日军队,也属国军系列,实属毛泽东、朱徳领导,其他详细情况他也不清楚。李虎听护兵说,他三人都是八路军的探子有些不明白,便问护兵说:“啥是八路的探子?我三人只是路高阳县,于八路的探子有啥关糸。再说,我三个也不知八路是干啥的,为啥我们要当他们的探子?”十几个护兵听李虎说完都看郭满堂。这时的郭满堂两眼始终没离开苗凤飞、仆人的身上,他是看完二人的脸又看胸,看完胸又看肚子,看完肚子接着又往下看,想象地看完二人的隐私处又看大褪。而且把二人还比较地看,心里想着在床上的时候该如何,可千想万想他没想到今天死……

    苗凤飞、仆人见郭满堂满眼色迷迷地冒着邪气盯着自己不错眼珠,二人明白男人用这样的眼神儿看女人,他心中一定是不怀好意了。二人便冲他发出冷笑的同时心内也起了杀机。当郭满堂的目光遇仆人那锋芒刺目的目光时,忙转向自己的护兵,可护兵都在看他,他心内明白,外表糊涂地一指三人忙对护兵们问说道:“这三人是干什么的,来高驲有证件吗?”刚才那个护兵忙对他说:“报告团座,他仨人我已经问过没有证件,很象是八路的探子。”郭满堂听后,对这个护兵的说法很高兴,內心说:是我的好护兵,做事明白我的心,是我要提拔的好苗子。他想到这里眼透淫光地对十几个护兵大咧懒惰地说:“我看也象是八路的探子,押回团部我要亲自审查。”李虎见这个团长脸上的那种表情,內心肯定了他是个品行不端、心怀歹念的人。心想:一但被他们押到团部绝对是没什么好下场了。自己被杀不说,她二人肯定是身受凌辱,生不如死。这样,不如就地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许是绝路逢生。他眄视了苗凤飞、仆人一眼,见二人也是嗔甭着脸,眼神儿里透出杀机。李虎想做的事,都是在很暂短的时间內做出旳。他见护兵围拢上来要动手,他心一横,决定先下手为强地干掉这个死鬼催命的团长。他冲她二人一递眼色,二人都是机灵鬼、透亮倍的人,对李虎的眼神儿那是心领神会,真是人有灵犀一点通。枪林弹雨滚出来的李虎从背后闪电般拽出双枪的同时,也熟练地用大拇指掰开双枪大小机头,对准郭汤子的脑袋‘叭叭两枪。喜梦未完的郭汤子随枪响的瞬间,脑袋被子弹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身子直挺地晃了一下便‘咕咚一声,重重地摔躺在地上,脚下的皮靴在地上着实地蹬踹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但从他血葫芦般的脑袋中还‘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红中有白、白中泛红的东西,这下他算是阳间的饭吃到了尽头。

    这血腥的场面儿只有李虎亲身体验过,他一点都不畏惧,可这十几个护兵见李虎瞪眼杀人都吓傻了眼。平日他们狗仗人势地欺负不拿枪的百姓还行,今日这个场面儿可是让他们的七魂被吓走五窍儿,木人般地看着郭满堂的尸体不动。李虎打死团长后枪并没闲着,对着十几个护兵也开了枪。苗凤飞、仆人见李虎开枪的那刻间,已改姑娘深藏若虚的慭慭样儿,双双银牙一咬抽枪便打,如久经沙场的巾帼须眉。眨眼间十几个护兵丧命在四支枪下,李虎对二人使枪的娴熟深感震撼与惊异。但他知道今天惹下大祸不敢细问,忙对二人不敢怠慢地说:“赶快收拿他们身上的子弹,敌人会马上大批涌来。”三人快步上前掠取治安军身上的弹夹,仆人上前还把死团长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先纳入怀中,又把弹夹掠取,三人每个怀中都抱满弹夹,李虎知道走大路是不可能了,去汽车站更是死路一条,眼下要赶快离开现场,他对二人说:“赶快随我钻胡同。”三人在纷乱的叫喊声中钻了一条胡同……

    高阳城很快枪声四起地乱了套,治安军、侦缉队苍蝇般地钻满大街小巷,喊叫着捉拿八路。日军小队长土豆三郎亲自指挥着五辆架有机枪的三轮摩托车沿街追找,缉拿没见过面儿的李虎、苗凤飞、仆人……

    李虎带二人钻胡同也是没目的乱跑,在曲里拐弯的胡同遇到治安军、侦缉队伸枪就打,打完就跑。李虎见二人对血飞四溅的场面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都带有开心的样儿。跑着时还听仆人对苗凤飞乐而忘忧地说:“家主儿,跟随你来北方相亲真是好开心哟,”苗凤飞有些警告地说道:“你不要大意,这可不是咱山区,啥子地方都能藏个把人。这大平原上一望好几里哪,敢快随李哥哥走。”她话是这样说,可李虎见她也是一种舒心得意的样儿。不由让李虎心想:这二人到底是啥来路呢?在这血飞人亡的恐惧现场,还是一付悠然自得的表情,难到二人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要不就是身怀绝技的女侠客?或是身藏不露的女土匪?反正二人不是寻常百姓。唉,不管二人是何人了,既然相遇在一起,我就要拼尽能力把二人带出高阳城。既是俩女土匪也应该有个情面吧?……

    三人时儿胡同,时儿大路地钻来蹿去,但始终也没摆脱敌人的围攻,闹得高阳城內是沸反盈天。很快三人被几百人追围到一片四面临街的一个大院中,李虎出于本能地进院关紧大门,还插上了两道门插关儿。三人见这处青砖大院很大,如处大城中的小城,还设有相称的四门。三人进院李虎关了这道大门后,大院成了一处封闭的小城。三人见大院是由十几户不同寻常的人家组成,院大、门高、院子深。可惜的是在三人到来前,不知何因家家关门落锁不见有人。李虎出于军人本能爬上一处院中较低的墙头上房观察院外情况,他不看还好,一看让他心都凉了。见四面的日伪军包围了这四门不说,还有很多身份不明的百姓也喊叫着向这里涌聚而来。李虎见此心冷地想:完了,这么多敌人包围着不知能否活着,既是自己能活,还能把二人带出险地吗?弄不好也就全交待这儿了,唉,相亲不成却要命归黄泉。真是可惜这两位黄花大姑娘啦。他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悔之不及,脸透出失望。

    这时仆人小瓦刀脸上带着笑滋滋地样儿,也到房上趴在李虎身旁,她望着四门黑压压地站满持枪的治安军和鬼子,便谑浪笑傲地问李虎说:“李哥哥(锅锅),这些人都是为我三人来的呀?”李虎脸带冷峻的样儿点头。仆人却咯咯一笑说:“这太开心啦,我非常喜欢。”李虎面带霜冷地对她说:“这可是性命忧关的时候呀,你还感到开心?弄不好咱小命都没啦。”仆人听李虎说后只是咯咯喜笑。这时四门都开始用铁皮喇叭高喊起来:“皇城里的三个土八路听着,你们都被包围啦,起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太君说,不杀八路俘虏,对你们宽大优待,不然你们就死路一条啦。”四门桴鼓相应……

    李虎从敌人的喊话中发现,他们好象忌惮这小城里什么,光喊话而不敢开枪。这令他顿悟出敌人不敢开枪的原因是,他三人闯进的地方可能是当地的个什么皇城。李虎这下从心里迸发出一股力量,把粗壮的十指拢成拳头,心内说:我舍命也要把二人带出险境,不落狼口,送二人到天津。他放眼寻找四门敌人防守薄弱的地方,好便于打起来有效冲出。当他目光转看到西门的时候,见冲门口停有一辆三轮摩托车,车上坐有三个日本兵,车偏挎斗上架有一挺机枪冲着没开的大门。不知是何原因,这西门的治安军也少于其他三门。李虎见西门是可以冲击的地方,决定铤而走险。他认为危险之处,也许就是最有效的逃生之地。他内心打定主意,想拉仆人那纤巧白嫩的手没敢,说:“下房找家主儿商量怎么突出去。”仆人却神情得意地抓住他的手,李虎骇惧地问她说:“妹妹,你手上的啥毒不会传给我吧?”仆人脸色一红说:“我那有啥子毒呀。”她说完猛地想起小店的事,忙问他说:“啊,我想起来啦,在小店你猛然甩开我的手,也是怕我手上有毒哟?”李虎一笑。仆人脸色润红地说:“那都是骗你的,我们身上洁净如玉的吗。”李虎听罢反握住她的手原路回返。

    二人下房快步到苗凤飞跟前,李虎对她说:“苗姑娘,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咱死不怕,可不能让敌人抓了活的,死,我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你两个姑娘,鬼子、伪军绝不会痛快地让你二人就这么死的。一定会对二位进行人身凌辱。所以,我们要抓住机会冲出去,假如冲不出去,我们也不能让日伪军抓了活的。”苗凤飞点头问他说:“你一定是有冲出去的办法啦?”李虎点头说:“我看西门就是突围的好地方,别看是鬼子用机枪把守,咱可以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二人都点头。李虎嘱咐二人说:“咱要狠打快跑,让他们猝不及防。我看好了鬼子的那辆三轮摩托车,咱们抢过来开着跑。”仆人问他说:“哥哥(锅锅),你还能开他们的车呀?”李虎点头说:“能,我受过开摩托车的训练。要领是捏离合器、掛档、踩油门就可以啦。”二人点头。李虎再用警告的口气嘱咐二人说:“咱们冲到门前时,你二人用枪专打伪军,那三个小日本我收拾。记住咱一定不恋战,恋战必死无疑。”二人听李虎说完都屏气凝神地点头。

    三人行装重新整理后,都把枪顶弹上膛握在手中,李虎在先顺墙根儿带二人溜向西门。西门是两扇木门对开形,用粗直的上等红松小方木排成,门型即好看也结实。

    当李虎拉开大门的瞬间,身姿婀娜的仆人,如沙漠中被巨风吹卷起的蒲公英那满身长满白色绒毛的种子一般,眨眼滚到门外。‘叭叭叭她手中的枪连珠响起,几个治安军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重弹倒地。李虎见仆人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意料,手握双枪也闪电般冲出大门,弹不虚发地把三个鬼子的脑袋击碎。他身后的苗凤飞出枪、抠动枪机更快更准,颗颗子弹使伪军胸口喷血、脑袋冒浆。这三人如飞鹰捉兔般的迅猛出击,使没被打死的伪军恨爹娘只生两条腿而没生四条腿,向一群野驴遇到老虎一般,挓毛尥蹶子地四散奔逃起来……

    李虎双枪打着几步冲到摩托车前踹下死在坐位上的鬼子,把双枪放在挎斗上,拉死狗般地把挎斗中的死鬼子拉出来,转到摩托车左侧猛然踹动摩托车坐下的引擎,摩托车排气管‘突突地冒出灰烟后,发动机吐吐地响起来,李虎坐到驾驭坐上,先把挎斗上的双枪放到斗中,左手握住离合器,右脚掛上档忙对苗凤飞、仆人喊道:“快上车”,苗凤飞叭叭两枪又打倒两个奔跑的伪军后,不顾血迹地跨步进了斗中,扔下匣子枪便把架着的机枪超在手中,对着奔跑的伪军‘哒哒地打起来,仆人顺势坐到李虎身后。

    李虎掛一档、加油门、慢松离合摩托车开始启动行走,由慢到快,当李虎从一档掛到三档时,摩托车如肋生双翼般地带着风声顺路飞行起来。

    几经周折李虎驾驶摩托车总算见到了通向城外的北大门,三人见北城门有两个日本兵正指挥四个治安军搬铁蒺藜阻挡通向城外的大道,两个治安军推两扇大木门也要关城门,还有七八个治安军持枪站立在城门洞两侧,看他们的样子是接到了关城门的命令。在四个治安军搬铁蒺藜还没放到路中央、大门刚关的时候,李虎驾驶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就要冲过来时,挎斗中的苗凤飞见伪军要阻拦她们出城,银牙一咬甭着嘴唇抠动机枪,‘哒哒地枪口冒着青烟,子弹如串串的小红辣椒尖叫着飞向搭铁蒺藜的四个治安军,有三个被机枪子弹打重,另一个因心眼儿多,就地一滚到了路边的沟中抱住脑袋不动了。

    仆人更没闲着,她见苗凤飞用机枪打那四个治安军的瞬间,她举起匣子枪对准了那两个日本兵,‘叭叭两枪,一个被击重,另一个举枪要向摩托车射击,可苗凤飞手中的机枪没放过他,嗖嗖地一串子弹飞过去后,这个日本兵身重三弹倒地,其于子弹飞向门洞,门洞的治安军一下被打倒三四个,关城门的两个治安军有个被仆人用枪打重肩膀,另一个见势不好松开大门往城外跑,其他人也不管不顾地跟着向外跑,李虎驾驶摩托车载二人随即也冲出城……

第九章 李虎百里送姑娘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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