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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是不是根本就没事。”向翊突然开口说话。

    “啊，这个……那个……”向清宇支支吾吾。

    “是不是她让你叫我回来的？”他也不准备向清宇会回答，继续问道。江语晨依旧低着头吃饭，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不，不是啦，是我想你了，父亲看看儿子，不行吗？”

    “那现在看也看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爸爸，你就真的忍心扔下我和妈吗？”向清宇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清宇，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

    “还小，我都十五岁了，我还有什么不懂？你们总是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知道我有多难过？”向清宇有些哽咽。

    “清宇，是爸爸对不起你。但这日子，爸爸真没法和她过了。”江语晨的身子突然一僵，拿着筷子的手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妈妈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不喜欢她？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要结婚？弄得现在三个人一起痛苦就好了？”向清宇越说越急，最后干脆是哭了出来。

    “对不起，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他最后看了眼向清宇，拉开椅子，朝大门走去。走得那样决然，并不看江语晨一眼，一眼，对她来说，也是奢望。

    “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都不要回来。”向清宇的声音，如风浪中飘摇的小船，嘶哑的绝望，迷茫的飘忽不定。

    向翊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顿了一下。仅此而已。

    “爸爸。”向清宇哭着追了出去，向翊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转角。向清宇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呆呆望着门外的江语晨面前，“妈，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用。”他伸手准备扇自己一耳光，江语晨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清宇，别这样，是妈妈不好，没能力留住父亲。都是妈妈没用，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滚烫的眼泪顺着她清瘦的脸颊落入向清宇的脖子里，向清宇忙的抬起头，“妈，你别哭，没有他我们一样过得很好。很好。不是吗？”

    “对对，清宇真乖，真乖。”她伸手触碰他的脸颊，那样轻柔。只要他还在，她的世界就还在。他，便是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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