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谁更无情(2)[2/2页]
白剡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心中冷哼一声,看着靖秋道:“放心,你未来夫君没那么容易死的。”靖秋心中一寒,手不由一颤,差点将余风摔在地上。只听白剡继续道:“此处地势于我们为劣势,先退回山腰!”
夜。靖秋在白剡帐前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等到白剡。靖秋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白天他说的话……就像冰锥一样刺进她心里,靖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句话,明明……他没有说错……其实,白剡没有回来也好,她来这里解释什么,可是解释什么呢?这根本没什么好解释!难道要她跟白剡说“三哥,其实我喜欢你,我是不愿嫁给余风的,我只是把他当哥哥而已”?开什么玩笑呢?她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向来都是他对她言听计从,向来都是他来讨好她,向来都是他……那她现在是怎么了呢?靖秋悠悠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乱……都注定要嫁给余风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她以前也是有喜欢过余风的,只是后来知道了他喜欢的是洛儿……她是玄天宗宗主的女儿,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根本不屑去和别人争男人,所以很自然的断了对余风的念想。
余风昏迷了整整三天,发了三天的高烧。醒来时,身边只有白浪一人守着。白浪看上去也略显憔悴,想必也是好久没有合眼了。余风心下感激,想说些感谢的话,谁知一开口却只有咳嗽,喉咙仿佛被烘烤过,整个被黏在一起似的。白浪忙给他倒了杯水,并嘱咐他不要说话。连喝几杯水,嗓子才稍稍舒服了些。
白浪道:“宗主说你中了那紫鹰殿右护法琴的怒魔火焰掌,魔火入体几乎把你烧干了,饶是你那样的身体也不由得昏迷三天。”
余风点点头,被白浪一提似乎有什么事情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正当余风懊恼之际,白浪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一事,”他抬头看余风,发现余风也正盯着他,他咬咬牙低下头,“不是真的对吧?彩儿姑娘……怎么可能是妖女……你又怎么可能杀她!不是真的对吧?”余风瞳孔急剧收缩,脑子中抓不住的景象忽而清晰起来。他用寒冰拳打中了洛儿……余风缓缓闭眼,咬着牙沙哑道:“怎么会是洛儿……”两行清泪落下,“洛儿……怎么可能是妖女……”白浪苦笑着摇摇头:“居然是真的吗?”白浪站起身忧然道,“不知她伤得如何……可真教人担心……五弟,你既然醒了,我便告辞了。”
“嗯。”余风点头。
白浪轻叹一声离去。余风一直目送白浪离开,直至他关上门,他才缓缓将头转回来想自己的事,想洛儿。难怪洛儿始终不肯透露家事,原来是这样……她是魔教妖女,出生便已注定,所以她才会排斥他玄天宗五公子的身份,才会终日郁郁寡欢,最后才会离他而去。她是魔教妖女……
……那又怎样!
余风想了很久,洛儿从小就与他一同长大,从未做过有违良心的恶事,难道就因为她的父母是紫鹰殿的人她就有罪了吗?父母是什么人又岂是自己能选的?她只是想护着自己的父母,有何错之有?魔教妖人,作恶多端,视人如草芥,自然是死有余辜,可是洛儿……他想他是不能将她视作妖女的。
不知,她伤得严不严重……
此时此刻,紫魁坐在幽兰苑洛儿的床前,轻抚洛儿的头发。洛儿本来是住在紫兰轩的,可是因为后崖被白浪炸了,烧着了一大片房屋,紫兰轩因离后崖近,遂未能幸免于难,连门外的紫罗兰也被烧得一干二净!那些紫罗兰是当年啊璇亲手栽种,后来即使她不在了,这些紫罗兰还是花开花败,年复一年。虽然知道眼前的紫罗兰已不是啊璇种的那批了,可他还是常常过来看花,仿佛啊璇还在他身边。这花仿佛是他的一个梦境,如今……终于破碎了……他看了看洛儿,她比自己更依恋着紫兰轩,等她知道这件事,该有多难过?这个傻孩子,侵入体内的寒气已被逼出,究竟是为什么还不醒来呢?或者,是不愿醒来。
“不要……不要丢下洛儿……”泪水滑过眼角,滴落在枕间,“不要丢下我……”洛儿身体已无大碍,却陷入了莫名的梦魇,怎么都无法将她唤醒。琴很是着急,?说,这是心魔困住了她,外人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师父。”琴恭声道,“我来照看师妹吧,您该休息了。”琴暗示着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应对玄天宗的邀战呢。
紫魁又看了洛儿一阵,终是不舍地摸摸她的头,道:“好吧。”
恭送紫魁离开,琴才坐到紫魁之前坐的位置上,看着洛儿苍白的面容与紧蹙的眉头,听着她一遍遍地呼叫着余风,琴心中狂怒:“邹余风那道貌岸然的浑蛋,无情无义之极,我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师妹,”琴抚上洛儿冰冷的面孔,轻轻道,“即便你恨我,我也必须那样做!如果要下地狱,就让我一个人下吧,只要你能好好的。”琴握紧了拳头,紧地关节咔哒咔哒响,他也不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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