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222求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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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子的话，小人确是冯氏庶支。”

    “冯氏在国学与本公子交好，你与他相熟？”

    “嫡弟在国学求读，伴读公子左右，小人在宫中侍奉公子，是平生之幸。”

    公子段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当日原繁在泮宫落水，冯氏也是动了手的。后来也算尽心尽力，帮着本公子和祭姬作对，让本公子受了伤的罪过，便暂且不论吧。说起来，冯氏也算是本公子的左右手，你好生效力，本公子不会亏待你。”

    内竖听出敲打之意，跪拜道：“小人得家主指令，历经周折，才辗转侍奉于公子膝下。家主有一句话，托小人转述。若公子问起，让小人一定明禀，冯氏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公子段在武姜身上没学到仁德，却把武姜拿捏使人的本事学了个遍。再加之武姜刻意调教，他几乎是下意识里，就知道如何威逼利诱。他耳语了几句，让内竖冯氏出宫办事。

    公子段求情之后，窹生刻意磨蹭了一会儿，才进了宫。

    还没等窹生求见，便有虎士提醒：“嫡长公子，公子段正在磕头，为君夫人求情，君上发了脾气。”

    “多谢相告。”

    “公子客气，您住在虎贲府上，小人又是虎贲大人属下当差，自当尽力。”虎士殷勤道，“开春百花齐放，煞是好看。不如，公子先去花园散心，等公子段走了，小人再来回禀？”

    窹生这才反应过来，姬足借躲避之际，故意赖在虎贲府上不走。中军的虎士，都以为郑邴已为他所用，自然为他马首是瞻。就算他没对郑邴做出许诺，在宫中，他也不会孤立无援。这都是姬足的谋算，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窹生孤零零的负手在花园散步，却并不觉得孤独，似乎姬足无时无刻在他身边。

    窹生不由自言自语道：“你竭尽精力，吾何以未报啊。”

    等公子段被绑了面壁思过，立即有虎士来报，窹生才去求见。

    郑武公因公子段的无理取闹，还生着闷气，见窹生穿着素服走了进来，没好气道：“你也来求情？”

    窹生坦言：“是。”

    “她害了你，你不怨她？”

    “她是我的母亲，血缘关系无法更改。”

    “妇人之仁！”郑武公眉眼一竖，气道，“出去！”

    窹生却意外站着没动，反而还上前了几步，跪到了玉案的台阶下。

    “君父，儿子虽遭了难，却毫发无损。于情于理，都不能怨怼。所以，儿子恳请君父，免了母亲责罚，解了禁足。”

    郑武公意味深长道：“你可要想好了，她不会同意你承袭的。”

    “儿子明白，她一旦能自由行走宫中，以儿子如今的实力，难以抗衡，会平添麻烦。但开春朝见就在月底，若她依旧被禁足，恐申侯借故在天朝发难，反而惹君父烦忧。儿子不愿君父为难，儿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

    郑武公淡淡道：“天王一日未册封你，你都不算世子。你一意孤行，不听劝诫。你若败了，寡人也不会多费心力维护你。君无戏言，寡人一旦放她出宫，不能朝令夕改。下一次杀劫，你未必能躲过，没了寡人的维护，你可能九死一生。你可要想清楚了。”

    “儿子连这杀劫也躲不过，如何护得住郑国疆土，挡得外国千军万马。”窹生毅然叩首，道，“请君父免除母亲责罚！”

    郑武公眸光一闪，只道：“出去！”

    “君父！”

    郑武公暴喝道：“滚出宫去，寡人不想看见你！”

    窹生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向郑武公，见郑武公面无表情，心中一转，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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