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1虎父犬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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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事，便借口拜见武姜。恰好公子段在一旁玩耍，便嚷着要看漆盒里的东西。

    公子段欣喜道：“呀，是那盏灯。”

    “是啊，听说表弟喜欢，就拿来了。”

    子都绝口不提这灯是原繁送来的，一句话便敷衍了过去。公子段翻来覆去的看，摸摸小鹿，又戳戳鎏金，十分高兴。武姜看见灯，像看见了那位娣妾，心中又泛起薄薄的怒意。

    武姜不动声色问：“段儿，当真喜欢别人不要的东西？”

    公子段想了想，将灯放回盒子里，摇头道：“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武姜脸上立即荡起笑意，将公子段抱到自己腿上，替他拢了衣襟：“还是段儿最乖。来年开新火，段儿想要什么，阿媪就令他们就做什么。”

    子都一愣，原繁走后，他特意去找人探听过。昨日，为了抢这灯，原繁确实和公子段起了冲突。他以为公子段一定是喜欢的，没想到，现在公子段不要了……这岂不是白跑一趟？子都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没讨了好，就是丢了颜面，立即认为是原繁戏弄了他，起了恨意。

    武姜见子都脸色不对，吩咐人将灯收下，拉着子都道：“昨日，你表弟就闹着要这盏灯，吵了一架，还受了委屈，回来哭了好一阵呢。还是子都懂事，知道心疼表弟。这番心意，小君感之。”

    “伯母过奖了，这都是子都该做的。”

    “哎呀，你这孩子，生得好看，心肠也好。这两只皮猴子，要有子都一半，我就放心了。快快过来，让伯母看看。”武姜捏着子都的小脸，夸道，“真真是俏公子，以后瓜啊果的，都不缺了，一出门就都有，是个好福气的。”

    送瓜果鲜花，是先秦男女表现爱意的方式。子都皮相好，被武姜夸了一番，满脸羞涩，又开心起来，抹了刚才的不愉快，告辞出门。等子都前脚出了门，武姜便立即将灯，送去了窹生的寝殿内。

    昨日，五岁的窹生，罚跪了两个半时辰，到现在，膝盖还痛着，歪在榻上，神色萎靡。武姜派来的内竖将灯摆在桌案上，只说是武姜的吩咐。窹生明白，这是母亲在借灯的事，警告他亲疏有别。他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愤意难平。再看看自己的小手，破皮的地方，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他心中交战，父亲说的话，和母亲相驳。一个说原繁是兄弟，一个说原繁不算兄弟。但毫无疑问，这其中不可忽视的一点，便是父亲和母亲都看重姬足。他想，姬足和原繁关系好，若被原繁知道，灯最后落到他的手中，定会心生埋怨。这样，他和姬足的关系也就远了。反正看着这灯也来气，窹生干脆将灯送回原繁，免得烦闷，会想起受母亲轻视和责罚的事情来。

    原繁也没想到，最后灯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上，欣喜若狂。今时不同往昔，现在，有姬足给他出主意，他便急急找上姬足。谁知，姬足并不在院子里。据说，是去找郑武公说事去了。想到姬足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便私下决定，去找弟弟窹生道谢。兄弟两促膝长谈，原繁得窹生一唤“阿哥”，什么气都消了。

    且说姬足，得到子都进燕寝的消息后，便立即去找郑武公。

    郑武公正和泄驾商议细作的事，焦头烂额，听闻姬足来会，便遣了泄驾去屏风后躲着，高兴道：“今日天气冷，似要落雪，祭足出门要多加件衣裳，免得着了寒气。”

    姬足谢过，直问：“郑公，祭国的使者也应该到了，为何细作一事，迟迟不见动静？”

    郑武公伸手招呼道：“也巧，寡人正想找你商议，过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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