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暖暖，还活着[2/2页]

    “娘，我这条命是您给的，如今，儿子先跟您借着。我留着命要给舅舅报仇，还要弥补暖暖。现在舅舅刚去，我希望您能去陪陪她。”

    失而复得的喜悦拯救了吴静婉想要同归于尽的绝望，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不，是他们夫妻二人引以为傲的儿子，怆然道：

    “卓儿，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她掩面痛哭，第一次抱着自己的儿子捶打着。

    “娘，请你相信我。”连靖卓替母亲擦去泪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一刻，吴静婉在儿子脸上看到了一种忍辱负重的悲怆。

    做母亲的心总是太柔软，这一刻，她又心软了。她还想义正言辞的再警告一番，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顿了顿便问起了女儿的事。

    方慧的震惊不在于亲耳听到连木槿活着的消息，而是程瑞的坚定信念。

    事发后，程瑞选择留在满洲，他请求连靖卓让他留在大夫人身边，替少夫人保护她们。

    没想到连靖卓居然同意他留下。

    程瑞说过，少夫人不会死，他相信少夫人一定会回来，因为少夫人说过，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生命，永远不要轻易的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话乍然听起来与她们的信仰相悖，但是仔细想想也对，失去了生命，便失去了一切，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后来，方慧在几次三番的抉择中选择活下来，因此差点被当成党内叛徒，但是在最后，因为她的长期潜伏，反而救了许多人。

    连靖卓打量着眉目清秀却冷肃的程瑞，经过一年多的观察，他的确断了与霍家军的联系，一心一意的守护府邸，亲自训练了一批以连府安危为己任的亲兵暗镖。

    他不得不承认，程瑞对暖暖的忠心和执着。

    “暖暖还活着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明日，我母亲就会启程去海城，你有什么想法？”

    程瑞已经从方慧口中得知了少夫人还活着消息，他胸中没有多少起伏，因为他从来确信少夫人一定活着。

    他很想见见少夫人，很想时时刻刻守护在少夫人身边。可是……

    “我想，大少爷更需要我。”

    闻言，连靖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对方的目光耿直而又执着，毫不畏惧的与自己的目光相撞。

    对于程瑞非要唤连木槿为少夫人，唤连靖卓为大少爷，而且从不以‘属下’自称，连平愤愤不平几次当着他的面呵斥，但程瑞依然一副铁骨铮铮决不妥协的样子。

    连靖卓总是想，不愧是暖暖带出来的，小蝶，程瑞他们身上有太多暖暖的影子，所以，他一点也不生气。

    “你倒是直接。不过，我要听真话，你和凌珂……”

    “不是因为凌小姐。留下来，可以帮大少爷解决一些必要的麻烦，保护承志少爷。只有我在这里，少夫人才可以安心。”

    连靖卓忽然有些欣赏程瑞了。他的确，需要程瑞这样一个思想敏捷，身手不错的属下——搭档也行。

    “渡边身上有一份机密文件，涉及到他个人违规走私……可以当做，黑吃黑。”

    程瑞万年不变的眼神蓦然一凛，立刻回答：“好，我即刻去准备。”

    渡边替了青冈山川的职务，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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