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以毒相挟[2/2页]
“最近皇上的身体,可是安好?”夜飞雪如是问道。
提起的长剑停留在了半空,承哲冷哼一声,惊疑不定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朕的身体一向好的很。”
“是吗?”夜飞雪笑得更加甜美:“不知皇上最近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之后,都觉得丹田之下隐隐作痛,而且这种痛楚伴随着时间的长久会越来越厉,初时不过一盏茶时便会止痛,现下,只怕是要一顿饭的功夫才会渐渐止痛。皇上叫御医来查,是否又完全无果,而且还会告诉皇上,说皇上的身子壮实着呢?”
夜飞雪每问一句,承哲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突然之间,他勃然发作,厉声喝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皇上这样的疼痛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加重,但是……”夜飞雪拖长了声音,瞪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这个世上除我之外,再没有人能够解释皇上为何会痛成那样。”
承哲抬目死死盯着夜飞雪,脸上的表情愈发心狠手辣,突然之间,他厉嚎了一声道:“朕杀了你!”竟是亲自挥剑便向夜飞雪头上砍来。
“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好!”夜飞雪吓得双手抱着,蹲在地上,尖叫道:“别动手,别动手,我可以治好你。薛神医下的毒,除薛神医之外,谁有能解救?”
半晌,长剑并没有落下,却有腥热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落在夜飞雪抱头的双手上。她哆哆嗦嗦地把抱着脑袋的双手拿下来一看,手背上腥腥点点,都是殷红的鲜血。再抬头,却看见,落下的长剑正牢牢地被翼安王抓在手中,鲜血好似蜿蜒的小蛇一般,从剑刃之上慢慢滑落,一滴滴地滴在了她的身上。
翼之受伤了!他竟然再次伤了翼之!
满腔的悲怒和仇恨像是奔腾的海水一般汹涌而上,夜飞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冷厉道:“皇上,薛飞一向用药如神。我保证,你要是杀了我们,用不了多久,你就得下地狱来陪我们。就算你找到了我师傅让他帮你解毒,缓解了你身上的痛楚,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也就是你所熟知的蛊毒,蛊毒的解药,当今世上唯有我一人知道。只要你身上毒性一解,那么这个禁制就会唤醒你体内的蛊虫,到时候,你一样还是会死,而且还会死得极为凄惨!”
“你这个淫妇、贱妇,卑鄙!无耻!下流!”承哲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地望着她。
夜飞雪慢慢地把翼之的手,从承哲的剑上抽下来,撕下衣裳的一角,一边细心替翼之包扎,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哪有你卑鄙?哪有你无耻?哪有你下流?你忘记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告诉你,从你强暴我的那一天起,你我的昔时的恩情便已断得一干二净。每天每时,我看到你,都恨不能杀了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连累翼之,连累忆柳,连累玲珑,所以,我要想一个更妥善的法子来保护好自己守护好他们。”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想要怎生下毒害朕是不是?”承哲的面色登时又白了几分,他死死地瞪着她,双眼之中满是恨满是血腥之意:“朕知道你医术高明,所以对你一向小心,朕一直随身带着解药,就是怕了你殿里的那股子香气,可朕万万没想到,朕还是上了你的当,中了你的招。你给朕下的居然还是如此阴狠的毒。朕非要诛你九族不可,说,你到底是怎么在朕身上下的毒?”
夜飞雪牵起嘴角微微轻笑,很是坦然的望着他,表情之中甚至带了几分轻松和自在,丝毫没有什么惊慌局促和不安无措。她就那么和他面对面地站着,眼神坚定,下巴微微抬着,带着几分不屈的倔强和不顾一切的任性,活像是在赌局上压上了全部全身的赌徒:“皇上想要诛我九族?莫非皇上忘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表妹,你若是要诛我九族岂非是把你自己把太后也都给诛了?”
“少废话!”承哲咬着牙望着她,声音放得十分低沉,就像是秋风扫过枯叶,带着无垠的萧条和冰冷,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快说,你是怎么在朕身上下的毒。”
日头渐渐升起,北风夹带着雪花肆虐在吴越国的京城之中,夜飞雪望着皇帝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竭力挺得笔直的背脊,缓缓道:“皇上你猜得没错,引起你身上疼痛的毒,的确是因我?溪馆里所熏的香料。而你所中的蛊毒,则用了一个媒介。”
“什么样的媒介?”
“女人!”望着承哲那幽深冷寂,恍若寒潭深渊的双眸,夜飞雪一字一句地吐出:“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自己。因为这个蛊毒是需要在男女鱼水交融之时才会从一个的体内就入到另一人的体内。如果让我借用自己的身体来发挥这样的功效,也就是等于让我对你投怀送抱,说实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承哲深吸了一口气,脸颊铁青,肌肉紧绷,拳头握紧,面庞上一片冰冷,好似被笼罩上了一层厚实的坚冰,双眼翻滚起惊天的怒浪更让人一眼看去之后,骇然不已。
“告诉朕,这个媒介,是不是就是舒心?”
“没错,是舒心!”夜飞雪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因为我知道,除却舒心以外,你已经不愿再碰宫中的其他女人。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让她回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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