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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识实务者[1/2页]

    这一夜,承哲留宿于德妃之处,对此,夜飞雪并不感到意外。德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需要他安慰的时候,而且由他向德妃告之事情的真相,德妃对她的忌恨应该会略略清浅些。

    夜飞雪自己则整整一夜未睡踏实。夜无色的话,无时不刻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你问我为什么?哈哈……我告诉你夜飞雪,这是因果循环,你懂吗?因果循环!今日你所受的一切,都是报应,是报应!”

    夜无色说她所承受的一切皆是因果循环,皆是报应,夜无色为什么会这么说?到底她做了什么或者说做错了些什么,才让夜无色觉得这是她的报应?

    还有,夜无色正准备要说出一些秘密的时候,承哲却突然现身,这是巧合还是……

    想了一夜,仍是无果,当下也不愿再想,沉沉睡去。

    次日,淑贵妃召了众妃议事,将德妃小产一事的真相告之大家。随后,宣布了对夜无色的处置。另有圣旨下给夜飞雪,却是将她一降再降,再次降到了充容的位份上,如此一来总算是平息了众妃对她怒意。

    夜飞雪静静地坐在那儿听淑贵妃说着话,脸上无喜亦无怒。关于位份什么的,她真的从不介意,反正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留在这儿,升也好降也好,倒反而是别人为她操心得多些。

    淑贵妃面南朝北,端然而坐,她今天穿着贵妃的宫衣,平添了压迫之意。只见她眉目肃然,语气微扬,隐隐带出了一丝厉色:“本宫知道你们对席充容心有怨言,但是德妃一事,皇上已经查明真相,也对她进行了处置,本宫不希望以后再发生向昨天一样聚众闹事的情况。席充容虽然从晨妃的位置上降至充容的位置,可她仍住在?溪馆里,仍是皇上最爱的发小。本宫在这里警告你们,你们要是胆敢再弄出什么花招来和她过不去,便是和本宫与皇上过不去。”突然声音一扬,重重道:“都晓得了么?”

    淑贵妃一向和蔼,此时虽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说出话来,但也仍有人不当回事。王修容在众妃当中,也算得上是高位份的,从前怕的只不过是银衣一人而已,对淑贵妃向来尊重大于害怕,后来德妃得势,这份尊重便又少了许多,此时听得淑贵妃如此一说,不由用绢子掩了口笑出声来:“后宫的凤印又回到娘娘手中了吗?”

    她这话说得十分无礼,淑贵妃面色一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冷冷道:“修容也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了。本宫一直以为,这宫中的规矩,你应该是最为清楚的。谁想得你竟是疯魔了,竟然敢顶撞本宫,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怎么样吗?”王修容听闻淑贵妃语气不善,几乎是瞬间变色,更待要争辩几句,却听淑贵妃突然厉声喝道:“来人,把王修容请下去,让她好好学一学宫中的规矩。”

    说话间,上来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连拖带押的就把王修容给“请”了下去。只一会儿,便听到“啪啪”作响的耳光声和王修容的惨叫声。夜飞雪大是惊诧,抬头望了淑贵妃一眼,却见她脸色铁青,满面冷怒,任谁都以为她确是因为王修容的冲撞而在发怒,只在夜飞雪细心的窥探下,却发现淑贵妃那素来温润的目光中含了一丝无奈的悲悯。

    众妃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淑贵妃环视了下四周,冷冷道:“如今皇后被禁足封宫,贤妃被赐死,德妃又刚刚痛失爱子,本宫身为贵妃掌领后宫,责无旁贷。今天,本宫就借王修容来服众立威,以后,本宫希望你们记得,这后宫里,本宫的话,还是能够作数的。”

    顿了顿,又道:“皇上新登基不久,就逢数次变乱,以至于后宫人才凋零,本宫已经奏请皇上不日在民间选秀入宫。希望各位妹妹尽守自己本份,好自为知,为将来新来的妹妹们做个榜样。”

    众妃受到惊吓,一个个唯唯诺诺,很快告辞退去,唯有夜飞雪被淑贵妃留下用膳。夜飞雪知道淑贵妃必有话要跟她说,当下也就留了下来。

    用膳之时,除云萍在一旁服侍,一干宫女太监全都不见踪影,夜飞雪知淑贵妃素重礼仪,见她如此安排,心中更觉诧异。

    一场午膳,相对无语,夜飞雪几次要开口,都被淑贵妃以:“食不言,寝不语”给压了回去。用完了膳,云萍用托盘奉上漱口茶来,又捧过漱盂来让她漱了口,这才奉上喝的茶水。夜飞雪耐着性子,抿了一口,问道:“娘娘有什么话要跟花晨讲的,不妨直言。”

    淑贵妃微微皱眉,竟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云萍见她主子面色不好,忙端了一盏甘汁凝露蜜过来道:“主子嗓子不舒服,且喝盏蜜歇息再说吧。”

    淑贵妃取过甘汗凝露蜜一饮而尽,一幅心浮气躁的模样,夜飞雪见她如此,心中愈发好奇,不由再次追问道:“娘娘看似心神不宁,究竟所谓何事?”

    淑贵妃默默半晌,突然问道:“皇上将妹妹降为充容,妹妹可觉得委屈?”

    夜飞雪一听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不由笑将出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花晨见娘娘愁眉苦脸,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娘娘是在替花晨报不平。晨妃也好,充容也好,花晨全都不在乎,娘娘不用往心里去。”

第二十九章 识实务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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