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画地为牢的我们,走不出,梦不醒[1/2页]
秋风再次吹了起来,我伸出左手看着手腕上已经几乎快要走到尽头的血祭蔷薇,黑色的纹路就像诅咒一样盘踞在手腕的中央,在整个左手上慢慢的走出了一个完整的轨迹。
“明诺,你那天匆匆走掉可有告诉他原因?”江琦锦将花瓶中的已经凋零的花束取出,随后丢进了垃圾桶中,换上了今天上午芬姐刚刚送过来的香水百合。
“没有,他那个时候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他,但是却是留下了戒指,他应该能想明白的。”
江琦锦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王源能不能想明白,但是在那种时刻走掉多少都会让王源的心中留下一些阴影。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王源从不曾记得那一夜是谁在他的身边,最后的记忆唯有薇林搀扶着他离开。有些事情便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最终错落了一生。
我仰头看着又一群候鸟飞过蔚蓝的城市上空,大片大片的黄叶簌簌的落下,我的心头染上了墨色的哀凉。我侧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柏思,最终压下心中的酸涩,将衣袖放下遮住了黑色的血祭蔷薇。
“江琦,你知道吗?”
我回头看着他,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想再见他一回。”
我笑得泪水不停的滴下,晕湿了衣襟,江琦锦愣在原地有些吃惊,他不知所措的收回自己的双手,绕过柏思的病床想要将我的泪水抹去,但是在指尖刚刚碰到我的时候,却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总会见到的,他回国了,你要是想见天天都是可以的,所以,不哭。”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纹路,往后靠了靠,将腰抵在窗台上,借着窗台的力量慢慢的将身体弯了下去,江琦锦惊恐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将我的胳膊拉住后,怒斥着我。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多危险?你后面那么高,你想死吗?”
我笑了笑,借着他的力气依旧固执的下腰看着倒映的天空,缺氧般的难受,似乎拼命的接近了死亡,我想若是有那么一刻,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我便不会在害怕了。
“江琦啊,我知道的,可是我不会自杀的,这里那么高,那么危险,那么接近死亡,所以我才能感受到活着是多么的幸运。”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尽瞎说?”
江琦皱着眉头,将我拉了回来,顺手将我的长发理顺后,走到我身后将窗户关上,生怕我在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我站在他的身后,低头将自己已经风干的泪水慢慢的抹去痕迹,只剩下心中一直回荡的不安与悲凉,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不知道若我离去,是否会有另一个自己替代我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当血祭蔷薇走到了尽头,我的双世界就要分离了。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悲凉与哀伤,还有深深的,深深的不舍。
“江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的。我们过得看似恣意潇洒,任性而为,实则只是在一方世界画地为牢,我曾经为了上官景桐画了一个五年的方圆,走不出,梦不醒;而如今我又为了王源,亲手给自己画下了一个八年的牢笼,一样被困在原地寻寻觅觅,浑浑噩噩的。但是我却不曾后悔过。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命运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自己也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而在此之前的每一个瞬间,都会在闪闪发光的未来向我们勒索比生命更高的代价。”
江琦锦听得云里雾里,他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说,只是他轻蹙的眉头开始思考我的话,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在太阳坠落之前的最后一丝光线,室内开始静默,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柏思的眼角落下了冰凉的泪水,像是最后的挽歌,莫名的开始辛酸。
虹原冰凉的建筑内,王源站在玻璃窗前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绿钻戒,他一直没有再找明诺,也没有去找薇林,而那一夜之后,戒指的主人将它留下,陪伴着他度过了这最为煎熬的两个月,十月份已经是晚来风急了,他费尽了心思,依旧是无法想起那一夜是谁和他去了宾馆,依稀只记得薇林最后在他身边,只是醒来之后她并不在。
王源仰头看着午后的阳光,就像是小时候在枫树成排的家门口那条路上一样,耀眼而又璀璨,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温暖而又让人慵懒的什么都不想在想。薇林推开休息室的门,看见站在窗前的王源,心中翻涌过大片大片的酸涩,她一袭红裙还有雅致的妆容,在光线交错的地方渲染出点散的美好,王源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薇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与她说话。
时隔两个多月,他唯一能想到的是那一夜跟他睡在一起的是薇林,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他实在找不到第二种可能。薇林一双水眸中波光盈盈,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她很美,至少能走到今天他的容颜绝对是帮了她的大忙,王源立在原地,等着薇林开口。
第二百九十一章.画地为牢的我们,走不出,梦不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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