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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风雪吹满头[2/2页]

    旁边一个人抬头扫了眼门上的牌子,说:“老张最近在搞一个戏剧的栏目,说不定是邀请的嘉宾。”

    温婉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暴躁男人说:“学戏的肯定气质不错,等会儿带来试个镜。”

    他身边的几个人听了这句话之后都如蒙大赦,长叹了一口气。暴躁男人扔下这一句话之后流星大步走了,又几个人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拐个弯不见了,留了两三个人站在温婉面前,大眼瞪小眼。

    接下来十分钟温婉总算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个男人是一档脱口秀栏目的制片人,这一期栏目邀请了好几个嘉宾,其中一个嘉宾的谱还挺大的,所以这一期的其余嘉宾大多都是给她做配角的。栏目组另外还邀请了三个嘉宾,其中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要给别人做配,下午五点钟给栏目组打电话说不来了。说不来就不来,电话再回过去,已经关机了。

    栏目组的人急得火烧眉毛,七点钟节目就要开始了,眼看只有四十多分钟时间,嘉宾还没有落实好,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差集体到扬子江边排着队,等着七点的钟声一响就集体自绝于人民。

    他们这会儿的意思就是让温婉顶替四号女嘉宾上台。

    温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从来没上过这个节目,肯定不成。”

    总统筹是个中年男人,还是个有点秃头的中年男人,他这会儿烦躁地捋了一把本就稀疏的头顶,求爷爷告奶奶:“没事,你到时候就坐那沙发上就成,我们会跟主持人说,尽量少抛问题给你,实在不成,你就当自己是个花瓶,安安静静地坐那儿负责美都行。”

    温婉自我认识很深刻,她知道自己还没有美成花瓶那个程度,毅然决然地摇头。

    另外一个年轻姑娘眉毛皱得老高,就差声泪俱下抱着温婉的大腿痛哭了:“再不行你也去试试吧,你要不答应,我们等会儿都只有去扬子江排队跳河了。”

    温婉关门的手停在半空。她心情挺复杂的,一方面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上台,另一方面又觉得别人都求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是不是太铁石心肠了。她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来的学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个。”

    总统筹仅存的几根头发都在颤抖:“来不及了。”抬腕看了眼手表,又是一阵哀嚎:“六点半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刚才要排队去跳河的年轻姑娘嗫嚅着卷了卷手指,轻声细语地说:“现在就业形势这么难,好不容易找到工作,难道这就要被炒鱿鱼了?”

    温婉想了想,不管什么地方,上头的人都是上帝,下面的人都是虾米小鱼,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终日被人吆五喝六就算了,一旦出什么事,还不都是这些虾米小鱼挑起责任的大梁。

    大家出门都不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她想起温母经常跟她说的这句话。

    点了点头。

    隔壁栏目组就是比温婉他们受邀的栏目组财大气粗,每个嘉宾都有自己的休息室和化妆间,为了给大家保持神秘感,活动正式开始前,嘉宾互相都不知道节目是哪些嘉宾。

    温婉坐在明晃晃的化妆间,享受着本来在应该在这个休息室的嘉宾应该享受的一切。休息室里从助理到化妆师一干人等一应俱全,大家都是一副全力以赴摩拳擦掌的样子,温婉一走进去,就被两个助理左右架起架到化妆镜前,化妆一手拿着无数个刷子,另一只手拿起各种各样的瓶子,有条不紊一样一样朝她脸上抹。温婉刚在舞台上化了油彩,粉黛还未清洗干净,领着她进来的统筹和几个工作人员都等在身后打算一睹她的真容。化妆师好像八爪鱼,化妆品一样一样拿起,又一样一样放下,动作干净利落而又敏捷,让人感觉她有很多手在协调工作一样。

    “来不及了,只能化个淡妆。”温婉感觉自己的脸变成了一块画布,化妆师在她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

    身后还有人在摆弄她的头发,又是用吹风,又是上卷发棒。

    化妆师和造型师犹如两个高音喇叭在她耳朵边打架,一个让她闭上眼,一个让她低着头,被摆弄了近二十分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拆成无数片。

    他们俩有一双鬼斧神工的手,把温婉一番?意粒?意恋镁拖袷鄙性又纠镒叱隼吹哪L亍

    总统筹热泪盈眶一拍手,抬腕一看表:“差不多了,快送过去。”

    时间紧急得他们给温婉开了一条快速通道,不仅连试镜免了,上台也是一路有专人护送。专人护送她的同时喋喋不休一些台上要注意的事项,温婉听了个七七八八,工作人员说了,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角落里安静地当花瓶,一直保持微笑就可以,主持人有话问到就答,她拍着胸脯跟温婉保证:“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主持人肯定不会问你很刁钻的问题。”

    受邀的四个嘉宾都是娱乐圈的演员和歌手,温婉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和爱好,自然一个也不认识,主持人和另外两个嘉宾一直捧的那个大牌嘉宾她好像有一点印象,可始终将名字和脑子里以为的面容对不上。

第五十三章 风雪吹满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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