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荣国公的丧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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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祖父也是怕你孤注一掷，惹祸上身，没了惹事的资本，还能消停点。”

    贾赦：“连你也这样说，好，你说怎么维持吧？后面，一串人口需要照顾。挖空贾府也办不到。”

    贾琏：“只是让你看着，过不下去，照应一下，各家自有产业，有谋生手段。不是让你养几百几千人家，你怕什么？”

    ：“怕什么，给你看看”。贾赦取出一册子。姓名张某某，职位士兵，某死于某某地，丧归故里，母多少岁，妻多少岁，子多少岁，家产大约几何。后面缀着“无衣食之忧。”

    ……

    李某某，把总，某年某月死于某地，埋骨异乡，父母逝去，寡妻幼女，薄田几亩，家产大约几何。后面缀着，“莫使家族吞没家产，可以维持”。

    ……

    王某某，百户，某年某月某日，归葬家乡，父在，妻于某年亡。独子无依，田几许，屋几何。后面注着，待其子成人，承袭军中职位，可保无忧。某为国公挡刀而亡。

    ………

    某某将军，死于某某地。……

    另有某军，死多少，伤多少，名册在某将军手中，现任某职务，驻扎某处。

    等等一串军中名单。

    贾琏：“父亲，祖父这是把军中伤亡名单超回来了。不是应该朝廷给予恩典吗？”

    贾赦：“朝廷恩典？只够下葬。养活妻儿老小，一大群人，就不用想了。谁为谁死为谁生，自己心中有数，不能人家为你死，你看他父母儿女沉沦。军中将帅多有缴获，可是也得分下去。这贾府金山银山，就不是贾府自己的。这里有这么多债呢！”

    贾琏无言以对。想起在济宁某地，王千户找上自己，希望能得到贾府照顾提携一二。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当军官能够照顾下属，抚恤下面家属时，士兵就敢战，敢冲，敢杀。当军官只管自己搂钱，不管不顾下面死活时，士兵就有功争先，有危险缩在后面。都是一级一级在维持。求人也不容易，没有人厚着脸皮等你拒绝。人家张开那张口，或许认为你应当帮忙，能够帮忙。

    贾琏：“是啊。良心是债。是债就得还。这名册让人抄一份给我，这债贾府得尝还。”

    贾赦：“这也不是硬性的，家势好，就多给点，权势在就提拨几个。这家败了，自己都活不下去，也就没人怪你，没人求你，没人依附你。你得厚着脸皮，提着礼品，上门求昔日故旧给碗饭吃。”

    贾琏：“你想的太被动了。这是债，也是势力。把大家组织起来，好好经营，维持个吃穿，还不成问题。”

    贾赦：“你想怎么做？”

    贾琏：“按地域，一一走访，富贵者拜访，贫穷者聚集一处，购置田产集中经营。年幼子女，不可使之随意玩耍，虚度光阴，要进学堂学习。日后能够有见识，有一技之长。这样比分散各处容易管理，成本还低。”

    贾赦：“你说得轻松，国公爷能办得到，早就办了。耗费的银子得堆成金山银山。”

    贾琏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砖，在桌子上摆起来。接着又掏出一块，陆陆续续，就摆出一座塔的样子。：“金山有了。”

    贾赦：“我知道你有些古怪，也不会拆穿你。你这是仙家手法，还是聚宝盆，对贾府有益无害。你能展现给我看，我很高兴。就是不可露出去。”

    贾琏点头称是。

    袖子一摆，将金子收进空间。

    贾赦哂笑：“你上百万两银子都拿的出，不舍得几锭金？拿出来了，又拿回去，也不知道孝敬父亲我。”

    贾琏：“等一会再给你。告诉你，我这只是存储。原先有的，才能取出，不能无中生有。”

    贾赦产生误会了。认为贾琏不知寻找到谁的宝藏，又正好有高超的搬运手段。总之，钱财虽多，还是有一定数额。自己不是穷光蛋，钱财还不是留给儿孙。刚才不过说笑之语。

    贾琏：“士兵家属只是势孤力穷，并不是完全的负担，有荣国府挺头经营，会度过这个艰难时刻的。”

    贾赦：“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二人不再说这些事情。贾赦传唤小厮上来，上了茶。贾赦说些贾府亲戚的家长里短给贾琏听。贾琏忽然说道：“这次丧礼，不通知外祖父张家是不对的。”

    贾赦：“这是你祖父交代下来的。想必有些深意。”

    贾琏：“高门显贵真是复杂，做事总要瞻前顾后。”

    贾赦：“是啊，一步踏错，家族万劫不复。”

    贾琏不再接话。父子静静喝着茶。过了一会，贾琏说，：“好了。”然后取出一尊金塔。

    贾琏赋诗一首：“黄金造就玲珑塔，万道毫光透九重。

    不是老君炉里出，管教世人尽相从。”

    贾赦细看，宝塔一十三层，六边形，开有塔门，中间空的。这座塔高挑重檐，排练整齐，上面挂着铃铛，铃铛上雕刻花纹，塔身也雕刻不同图案，却是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五帝，五行神兽。贾赦取来一水晶镜片，放的了图像，却似微雕一般，衣服纹理刻画入微。

    贾赦：“真是好宝贝。你还有这手艺。我有紫檀一大块，大小差不多，你给弄个底座。”

    贾琏接过贾赦的木头，却是略做变动，给整出一个底座。纹理自然，不似雕刻，仿佛自己长就，一丝檀香沫都没浪费。

    贾赦：“这塔多重？”

    贾琏：“九为数之极，此塔九九八十一斤。”

    贾赦围着转了一圈：“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贾琏：“放在荣禧堂正堂，供起来，涵风聚水。”

第5章 荣国公的丧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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