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陪咱喝一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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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个！”

    蒋瓛默默地记着数，又磕了一个：“这个该磕，活儿没干漂亮”。

    朱元璋冷笑数声：“那就是说，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你都没给咱查清楚？”

    “奴婢无能、奴婢该死！”

    “那咱问你，蓝玉何时到得了京城？”

    “这......”蒋瓛迟疑了一下：“凉国公一路招摇，沿途大小官员大张旗鼓地迎来送往，也许......想必尚需些时日。”

    朱元璋不怒反笑：“蓝玉，你这老小子，比咱的谱儿都大！”

    看着跪伏于地的蒋瓛，朱元璋勾了勾手指：“给咱凑近些！”

    蒋瓛手脚并用，连忙爬到朱元璋脚边。

    “咣！”朱元璋抬腿一脚踹在蒋瓛的脸上。

    朱元璋虽然已年过六旬，可毕竟征战一生，脚力极大。一脚下去，蒋瓛立刻翻倒在地。

    “咱天天窝在这宫里，两眼一抹黑。锦衣卫就是咱的眼睛、咱的耳朵！你他娘的，一问三不知，又聋又瞎，那还不如咱养条狗！”

    蒋瓛一骨碌再次跪下，连连磕头：“皇爷饶命！”

    “你他娘的，就是个蠢材！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成。咱问你，那个吴信......”

    ......

    接近正午，炙热的阳光照射着紫禁城，虽然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却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蒋瓛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微微闭着双眼，静静享受着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看似波澜不惊的蒋瓛，心中早已汹涌澎湃：

    “锦衣一出、血溅朝堂。蓝大人啊，你可不要怪我啊。”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我蒋瓛的大好头颅，我也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如果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志满气溢、嚣张跋扈。”

    “朝堂上的文臣武将皆不屑与我为伍，直言我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也不想想，不咬人的狗还算是狗吗？”

    蒋瓛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是在笑吗？”

    蒋瓛一惊，睁开双眼，只见一个面容清隽的少年正倚靠着殿柱，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除了朱允炆，还会是谁?

    “奴婢拜见殿下！”蒋瓛急忙施礼。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朱允炆绝不会把眼前这个身材挺拔、面容清瘦的中年人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画上等号。

    “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客气。”

    锦衣卫本是朱家家奴，说是自己人也无特别之处，但蒋瓛听了还是心头一热。

    “蒋指挥使为我大明诛奸佞、铲逆臣，护我朱家万年基业，备尝辛苦。”

    “只是清减得实在不像样子，让人以为我大明官员的俸禄连肉都买不起。记住，多喝牛奶好长肉！”

    说完，朱允炆挥手离开，留下蒋瓛在炙热的阳光中凌乱。

    ......

    武英殿，朱元璋和朱允炆相对而坐。

    朱元璋向蒋瓛面授机宜之后，仿佛从心口卸下一块巨石，说不出的轻松和落寞，便让云奇把朱允炆叫来陪自己唠会儿磕，再诉爷孙深情。

    “十五了，毛儿应该也长齐了，乖孙，陪咱喝一杯？”

    时值正午，云奇早早安排了小太监们布置好了午膳。

    朱元璋口味极重，且无肉不欢。菜肴一定要多盐多油，调味料也必须多放。三伏天吃西瓜，别人是放糖，朱元璋必须蘸盐才能吃的下。

    朱允炆面前的食桌上摆放着五味蒸鸡、焚羊头蹄、鹅肉巴子、咸鼓芥末羊肚、蒜醋白血汤，正好四菜一汤，外加一盘白玉茭面开花馍。

    朱允炆心中叫苦不迭：“虽然全是硬菜，但也太油腻、太不健康了吧”。

    恭敬地给朱元璋倒上一杯酒：“皇爷爷，您日理万机、操劳国事，一定要爱惜身体。孙儿敬您一杯，恭祝皇爷爷龙马精神、福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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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陪咱喝一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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