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重生啦[1/2页]
“爸,我是您的儿子传英,您出去打工十年未归,是否还记得身后的这一大家子……”
“自从您走后,妈一个人照顾瘫痪的奶奶,失明的爷爷和失智的姑姑,同时还要操心我的学业,诸多压力使她不堪重负……”
“两年前妈得了乳腺癌,为了我的学费,依旧坚持踩缝纫机到半夜……”
“今年我考上了清大,妈因高兴过度,一宿未合眼,第二天大早支撑不住永远离开了我们……”
“妈走后,爷爷奶奶瞒着我将姑姑卖给了镇上的瘸子后双双服毒自尽,留下卖姑姑的两千块彩礼钱……”
“爸,这是我给您写的第一封信,也将是最后一封信……
“不管您是否仍在这个世上,从这一刻起,我会永远离开这片故土……”
寻子十六年的徐行孝在走遍整个夏国二十多个市县后,从老房子的小木匣内翻出了这封迟到二十六年的信。
十六年前被黑煤窑惨无人道的虐待折磨得形如枯槁的徐行孝刚被解救出来,本以为背井离乡十年回去便可以一家团圆,回到家目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破房子。
老家的祖宅多了三座坟,不知内情的他也只是听邻居说父母老婆都是病死的,而他正值青春的孩子放弃学业,杳无音讯。
寻子的路上一路打拼他创立了三十家公司,总资产三千亿。
苦于无继承人,他只能托付给资产管理机构,若是在他死前未寻到儿子,便将全部资产捐给慈善机构。
今年是他寻子的第十六年,他终于寻到了儿子,却是捧着儿子的骨灰回的家。
儿子是重度抑郁症磕了大量安眠药走的,他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泪纵横。
又在无意中发现了十八岁的儿子留给自己的信,一时心绪难平,没能捱过二零年的春节,倒在了残破不堪的老屋内。
两间土坯小屋承载了一家六口人的日常起居,里屋住着瘫痪的张玉花和失明的徐敬业,这一夜两人均辗转难眠。
外屋是几张长凳子和破旧门板搭的两张床,中间拉了一面帘子做遮挡,靠门的一张木板已被收起立在了门后。
贤惠的李淑兰已经起床开始生火做饭,跟在李淑兰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姑娘是徐行孝失智的十六岁妹妹徐小云。
床上只剩还未回魂的徐行孝和睁着大眼的徐传英隔着中间方寸的温香背对背躺着。
“阿咯咯……”鸡叫三遍,徐行孝悠悠醒转,鼻尖嗅到了久违的人间烟火气。
耳边传来老父的咳嗽声,由远及近,“行孝,起来吃口热乎的,别跟你娘怄气,她也是舍不得你走那么远。”
隔了半个世纪的声音漂浮在尘灰光影下,徐行孝怔了几秒,猛然翻起身,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快在记忆里忘怀音容的老父亲,颤着声喊了一声爹。
出声倒吓了自己一跳,他原本因在黑煤矿长期吸灰导致的公鸭嗓此刻竟是如此清悦好听。
用目迅速扫了一圈原本蛛丝密布的旧屋,此刻被贤惠的李淑兰打扫得纤尘不染。
一张瘸腿用砖头垫的小木桌上放着几个搪瓷大碗,碗里盛了大半满的米饭,桌中间放着一小碟咸菜和几个鸡蛋。
第1章 我重生啦[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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