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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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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不答应怎么办?”

    “试着说说呗。”

    “三小子,你可别再犯浑,别乱来啊。”四号奶奶上前一脸担忧的说。

    “奶奶,我记得二姑姑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姓陈的大哥起势时,曾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畔,像锥子一般刺进我心里去。”

    “这是小姐给我说的。”二姑姑嘟囔着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斗是死,不斗亦是死,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去力争,那样即使是死,也无悔。”

    “放心吧,我若成功,定会将你们带出去。我若失败,也绝不连累你们。”三号铿锵有力的说道。

    “三小子,你以为上头是个心慈的人?咱们的命运早就绑在一起了。你若败了,咱们这一群人都会被诛杀。”四号奶奶说。

    “我们都是在外界被除名了的人,我已活到这个岁数了,没什么期望了,可三小子,小八,十三妹,小十六都还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这一生都要困在这里。为了他们,我愿意陪三小子赌一把。”

    听到四奶奶发言后,其他人沉默一会儿,然后从牢笼的各个角落里走出来,把手搭在一起,彼此肯定的眼神代替一切的话语。

    斗兽场越来越近,三号的步伐也越来越有力,他坚信今日不是赴死,是重生。

    王公贵族拥着美艳的女子进场,葡萄美酒落入夜光杯中,尽情的献媚。沾满一个秋冬灰尘的榻椅在苦奴们的手中变得光亮起来,垫着凉席的每一个座位,都仿佛在尖叫着迎接王公贵族的臀部。

    三号环顾着庞大奢华的斗兽场,他无法想象这地下埋葬了多少苦奴的尸骨。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石都被苦奴们抚摸过,他想那砖缝里定有还未干的血迹。

    在这阴暗的夹层里,有无数亡魂连喊冤都没有出口。

    斗兽的选手进入候场室后,安静的观众席开始喧闹起来。

    “裴将军,你赌的是哪号笼的。”

    被问的人是南魏王的副将裴松之,残暴好色,无恶不作。他未回答问题,只是用力捏了一下怀中的娇女子。

    “十一娘,你说选谁?”

    十一娘用柔手拈来一颗葡萄,用力塞入裴松之的嘴中,娇嗔道:“我哪里懂这个啊,不过,我是希望将军赢了,这斗兽啊得需要力气,你看其他人老的老,弱的弱,就十号笼的那小子看起来还有点精神。”

    “好,咱们就押十号笼的,押半柱香吧。”

    这些残暴的赌徒,押的都是选手在斗兽场坚持的时间。

    三通鼓过后,观众席屏息以待,驯兽师驼五慢慢悠悠的走向铁笼,那里关着的是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吊睛猛虎。

    铁笼打开,猛虎出场。候场区首位进场的是位瘦弱的中年男人,猛虎的每一次迈步都仿佛能击中他的心脏。

    可怜瘦弱的男人被狱卒架着走进斗兽场,狱卒退去,那男人见猛虎向他冲来,腿一软,便跪了下来,裤子瞬间湿成一片。

    “哈哈,怂包,竟然尿裤子了。”观众席一纨绔公子大喊。

    十一娘蔑视的看了一眼那人道:“让你下去只怕你比他还怂。”

    那人看了看十一娘边上的裴松之,似笑非笑的他像极了画中的恶神,一见心惊,再见肉跳。见此恶神,那位富家公子哪里还敢还嘴,只得乖巧坐下。

    再看斗场上,猛虎朝瘦弱的苦奴奔去,眼皮还未落下,那苦奴的破烂衣襟便从猛虎嘴中掉下来了,想是这猛兽娇养惯了,连苦奴的衣襟都嫌弃,不愿吞下。

    观众席上一阵唏嘘。

    “唉,我就知道他没用,幸好没押钱在他身上,不然赔惨了。”

    台上的人才是人,苦奴只是会说话的工具。

    候场区第二个出场的苦奴看到第一个成了猛虎之餐,吓得直哆嗦。

    这时,三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代替他先去。那人看了看三号,眼中除了诧异还是诧异,毕竟没有人会上赶着去死,即使是春歌台的苦奴也在奋力的活着。

    三号踏着一块块他的同胞们擦洗无数次的砖块,一步步向斗兽场走去。

    “阿乖,是我。”三号看着猛虎,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猛虎听了铃铛的声音,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它看了看三号,眼神竟然温柔了起来。

    “怎么回事?上去啊?”

    “咬他,咬死他,往死里咬啊。”

    台上的观众席上,王公贵族们见状纷纷按耐不住,他们可是来看吃人,不,是吃苦奴的。猛虎吃得越香,他们越开心。

    如今这场面,他们是厌恶的。

    裴松之皱了皱眉,大手一挥,一狱史赶紧过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

    狱史乖巧点头,下了台,顺手在兽场边拿了长鞭,骂骂咧咧的过去。

    “畜牲,你皮痒了是吧,来,老子给你挠一挠。”

    狱史说完挥着皮鞭便要向阿乖打去,皮鞭扬起,却迟迟未落下,再看,原来是三号把狱史的手捏住了。

    “就只有你们的命是命吗?别忘记它是猛兽,等它摒弃了奴性,你,于它而言不过是蝼蚁。”

    都说兽有灵性,阿乖眼中快速闪过三年前的场景。

    那时它才被捕捉过来,满身伤痕,因它兽性难训,狱卒们常常挥鞭打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三号被差来喂兽,三号见它,便联想到自身,于是心生怜悯,找来锅灰给它止血,为它擦拭身体。

    好几次三号还为阿乖挡下狱卒的鞭子。在阿乖受伤的日子里,三号总是拿着二姑姑给他的铃铛伴它入眠。

    今日,狱史扬起的鞭似乎唤起阿乖内心的愤恨,它咆哮着向狱史奔来,张开嘴,吞下了这常常鞭打它的人。

    “阿乖,今日咱兄弟俩,就一起踏平这斗兽场,你为你的族类,我为我的家人,去战!”

    阿乖俯下身子来,三号坐了上去。他们一起冲开斗兽场的铁索门,向观众席奔去。

    观众席上的王公贵族见状,纷纷逃散,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快快把我大刀拿来。”裴松之大喊。

    狱卒们拿着兵器,赶紧布阵。

    “关门。”裴松之又下令。因为事发突然,在场官职最高的就是他,所以他有指挥权。

    三号骑着虎猛然逼近,路过十一娘身边时,十一娘用眼神示意他拿兵器。三号俯身拾起一把被人丢下的长枪,向狱卒们奔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爷我今天就要你们尝尝被鞭打的滋味。”

    春歌台的炼狱,乱成一锅热粥。

第1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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