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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假热真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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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为阴邪,其性黏滞,与热邪相互胶结,如油入面,难解难分。”

    张思贞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

    “清热利湿,宣畅气机”

    八个字,“若只知清热,而不祛湿,反而会使湿邪滞留,损伤阳气。就像黄河泛滥时,只知道筑堤防洪,却不疏通河道,最终只会导致水患越来越严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阴阳互根,热证中未必没有阳气不足的情况,寒证里也可能隐藏着阴液亏损的病机。那位商贾,表面上是热证,实际上湿热久蕴,已经损伤了脾阳。如果只看到‘热,而看不到‘湿和‘虚,就会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错误。”

    沉香的香气在室内弥漫,张思贞望着手中的医案手稿,仿佛看到了历代医者在医理的长河中摸索前行的身影。他们有的在修补典籍,有的在批注医案,有的在临床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每一次探索都是对中医理论的丰富和完善。就像黄河,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接纳支流,不断调整河道,却始终奔涌向前,最终形成了波澜壮阔的景象。

    “我们这一代医者,既要守住先辈留下的堤岸,不让中医的精髓流失,又要勇于开拓新的支流,让中医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活力。”

    张思贞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这医案手稿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传承与创新的见证。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条医理的长河中,继续加固堤防,疏浚河道,让中医这条大河,永远奔腾不息,滋养着中华民族的生命健康。”

    月光如练,淌过诊室雕花木窗的漏空纹样,在青砖地面织就一片银白的锦缎。苏瑶的指尖抚过

    “治热不偏于寒”

    的批注边缘,墨迹在岁月里沉淀出温润的包浆,师父运笔时的腕力仿佛还在纸上游走。她看见张思贞眼中跳动的火光,那是医者顿悟时特有的璀璨,如同千年窑火中淬炼的青瓷,终于现出冰裂纹的剔透。

    案几上的药材罐被月光镀上银边,紫苏叶的深紫与薄荷叶的翠绿在光影中明明灭灭。苏瑶忽然注意到,三种药材的影子正随着窗棂的微晃悄然变幻:紫苏宽大的叶片投下波浪般的暗影,恰似《周易》中

    “坎卦”

    的水象;薄荷细碎的锯齿边缘形成羽毛状的光斑,宛如

    “巽卦”

    的风形;而木香圆滚的根茎影子正以银针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根系般的脉络,暗合

    “艮卦”

    的山意。三者相交之处,竟在青砖上勾勒出动态的太极图,阴阳鱼的眼位恰好落在木香影子的节疤与薄荷叶脉的交点。

    “看。”

    苏瑶轻呼一声,拈起案头的羊毫笔,以指尖蘸取砚中残墨,顺着影子的轮廓勾勒。墨线甫一触及青砖,竟泛起微微的荧光,如同被月光激活的古老符篆。张思贞凑近细看,只见墨线交织处,紫苏的辛散、薄荷的清凉、木香的温通,竟在光影中形成了气流的漩涡,恰似中医理论中

    “三焦通畅”

    的具象化呈现。

    她取出的银针是师父临终前赠予的

    “九炼纹银针”,针身刻着二十八宿星图,尾端嵌着半粒珍珠母,在月光下流转着虹彩。当针尖触及太极图的阴阳交汇点时,奇迹般地,砖面上的露水竟凝聚成珠,顺着银针滑落在木香的断面上。那截面本已干燥如木,此刻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油珠,与露水交融后,散发出更浓郁的香气,仿佛沉睡百年的药性被瞬间唤醒。

    “《太素脉诀》里说‘药有阴阳,根花各异。”

    苏瑶转动银针,珍珠母在月光下划出半轮银弧,“你看这木香,向阳面的纹理如火焰上腾,背阴面的年轮似寒潭沉璧,本就是一味自带阴阳的药。前贤在《本草经集注》中批注‘木香需配薄荷引经,却没说透其中玄机

    ——

    薄荷轻清走上焦,木香重浊走下焦,一升一降之间,正是打通三焦的‘阴阳鱼眼。”

    张思贞忽然想起去年诊治的那位岭南商贾,症见高热烦渴却小便清长,前医投以石膏知母而病反增。此刻看着银针下交融的药气,他恍然大悟:“就像这紫苏与薄荷,看似一温一凉对立,实则在阴阳互根处发力。商贾之病,热在肺经却湿困脾土,若只知清热必伤脾阳,唯用薄荷清上焦肺热,以木香燥中焦湿浊,再佐紫苏行气化饮,方能如《青囊经》所言‘导龙入海,引火归元。”

    苏瑶将沾露的银针插入随身的《千金方》残页,纸页间忽然飘出一缕淡金色的粉末。细看竟是三百年前的蜜蜡批注,因岁月久远已化作金粉,此刻遇水而现,显露出

    “脾弱者当兼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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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假热真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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