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墨斗剖明皮熊犯案 乌盆诉苦别古鸣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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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包公回到座位,对吴良说:“刚才神圣说了,你行凶的时候,在它背后留下了印记,下去比对!”衙役带着吴良来到伽蓝神泥胎后面,只见神像肩膀下方,果然有个左手六指的血手印。而吴良的左手,正好也是六指,两者完全吻合。吴良吓得魂飞魄散,周围的人见状都惊讶地直伸舌头,小声议论:“这位老爷简直是神仙下凡,怎么就怀疑到木匠吴良身上了呢?”
其实,那天包公在庙里查看时,捡到的东西是个墨斗,又看到伽蓝神背后的六指血手印,这才把怀疑对象锁定在木匠身上。
衙役再次把吴良带到公堂跪下。包公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吴良,现在证据确凿,还不老实交代?”衙役们也在一旁威吓:“快招!快招!”吴良慌了神,忙说:“老爷别生气,我招,我全招!”
书吏准备记录口供,吴良说道:“我和庙里的和尚关系不错,我俩都爱喝酒。那天他请我喝酒,结果喝醉了。我劝他收个徒弟,也好有个传承。他说:‘现在徒弟不好收,不过就算以后没徒弟,我也不怕,这几年我攒了二十多两银子呢。他酒后说漏了嘴,我就问:‘你把银子藏哪儿了?要是丢了,这些年不就白干了?他说:‘我这银子藏的地方,谁都想不到。我追问具体位置,他说:‘咱俩这么好,我告诉你,但你可别告诉别人。这才说银子藏在伽蓝神的脑袋里。我一时见钱眼开,看他喝醉了,就想用斧子劈死他。我平时总用斧子劈木头,可从来没劈过人,第一次劈心里发怵,没劈中。和尚反应过来要抢斧子,我哪能让他得逞,按住他又劈了好几下,把他劈死了,手上沾满了血。我爬上神桌,左手扶着神像后背,右手去掏银子,没想到留下了手印。如今被老爷明察秋毫,小人罪该万死!”
包公听他招认属实,拿出墨斗让他辨认。吴良认出这是自己的东西,说是抽斧子时掉在地上的。包公让他画押签字,戴上刑具收监。而被冤枉的沈清,包公赏了十两官银,无罪释放。
包公正要宣布退堂,突然传来击鼓喊冤的声音。他立刻吩咐将喊冤之人带进来。只见从角门走进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另一个约摸四十岁上下。两人一到堂上便跪倒在地。
年轻的那人率先开口:“小人叫匡必正,叔父匡天佑开了一家缎店。三年前,叔父有个珊瑚扇坠,重一两八钱,不慎遗失,一直没找到下落。今天在路上,小人撞见这个人,发现他腰间佩戴的正是那个珊瑚扇坠。小人本想借来仔细查看,怕认错了,可他不仅不借,还张口骂人,硬说小人讹诈,扭着小人不放。恳请太爷明察!”
接着,另一个人说道:“我叫吕佩,今天好端端走着,这后生突然拦住我,非说我腰间的珊瑚坠是他的。大白天的,竟敢拦路抢劫,这后生实在太可恶了!求太爷为我主持公道!”
包公听罢,让人取来珊瑚坠查看。坠子确实是真品,颜色淡红,质地温润,光泽透亮。他问匡必正:“你刚才说这坠子多重?”匡必正答:“重一两八钱。要是重量不对,或者有相似的东西,小人绝不敢讹人。”包公又转头问吕佩:“你知道这坠子多重吗?”吕佩回答:“这是朋友送的,我不清楚具体重量。”
包公吩咐包兴取来戥子称量。包兴很快拿来戥子,一称,坠子果然重一两八钱。包公对吕佩说:“按重量来看,他说得没错,这坠子理应是他的。”吕佩着急辩解:“大爷!这坠子真是我的,是好朋友送的,哪能只看重量呢?我绝不敢撒谎!”包公追问:“既然是好朋友送的,他叫什么名字?如实说来!”吕佩答道:“我这朋友叫皮熊,是马贩头儿,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
听到“皮熊”二字,包公心中一动,吩咐将两人带下去,随即派人持签传皮熊到案。之后,包公暂时退堂,用过酒饭。
没过多久,差役来报:“皮熊带到。”包公再次升堂,喊道:“带皮熊!”皮熊上堂后跪倒在地,问道:“太爷传小人,所为何事?”包公问:“听说你有个珊瑚扇坠,可有此事?”皮熊答:“有,那是三年前小人捡到的。”“这坠子你送过人吗?”皮熊回:“小人不知是谁丢的,怎么敢送人?”“那坠子现在何处?”皮熊说:“在小人家里。”
包公命人将皮熊带到一旁,又把吕佩带上来,质问:“刚问过皮熊,他说没送过你坠子,这坠子怎么到了你手里?快说!”吕佩顿时慌张起来,支吾半天,才承认坠子是皮熊的妻子柳氏所赠。包公一听,就知道事情另有隐情,接连追问:“柳氏为什么要送你坠子?从实招来!”吕佩却闭口不言。包公喝令:“掌嘴!”两旁衙役刚要动手,吕佩连忙摆手:“老爷别动怒,我说,我说!”接着,他交代了与柳氏通奸,柳氏私自将坠子送给他的事。
一旁的皮熊听到妻子与人通奸,顿时满脸尴尬。包公立刻派人传柳氏到案。柳氏对丈夫在外拈花惹草本就心怀怨恨,上堂后,不等审问,便主动交代:皮熊长期与杨大成的妻子毕氏通奸,这个珊瑚坠是皮熊从毕氏那里拿回来,交给她保管了两三年,后来她与吕佩相好,才将坠子私下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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