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放花灯[1/2页]
白阑这次出门,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反正回来之后,窦儿娘的伙食又有了些变化。白阑说,是出去顺便带的,说是她的身体有些虚,所以带回来给她补补。
由此,窦儿娘每日万年不变的汤换了,换成了白阑所说的补药汤。
但是呢,即使如此,也改不了那汤里始终带着的淡淡馨甜。香香的,还是白阑的味道。
这次远门之后,白阑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就这样一直和窦儿娘在宅子里呆到了春节。若是以往,窦儿娘肯定很是期待春节的。因为春节到了,就意味着饿了一年的她,终于可以吃顿大饱,说不定,还可以吃上自己奢望已久的肉。
但是现在窦儿娘所过的生活,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可以说是天天赛春节。而且,她和白阑生活了一年多,虽然上一个春节平平淡淡,但是好歹也是过了的,所以,她现在对春节并没有多大的念想。
其实并不是对春节没有念想,而是对于元宵的念想太大,以致于春节,都失了颜色。
大年十五便是元宵节,还有十五天,就可以去放花灯了。
窦儿娘已经望眼欲穿了。
最近,她每日都要将那几个字练个好几十遍,让自己能够刻骨铭心地记住它们。在白阑说要去放花灯时,就一直盼望着,盼望到现在,而且心情越来越急切,恨不得立马就能过上元宵节。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太迫切还是怎么的,正在吃肉的窦儿娘,忽然觉得小腹有些疼。
对于这种隐隐的肚子痛,窦儿娘并没怎么在意,谁没肚子疼过呢,大概是吃饭吃快了些吧。
窦儿娘放慢了自己吃饭的速度,但是发现,那种疼痛只是有增无减。
难道是肚子吃坏了?
到了最后,窦儿娘坐不住了,对白阑道:“白阑,窦儿娘要去趟茅房。”说完,便抱着肚子,站起身往茅房方向跑去。
只是窦儿娘去了茅房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生病了,可能还是不治之症。
窦儿娘整个人都活在恐慌之中,看着自己裤子上的一片血迹,急得想哭。不仅仅是裤子上,身下也在随着一阵阵的绞痛,时不时涌出一股热浪。
窦儿娘低头一看,那热浪骇然是一股鲜血啊。
她难道……是要死了?
就在窦儿娘在厕所里蹲了半个时辰还未出来的时候,茅房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白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豆儿,你怎么了?”
白阑来了?
窦儿娘听到了白阑敲门,很是高兴,但是一想到自己生病又要给白阑添麻烦,她就又萎焉了下去。她答应过白阑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结果又生病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阑。
窦儿娘忍着肚子的疼痛,想了想,艰难地道了一句:“我没事。”
说不定,是哪里受伤了,过会儿就好了呢。
“真没事?”白阑又问道。
“嗯。真的没事,窦儿娘……过会儿就出来。”
门外没了动静,窦儿娘忍着疼痛,抓了一张旁边的糙纸,随便擦了擦,便穿好裤子,勾着腰捂着肚子起了身。
只是谁知道,白阑虽然在外面没了声响,但是人却没走,窦儿娘刚把门打开,就看着白阑正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此时的窦儿娘正捂着肚子,一幅虚弱的神色,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阑,也来不及掩藏,只得扶着门,就那样看着白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没事?”一直不发话的白阑开口了。
窦儿娘在白阑的话后,低下了头,喏喏地道:“肚子有点儿疼……”
但是窦儿娘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阑拉起了手腕,把起了脉。
说起来,白阑可是样样精通的人,不仅会做饭,还会医术,让窦儿娘都为之咋舌。
这几次的病,说起来都是白阑给看的呢。明明不想给再白阑添麻烦,结果还是没有做到。当然还有一点,窦儿娘不想因为这次生病,让他们去看灯会的行程落了空。
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这一天。
白阑垂眸把着窦儿娘的脉,最后抬眸看了一会儿窦儿娘,脸上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后,才微微一笑道:“咱家豆儿……长大了。”
长大了?窦儿娘想了想,自己已经年满十四了,年后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十五了,马上就要及笄了……
所以白阑,是这个意思吗?
窦儿娘不解地看着白阑,不是刚刚还在给自己看病吗,怎么忽然间来了这样一句?窦儿娘很是不懂。
大概是窦儿娘无知的眼提醒了白阑,就听白阑道:“豆儿这不是病,只是来葵水罢,无需紧张,这几日,多注意休息便好。”
葵水?难道就是说的自己受的伤吗?
窦儿娘想了想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似乎听娘说过,女孩子来葵水,就意味着长大了,可以嫁人……当娘子了。
不知怎么的,窦儿娘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抬头看向白阑,但见白阑云淡风轻带着笑意的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窦儿娘咬牙暗骂了自己几句。
第九章:放花灯[1/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