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暗[1/2页]
楚丘一言不语,拿着盆出了帐.篷。
白三七拉着奇昊的手,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担忧。
她没有养崽子的经验,现在也不知道该干啥。
小孩子实在太脆弱了,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母亲和父亲是他们唯一的保护罩。
现在奇昊只有她一人,结果相当于没有。
白三七其实在将军府的每一天都想办法让奇昊开口说话,但他偶尔只会念自己的名字,永远都是木木讷讷的,眼睛空空洞洞,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啊,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怎么办呢?
眼眶有些酸涩,白三七吸了一下鼻子,眼泪‘啪’的砸下,掉进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盆里。
盆里隐约能看见自己哭鼻子的样子,白三七惊讶的抬头看向抬着盆的手的主人。
楚丘一身黑衣神色淡淡,垂目看人的时候,总是无端带着几分偏执深情的感觉。
强大偏执冷漠深情,似乎是形容反派的。
“洗洗脸,睡觉吧,他没事。”
楚丘淡淡的语调似乎带着无限安稳人的作用,白三七冲着他笑了一下,使劲的点了点头。
篝火晚会不知进行了多久,后半夜突然落下了小雪粒,四处山林银装素裹,一片白色。
第二日,天还未亮,四周朦朦胧胧,帐.篷外灯火通明。
楚丘早早的就起床了,奇昊和他睡在一处,白三七睡在屏风后面的小榻上,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加上一直担心这几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睡的并不踏实。
迷迷蒙蒙间,她似乎看到有人站在床前看着她,不过再一睁眼的时候,外边已经天色大亮了。
白三七打了个哈欠,缩在被窝里不想出来,只一双眼睛露在外边,眷恋这一时的舒适。
……
“唉,楚丘,你身边那位小美人呢?”
范叔寒探头左看右看楚丘身后,不见白三七的人影。
楚丘拿着一把弓仔细擦拭着,弓身黑亮苍劲,带着磅礴的力量。
闻言,他连头都没有抬,手执着弓箭就往前走去。
范叔寒‘啧’了一声,无趣的拍了拍手,跟了上去。
楚丘这棵铁树,开花需要一千年,一开花那绝对轰轰烈烈。
所有人都前往了昨夜点篝火的地方,皇帝杜嵩坐在高位上,依然是几个香衣云鬓的美人围在两侧,下方是他的一众儿子。
见人都聚齐了,丁宁老太监转身走向杜嵩,场上渐渐的安静下来。
“今年依然是谁猎的动物最多,谁就获胜。”杜嵩笑着开口,看着场上英姿飒爽的一众年轻人,他顿时也觉得自己跟着年轻了不少。
楚丘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劲装,袖口和领口用金线细细的绣了一圈密实的花纹,整个人看着矜贵逼人,气势稳稳的碾压了所有在场的男子。
杜玉笙坐在椅子上,手懒散的放在扶手两侧,目光直直的看着人群中鹤立的楚丘,眼底压抑着疯狂的阴冷。
他起身的走到杜嵩身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眼睛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已经完全看不到刚刚略有些狰狞的神色,他勾着唇角道:
“父皇,儿臣想替大家问问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此话一处,下面的众人哈哈一笑,连带着杜嵩威严的脸色也松了几分,面上带了几分笑意道:“今年的彩头,朕还没有想好,往年都是赏赐珠宝,实在太过无趣\t。”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杜玉笙淡笑。
“哦?你且说来给父皇听听。”杜嵩满意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身旁一位着绯色华服的美妇细长的眸子看向杜玉笙,表情没有起伏,反而妖异的眼睛里透出几分阴冷感。
杜玉笙不在乎那道视线,缓缓道:
“很简单,不如父皇把今年彩头的决定权交到我们手里,让他决定他的彩头要什么,如果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父皇可以酌情满足他的要求。”
此话一处,场下发出了一阵议论。
范叔寒瞪大眼睛跳到楚丘身边,一脸兴奋的模样:“彩头可以自己选?这还挺有趣的嘛!”
杜嵩也甚是觉得满意,他拍了一下手,说道:“好!今年的彩头就由你们自己定!”
杜玉笙勾起唇角,弯腰退下。
他转头看向楚丘,眉毛阴戾的挑起。
楚丘似有所感,微微抬头侧眸看去,正正好好迎上杜玉笙挑衅的目光。
“楚卿,好不容易今年赶上秋猎,不如也随他们玩玩?”杜嵩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向楚丘的方向,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楚丘收回目光,听到皇帝的话,他淡淡的答道:“臣旧伤在身,还未痊愈,静静看着他们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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