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所用（上架万字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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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

    云影随着万俟回到了建康。云影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他一见到王轻摇就知道王轻摇是怎么了。尽管万俟怎么问云影，云影就是没说王轻摇怎么样了。云影知道这个王轻摇可能会是万俟一生的羁绊。所以云影没说，王轻摇的病症是中毒还是病。

    云影跟着万俟到了万俟说的地方。云影问了万俟一个问题：“三殿下你喜欢那个叫王轻摇的姑娘么？”

    万俟没听懂云影的话，但是还是能了解云影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万俟道：“这个女子很吸引本王，但是在利益面前，两者取其重。云前辈以为如何？”

    云影道：“三殿下还是不要再感情上放入太多的感情。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你的心放在了那些情和爱上面。那么你的抱负也会少很多。你的精力分散了，你的兄弟们就会夺走你的一切。”

    “云前辈说的不错，本王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忘记自己的目标。”万俟一口坚定。就连云影都有点难以相信这个人的坚定可以如此潇洒。

    之后很多年，万俟都为自己当初说的话做到了而遗憾。也许这就是一个天下之主拥有的一些惆怅。

    “摇儿姑娘醒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丫鬟在王轻摇耳畔说话。王轻摇已经感到陌生。王轻摇看着丫鬟道：“我这是怎么了？”

    丫鬟道：“姑娘你都已经昏倒了七日。连太医都救不了你。王爷到外面之后找到一位高人。你这才醒了的。”

    王轻摇愣了愣：“你是说我昏倒了？那你知道我为何昏倒？”

    那丫鬟笑道：“摇儿姑娘说笑了。奴婢又不是大夫怎会知道你的事情。”

    王轻摇更加奇怪了，这个丫鬟怎么连说话都和其他人不一样。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丫鬟是云影派来的。王轻摇之前也并不知道云影是谁。直到正真遇到云影这个人。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王轻摇和丫鬟出门，走到路上遇到了云影。云影一见到王轻摇就叹气道：“红颜若非此，怎可抛天下？”

    王轻摇见着云影说话上前打了个招呼道：“前辈见笑了。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

    云影道：“知进退，懂礼节。姑娘怕非寻常人家出生。”

    其实云影早就知道王轻摇的真实身份，只是碍于万俟的面子一直没有说出口。此刻见到王轻摇又想了一下，道：“姑娘呆在这王府难道就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么？”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小女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王轻摇不明白云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只是此话一出她脸上的面子就有些拉不下来了。

    “你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好。可是不是事情做得好，你就能这样一直做下去的。你要知道好的同时就会有很多寄予。你同三殿下的关系也不深刻，不过是过往云烟一般。所以你也用不着如此。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么？”云影这样吱吱呀呀说了半天，王轻摇听懂了一些。这些都是在说她会成为万俟的羁绊。可是真是如此么？

    万俟早就已经帮她找到了一个方法。他不过是想利用她而已。又岂会做那些事？

    “前辈是否想多了，小女子和万俟能有什么？他是王爷，小女子不过是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小女子。”王轻摇也不想和云影吵架。她早就听说万俟请他回来治好了她。她心中还是很感激他的。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王轻摇都觉得太可气似乎不是她该做的。

    毕竟云影就觉得是她对万俟起了影响呢。

    “摇儿姑娘不用这样说，在下阅人无数。看摇儿姑娘的命相是天下的宿命星宿。这个命格就是多坎坷再无其它。若是你和三殿下在一起，也必然影响三殿下的命格。”云影说起了他的命格学说。

    这下换做王轻摇无语了，这个云影一看不像是个算命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是明显的神棍。王轻摇道：“前辈既然这么认为轻摇，那么摇儿也不用太礼貌了。是三殿下让摇儿住在王府的。若是前辈有法子让摇儿离开。摇儿也不用再这个王府和前辈斗嘴了。”

    “摇儿姑娘好想法。不过在下劝摇儿姑娘好好听三殿下的话。有些地方不能去还是不要想了。否则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云影面色淡淡地。王轻摇从他眼里看到了蔑视。这个时代本来女子就比男子地位低。这个云影看人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王轻摇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世上很多东西并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摇儿姑娘您说这个云前辈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啊？”王轻摇身边的这个丫鬟也在她耳畔说了这么一句。王轻摇突然就将这个丫鬟和这个云前辈联系到了一起。兴许这个丫鬟就是云影派来的。

    丫鬟见着王轻摇不说话，也觉得没趣，只能跟着王轻摇走了。

    “摇儿姑娘不是奴婢说您。这个前辈可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呢？”丫鬟这句话让王轻摇更加肯定这个丫鬟是云影的人。

    刚好万俟来了，这话明显就是说给万俟听的。

    万俟从门外进来，王轻摇抬起头，阳光照在万俟脸上，看在王轻摇的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红晕晕的光，映衬着门外的百花。王轻摇险些以为万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这大白天的就将房子里的帘子都放下来了。你这是要去山洞住么？”万俟打趣道。

    王轻摇道：“三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三殿下事情多么？”

    万俟一下就能听出这是王轻摇在置气。按着平日里哄着王轻摇的心思，万俟也是好声好气道：“怎么你才醒来脾气就这么大？是不是本王做得不好得罪你了？”

    其实王轻摇心中很感动，偏偏万俟这般好声好气，王轻摇突然觉得万俟就是需要耍脾气才会让他变一个人。

    “王爷怎么会得罪摇儿。是摇儿自己不知趣，才让王爷难做的。摇儿也不想的，不过王爷似乎不给摇儿这个机会。摇儿想什么王爷似乎就想要摇儿都不去做。就好似将摇儿锁在这深宅大院里头。”王轻摇说得都是抬杠的话。万俟却一点都不生气。

    万俟依然好声好气地道：“本王一直以为你活下去会让本王得到很多。所以本王不想你死。你要是死去了，那么本王想……本王也需要找比你好的女子来完成本王的任务。”

    “你就是这样认为的？三王爷摇儿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看来是摇儿多想了。你不过就是那些男人中比较会影藏的一个罢了。”王轻摇冷笑道。

    “你先下去。”万俟突然将那个丫鬟叫了下去。

    丫鬟很听话地下去了，万俟突然就要上前来抓王轻摇的手，王轻摇甩开万俟的手道：“三王爷是怕摇儿死了才做的这些。那么真是谢谢您了。摇儿还不至于不知道感激。”既然他救她不过是为了利用她。那么她和他又还有什么好话可以说的？

    万俟不明白王轻摇怎么这么生气，不过外面的人偷听着他两的话，也真是够胆了。

    “嗖”的一声。万俟手中的东西飞了出去，门口传来女声的痛叫声。王轻摇就知道那个丫鬟还在外面。只是不知道这个丫鬟还有这么个胆子。竟然没有什么功夫还来听万俟的话。明明就是一个不会功夫的，还要走到万俟面前来送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丫鬟对着万俟磕头。王轻摇想起了云影的话，又见着这个丫鬟的求饶。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时候万俟不说话，丫鬟作死地磕着头。丫鬟的头磕在地上“咯咯”作响。万俟以为这个丫鬟胆小怕事也没注意。不过很快万俟就发现了问题。丫鬟倒在地上，额头的血已经到了无法止住的地步。

    “这个丫鬟到底是谁找来的。竟然在这里闹事。竟然敢当着本王卖弄她的心机。”万俟一脚踹在了丫鬟的身上。丫鬟见着万俟踹了她一脚，令人奇怪的是她竟然笑了。

    万俟吩咐人将这个丫鬟拖了出去。后来王轻摇听说这个丫鬟是万俟府里待了很久的一个家仆的女儿。她撞了头那个下人也很疼，不过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处跟人说她受伤是因为王轻摇。万俟不过是护着王轻摇。

    王府的人知道王轻摇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因为丫鬟的一句话就相信她。

    “这个是本王给你找的新的丫鬟。你看看怎么样？”万俟对着王轻摇道。眼前这个丫鬟比之前的丫鬟更好看。

    “这个……三王爷您是要我去做什么？”王轻摇就知道这个样子的情况还是可能发生的。

    “摇儿真是聪明还知道本王要你做什么了。那么本王就直说了。这个丫鬟叫娉婷。她是个会功夫的丫头。她也并不是王府的丫鬟。所以你对她大可以用其他的一种方法。”万俟介绍完这个娉婷，王轻摇的脑子里都是这个名字的另一层含义——“巧笑倩兮，眉目娉婷。”

    “娉婷这个名字真是个好名字。娉婷以后你跟着我可能不会比跟着王爷好了。你还愿意跟着我么？”王轻摇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娉婷也是一愣。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娉婷道：“姑娘说的是，娉婷是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臣之心。你要相信娉婷。”

    “娉婷这个名字总能让我想起一些其他的东西。你长相样貌都是极佳的。王爷为何不用你去，而要选择我？”王轻摇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万俟先娉婷一步说出了王轻摇想要的答案。万俟道：“你难道不知道，娉婷这个人只能在暗处工作么？她根本就成不了一个有一定手段的人。摇儿你是本王看中的人。请你不要怀疑本王的眼光。”

    王轻摇想这个万俟也真够自大的，什么事情都说自己很厉害。这个自信王轻摇而已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王爷的眼光，摇儿自是不敢有所怀疑。但是摇儿想问王爷，王爷这次是想让摇儿做些什么呢？”她还就是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到底万俟还是不能解决王轻摇心中的好奇心，所以王轻摇还是在问他的。

    “摇儿你的任务就是跟着本王做一些事情，然后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你放心这些事情都是你能做的。本王不可能让你去做一些你做不了的事情。”万俟开口保证，王轻摇也是松了口气。

    “今日你的任务就是和本王出去见一个人。”万俟说这句话，王轻摇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真正令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聚贤楼。

    这个地方一听就知是一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喜欢来的地方。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里是贵客云集之地。

    聚贤楼有三层。第一层是普通贵族聚集的地方。第二层则是皇族喜欢聚集的地方。这第三层自然就是世家大族喜欢聚集的地方。聚贤楼的主人一直是一个谜团。不过万俟今日告诉了王轻摇，这个聚贤楼的主人其实就是他。现在他需要做的不是在第二层看谁，而是坐在第三层的隔间看世家大族的人聚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多会儿就有几个世家大族的人过来了。他们说着寒暄的话，没多久就进了雅间。

    “这皇上重用太子不就是怕二皇子抢了太子的路么？”

    “这还不是二皇子的心都在皇位身上了，然后皇上怕二皇子了？要是按照以前二皇子喜欢那个女子。皇上会管什么？”

    “谁说不是呢？”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里议论时政。

    听了他们聊了一阵，就有人喊着歌舞出。王轻摇这才停止了倾听。万俟看着王轻摇回神，道：“你现在知道本王要你在这里做什么了么？”

    王轻摇道：“王爷是想让摇儿在此处做一个卖艺的女子。好为王爷窃听情报。不过摇儿很纳闷。既然王爷已经是聚贤楼的老板，为何还要派摇儿来此偷听？”

    听得王轻摇如此一问，万俟道：“你还是不明白？因为你的琴声并非所有女子都能弹得出来。那日宫宴上的舞，也并非一日之功。你想这天下要训练一个人说容易也是容易的。可是能达到你这个水平，而不被人发现的又能有几人？”

    听万俟说得有理，王轻摇也是点了点头。万俟接着说：“摇儿你只需要帮本王做完本王要你做的事。本王自然会还你自由。”

    王轻摇微微点了点头，道：“王爷放心，摇儿自然会听王爷的。”现在万俟是她的一颗活命的本钱。她怎么可能和万俟作对？不过她还是有些疑问的。为何万俟到如今还是不肯有任何透露。譬如他到底想要她做多少事情。

    王轻摇没问万俟，心中却十分害怕。她害怕万俟的事情没完没了。所以她觉定在这里就要想办法存钱逃走。王轻摇才好没多久就出来弹琴，且是蒙面。这让世家大族的人都很是好奇这个女子。

    其中一个人更是想要自己拆开王轻摇的面纱。不过女子的面纱不能轻易看，这是聚贤楼的规矩。这个规矩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自然也就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可以解除了。所以那些人听到曼妙的琴音，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出话。

    王轻摇端坐在桌案前，她抬起头，手轻触琴弦。琴在她的带动下发出潺潺水流声。众人无不平拍案叫绝。不过事情也随之而来。这些人因为一向附庸风雅惯了。见到一个比自己琴艺还要高的女子，自然也不肯放过。

    王轻摇很快被他们围攻，其中一个人直接对着王轻摇道：“姑娘琴艺世间少有。但不知姑娘是否心有所属？”

    王轻摇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向她示好，说不定那几十房小妾的名目正等着她。

    “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孑然一身，却早心系他人。大人既是君子，自然不能夺人所好。”王轻摇一番巧妙的回答，既回绝了这个男人同时也让这个男人很有面子。男人觉得王轻摇是个很懂事的人。也就没有为难王轻摇。

    事情完了之后，王轻摇回到房里。万俟正坐在桌子边上道：“摇儿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你可知方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王轻摇一头雾水，显然她是不知道那个和她说话的男人是谁的。

    不过万俟接下来的话，让王轻摇不知所措。

    “刚才你见到的是王谢以外的一个世家大族庾家的庾树桓。”他顿了顿，“此人胸怀天下，有经国之才。奈何生在世家大族，便也随了大族的风气学了些奇怪的脾气。你看他，其实没有几个妾，偏偏做成一副好像有很多妾的人。这个就叫做学问。庾树桓很懂得怎样提高自己的声誉。所以他通常都会做出一些比较奇怪的行径。”

    “原来如此。那么这个人可以让摇儿名传建康城。那么摇儿要用什么名字在建康城立足？”王轻摇的问题出现了。这个名字万俟会回答什么？

    万俟从书案上取出一支笔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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