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蹈覆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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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教子墨读书，萍儿生产的那几天他整日眉开眼笑，当年确有一棵最大的海棠树花开二度，名字好像就取为九棠。

    “你心中已有人选？”老太太觉察到她神色异常。

    “是有那么一个人……娘你还记不记得原来和我一起来修家的陪嫁丫鬟萍儿，她的女儿好像就叫九棠……”阮颂兰为难道，像是替九棠惋惜。

    “一切由命，况且这签还是你自己抽的。你且差人去提吧。”老太太信佛，一旦认定一件事，而且是和佛有关，是断断不会改变的。

    此时的陆九棠正坐在窗边给陆仁缝制一件过冬的袄子，长发简单绾在身后，因为还在守孝中，头上别了一个素雅的小白花。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光洁的脸上，显出暖黄色，安静又美好。

    一不留神，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指腹立马冒出一点殷红。命运的大手正向这个无辜的女子笼罩开来……

    丧妻后的陆仁，活的有些心灰意冷。每天喝得烂醉如泥，活脱脱成了一个“酒鬼”。

    九棠每次替酒醉回来的父亲收拾着，看着很心疼。却不知怎样开口安慰。语言总是苍白无力，唯有默默等待他能真正接受母亲已经离去的事实。

    陆仁一向有着文人的一股清高劲儿，对赌坊这类轻者让人破钱破财，重者能让人丧失心智的地方，带着深深的不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时镇上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碰见了陆仁，趁着酒醉，把他拉到赌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光线昏暗的赌坊里，黑压压一片人，一个男人身着藏青色棉衣，衣服看着厚实但是有些破旧。满脸油光的他混在人声鼎沸中。渐为一体。

    “大……开大……”陆仁扯着嗓子，眼睛死死盯着盖住骰子的色盅。看样子这把押的不小。

    “来来……开咯……小……”赌坊小弟一声嘹亮的嗓子，还拖着尾音，显得尤为的气定神闲

    陆仁最近手气特别不顺，去赌坊几把下来就把所带的银两输光了。

    又一把开赌，一直站在陆仁身后的小哥看他迟迟没下注，有些不耐烦，嚷嚷着让陆仁走开些。陆仁一时脸上显出窘色。伸出手朝袄子内侧掏了掏，掏出一张纸，犹豫了一会后一把摔在桌子上。

    “老子这次就不信了，怎么运气这么背。”陆仁语气轻佻，气急败坏。让人怎么也不能把他和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联系在一起。

    “哟，这位爷，连地契都拿出来了……”赌坊小弟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张地契，脸上带着笑，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往往越急切想要一个结果，这结局却越差强人意。

    陆仁又输了。色盅打开后，三个骰子依次排列四，五，六。陆仁押的是小。三个骰子明晃晃的在眼前，陆仁脸色都变了。

    陆仁脸上布满愁容，脸红成一片，窘得说不出话来。他那消失的文人的自尊心似乎一瞬间又迸发出来，只能落荒而逃。再待下去只是让自己多一分难堪。

    这一切，都被修家的下人刘福看在眼里，刘福来修家的时候，陆仁还未走，所以对陆仁是有些印象的。

第12章 重蹈覆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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