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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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夫人脉象紊乱，如果不是身体内的问题，那臣斗胆一猜……恐怕是夫人身边有异。”

    珏也缓缓点了点头，一旁杵着的皇后面上还平静，只是捏着绢子的手紧了一紧，见皇上对季总管吩咐，她也走上前来，一副关切的情状。

    “请问太医，为什么芸夫人还昏迷不醒？”

    “夫人的身体早年伤了元气，现在病势汹涌，恐怕还要等些时候看看，皇上，臣先开药，让夫人尽快苏醒。”

    珏听他话的意思，颊边的筋动了动，“以后你专门照顾夫人身体，先前的脉案也再看看，要什么，御药房不须顾忌。”

    “是。”

    夏睿佟领旨下去拟方子，珏早前以为是有人在昭德殿落毒，才拘着所有的人，现在知道不是，才让皇后叫所有人散了，人人出昭德殿时，都是一脸惶色，而脸色最难看的，还是杨槿，皇上一眼都没瞧她，只顾着那个宫女出身的芸卿，殊能不恨。

    珏坐在床边，皇后亲递过一盏茶，珏看她一脸担忧，才抬手接了。

    “先前什么情况，你跟朕说说。”

    “是，本来还是好好的……。”

    听了皇后的话，而季永年吩咐下的人还没回来禀报，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珏看床上几乎不闻鼻息的芸卿，心里不免往下坠，他还以为后宫总该太平些日子了，没想到祸事就这样落在自己最在乎的人身上。

    皇后看他不豫，忙跪在一旁。

    “臣妾无能，让芸夫人遭此厄运，求皇上责罚。”

    “如今事无定论，朕罚你什么，许嬷嬷，扶你家主子起来。”

    皇后颤着手起了身，皇上的意思，若真是跟自己相关，便是要罚了吗，自己堂堂中宫，如今守着一个妾妃，还诚惶诚恐，这怎不让人心凉。

    季永年在一旁，看皇后惴惴，皇上此时没了平日的表面工夫，却只顾着关顾芸夫人，忙递了一言。

    “夫人眼下身体要紧，还是赶紧回去高元殿养着，奴才吩咐辇轿来接吧。”

    珏想了想，事情没有结论，他看着床上的人，哪里能够放心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睛。

    “你去叫多些人来，把夫人的东西带齐，随朕回养元殿。”

    皇后一听，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季永年也觉不妥，但皇上现在明显是关心则乱，看来也劝不动。

    “是。”

    许嬷嬷在一旁扯了扯皇后的衣袖，见她伤心地看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皇上回了养元殿没多久，季永年得了信，就进去内殿禀报。

    “启禀皇上，事情查出来了。”

    “是什么？”

    季永年手里端着的东西露了出来，一小块黑乎乎的石头，一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此石是在夫人的瓷枕里发现的，皇上请看，此石表面与普通石头并无不同，只是内有文章，乃是水银石。”

    珏放下握着芸卿的手，走了过去。

    “朕听说朱砂中常有此物，对其不甚了解，你去叫夏睿佟过来。”

    “是。”

    夏睿佟过来之后，看着盘中之物，不免凝重了颜色。

    “此物不可轻碰，皇上必定知道，先代炼丹时常得水银，天然之物又称朱砂，秦始皇墓葬中也有……。”

    “别说其他的，它对身体到底有什么损害？”

    “其实用得得法，水银亦可入药，只是……操作稍有不当，便有中毒之嫌。”

    “还是中毒？！”

    夏睿佟面上有些无光，自己以为夫人呼吸困难只是体弱，根本没想到这个上去。

    “夫人身体一向弱，此物虽是剧毒，但却是慢性，现在天气尚冷，室内多用炭火，此物常温下亦可蒸发，夫人体弱，身体比常人反应剧烈，今日才及早发作了，臣请皇上放心，此症虽来势汹汹，但还好发现及时，如今还没有深入肌理。”

    珏心里搅成一团，挥了挥手，让季永年把那东西丢出去。

    “如今知道病源，你好好用药就是，切不可让夫人再有什么损伤。”

    夏睿佟忙道“遵旨”，退出去制药了。

    珏回到榻边，用手将被子掖了掖紧，垂下的眼看不到什么情绪了，只是心里难受得紧，看她如今还不醒转，他不禁深恨起来，这样的事，不管是谁，他都必不与她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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