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寄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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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社在学生阅览室上班,一些喜欢舞文弄墨的听说他的文章写的不错,总喜欢和他亲近,刚从部队下来并进修两年图书馆专业的王社和学生的年龄相仿,交流起来并没有多少代沟。中文系的几个学生鼓动王社成立了一个文学社,美其名曰山桃文学社,由王社任社长,中文系一个叫北海的学生任主编。朱槿是文学社的骨干,写得一手好文章,很快成为山桃文学社的常务副主编。她把自己对文学社下一步的打算对王社说了以后,就去了华教授的办公室。办公室是一个单间,华教授脱去外套,在他摘去帽子的时候,朱槿才发现他的头脱发很厉害,头上的那些毛发稀疏得有些可怜,也有些可笑,朱槿看着华教授的毛发便哑然失笑起来。
“坐吧,坐。”华教授笑容可掬地说,“你叫朱槿,在你还没有来报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文科底子真的很好,朱槿,也许你知道我,也许你听说过我,我可是出了好几本书的文科教授了。他们都叫我专家学者,其实,我是不太在意称呼的。”
朱槿坐了下来,她接过华教授递给她的茶,呷了一口便一拿在手里,并不喝,只是专著地听着华教授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华教授会把她叫到办公室,也不明白华教授想对她说什么。华教授还在给朱槿讲诗经:我们不如把它理解成女子与吉士的偶然相遇,而非有意的安排。此文好在一个诱字,一般认为是吉士引诱女子,我个人认为这应该是一种两人之间的互诱,怀春,怀求偶之思,吉士,则为男子美称,两人之诱,应为循之善诱,是吧,朱槿同学?你不要总是不说话,我在讲,你也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的。华教授见朱槿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便干咳几声又讲到,朱运震在诗志中认为怀春二字写得最为蕴藉,写闺情最雅相。这正是女子情思的真实写照,是充满自然与人性的一笔。而有女如玉一句,则写出女子的珍贵难得,另人顿生遐想,话语张力饱涵其中。而舒而脱脱兮三句,可谓微声低气矣,似是幽密之约,又像挑逗之辞,却也不乏实态的再现,吠的低声昧语使人不由得想起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的诗句。应为古代女子佩系在胸腹之前的佩巾,而吉士感之后的情形怎样,却又未曾交代,给读者留下很多的话语空白,叫后人填充,这正是诗歌的至高境界,界于说与不说之间的话语蕴藉。这首诗应为千古情爱的鼻祖,也是在写男欢女爱中成就最高的一个,后人诗词小说之中多有借鉴,柳永、王实甫、兰陵笑笑生等也大量继承其中笔道。文章千古事,此文对后世影响深远。通过此诗,我们不应该简单地看到古人野合的场景,而应该去体悟先人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把中国人的思想彻底地从下半身的革命中解放出来,最一个自然而不拘谨的现代人,给性以正常而非异样的眼光。是吗?朱槿,你在听吧。
“嗯。”朱槿急忙点了点头,也许是点头的幅度太大,手中茶杯里的水溅到了朱槿的裤子上。
华教授急忙走近朱槿,他又手擦拭着朱槿裤子上的水珠儿,朱槿起身想走,当她看到华教授伏在她腿下的头上的那几根稀疏毛发,随着起伏的身子在飘荡的时候,朱槿又一次哑然失笑了。
华教授抬起头,他见朱槿已经收住笑容,便尴尬地咧着嘴笑了笑,起身走回自己的坐位上。华教授呷一口茶水,他抹了一下说时嘴角上溢出的口沫儿。朱槿看了一眼,差一点干呕出声,她劝自己一定要多忍耐一会,人家是学者是大教授,自己是一个刚进校的学生,不要过于张扬自己,朱槿这样想着,便又耐心地听华教授讲了起来。华教授笑着说,朱槿同学,你可能听说过我是咱们这一地区聊斋研究会的会长,平时,我还会招集一些对聊斋有兴趣的学者来咱们学校开学术研讨会。你的文科那么好,这次请你来,我就是想介绍你加入聊斋研讨会的。
“我是没有看过聊斋的。”朱槿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没看,也看了一点,实在谈不上有什么研究。华教授,我只是一个理科学生,实在没有本事来和你一道研究聊斋的。”
华教授干笑两声,他看了看朱槿说,朱槿,以后,等你加入我们研究会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聊斋。炽热的爱在这里放射光芒,醴酒调谑,欢洽异常。灭烛登床,狎情荡甚。朱槿,只要用心去看,就会知道书里那些引臂替枕,倾吐生平,无复隐讳的爱情故事多么美好啊。
朱槿见华教授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了,她站起来笑了笑。
“我想走了,华教授。”朱槿说着便朝门外走去。但是,朱槿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分明感觉到脖间有股热呼呼的气息向她喷过来,令她作呕,她想吐,她想喊。
华教授强行吻向朱槿的脖子和耳根处。
自从在方圆家和高明一块吃了一次饭以后,王社便和高明成了朋友。高明是墟城师专物理系的老师,他的妻子在城郊文化站上班。以后,高明又把他妻子方睆带到了王社住处来玩,时间长了,王社和方睆也成了朋友。
“其实,要是能调到你们图书馆也不错的,天天有书看。”方睆是个直言不讳的人,王社很欣赏她的心直口快。她喝酒时显得很豪气,只要酒桌上的人找她喝酒,她从不推三阻四。方睆和楼道里政教系的曹阿国喝过过酒后,象男人一样擦拭一下口角的酒水笑了笑。“你们都是咱们墟城最高学府的老师,能和你们一起喝酒,我还真有点激动呢。”
“方睆,你哥方圆我是认识的。以前,我带学生去他们那个学习实习过,他是学校的教务主任吧。”曹阿国人长得很黑,说话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一对焦黄的大门牙格外抢眼。“你哥那个学校有些偏僻,听说要改成职业中专。如果是那样,你哥弄个校长不成问题吧。”
“现在这年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象我哥那样的人,天生不是当官的料。”方睆好象和曹阿国谈得挺投机,她竟然主动倒满酒杯和曹阿国碰了一杯。“来,曹老师,刚才高明被我哥哥叫去有事先走了,剩下我一个,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来,咱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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