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色黎明 第十节[1/2页]
笃笃笃的敲门声之后,谭松迈进了家门。为儿子掸着衣衫上风尘的谭母眼中的写满了温存关爱,“回来了?”谭松嗳了一声褪去朴朴的行装向父亲的书房行去,躬着身子轻敲了门,“爸,我回来了。”没有人应答,谭母走上前,“你爸正忙着,你先等一会。”谭松又只嗳了一声便静静得立在门侧。
谭松并没有等太久,门内便传出一声干咳,谭松忙又轻了敲,“爸,我回来了。”
门内响起一声自鼻腔哼出的嗯声,谭松推门,满头华发的谭父正自宽大的书桌后坐靠着身子微闭双目,一副散发着新鲜墨香的字平躺于书桌上。
“爸。”谭松恭敬得斜立着。
老爷子自微闭的双目下开了口,“哦,回来啦?”
谭松微低了头,毕恭毕敬的答到:“是。”
“待多久?”
“片刻。”
“山里的老宅子可曾去过?”
“稍后便去。”
“嗯,去歇着吧,我累了。”
老爷子抬了抬的眼皮又缓缓闭上。谭松静静退了出去,妻子已经等在一旁,见谭松自书房出来,便拉了拉谭松的衣袖,向里间卧室努了努嘴,当先走了过去。谭松随着妻子的背影进了屋,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我有事找你。”两人在异口同声中陷入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同声道,“你先说……”于是两人又沉默了几秒,谭松开口道,“我要去山里老宅住几日,即刻就走。”
谭妻哑然,“怎么这么着急?”
“嗯,我难得放一次假,总要把老宅打理一下了,也算了了老爷子的一桩心事。你在家帮我照顾好二老。”
“……”
一座傍山的静逸古宅在夕阳的余晖下影影绰绰得隐没在浓密的山林里,谭松挠着头踱步,知春的伤势比他们预想得还要坏,虽已矫正骨折的手臂腿脚,也能喂进些流食,却因没有职业的医生和专业的设备,丝毫不见苏醒的迹象,更不能凭借一些简单的部队生存经验来准确判断出知春的伤情。不得已之下,小刘和小张出了山,去请然县有名的老郎中。
子夜时分,漫山遍野的虫鸣越发聒噪,谭松掏了掏耳朵,随手拍死一只趴在脸颊的黑脚蚊子,爆出半手心的鲜血。
满头白发的老郎中一只手伸进对襟上衣里摸索着自内间走出,踌躇于大堂的几人在昏黄的烛光下忙围将了去。谭松焦急中欺身上前欲言又止,老郎中摸索的枯手取出一块灰白的方巾,抖抖嗦嗦得擦拭着额头,混浊得老眼扫过众人,半晌重重得叹息着打破了凝寂的空气,“哎!这孩子脉象凌乱,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老朽不才,恐回天乏术啊。”
“老先生,请指点一二。”谭松引了老郎中落座。
老郎中抬起混浊的眼球打量着谭松,开口道:“哎,这孩子伤得太重,小老儿只能廖尽人事,这有一药方,你且收下,每日取这山间山茶花尖的三分露水煎煮,或可保全这姑娘的一条性命。”
谭松接过老郎中手中抖抖嗦嗦的一张草纸,“老先生,我妹妹多久才能醒?”
老郎中撑起佝偻的身子,径自蹒跚着往门外走去,悠悠吟着:“尽人事,听天命。”
“小刘,送送老先生。”谭松望着老郎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嘱咐着,旋即转过身对着小张说,“你拿着这药方,连夜赶到县城抓药。”
“组长,您还真信这些东西啊?我看这老头神不叨叨的,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小张喃喃着接过药方忿忿然得牢骚着。
“我不信,可由不得我不信,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别废话了,快去吧。”昏黄的烛光无力得摇曳,一只古朴的三脚铜炉里燃着驱蚊的艾蒿,谭松轻轻来到熟睡的知春旁边,她凌乱的衣衫已经被仔细得打理整齐,右手臂无力得搭在床边,谭松轻叹,关切得将失了力气的手臂轻轻放进被褥,端详着知春苍白憔悴的面庞,一个人的影子浮现在眼前,接踵而来的是一片雾霾样的谜团——曹步仁曹科长。
谭松从旭达的口中得知两人皆为曹科长所救,旭达却因涉嫌通敌卖国而被秘密囚禁,甚至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险些被他亲手处决。知春在向曹科长述职后,又被安排了某个秘密任务,险些丧命。看似无关联的两件事结合曹科长接连的奇怪举动,谭松竟觉得曹科长有杀人灭口的嫌疑。还有,七连全军尽墨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和旭达口中声称出没在山区的雇佣兵到底有什么关联,假设真的如旭达所说有大批雇佣兵越过边境,为什么军区却认定只是小股恐怖分子,难不成挂在天上的卫星都成了摆设,或者说军区的高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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