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两界山下 三藏破局[1/2页]

    话说那刘伯钦误以为三藏小瞧他。

    三藏平淡地说：“这些于我无用，贫僧只想借住一宿，化一碗素斋。”

    刘伯钦仔细审视了三藏一眼，看他不像说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说话间，三藏的白马跑了回来，三藏急忙上前牵住马缰绳，抚摸着马脖子，怜惜地说：“哎呀，让你受惊了。”

    刘伯钦走到那只虎前，先从虎的脖颈中拔出了他的钢叉，又俯身揪起老虎的前爪，将??车搅吮成希?怪鞫??嫒?乩?砥ァＨ?赝窬芰恕Ａ醪?找裁患岢郑?肀忱匣ⅲ??熳湃?兀?岢凳炻返刂北妓?叶?ァ

    沿途，三藏和刘伯钦既遇上了猛虎，又看到了毒蛇，但无论是老虎还是毒蛇，只看了刘伯钦一眼，都仓皇飞逃潜踪。三藏暗赞刘伯钦，果然有些手段。两人逶迤而行，翻过一个山坡，忽见眼前出现一座山庄。刘伯钦手指山庄，兴奋地说：“这就是我家。”

    三藏在刘伯钦家用过素斋，夜色已深。三藏与刘伯钦一家各自安寝，一宿无话。次早，刘伯钦合家老小都起来，就整素斋，款待了三藏。

    斋后，三藏净了手，在伯钦家堂前拈了香，拜了家堂。三藏方敲响木鱼，先念了净口业的真言，又念了净身心的神咒，然后开《度亡经》一卷。诵毕，伯钦又请写荐亡疏一道，再开念《金刚经》、《观音经》，一一朗音高诵。诵毕，吃了午斋，又念《法华经》、《弥陀经》。各诵几卷，又念一卷《孔雀经》，天色又晚，佛事已毕，又各安寝。

    却说那伯钦的父亲之灵，超荐得脱沉沦，鬼魂儿早来到东家宅内，托一梦与合宅长幼道：“我被虎精所食，实是因为过度猎捕深山里的老虎以及怀孕之虎所致。我在阴司里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我的罪业，阎王差人送我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去了。你们可好生谢送长老，不要怠慢、不要怠慢。我去也。”

    翌日一早，合家梦醒，都见太阳东上。那伯钦的娘子激动地对身旁的伯钦说：“夫君啊，我昨夜梦见公公来家，说他在阴司苦难难脱，日久不得超生。今幸得圣僧念了经卷，消了他的罪业，阎王差人送他上中华富地长者人家托生去，教我们好生谢那长老，不得怠慢。”

    那伯钦激动得更是泪流满面，哽咽地说：“我……我也是那……那等一梦，与……与你一般。我们起去对母亲说去。”他俩口子急忙起身穿衣，忽听门外传来了伯钦母的声音：“伯钦孩儿，你一会儿来，我与你说话。”

    “是，母亲。”伯钦赶忙答应。

    片刻后，二人来到伯钦母的床前，老母坐在床上说：“儿呵，我今夜得了个喜梦，梦见你父亲来家，说多亏了长老超度，已消了罪业，上中华富地长者家去托生了。”

    夫妻俩面露笑容，伯钦道：“我与媳妇皆有此梦，正要来告禀，不期母亲呼唤。”

    伯钦母闻言，十分欢喜，却又想起伯钦父在时光景，不由得老泪纵横。伯钦夫妇也跟着涕泪交流。一家人悲喜交加，喜一会儿，哭一会儿。还是伯钦母率先抹干了眼泪，开口道：“我们合家还是尽快去谢过那长老要紧。”

    “是，母亲。”伯钦答应完，忙和妻子一左一右去搀扶老母。

    一家人来到三藏居住的客房门前，只见三藏手拎随身行李，刚好出门。伯钦一家赶到三藏面前，拜倒谢道：“多谢长老超荐我亡父脱难超生，报答不尽！”

    三藏慌忙逐一扶起伯钦一家，不解地问：“贫僧有何能处，敢劳施主一家如此致谢？！”

    伯钦把三口人的梦话，对三藏陈诉一遍。

    三藏淡然说：“此是我分内之事，不需谢！还烦施主替贫僧收拾好马匹，贫僧要尽早赶路。”

    “长老，说什么也要用过早餐，才能赶路。”伯钦母恳切地说。

    三藏知道推脱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片刻后，三藏用过了伯钦一家精心准备的早斋。伯钦又厚赠三藏金银，三藏坚拒了。伯钦一家无奈，只好收回。伯钦母让伯钦妻急做了些粗面烧饼干粮，又叫伯钦远送。

    三藏收纳了伯钦妻做好的干粮。伯钦领了母命，又唤了两个家僮，各带捕猎的器械，一同上了大路。

    沿途，看不尽那山中野景，岭上风光。行经半日，只见对面处，有一座大山，真是高接青霄，崔巍险峻。伯钦率先向山上行进，他登此山如履平地。三藏却步履蹒跚，深一脚浅一脚，几次险些跌倒。伯钦见状，忙令两名家僮一左一右搀扶。三藏这才不至被伯钦落下太远。

    伯钦登顶后，回身立于路旁。等三藏来到近前，伯钦略带歉意，指着脚下，冲三藏说：“长老，此山唤做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我与那厢的猎人有约定，无论我猎不猎捕，我绝不过界，到西半边去，去的话，就算过界，那我就爽约了。取经之路，凶险无比，希望长老多多保重！”

    三藏闻言，顿觉不舍，洒泪与伯钦叮咛拜别，忽听山脚下传来如雷的喊声：“我师父来也！我师父来也！”

    三藏不明缘故，瞪大了惊疑的眼睛。

    刘伯钦看到三藏一副惊疑的模样，转了转眼珠，似有所悟地说：“这叫的必是那山脚下石匣中的老猿。”两个家僮异口同声地说：“是他！是他！”三藏好奇地问：“刘施主，这是一个什么老猿？”伯钦回答：“这山旧名叫五行山，因我大唐王征西定国，改名两界山。先年间曾闻得老人家说：‘王莽篡汉之时，天降此山，下压着一个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饮食，自有土神监押，教他饥餐铁丸，渴饮铜汁。自昔到今，冻饿不死。’这发声者必定是他。长老莫怕，我们下山去看来。”

    “既然刘施主与西边的猎人有约定，绝不能过界，那还是不爽约为好，让贫僧独自去看吧！”三藏摆了摆手说。

    “嗯……，这山脚下仍在界线上，算不得越界。我还是陪长老一同去看吧！”伯钦迟疑了一下说。

    “刘施主陪我到此，我已感激不尽！若因我再起过界之争，我于心何忍？！我们还是就此一别吧！”三藏态度坚决地说。

    “我……我只恐那老猿面目凶恶，惊吓了长老。”伯钦担心地说。

    “哎，西行漫漫，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贫僧见不到，岂能让一个面目凶恶的老猿惊吓了？！”三藏平静地说。

    伯钦闻言，只得和三藏依依惜别。

    而三藏和伯钦分手后，立刻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行了几里路后，只见一个石匣之间，果有一猴，露着头，伸着手，冲三藏乱招手，激动地高喊：“师父，你怎么此时才来？来得好！来得好！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去。”

    三藏走近前，细看那老猿，只见他尖嘴缩腮，金睛火眼。头上堆苔藓，耳中生薜萝。鬓边少发多青草，颔下无须有绿莎。眉间土，鼻凹泥，十分狼狈，指头粗，手掌厚，尘垢余多，幸喜眼睛能转动，语言利便，身体却不能动。三藏不知，这老猿正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三藏虽见这老猿面目丑陋，处境凄凉，但内心却生出一种无端的亲近感。他紧走几步，走到悟空面前，小心翼翼地替他拔去了鬓边草，颔下莎，温和地问道：“施主，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悟空见这俊美长老，虽然神态和善亲切，却无端觉出了一种不可言传的威严，让他不敢造次。他只能恭敬地问：“师父，你可是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去的吗？”

    三藏点头道：“我正是，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悟空立刻笑逐颜开，但他又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说：“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蹬倒了丹炉，祸及下界，被佛祖压于此处。前些时候，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他救我一救，她劝我再莫行凶，皈依佛法，尽心竭力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会使三界受益，我也可得一个正果金身。故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师父取经，与师父做个徒弟。”

    三藏闻言，满心欢喜，但又微皱了眉头说：“你虽有此善心，又蒙菩萨教诲，愿入沙门，只是我又没斧凿，如何救得你出？”

    悟空摇了摇头说：“不用斧凿。当年，佛祖在此设了一个局，师父若能破了这个局，俺老孙自有办法从这山下出来。”

    “什么局？”三藏急切地问。

第40章 两界山下 三藏破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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