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归水帘 初试身手[2/2页]

    悟空和群猴痛饮了一石碗水酒，通背猿猴迫不及待地说：“昨日，光顾着恢复家园，倒没顾上问大王，大王是如何脱了火灾，又如何学得通天的本领？”

    悟空沉吟了片刻，就将他如何被尚善所救，如何云游天下，幸遇老祖，传了他真功果、大法门的经过，粗略讲了一遍。

    群猴听后，纷纷道贺。

    悟空心里却想，自己能有今日的能为，多亏了善人尚善，今日晚了，又喝了酒，明日一早一定要登门感谢尚善。

    翌日一早，悟空离了水帘洞，驾筋斗云，霎时间来到了脱尘镇上空，化一阵清风落到了地上，又变成了一个行脚的客商，左顾右盼地行走在脱尘镇的大路上，凭着记忆走向了尚善的住宅。此时的脱尘镇行人尚少。

    悟空脑灵脚快，很快来到了记忆中的尚宅门前，却讶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空地。悟空生平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记忆力，可左右查看了一番，便认定这里一定是尚宅。难道尚先生搬家了？悟空心中暗问自己。

    一个东倒西歪的小伙恰好走来，悟空忙迎上去，指着那空地问：“小哥，这里可曾是尚先生的住宅？”

    “尚先生？”小伙嘴里喷着酒气，略显茫然地开口，随即明白过来，“噢，你说的是那尚大善人吧？！”

    悟空点头。

    “哎呀，他搬家了，搬到镇子的最东头去了。那可是一个好去处，不愁吃，不愁穿，不用打鱼，不用耕田。逢年过节，还有一些人非要冒充他的孝子贤孙，给他供奉美酒佳肴，还要磕头膜拜。”小伙子用嘲讽的口吻说。

    悟空见他大清早的，不学习，不劳作，还喝得酒醉醺醺，心中已是不悦，再听他居然胆敢调侃尚先生，顿时心中火起，正要扬手给他一记耳光，可转而想到，现在的自己打他脸，那还不将他的脑袋打到爪哇国去。惩治过重了，再说，对方毕竟给自己指了路，只能责罚他一下。悟空便冲他拱了拱手，向东走去。

    醉小伙踉踉跄跄地朝西走去。那悟空扭回头，冲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小伙便感觉一股巨大而又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一直奔到路旁的臭水沟旁，一头栽了进去。

    悟空看了一眼在臭水里挣扎的小伙，嘴里自言自语道：“希望你以后尊敬善良的长者，不要虚度光阴。”说完，朝镇东疾走。

    等来到镇东，悟空正要打听尚善的新住址，就见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庙宇，庙宇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匾额，上书三个斗大的大字——善人庙。悟空看了一眼庙宇，忽地想起了那小伙的话，心说：“莫非尚先生搬进了这庙里居住？！”

    这样想着，他便走向了这座略显破败的庙门。刚走到庙门前，正要伸手推庙门，却见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悟空冲对方拱了拱手，客气地问：“老丈，尚先生在这庙里居住吗？”

    那老者先一怔，随后，指着庙里，恭敬地回答：“在，当然在。”说着，侧身请悟空进庙里。悟空急于见到尚善，没再跟老者客套，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庙里。

    一进庙里，悟空急切地四处观瞧，看到里面十分空落，除了正面一个高大的泥塑像外，几乎是徒有四壁。悟空瞟了一眼塑像，正要扭头，问那老者，尚先生的行踪，忽觉那塑像颇像尚先生。悟空何等聪明，再一联想刚才那小伙的话，以及这庙的名字，立刻猜出了个中缘由。因而，他扭头问老者：“这难道是尚先生的生祠？”

    老者摇了摇头说：“不，尚先生已仙逝二十多年了。”

    “哦，他因何故去世？”悟空瞪大眼问。

    “他是为了万民苍生而亡。”老者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他控制了一下情绪，才将尚善葬身东海的前因后果详述了一遍。

    “哦，原来是那恶毒的东海龙王害死了尚先生，我一定让他血债血还。”悟空咬牙切齿地说完，扭身就走。可走出几步，又想起了什么，扭回身问：“这庙宇可是您为尚先生建的？”

    “老朽哪里有如此力量？！”老者苦笑了一下回答，“是脱尘镇的百姓感念尚先生的恩德，拆了尚先生的住宅，用那些材料建了这座庙宇。”

    “原来如此。”悟空微皱了眉头说，“那来此拜谒祭奠他的人多吗？”

    “起初还很多，后来就越来越少了。”老者无奈地摆手，“世人拜庙，无外乎三种情形，一则，图福贵平安，二来，求达成心愿，三嘛，为婚姻美满，子嗣不绝。而尚先生只是一个善良的普通人，没有法力助世人达成现实的需求。庙门冷落是自然之事。而现在，更有那年轻子弟还常常来此，耻笑他败家碎身，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实属愚顽。”

    “可恶！”悟空恼怒地说完，又看了老者一眼，关切地问，“那您可是尚先生的亲属？”

    “不是。”老者摇头，“我曾深受尚先生重恩，自愿在此陪伴他一生。”

    悟空赞许地点头，并将随身金银全部掏出，递给了老者。老者正要拒绝，悟空却真诚地说：“拿这些金银，修缮一下庙宇。改日，我还将赠百两黄金,替尚先生重建庙宇，再塑金身。”现在的悟空，自学成了法力，已可轻易查找到地底山里的金银矿藏。

    老者听悟空如此说，才接过了金银。

    悟空走到尚先生的塑像面前，双膝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尚先生，看我如何替您报仇。”说完，化成了一股清风，飘荡出了庙门。

    悟空飞到东海才现出本相，使出闭水法，捻着诀，扑入波涛汹涌的大海，分开水路，来到那东洋海底，直奔水晶宫而去。正行间，忽见一个巡海的夜叉，挡住了他的去路。这夜叉将手中的三股铁叉横在胸前，严阵以待地喝问悟空：“那推水来的，可是那贼囚的帮手？”

    悟空一怔，随即，耐着性子说：“我是花果山水帘洞洞主孙悟空，是你家老龙王的紧邻，特来找他算笔旧账，快去通报，快去通报，省得你吃苦头。”

    “哼，我常随老龙王左右，从未听说有你这号洞主，你分明就是那贼囚找来的帮手，还敢扯谎？！看叉吧！”夜叉冷笑说完，恶狠狠地将铁叉刺向了悟空的咽喉。

    悟空见状，只好决定，等降服了这不知好歹的夜叉，再问根由。他见铁叉来得凶猛，却没有躲避，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铁叉插进了自己的咽喉。

    夜叉没想到，自己一招就能戳中对方要害，正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却惊恐地看到，对方的脑袋蓦地飘离了脖颈，那身子也迅捷地向右倾斜，而悬空的脑袋又落回了右倾的脖颈之上，浑为了一体。而夜叉的铁叉就搭在了悟空的左肩上。夜叉被完全吓傻了。悟空抬起左手抓住了铁叉杆，顺势朝自己胸前一拉，那夜叉就扑向了他的怀里。悟空抬起右手迎向夜叉，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喉咙。夜叉便眼睛上翻，呼吸困难，赶忙做出哀求状，连连向悟空点头哈腰地求饶。

    悟空松了松手指，厉声问：“快说，你说的那贼囚是何方妖孽？”

    “上仙，上仙，容……容我细细禀告。”夜叉费劲儿地说。

    悟空松开了夜叉脖颈上的手。夜叉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见悟空有些不耐烦，才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说……说起来，那贼囚还……还算神将，是钦命的东海海神。可……可他不自量力，非让我们老龙王将水晶宫分一半给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他与龙王共管东海，凭什么龙王独占水晶宫？”

    “他是与龙王共管东海吗？”悟空忍不住插言。

    “是，是。他管没有生命的东西，如岛礁、海矿、海底的火山；我们……我们龙王管有生命的生物。”夜叉赶忙回答。

    “那他所说也有道理。”悟空思忖着说。

    “可……可那水晶宫是我们……我们水族经过百代才建造起来的，是我们水族的象征。”夜叉发急地说。

    “你们龙王自然不肯分一半给他。”悟空猜测道。

    “上仙说得没错。”夜叉点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24章 回归水帘 初试身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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