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没有硝烟的战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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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跑自己这边冲一回，再一对比，俩人均像漏了气地皮球，搭拉下了脑袋。这一回二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就想打道回府了，但老谷一个电话却将凌兰留住了。老谷说“晚上请他们吃饭，一定不要走\"。听了这话，凌兰和王一鸣一商量，就在临海住了下来。

    晚上老谷，以及另二个供应科人员，一起陪凌兰王一鸣吃饭。说实话临海地餐饮这块，远不如金华，三江市，杭州等地丰富，除了小海鲜，几乎没什么特色，但好在凌兰他们不是为了吃而来这里的。吃罢晚饭，老谷打发几个人先走了，而自己拉着凌兰地手，来到凌兰地房间，关上门单独与他交流起来。

    在旁人看来，老谷这情况很正常，老朋友嘛，多聊聊太正常了。但在凌兰心底，总有一种不安在心头凝结。凌兰地房间离王一呜地，隔着二个房间。老谷进门坐定，点上一根烟，吸上一口，慢悠悠地对凌兰说道\"兄弟啊，你们的产品，总体上不错，啊，用得都说好，价格也合理。但是，我们是家族企业，很多事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说得清楚的，所以我劝你早点撤离这个企业，否则你的损失会更大。至于钱款，你放心我会在月底时排进去，这个你完全可放心\"。说完这些，他自顾自抽烟了。

    他说的话凌兰全懂，至于这里边的潜台词，凌兰也大致理解。毕竟他这一行，就是与人打交道为主。凌兰琢磨了半天，心里睹得慌，但情况可能不至老谷说得这么轻飘飘，可能会更严重。但老谷不说，凌兰就没有问得必要，一个企业地核心成员，一个老朋友，安排一桌酒，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暗示凌兰速速离去，不让他的损失扩大，那这个人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显然老谷是前者。

    第二天一早，二人垂头丧气地往家走。一路上二人各想各地心思，不同地是凌兰考虑的是，该怎么结束与王一鸣地合作，又不刺激他，那办法只有一个，从现在起，以质量问题为由，不再要求王一鸣供货，然后结清与他所有应收应付账款，以及一系列退货问题。而王一呜是一付不付输扡样子，他在车里反反复复强调地一句话就是\"一定要将这事摆平\"。凌兰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附合应付下。虽然后边回去后王一呜再次改进后，生产了一百多公斤样品。但凌兰也只敢在老谷保证不会赖这个帐的前提下，另外也是出于安慰性的目的，给送了过去。但回头他关照王一鸣不要再做了。至后隔了一段时间，他很\"遗憾地\"告诉王一鸣，\"我们地产品还是不行，所以只能暂时中止双方合作，把双方帐务理清后，等待以后双方再次合作地机会\"。王一鸣同意了。

    而老谷的确没有食言，在第二个月，将一张承兑汇票寄给了凌兰，但饶是这样，边总帐目上，还是少付了七千多元。凌兰本想问下老谷，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因为他想信老后的为人，他断不会做这种事的，这事一定有问题的。

    事过了大半年后，凌兰接到已从临海铁牛辞职，到常州某公司上班的，原供应科小李打来的电话。虽然与小李不是很亲热，但凌兰心里一动，或许可从他嘴里了解到当时的原因。因为小李当时也是经手人之一，所以凌兰特意备了点礼品，专门去常州与老朋友见了个面，请他吃了顿饭。果然离开了临海铁牛，小李说话就大胆多了，从他嘴里，凌兰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临海铁牛是家族企业，这不假，老大是法人，总经理。老谷就是老大的二妻舅。而**负责销售和生产。**有个外甥，长到三十来岁，一事无成，只靠给铁牛送点化工原料，才勉强过过日子。就在凌兰正式打入铁牛不久，被凌兰挤出去的另一家岱南厂家，找到这小子，承诺二人合力，将凌兰公司挤出去，独霸这块市场，所赚利润五五分成。本来这小子就已眼红这块市场，这被一诱惑，立即就找二个舅舅去闹了。

    这家伙本就一身痞子气，二个舅舅见到他，也有点怕。抱着反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只要不影响产品性能，凌兰供也是供，他供也是供得的想法，所以也就默认了他的胡来，但前提就一条\"不能影响产品性能\"。就这样凌兰成了一个牺牲品。但好在有老谷暗中帮忙，凌兰是吃了点亏，但也没受多大损失，至于最后少的那七千元，纯属**批条子是，有意赖掉的。

    凌兰听完这是哭笑不得，心里是憋屈地不行，但他又能说什么呢，直到碰到老同学钱吉力，他才明白，自己不是唯一地受害者，这老小子干的缺得事，可不针对他一个人，钱吉力那才叫一个\"惨\"字，他在铁牛不光受那个人所害，他还受另一个人，他所谓的亲戚，陈然的侄儿陈均所害，蒙受了巨大损失。

    这前后的原因是了解了，但这不绣钢软管上，这五彩斑斓倒底怎么来的?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谜团很快被木土所解开。其实很简单，在通知凌兰来处理之前，只要在凌兰地原料丝上喷上或浸下煤油，那么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会有挥发，但残留物在高温水冲洗时，会在水分子地作用下，显现彩虹般地五彩。

    这种做法，既不会影响产品本身的性能，又让凌兰他们一时找不出毛病，一箭双雕实在是高，怪不得进车间时，凌兰闻到一股淡淡的柴油味，原因如此。车间里也好，还是供应处，虽然都知道底细，但没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而是陪着凌兰，演完了一场又一场的戏，就是老谷，也只是基于朋友情，暗示而已。

    听完这些，凌兰抬头苦笑。有时真像比蒙在鼓里还残酷。但好在凌兰阿q精神比较强大，他在想，幸亏自己抽身早，要不然指不定后面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到那时，那就惨不忍睹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说过\"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十时，商人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当利润超过百分之五十时，市场的竞争将白热化，当超过一百，甚至二百时，就算那怕是死了，总还是有人前赴后继，永往直前。这生意场仿佛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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