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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章 二合一章(抓虫)[2/2页]

    元墨带柳小田一块儿,柳文柏没带亮哥儿,说肚子大了,不好来人多的地方。

    闲话几句家常,说书先生就开始讲。

    不得不说一句,能在这种高档酒楼里当说书先生的人,本人业务能力没得挑。

    这里说书就跟说相声似的,要会扔包袱,要会藏钩子,更要能跟听众互动,让场子气氛是热乎的。

    这稿子他衔接得很好,这么短的适应时间,都找到了核心基调,惊堂木一拍,就是长长一声叹息,从来年的乡试,引出赶考的书生。

    府城有考试的淡旺季,对此感受颇深。

    气氛压下去,这说书先生不扬起来,娓娓道来一群普通赶考书生的故事。

    云程从二楼往下观察听众们的反应。

    别的情绪不提,不指望他们能听哭,要的是能共情,看着主角团一点变好,能由衷的替他们高兴。

    不需要去采访问感受,看满场没人催促,都认真听的样子,就知道效果。

    云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捧起杯子喝了口茶,拿小块的枣糕喂圆圆吃。

    圆圆习惯没改,谁说话她就看谁,即使她听不懂。

    现在也是,坐叶存山腿上,眼巴巴的瞧着下面的说书先生,听入迷了一样。

    等云程把枣糕放她嘴边,她就一口吃了,又望着云程甜甜笑,没半点认真听书的样子。

    试稿部分就是普通说书的内容量,一次讲的稿子有一万字左右,会在原稿上酌情删减添加,改成适合说书的白话稿。

    云程已经是白话的文风,这稿子就有加旁的修饰,一切为了临场效果服务,主线情节是不变的。

    听完过后,下头的听众都在催,十分关心这些书生们的赶考路顺利与否。

    楼上雅座里,柳文柏性急,跟云程说:“这稿子的风格不像是咱们铺子会收的,不会是因为被拒稿了,所以才拿到这里卖掉了吧?现在再买回去还来得及吗?”

    是手稿的形式,云程还是在家里找书童听写,自己校对,他文风又变了,所以在知道云程现在有写稿子的情况下,也没人想到是他写的。

    云程没说,听完柳文柏的意见,又看元墨,问他看法。

    元墨说可以买下来,“卖到酒楼的稿子,应当不长,买下来以后,要他把后面内容拿过来看看,按照这个基调写,全文该有二十万字左右。”

    还说:“就怕这人被拒稿,心里有傲气,不愿意给咱们家。”

    别的书斋也有人会在酒楼茶馆听书捡漏,有些话本不适合多印,本地卖卖还是不错的。

    到时不缺叫价的人,谈下来会很麻烦。

    柳文柏:“别这样说,万一这人是在别家被拒稿的呢。”

    很好。

    他俩也对这稿子满意。

    云程说:“这我写的,你俩要么给我开个价。”

    这价哪里好开。

    正聊着,第一楼的雷老板过来敲门,给他们再上了几道菜,知道带了孩子,还上了奶点心。

    云程家里常吃,在外面买一份是很贵的。

    他知道雷老板来意,叫叶存山跟人说。

    答应的合作要求不会变,稿子会一手给他家。

    时间则是话本发售时,不会更早。

    雷老板就想问问什么时候发售,他这酒楼跟云程的铺子绑定深,对云程铺子话本的发行也有了解,有些长的,要一两年呢。

    叶存山说很快,来年二月就结束了。

    是《赶考路》,就在赶考前发。

    雷老板这就放心了,叫他们随便吃,今天的酒菜他请了。

    手里都有活要干,没在第一楼久留。

    吃饭时,云程问了下柳文柏跟元墨对这篇文章后续发展的期待点,今天聚餐就结束。

    柳文柏是给云程提供了各地风土人情当素材的,他没想过云程会是这种用法,跟他的路子也不搭,说话很直接,“后面都得这个调调,不然不爱看。”

    元墨说前面很像游记,情绪又很闷,看起来是要转到城市地图的,跟柳文柏一个意思,转过去也得这样,“喜悦收获都要在细微处,不能大喜大悲。”

    这件事确认好,云程就能放心往后写。

    回家路上,柳小田跟云程说他的铺子已经关门了。

    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舍弃初冬时的生意,先把铺子往里打深,帮工暂时先用亮哥儿的大哥,要在年前扩大规模,挣过年的银子。

    这事预计要十天半月。

    云程还可惜吃不到鸡爪了,柳小田就问他要不要,“谢晏清爱吃,听说我这里关门,叫他书童来问能不能在家里买。”

    大主顾的小订单,柳小田自己都忙得过来。

    一锅能卤很多,他就想问问云程。

    就几家熟人的,他搭着做点,再来,他就不忙活。

    云程当然是要的。

    今日散场,再各自忙。

    进入十一月,迎来了几天的雨。

    今年的雨比往年要小,很细微的雨粒密密麻麻的浮在半空,看起来像浓雾。

    这种雨天里,家里有驿卒小哥来访,带来了槐城的信件。

    云程当是上回寄到将军府,问陆瑛安危的信有了回音,看看上面名字,才发现是给存银的。

    存银都懵了下,借着回屋拿赏银的功夫,把信件带回房,拆开一看,是陆瑛龙飞凤舞的字迹,短短一句话,都让他看出了恣意桀骜气。

    “不知道是谁家小哥儿藏不住酸味了。”

    人在情绪上头时,会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当时只图爽快,事后越想越后悔,也对自己当时的心思感到匪夷所思,一片茫然。

    随后在时间的沉淀里,慢慢落了灰,蒙了尘,打眼一瞧,看不清内里藏着什么。

    这一句话,带来了槐城凛冽的风,吹走那片尘埃,也吹得存银一激灵醒了神,勾出了远在五月时,他对“亲事询问”这封信件的回应。

    是阴阳怪气的语气。

    说陆瑛成亲好,以后不无聊,可以不用大老远的给他写信了。

    存银的脸迅速烧红一片。

    他讨厌陆瑛这封信的字体,比内敛方块字多出了锋利,好似隔着千里,都在审视他。

    他将信胡乱塞到枕头底下,拿了银子出去,照常招待人,等送走驿卒,他才跟云程说:“是上回写信问过我亲事,我回信后,他说知道了。”

    信过了云程的手,摸着就薄,一看就不是写了很多话的。

    这次也没其他物件,想来也是边关给京都送信,顺路捎带的,越轻便越好,其他都不方便拿的原因。

    他就是疑惑,“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存银说:“没想到表哥会问我亲事。”

    这年岁的小哥儿皮薄害羞,谈及亲事会脸红耳热属实正常。

    陆瑛跟存银又没真的亲戚关系,只在那一年短暂相处里留了印象,多年笔友相处的情谊,对比起来,与其说是哥哥,不如说是朋友。

    被男性朋友问亲事,跟被家里亲戚问,还是不一样的。

    这事是小插曲,小到云程只在睡前跟叶存山说了一句,叶存山听完也没表示,顺带提了他的小笔友程文杰,“不写了,说聊个天这么墨迹,一个事要讲几个月,他烦了。”

    还哼了声,“之前给存银写信没见他烦,跟我讲话酸溜溜的,说存银不给他写信了。”

    云程顺毛哄。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静河村的信件也该来了。

    夫夫俩有默契,都不提,先抓紧把手头事办完再说。

    哥嫂不问,存银在坦白与没必要坦白中,选择了沉默。

    他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跟人拌嘴落了下风,不至于到哥嫂跟前溜一圈。

    只是往后数天里,他把信件藏起来,收起来,都感觉心上有个东西想往外跑,撞得那颗心的跳动都变得紧密。

    他躺炕上,能听见心跳声。

    脑子发空时,被挤进某个男人的声音。

    裹着北风的寒,自带凌厉气,抗拒也往脑子里挤,说他身上酸味重。

    酸个屁。

    赶着大晴天,存银要烧水洗澡这天。

    静河村的回信来了。

    坏消息是,被叶存山猜对了,叶大看起来就一口气强撑着,底子都要掏空,油尽灯枯的只剩一副老而皱的皮。

    好消息是,叶存山在心理战上赢了叶大,叶大不来府城了。

    叶大知道他愿意接小儿子去府城,开心得放了十几挂鞭炮,隔壁村的人都要来问问是什么喜事,他自然是见人就说。

    还很警惕,害怕叶根为了叶存山的前途拦着他,放完鞭炮他就去收拾东西,想亲自送小儿子上府城。

    这好消息,就得感谢村里各家的配合。

    也要感谢叶大这两年的作,让大家对他的脾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叶根没拦,不止没拦,还给了二十两银子,当叶大提前预支了养老银子,叫他穷家富路,带着路上花。

    还嘱咐他出门在外,人要机灵一点,别跟村里一样闹,要他留点银子在身上,万一在府城过得不习惯,他还能租条船回来。

    叶大接了,还很得意。

    等出了叶根家里,各家各户来道喜,说着他以后去了府城能享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

    村里人说的享福,跟他理解的享福,不一样。

    着急忙慌的回去找叶根,叶根对他很亲切,望着他跟看全村的希望似的,语重心长的劝他去了府城好好养育孩子,“你一家四个儿子都出息,村里谁不羡慕?”

    于是叶大懂了叶根的眼神。

    这是要他燃烧自己,为村里培养人才,好光宗耀祖。

    叶大有虚荣心,但不想自己上。

    早年叶存山读书,他想叶存山考上秀才,光耀门楣,但他一文钱不支持。

    现在小儿子有机会出息,他是开心的,但要他自己养育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在这里了。

    他以为的享福,是他什么都不干,俩儿子交给叶存山跟云程养,他这当长辈的,也要被好生侍候着。

    实际上村里人,包括叶根,他们说的享清福,是他去了府城以后,也要带孩子,享别人夸他儿子出息的福。

    去到府城,还是带孩子。

    他腰痛了起来,顿时萎靡了。

    回家以后,陈金花往他心窝里戳刺,“你知道明年是什么年吗?”

    叶大懒得理她,陈金花说:“乡试年,你大儿子要考举人了,把你这亲爹捉到眼皮子底下盯着,防止你作妖。你当然要自己带孩子,你以后还要给他家里当长工,你忙起来,才没空搞事毁他前程!”

    这根刺还真扎到了叶大心底。

    到时去了府城,他儿子向着云程,云程背靠太师府,他举目无亲,在异地他乡,求路无门,这哪里是享福。

    但单独把儿子送去,也是万万不可的。儿子送去了,就是存银那样,要跟他离心。

    叶大的腰钻心的痛。

    这个痛里,他被陈金花的话点醒了。

    他这不是也可以在家里盯着陈金花带孩子吗。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陈金花不敢教孩子跟他离心。

    于是传回来的信件里,就只有一项损失——提前预支给叶大的二十两银子没了。

    养老费还得年年给,这银子算叶存山出的。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叶大不带孩子以后,身体跟精神都会恢复。

    他现在不喜欢陈金花,盯着陈金花干活,指不定还会有愉悦感,很有利于身体恢复。

    压力给到陈金花这边,云程跟存银就难说,等到晚上叶存山回来,给他看信,叶存山直接将信件烧了,省得往后流传出去,还成了他不孝的证据。

    让这对半路夫妻互相伤害去吧。

    叶存山说也就这一年多,孩子会遍地跑的年纪,就不需要常常抱,到时就是鸡飞狗跳的日子,不必时时抱孩子,也不必日日起夜,身子骨都能承受。

    这次寄信,他跟云程都大方,说谁家婶子有空,能去家里搭把手,算请人帮工。

    村里请人便宜,叶存山当自己每天少吃个饼子了。

    这件事解决,一家人心上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存银去灶屋加了两道小菜,晚饭吃得尽兴。

    白天时,存银烧水跟云程都泡澡洗头发了,晚上叶存山闻着云程身上的香味,觉着自己身上脏,临要睡了,跑出去冲澡,带进来一身寒气,被云程骂了半刻钟,“我看你不比你爹好多少,可劲儿作吧你,你要是病了,我就把你赶出去。”

    叶存山不要脸,抱着他要温暖。

    最温暖的地方在某地深处,直闹得云程没力气骂他,他才略消停了点,问云程想不想他。

    云程扔掉夫夫乐趣,捡起不解风情的标签,说:“想啊,想骂你。”

    初时睡觉总要骂叶存山是狗。

    后来叶存山知道公狗腰的意思,这骂人被他当夸夸,云程很久没骂过了。

    也是家里隔音不好,人多以后不好说。

    叶存山独自保持默契,搁他耳边“汪”一声,就当云程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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