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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二合一(抓虫)[2/2页]

    午饭过后回来的,现在天色没黑。

    叶存山紧急反思,赶在晚饭前,把存银小屁孩儿扔堂屋,拉了云程回房间,跟他反省。

    “是我错了,我脑子里废料多。”

    云程就觉着叶小山的脸皮已经修炼到顶级,他都戳不动了!

    废料这个词,还是他教的。

    叶存山理解为满脑子不正经。

    他都坦白说多了,那他这阵子就是没想正经事!

    关上门,夫夫俩有什么话都好说。

    叶存山老实交待,就是去府城太久,加上回村以后不忙,两个年轻大小伙,天天凑一块儿,他不想多都是侮辱云程。

    云程醉酒时表现出过对外貌的自恋自信,叶存山这一记彩虹屁夸得正到位,让人态度立刻软三分。

    再就是种地松筋骨,他又没完全松,回家时还一身的劲,就只能在自家夫郎身上使。

    云程也会说粗话,拿以前看过的怼人的话说他:“你闲着,你力气大,你不会去把村口的粪挑了啊?”

    叶存山:“……不想挑,就想跟你腻歪。”

    还要给云程甩锅,甩锅也不忘彩虹屁哄人。

    “你太聪明了,我还没装两天累,你就发现了,我燥着呢。”

    又燥又憋,云程一撩拨他,他就没把持住,嘴上说话没把门。

    云程开始信了,体谅他。

    一出房门,被风吹得脸上热气散了,脑子里的热度也下降了,反应过来了。

    这叶小山怎么说话的?

    句句夸他,又句句说他不让碰的?

    所以叶存山反省完了,当天也没能上炕。

    叶存山:“……”

    夫郎不好哄了。

    正好,他去找罗旭凑合一晚上,顺便问问房子的事。

    路上绕路去了趟纸铺,叫庆阳去他家睡一晚,“家里就云程跟存银,我不放心。”

    罗旭还住书院。

    院试结束后,书院正常上课。

    今年童生增加了十余人,秀才有四人,蔚县名额内,能取中的都取中了,是一大喜事。

    书院里贴了榜,红纸黑字,显着喜气。

    秀才跟童生的名字都列一张纸,叶存山是案首,写在首列首名,别提多显眼。

    他外貌又有辨识度,进来书院都没人拦着,晚上顺利混进了罗旭宿舍。

    看他这东西都没收拾,就知道他跟庆阳找房子不顺利。

    要么远,要么贵,要么跟主家住一块儿,也烦呢。

    罗旭脸皮薄,但跟人正常沟通没问题,主动问叶存山那屋子怎么处理,“你们后续再回来,应当也不住蔚县吧?”

    来回一趟,不歇息,也要四天多将近五天的路程。

    云程跟存银都是小哥儿,来回奔波辛苦,一般不回来。

    叶存山回来,就是回村,临时有事,也能在纸铺歇脚,屋子能转手卖出去了。

    “你明天跟庆阳商量商量,看是租还是买下,自家兄弟,价钱都好说。”

    买进来时没花多少,他跟云程现在家底还成,这上头不欺熟。

    罗旭说:“庆阳跟我说过,若你们要卖掉那屋子,咱们就买下。”

    一次性买下,能多给些银子出去,叶存山带着两哥儿去府城安家,也能多些安家费。

    庆阳手头有三十两,是画《赘婿》的名场面集得来的。

    杜二少说画集比文稿贵,加上前几册《赘婿》的名声,能先给他润笔费。

    这三十两之外,就是庆阳私下攒了些银子。

    月钱、一些琐碎营生,家里贴补,能凑出五十两。

    叶存山没要他们这么多,比当初买来时稍加几两银子,收三十五两。

    这事儿谈妥,罗旭就跟他话家常,“你今晚特地过来说,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叶存山被扎心,不正面回话,只说要等三天后才走。

    因为杜知春要养养。

    罗旭有些羡慕,“不知三年后,我能不能考中。”

    他家里困难选择入赘的,跟庆阳相处挺好。庆阳在外头强势,在内也害羞,看得出是想跟他好好处,罗旭也有耐心。

    今年跟人坦白了他八成考不中,也挺紧张庆阳会不让他继续读。

    真这样,他没话说,毕竟入赘就要听夫郎安排,但心里终归是想再读三年试试的。

    “你在府城那边,也给我寄些手抄本吧?府城有手抄本吧?我也在攒银子买书。”

    书斋每月能誊抄两本书,蔚县有的他不用要,很多书他这些年慢慢凑齐了,再抄就能攒银子。

    再就是族里要他去教小飞识字,其他人也顺便学学,万一以后用得上,这是开了月钱的。

    叶存山答应下来,怕他跟叶延走上同一条错路,很严肃的教训他:“庆阳能同意让你再读三年,那就是他供得起,你别因为操心挣钱,就把心思花到别处,到时有了书,你也读不精,还白费时间。”

    罗旭跟叶延一起落榜,叶存山忙其他事时,他跟叶延聊了很多,其中重中之重,当然是这走弯了的路。

    他引以为戒,跟叶存山说:“主要也是教人识字的月钱,教人识字简单,就他们常用字教教。”

    跟启蒙不一样,启蒙还要解释字词意思,要人背诵考核。

    常用字词天天念叨,教完了自己多看看也能会。

    另一头,云程存银跟庆阳三个哥儿又凑一块儿,晚上热热闹闹。

    云程跟庆阳都成亲了,会聊夫君的事。

    加一个凑热闹的存银,半懂不懂的瞎掺和,夜里点着油灯叽叽喳喳。

    云程在叶存山面前不好意思,跟他俩还挺好意思。

    说棉花娃娃被叶存山发现了,要他再缝一个的事儿,问庆阳:“你家罗旭发现了吗?”

    庆阳说没有。

    他跟罗旭又不住一处,夫夫俩脸皮都薄,休沐时也不好意思在外头酒楼要间房,就白天碰面。

    碰面时,庆阳怎么会带个娃娃去。

    但他对叶存山后续的反应很好奇,“他发现了,怎么说?有生气吗?”

    云程自然不会说他被叶存山当大娃娃玩了,只说:“没有生气,他开心着呢,觉得我心里有他。”

    庆阳心思动动,琢磨着怎么在罗旭面前露个马脚,让罗旭看见那只巴掌大的棉花娃娃。

    他开始想要,后来又觉得把真人缩小这么多,缝成娃娃捏在手心,多少有些玩弄的意思。

    一边怕人生气,一边舍不得丢,藏屋里藏得好好的。

    有了云程打头阵,他也放心许多。

    说起来,他还挺舍不得云程的。

    “你们这次走了,我往后也没谁能说说这些私房话。”

    哥儿姐儿不跟他聊这些,成亲的妇人夫郎多是打趣,他又招婿,现在跟罗旭没怎么同房,问多了,听着不怀好意,显得罗旭多不喜欢他一样。

    族里兄弟们对他没意见,但他到底是哥儿,成亲后是夫郎,这种话总不好跟人男人们说。

    家里人就更别提了,他一向好强,这种话可说不出口。

    存银会撒娇,抱着他蹭蹭,“哎呀!你可以跟哥夫说啊!他肯定爱听!你看我大哥那样,被我大嫂哄得可开心!”

    还说漏嘴,“今天不让他睡炕,他就不能睡!”

    云程立刻尴尬了。

    尴尬完就找存银麻烦,“你大哥会揍你是吧?都怎么揍的啊?”

    一方面吓吓小孩子,要他说话注意点,保持大嫂威严。

    一方面也了解了解叶存山的教育风格,他现在总拦着叶存山,万一以后存银在外头被人骗,指不定两人还要闹矛盾。

    了解清楚,他好松松尺度,对叶存山教弟弟,就不过多插手。

    存银扭捏,“那哪里好意思说。”

    庆阳帮他说了,“打屁股。”

    小孩子被打屁股就会哭。

    大孩子才会觉得羞耻。

    存银想当小孩子,可他有羞耻心。

    掩饰不了,也哭不出来。

    他把自个儿的丑娃娃拿出来,单手扒掉裤子,往娃娃屁股上揍了两巴掌。

    “就这样打的。”

    脱裤子打。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在云程的接受范围内。

    这又打不伤小孩儿,存银都知道羞耻,挨打了肯定知道躲。

    存银顺着云程的目光看到娃娃身上,只觉得自己屁屁发凉。

    他立马从庆阳怀里钻出来,往云程怀里钻,抱着一阵撒娇,“大嫂!你可不能动摇!打屁股也很痛的!你不能让我大哥打我!”

    云程摸摸他头,满脸慈爱,“打是亲,骂是爱,你大哥疼你。”

    庆阳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晚热闹的后果是,隔天叶存山从外头买了早餐回来,一屋子人还在继续睡。

    因为夜话聊得晚,惯来自律早起的庆阳都起晚了,早上匆匆收拾完,只拿了叶存山递过来的两个大包子,就快步往纸铺赶。

    叶存山推开里屋门一瞧,存银睡得跟八爪鱼一样,胳膊腿儿都在云程身上压着。

    云程睡觉很老实,睡前什么样,睡后什么样。

    觉得不舒服,迷迷糊糊醒了还会看菜下碟。

    要是叶存山,他能呼一巴掌过去,顺便说叶存山好烦。

    看见是存银,他就不厌其烦,一次次把小孩儿的胳膊腿往下挪。

    叶存山看了会儿,心眼儿里都在咕噜噜冒着酸泡泡。

    云程果然喜欢小孩子。

    两哥儿在睡,他就先收拾别的东西。

    像家具这些带不走的,就留着给庆阳他们继续用。

    剩下的木柴、蜂窝煤、米面、鸡蛋,这几天吃不完,也能留下。

    其他像炉子、小铁锅这类带着不容易磕碰的,他们能拿走。

    仔细看看,也就里屋两人的衣物杂物需要收拾。

    他开了竹箱,轻手轻脚往里叠衣服。

    云程时不时就会被存银压着,睡得不怎么沉,听着动静睁眼,看见叶存山,就不睡了,揉揉眼睛说:“我昨天知道你怎么揍存银的了。”

    叶存山“嗯”一声,“你也想揍?”

    云程闷笑,“我才不揍。”

    对小孩儿屁股没兴趣。

    他笑起来,叶存山就看他。

    云程侧过身,脸朝外躺着,头发散披着,惺忪睡眼里都是柔情,说话不正经,“我想打你屁股。”

    叶存山额角青筋跳了跳,他问云程是不是在给他挖坑,“你嫌我烦了?不想跟我睡了?想随便找个由头继续让我睡别处?”

    听听这三连问,就知道叶小山多委屈了。

    云程笑眯眯从被窝里抓出棉花娃娃。

    他昨天没拿自己的娃娃,这是存银的丑娃娃。

    存银小屁孩儿有了娃娃以后,就要抱着娃娃睡觉。

    睡着了,娃娃就在被窝里咯着人,被云程揪出来的。

    现在拿得顺手,他也把娃娃裤子扒了,学着存银的手势打了两下。

    又笑,“就这么打。”

    叶存山真希望夜里胡闹的时候,云程除了骂他以外,也能有这个贼胆。

    就会白天嘴花花,算什么好汉。

    他埋头继续叠衣服,把云程放首饰的木盒子放在衣服中间裹着,前后左右的堆叠,不让里头首饰磕碰着。

    云程嘴花花时,就想要人给个反应。

    没有反应,他就觉得没意思。

    随手rua娃娃,叶存山也不理他,云程就磨磨唧唧爬起来,下床走到叶存山身侧蹲下,撞撞他胳膊。

    “叶小山。”

    叶存山差点被他逗笑,仗着脸黑,忍住了。

    云程又叫他,“叶小山,你是不是生气了?”

    叶存山哪能生气。

    跟云程也生不出气。

    他等着云程要说什么呢。

    看他是不是要对把夫君赶下炕有什么反省。

    结果云程也学着他昨天回县路上干的事儿,不按套路出牌。

    云程毫无预兆的,在叶存山屁股上拍了下。

    然后光速站起来,大声喊存银:“存银!你大哥回来了!”

    存银小孩儿,精神头足的时候能熬半宿,白天赖床的时候又雷打不动。

    这一声喊出,他只翻了个身就继续睡。

    云程看得心口拔凉拔凉的。

    叶存山把手里衣裳扔竹箱,站起来高高大大一个人。

    影子明明是斜着朝向别处,云程都觉得他整个人被笼罩住了一样,小脸僵硬着,大眼睛里写满了紧张,跟叶存山讨价还价。

    “要不,你也打我一下?”

    “轻点。”

    “只能一下。”

    叶存山走到他面前。

    云程吞咽口水,喉结滚动。

    想想,他说:“不然今晚你也罚我不许睡炕?”

    叶存山真笑了,“这是罚谁呢?”

    看他笑,云程就放松了。

    就说嘛,叶小山怎么会跟他计较这等小事。

    结果下一秒,云程就被拉到柜角堵着,叶存山大手往下一落,云程就下意识绷紧身体。

    柜子窄,但柜门开着,能再遮挡一个人,存银醒了,也不会立刻看见他们。

    而明明大声喊,都没把存银喊醒,云程此时却抿着嘴巴、捂着嘴巴,一声不敢泄。

    实在是后头叶存山太过分,云程才隔着自己的手掌小声提醒他:“说好了,只许打一下。”

    叶存山没点头没答应,也默认了,就当听了云程的。

    但他钻空子。

    “打一下的意思是不是一落一起?”

    云程抬眸,杏眼里雾气蒙蒙,两个小小的叶存山映里头都显得模糊。

    叶存山说:“我手放下了,我没拿起来,这一下就没完。”

    太不讲理了!

    云程被堵柜角,跑不掉又躲不开。

    他一不做二不休,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回敬叶存山一巴掌,落下去,他也不松手了。

    叶存山怎么动,他就怎么动。

    学得可好。

    被人摁在墙角咬了又咬。

第 76 章 二合一(抓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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